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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犹记多情+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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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之前曾说过,如果不幸夜宿山林,就要做些让柳兄哭泣的事!!” 



柳残梦连咳几声,“靖王爷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 



悻然甩手,重新面对现实危机,心下苦涩。 



绝了柳残梦的生机,便等如绝了他的生机。靖叔真要不顾自己下了绝杀令么? 



说到底,一直是自己先辜负背叛了他的——从最早返回暗流为朝廷效力,到适才的抗命出手。靖叔无法原谅,不能原谅,原也是理解中的事…… 



一念至此,又是心烦意乱,再也笑不动了。 



“你的膝盖借我靠靠。”突然将柳残梦拉在自己身边坐下,也不等对方反应,背对着直接倒在蓝衣青年的膝盖上。 



“这算醉卧美人膝么?”低醇的笑声自背后传来,祈世子懒洋洋地闭上眼。 



“安静,区区在努力幻想美人,别用你那乌鸦嗓打破区区美梦。” 



‘这么小就会醉卧美人膝,长大后定是个风流子呵,小情。’曾经不小心睡倒在无尘膝上,醒来时,靖叔那张微笑捻须的脸…… 



柳残梦看着横躺在自己膝上的黄衣青年,小心地动了动膝盖,黄衣青年耳畔的发落到脸颊,隐约现出耳垂上的牙印。 



空气中有着酒香,草木香气,还有熟悉的,祈世子衣上的薰香。祈常年流连花丛,衣上也难免染上脂粉香气,与祈这个人融合在一起,反而形成微带情色的诱人味道。黑夜里,星光黯然,月色暧昧,两人靠得如此近,想到先前在‘转波阁’被祈世子亲手打断的好事,柳残梦不由低低笑了起来,也不知在笑什么。 



听到背后的低笑声时,祈鼻端埋在蓝衣上,闻到尽是数日来熟悉的气味,并不难闻,和美女的香气截然不同的清朗气味。 



明明是敌非友,为何却要这般任性地躺在对方膝上呢?因为他是现在唯一能理解自己心情的人?还是因为对他武圣身份而起的对抗意识? 



一只手抚上了祈世子的发,祈皱眉,‘啪’地一声打开了柳残梦的手,坐起身来。 



“柳残梦,你须记着。我虽然收起柔肠寸断,但你也不可稍离我一步。盎毒解药尚须我以真气催制。你若离我一步,我自有方法让解药再也制不出来。” 



祈的目光很平静,只是在宣读着一个事实。 



柳残梦手托着腮,支在膝上,看着祈世子,笑容可掬。“我自然知道啊……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从你用你的血养万盎珠开始……” 



——就已经抱着随时同归于尽的决绝主意了。 



轩辕有祈世子这样的属下,实在是幸运得让人忍不住想妒忌呢。 



柳残梦心下想着时,又忍不住微微地叹息。 



宁折毋弯,遇强更强。祈不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却总是要用最直接,也是旁人使不出的,最极端的方法。 



放开柔肠寸断,无形的枷锁却是再也斩不断了。 



“你能明白就好。”得到满意答复,琥珀色眸子眯了起来,似笑非笑,一边从怀里拿出地图,一边叹气。“为什么一跟你在一起,总是要逃命,在塞外……” 



此话一说,又想起旧恨,转手放开地图掏出另一张纸。“在塞外莫絮追杀是出自你的指使,所以区区后来的损失也该算在你的帐上了。九叶灵芝液、酒囊、伤药……” 



柳公子脸色越来越苦,小声道:“向莫絮索赔不行么?” 



“你是主子,你先代垫。”头也不抬地龙飞凤舞完帐单,笑嘻嘻递了过去。“画押。”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柳公子重复念了无数遍后,灰败着脸接过帐单。数目不敢细看,匆匆览过,画了个草押,心下提醒自己,这个奸商的债绝对不可以再欠下去了。 



收好帐单,取出地图后,沉吟不语。暗流势力分布如何,祈世子自然是最清楚的。但此时有柳残梦在旁,却不能让他从路线上看出暗流分布的漏洞。眼珠子转了转,道: 



“靖叔一定会双管齐下,一边在青城追捕我们,一边令人截断蜀中往来京师之路。他在蜀中已近十年,蜀中早成了他掌上之物,硬碰硬去闯绝对行不通……姓柳的,也该是你贡献你实力的时候了!” 



