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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犹记多情+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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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多情(下) … 清静  
 


绿衣女子仰首道:“妾身从未见过象公子这般出众的人材。若那楚王有公子的十分之一好,可儿便愿学那巫阳神女,自荐枕席。” 

“可儿可儿,你真是可人儿。”明知这是风月场中惯有的奉迎之话,祈还是听得笑逐颜开。突然又奇道:“既然区区比那楚王好上十倍,为何你反而不自荐枕席了?” 

绿裳女子目中清光莹莹,慢慢道:“正因公子好上了十倍,妾身自惭形秽,不敢开口。” 

“哈哈,女儿乡是英雄冢,这话确是不假。世上如果多了些象你这样的娇娆,神州何处去寻得英雄呢。哈哈哈哈,柳兄,你说是吧。”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也只有祈兄能活得如此风流潇洒,在下自然是自愧不如。”柳残梦饮了杯酒,唇角慢慢弯起。 

“柳兄,过谦便是虚伪了。瞧你我现在身畔美人……你这自愧不如,岂不是羞煞我辈……哎。”祈世子说着说着便被白绿二色女子合拧了一把。 

“有我姐妹陪着你,你还不满足么?!”绿裳女子柳眉倒竖,犹自能有火辣辣的风情。 

“原本你也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那种人。”白衣女子敛眉低叹,意态萧索,目光忍不住转向柳残梦。 

她那敛眉轻愁的神色看得祈心中一动,想洗心庵里,无尘不知是不是也是这般神色。一念至此,恨不得指天地起誓,好博得白衣女子解眉一笑。 

“轻烟轻烟,我该拿你怎么办?” 

无尘无尘,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七回 阳关三叠 

这边是你侬我侬低语谈笑,那边亦是有问有答眉舞春意。青楼姑娘原是敏感,名姬姑娘瞧着祈情那般神色,突然向被众女包围的柳残梦道:“祈公子似乎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 

柳残梦脸垮下来,“名姬姑娘冰雪聪明,难道看不出在下也是别有怀抱?” 

名姬看了柳残梦一眼。“柳公子春风得意,恕名姬看不出来。” 

祈情在莺莺燕燕中听到美人的关怀,心下大悦,终于有人看出姓柳的小子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若能将名姬姑娘争到自己身边来,岂不是立马就将柳残梦涮下面子。当下故作没听到,嘴上陪着轻烟谈笑,脸上却慢慢转出若有所思,强颜欢笑的落寞之色。 

可儿与轻烟察觉出祈世子的心不在焉,正待撒娇撒嗲揪回他的注意力,名姬美目流转,婉转吐声。 

“两位公子来得久了,名姬未曾好好招待,不如抚琴一曲,以助谈兴如何?” 

祈情一脸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动着寂静却又感动的光芒,以及一丝掩饰不好的惊艳之色。在名姬身上打了个转,全无对着轻烟可儿时的轻薄之态,受宠若惊般,呐呐道:“有劳名姬姑娘……” 

名姬微微一笑,转头示意侍女搬过琴来,挑动三两弦。 







“渭城朝雨,一瞬裹轻尘。更洒遍客舍青青,弄柔凝,千缕柳色新; 

更洒遍客舍青青,千缕柳色新。休烦恼! 

劝君更进一杯酒,人生会少,自古功名富贵有定分,莫遣容仪瘦损。 

休烦恼!劝君更进一杯酒,只恐西出阳关,旧游如梦,眼前无故人! 

只恐西出阳关,眼前无故人……” 







唱尽阳关泪未休,短短三叠堆彻了古今的离愁,而由名姬唱出来,沙婉轻柔,如慕如诉,高迥低旋处,端端亦到好处,简直增删不得半个音节,就这般直直地唱入了人心最柔软的别愁之处。而琴声虽非标准的大石调,但与这歌混在一起,却是凭地天籁,纵有错处也是应该的,若不错了这个音节,就衬不出那歌声的妙境。 

祈世子听得心下百转千迥,一曲未终,拼命鼓掌。“名高白雪,响遏行云,纵苏小复生,朝云重在,也难及名姬姑娘这一曲杨柳别恨。” 

名姬正待相谢,却听柳残梦哼哼笑道:“不知比起你家夫人,又是如何?” 

“你有夫人了?”名姬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失望,不知是为这俊美男子已有了妻室之事,还是觉得这人与那些有了妻室还出来偷腥的男子没什么两样之事——枉费了他那难得一见的好相貌。 

祈世子被问得呛了一声,想起那位连小手都还没握到就被休了的水横波,便是痛心疾首。如果说自己是被休的那方,只怕美人会更加瞧不起自己。当下狠狠瞪了柳残梦一眼,望着美人一笑,笑得甚是愁苦,不语只长叹。 

他这般作做,倒引起名姬的好奇心,软语道:“祈公子莫非有何难言之隐?” 

祈世子见那端柳残梦似要再开口,又是长长地用力一叹,侧首望向窗外。天香楼是城中第一等的高楼,虽位于闹市中心,这一望,还是能望见一轮冰洁孤月。当下便慢慢叹道:“我那夫人,是天上明月,高洁地世人根本无法接触,只能远远观之,为她一颦一笑而喜而悲……可叹天意弄人,我这般痴恋着她,她却另有心上之人……我与她,终是有缘而无份。” 

他这番话倒也不全是谎言,若水横波不是无名教的月后,不是一心痴恋着夜语昊,他与她结为夫妻,定是天作之合,或有一日,能抚平他得不到无尘的痛苦。因此听来格外的真切与痛楚。 

名姬望着祈世子多情却无奈的星眸,不再嘻笑之时,隐隐甸甸的眸子中,隐藏了多少痛楚?由不得心下怜惜大生。张口道:“祈公子……” 

“祈兄这话说得差了,安知嫂夫人当日休了你,不是因为你花名远播之故。”柳残梦再次打断了名姬的劝慰。 

祈世子咬牙切齿,再次觉得柳残梦碍事之极。好不容易美人动心了,他又来横插一脚。恨恨瞪了过去,却见柳公子左拥右抱,喝了点酒后,脸上红晕微现,薄唇也呈出些微血色。上挑的凤瞳流光隐烁,与自己的眸子对上,有意无意,竟是一片勾魂之色,瞧得他不由心跳加速。他原是没什么节操的人,心随意动,突然起起,若能勾引得到此人,岂不比勾上名姬更来得有成就感。 

这一念头突起,便再也难以打住,眼珠子在柳残梦身上上下打转,面临挑战的激悦让他星眸中燃起炽热的火光。心中开始盘算要如何作得滴水不漏,嘴上却是漫不经心地道: 

“柳兄这话说得区区伤心。柳兄即不相信,区区无话可说,以行明志,再不上这烟花之地。” 

说罢起身,倒是吓了名姬一跳。不知祈肚子里的弯弯曲曲,心中益发感佩。想到他即与夫人劳燕分飞,此时当是独身,便慰留道:“祈公子,更深路滑,夜路难行,何必这么早便走,辜负这花月良宵?” 

看美人明眸含春,显然已动了情,祈心下大是惋惜,嘴上还是不得不推却道:“有愧名姬姑娘盛意。但区区岂能让人指着脊梁骨说是薄幸之辈……”他此时尚不忘倒打柳残梦一把,见众姝看向柳公子的目光都多了些怨意,心中十分得意,“所以区区先告辞了。柳兄雅兴正浓,不妨多留一宵,莫为区区败了兴致。” 

啊哈……现在还留得下才怪。 

柳残梦一脸沉痛的无奈。“祈兄慢走,等在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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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没了软玉温香,祈柳二人互瞪着,皆是一脸不满对方扫兴的神色,掩住一肚皮机关算尽。祈气冲冲地使唤小二换壶热茶,坐下来饮了几口,偷眼望过去。 