“呃?” 



“两个选择,一是发挥你柳武圣的功力,让我们从青城一路杀到京师;一是贡献武圣庄在蜀中的势力图。别忘了,我们现在是……” 



“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柳公子很顺口地接了下来,唉声叹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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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七,青城周边市镇很热闹。 



德阳,东城门 



“小人王阿虎,住在附近古樟村……啊,你问这位啊?这位是小人弟弟王阿猫……为什么手牵手?兵大爷,小人不是牵着是扶着啊。阿猫生病了,小人带他进城看病……什么?冤枉啊兵大爷,小人就长了这张脸,没你说的什么……哎哟哎哟,大爷你轻点啦,别这么用力拉小的胡子,这是千真万确假不得的……” 



大邑,西城门 



“造孽啊~~~老身就住在城内东大街的,家声清白,你问问,这城里谁不识东大街的翁婆婆。老身才出城去看女儿几天,你你你居然怀疑老身身份,造孽啊~~~这个是老身孙女,才八岁,一向住在乡下,这次带回城里来玩的……天啊地啊,你们居然要检查我们妇道人家,你你你不得好死!老身一把年纪,小孙女才刚要解语!!放手放手,老身与你们拼了……” 



简阳,南城门 



“朗朗乾坤,竟发现这等事,实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李世兄,没想到今日你我竟要受这等侮辱,在街上宽衣受检,斯文扫地。要是传回家里,晚生已没脸活了……哎哎等等,官大爷您别再往下搜了,下面没什么……哎哟,这个是什么?这本艳书绝对不是晚生的!想晚生一向品德……哎哎兵大爷你先听晚生说你一定要听晚生说……” 



理县,北城门 



“官大爷你在说笑吧?你们要找的是男人,为何要奴家们停下来呢?……难不成你以为奴家么是男人??哟哟,你们可有见过象奴家这般胸怀伟大的男人?男人能有奴家这细腰,这柔荑,这美貌么?能有奴家这窈窕玲珑么?哎,官大爷你怎么……怎么流鼻血了?你不检查了?确定么,你真的不检查么……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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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此生,独慕惊鸿’ 



转波阁内,落樱亭里,紫衣王者望着柱上的字,陷入了沉思。他的身形在夕阳下,有如恒古前便由众神刻下的石象,高大、古朴、威仪、神圣,让人只能远远望着,无法接近。 



紫衣亲卫们守在亭外,默不作声地守护着主人。伊祁在一旁百无聊赖,却又一步也不敢离开靖王。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轩辕在京师,到底太远了。想要阻止靖王对祈世子的阻杀,伊祁知道,在轩辕有所动作前,暂时只能靠自己了。幸好靖王对他的跟随,没表达什么不悦的意思——简单说,等于被完全忽视了,完全没发现有少年这样一个人似的。 



瘪着嘴,少年将下巴趴在石桌上,又换了个坐姿。一下午在这亭子里发呆快两个时辰了,靖王居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动过……不会是这样站着就睡着了吧?听说马就是站着睡的。 



心里恶毒地对石像加以怀疑,将相遇来处于下风的郁闷全部投入到联想上,却听玉径上有人来禀报。来人先细声说与紫衣亲卫听,伊祁见二人不断点头,心下揣测是什么情报,耳朵也尖尖竖起。 



来人禀报完,紫衣亲卫点了点头,示意他先退下,这才向靖王道:“王爷,暗流及细柳营传来情报,今日青城诸城都多了很多成双成对之人,老弱妇孺书生大汉都有。城门守卫验之不过,怕已让祈王爷和柳残梦蒙混过去了。” 



石像细微地动了。 



“到底用上武圣庄的势力了……好一着瞒天过海,人海战术。但想要混水摸鱼,还要看本王同意不同意。传令下去,继续严加盘查。这人海只是试探,祈情和柳残梦还在青城附近,尚未过关。” 



“还没有?”伊祁在旁撇了撇唇,嗤笑道:“原来靖王也只是个拉不下面子认输的人。时间这么急,他们当然早就离开青城了。你爱呆在青城继续捉人就随你,反正我相信你一根汗毛都找不到的。” 



“大胆!”四位亲卫同时喝出声。靖王扫了少年一眼,转身离开落樱亭。 



少年朝四卫咧了咧嘴,又向靖王追去,脸上一脸鄙夷,心下却叹气。 



唉,要糊弄靖王果然不容易,靖王软硬不吃,激将也全无用。要让靖王相信祈世子他们已离开青城,将兵力向外分散,祈世子和柳残梦还需要多加努力。 



不过,虽然这么危险的情况,却也想知道,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武圣,与师父及轩辕齐名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到底会施展什么手段。 



柳残梦与祈世子,对上靖南王爷,想必会是一场精彩的斗智斗力吧。这也是一场用生命作赌注的赌博,举手,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而这样的棋局,或者正是逃命的那二人最喜爱的事吧。 



少年的心跳突然加速,扑嗵扑嗵,诉说着战意的热血。 



另一处转波阁里,同样是落樱亭。亭里,站着刘海斜长,覆住半张脸的青年。青年脸色憔悴枯黄,似乎弱不禁风,却又刚强得令人无法拗折。 



“凤先生,已向论剑大会说明公子有事他去,也收回青城附近的势力。接下来呢?” 



凤五公子回过身来,淡淡道:“接下来,自然是看公子表现他有收服我们为下属的能力了。” 



声音平和,冰冷,影卫悄悄打了个冷颤——凤先生这不是生气吧?“凤先生不再插手助公子一臂之力么?” 



“祈王爷送来的信可是说得很明白,如有妄动,小心公子性命啊!”凤五公子低头转了转手炉。“公子既然想要牡丹花下死,凤五自会乐意成全他的!” 



果然生气了……影卫苦笑。公子公子,你千万好自为之,要留下一条命啊。 



青城附近,千重包围。神仙府与武圣庄皆在寻找祈柳二人,二人却似突然从平地上消失了一般。 



时间,离万盎珠发作,只剩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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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舴艋吴儿竞,笋柱秋千游女立。 



芳洲拾翠暮忘归,秀野踏青来不定。 



端午早过,但五月却还没过完,岸边行客,江上游女,蜀地的夏季,闷热潮湿,又充满了热情。 



五月廿九,资阳城中 



太白好酒,所以每个城里,或大或小,都少不得个叫太白居的酒楼,就如少不得一个叫悦来的客栈。 



末时初,太白居。 



中年文士带着他的侍从到楼上来时,已过了午宴高峰,酒楼上十分清闲,每桌上只坐了一两人,还有好几张桌子是空的。文士挑了个视野尚好的位子坐下,向小二点了几道菜后,习惯性地打量酒楼上的人。 



左边楼梯旁靠窗一桌是三个谢谈阔论的大汉,桌边堆了好几个酒坛,正喝得面酣耳热,欲罢不能,口沫四溅地夸夸其谈;与三个大汉间隔了两张桌子,依着角落靠着窗的那桌坐了两上客商,衣帽上风尘仆仆,低声谈着今年茶叶成色如何,该从哪里进货比较好;中间一排四张桌子,只有第二张桌子有人,穿着打扮象个渔翁的老翁在独酌独饮,举手投足,却有着渔翁所无法拥有的气质,中年文士不由皱了下眉。 