微暗的灯光下看人,从来不会差到哪里。长眉入鬓,凤眼斜挑,祈越瞧越是满意,心下主意打定,抬眸递了杯茶过去。 

两人虽是多次生死与共,但一旦没了危机,祈世子倒的茶,柳残梦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喝的,笑呷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沾到茶水,顺手便将茶杯放到一旁。 

看着茶杯,祈世子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摇了摇手中茶盏,哼道:“本世子亲手斛的茶,你还真是赏脸。” 

“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柳公子脸皮厚,直言不讳,祈情闻言,脸色一沉,屈指弹出一缕劲风。 

劲风刮过柳残梦脸颊,吹落几络鬓发,一旁几上的茶盏翻倒,青绿的茶汤洒了一地。 

“柳兄既放心不下,索性倒了也好。” 

见祈世子为好意受辱而动怒,柳残梦噤声不语。 

又喝了几口茶,祈世子开始更衣就寝。将外褂扔在椅背上后,突然想起一事,从袖袋内掏出生肌散。“喏,我帮你换药。” 

受宠若惊地跳了下眉,柳残梦干笑道:“不敢有劳……” 

“黄金十两!”眉毛挑得比柳公子更高,祈摆明自己心情不好想敲诈。“不是有劳。”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想到祈怀里那叠帐单,再推却下去只怕会无限增加,柳残梦只得委委屈屈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衣衫半解,将生肌散涂抹在伤口上时,祈心跳加速。小指抹药时,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结实的肌理,看他眉毛微皱,闭起双眸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什么,心下笑得更是满意。 

生肌散里早已混了软筋散,等下你就是本世子的人了~本世子女人是抱多了,男人倒还没抱过。能拿你当第一位,是你我共同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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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墙上挂轴发呆的轩辕被宝亲王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爱卿又有何事?” 

甩下一叠纸,宝亲王直想学祈翻个大白眼。“这个皇上怎么解释?!” 

“呃?”翻了下,一半是太医院的药品清单,一半是祈带走药物的清单,不由干笑了声。“爱卿还真是关心祈啊……”东窗事发了。 

“臣想知道,皇上为何将祈的十香软筋散换掉?!” 

“因为朕不爽!”轩辕一脸抑郁,回答得干脆又赌气。“没理由朕的情人跑了,祈这小子却能去花天酒地春风得意的吧?!” 

“又不见得……” 

“云,朕不知你原来对祈是这么信任。你说,祈带软筋散出去安的是什么心?!” 

宝亲王默然。祈带走的药品中,还包括思无穷之类比软筋散药效更强的。这家伙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会带那出去,自己好象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但也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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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梦突然睁开眼,呼吸急促。“你在伤药里加了什么?” 

开始发挥了么?有趣地笑笑,祈世子收起手中药罐,仔细看着柳残梦的伤口,取出洁净布条,帮他一层一层裹好。 

“十香软筋散啊。”笑出洁白的牙齿。“不过,是神仙府特制的,专用于百毒不侵之人。中毒之后,身体酥软如麻,随本世子摆布了。” 

“十香软筋散?!”柳残梦的脸色越来越红,红得连眸子似乎也要燃烧起来,死死瞪着祈世子。 

祈开始觉得有些不妙,这些特制秘药都作得无色无味,除非亲口尝一下,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一种的。难道自己用错了? 

“我以为,应该是‘妩媚’。”说着的同时,柳残梦伸手捉紧了祈世子的手。 

妩媚?!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带出来的!!——祈世子干咽一口口水,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会犯这种大错——妩媚是神仙府最高顶级的春药,药效之强,若得不到发泄,气血攻心,根本不是软筋散可比的。 

看柳残梦一向清明的眸光变得混浊而情欲,呼吸急促,胸膛不断起伏,下意识抽了下手。“我,我帮你去找个姑娘。” 

“不用了。”闭目呼吸片刻,手上一个使劲,将祈世子压在床上。“我现在对你比较有兴趣。” 

“可是我没兴趣!!”手肘一拐,撞向柳残梦右肩黑煞掌的伤口,同时屈膝欲趁之吃痛时将之踢开。 

伤口被撞,柳残梦眉毛动都不动一下,趁祈屈膝之际,下半身切入他双腿之间。察觉到姿势的不对,脸上一红,食指疾点柳残梦背部灵台、中枢、魂门三穴,却被柳残梦抓住左臂被莫絮所创伤处,真气一滞,点上已然无力。 

左臂的伤一直好不了,正是祈目前的致命之处。动作慢得一下,衣襟已被柳残梦‘嘶’一声撕开。怒喝一声,右掌一招‘明空万里’正要攻出,柳残梦真气自握着的左手间如针扎入。劲气贯入血脉,右手密密麻麻的伤处微微震裂,比受伤之初更痛上无数,祈身子一颤,痛出一身冷汗来。 

衣服三两下便被撕裂,不复往日的风度翩翩,柳残梦便象一只受伤的野兽,死命地咬住猎物。祈手足一片冰冷,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你的功力根本没受损!” 

柳残梦顿了下,泛红的眸子似乎闪过清明。祈趁机脚一勾,勾过床旁的衣架,砸在柳残梦身上。柳残梦吃了下痛,身体一绷,直直看着祈世子。 

汗湿的黑发微微曲卷,头上束发玉冠松散地斜到一旁。破乱的衣襟下,结实的肌肤散发出青涩的柔白,眉目凌厉,却掩不住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 

痛苦地呻吟一声,他再度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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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明知祈会拿去干什么,为何还将它换掉!”皇宫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有什么不好。那种药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两药效果还不是差不多么,顶多朕换的那种激烈了点。祈出其不意,大约会吃些苦头,也算是给他个警醒。”轩辕觉得自己真是个为臣下着想的名君英主。 

就是怕效果太好了。宝亲王第一次暗下叹气,提醒皇上。“您确定祈不会将它用在男人身上么?” 

祈以前调戏过煌及官慈,也不是没前科的。 

“无所谓啊,就算是这样,朕相信天下能压得倒他的,也不过三五人,如朕了,失去武功前的昊了,你与煌顶多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如果他拼命,你们还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轩辕越说越干涩,越说越小声。 

宝亲王冷冷地瞪着他。“皇上少说了一人吧!那个现在应该和祈走在一起的人!” 

一室寂然。 

好一会儿,轩辕才干笑出声。“……祈不会这么大胆吧。” 







沉闷的春雷在天际滚过。 

春天,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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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如晦,到得天亮,终于停住,天色还是阴晦晦地,不堪明亮。 

醒来时,不出意料,柳公子吃干抹净早已跑人,室内只剩他一人。 

黯淡的日光从天窗照下,衣服是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被子老老实实地盖在身上。要不是四肢百骸仍自酸痛,身上那难以言喻的地方也酸麻难当,祈只会当自己做了个梦。 

多么真实的梦境……嘲讽地扬起唇角。如果能是梦就好了。是梦的话,就不用面对自己愚蠢行为造成的后果了!! 

掀开被子,看清身上穿的是柳残梦昨日穿的那件宝蓝色衫子,两手昨晚挣扎时弄伤的伤处也被包扎好了。愠怒地哼了一声,坐起身时,脸却不由一红。柳残梦虽已将他收拾整齐,但有些地方……感觉到下身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想起昨夜一夜的荒唐,祈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真是一世英名尽毁啊!! 

以往游走花间,无往不利,醉卧美人膝,端是春风得意,怎么有朝一日居然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不是叫终日打雁的,却被雁啄瞎眼?! 

愤愤然下了床,因为动作太用力而动了伤处,痛得站了好一会儿才能动。发现昨晚被撕毁的黄衣居然叠得好好地搁在桌子上,怒气冲天地要将那衣服火烧了毁尸灭迹,见衣上摆了块玉佩。 

玉佩莹绿清明,通体透碧,拿起时可以看到玉佩下自己的手指,是极上等的美玉。向上的一面雕着古朴的花纹,中间似乎原来有字的,但被人用刀划掉,上头歪歪邪邪地刻了个字。仔细辩了会儿,依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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