目光在老翁身上停留甚久才移开,再往旁边看,酒楼上还有两桌坐着人,可巧都是独身少年。一个服饰华丽,桌上放了把珠光宝气的剑,左脚架在椅子上,睨眼张目,态度嚣张,他桌上点了十几道菜,每道只吃几口,不断横眉竖目瞪着众人,分明是个爱惹事的主儿;另一桌上的少年,正与他相反,衣着朴实,沉默寡言,桌上只有三四道小菜,一口饭一口菜一口汤,慢慢吃着。 



两位少年年岁相当,衣着打扮处世态度却截然不同,双方早对对方留上意。华服少年吃上几口就瞪对面的朴实少年,龇牙咧嘴,十分看不顺眼。朴实少年垂着眼,无动于衷,偶然抬头,隐忍的眸子厉芒暗闪,与华服少年目光交上,空气似都燃烧起。 



中年文士瞧得有趣,不由抚须,向侍从笑道:“此二子皆非凡物。好几年没见这般有才华的孩子了。” 



侍从眉一挑,正好小二送上菜来,于是便不再说话,伸筷挟菜。 



酒楼上,谈话的谈话,独酌的独酌,互瞪的眼也不酸,三不五时便瞪上一眼,一切如旧平常进行时,楼梯上蹬蹬蹬地上来了一批官兵,店小二追在后面惊呼道:“官大爷……” 



中年文士皱了下眉,谈话的大汉及茶商停下对话,向楼梯口望了过来。老翁哼了声,给自己斛了杯酒,朴实少年低头吃菜,华服少年却是一脸跃跃欲试想惹事的神情,嗔目傲慢地看向楼梯口那群官兵及领头的青年男子。 



领头的青年男子上楼后,眼光一转,楼上人物尽收眼底。见到那独酌独饮的老翁,不敢怠慢,上前一拱手道:“前辈可是西山隐逸翁?晚辈侯政,与家师铁拐真人曾与前辈在西山有过一面之缘。” 



老翁继续吃着他的酒,青年男子面上毫无不豫之色。老翁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你师父有教你在老夫喝酒时打扰老夫?” 



青年男子神色更显恭敬。“晚辈不敢,晚辈只是奉靖南王爷之令,查找钦犯。见到前辈,怕手下嘈杂打扰了前辈清听,先向前辈告罪一声。” 



老翁闻言,又饮杯酒,淡淡道:“王爷之事,山野草民不管管。你莫吵到老夫酒兴便好。”言下已允了置身事外。 



青年男子见解决了最难缠的老翁,心下一喜,还未说什么,一旁华服少年已哼了一声。“好威风好煞气,却原来还要向人请示。怎么不向本公子请示?!” 



青年男子脸色一变,却忍下气,打量华服少年,见他确实是精气神充足,并非一般庸手。拱手道:“阁下是?” 



“好个有眼无珠!”少年一拍桌上长剑。“没看到大爷桌上这把剑么?” 



那把剑鲨皮为鞘,上镶宝石,虽是名贵,却看不出有什么来头。青年男子皱了皱眉,正想开口,一旁文士含笑道:“此剑比寻常之剑略长三寸,宽一寸,平厚雄浑,正适合雄风剑法。” 



“雄风剑法?!”肝年男子一惊,看向文士。文士朝他举杯笑了笑,身旁的侍从却哼了声,撇开头。 



“原本公子来自北地迷魂谷易家,易府一向不涉及江湖争名,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怎么?你怀疑我了是不是?!”华服少年一拍桌子,桌上杯碟乱跳。“来来来,你先与我打上一场,打赢了本公子就告诉你本公子大名!” 



眼见华服少年就要拨剑出鞘,青年男子没想到他还没找人麻烦,别人倒先找上他。象这种初出茅庐,急于成名的高手最是难应付,不由头大了一点点——若这少年真是出自迷魂谷易家,等下未必能讨得好去。 



大汉与茶商们神色惊惶,缩在一旁噤声不语,眼睛嘀溜溜乱转;老翁独酌独饮,全不管身边有什么风波;中年文士与侍从好整以暇地看着,似想看看少年身手如何,也不上前劝止;朴实少年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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