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宝-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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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弋跟谁?
随弋被梗了一下,抿抿唇:“我以为我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
从很早以前,苍梧就被那人送到了她手里,对她的一切不是了如指掌?
随弋也只是随口一句,却绝没想到顾叁思会回这样一句。
“一切?冕上尊贵之人,至少在你沐浴的时候,苍梧是不敢看的,加上苍梧的威能从来都规避在冕上威严之外。”
“所以,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宜的?”
身为下属。如此咄咄逼人。
只能证明她目前还是弱了。
总觉得是报复什么的,可她也没做什么啊。
难道苍梧大人就顺手搭了那断片王曳大人一下就被带坏了?
随弋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以前跟他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也许有…”
然后顾叁思脸色就沉了。
另一头的江沉鱼脸色也有些难看。
再另一头的宫九等人都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子戌啊,易池莲啊,什么一片一片的,都在那一瞬间集体统一了表情——(#‵′)!
也许有。滚床单?
老子(老娘)拉进度条去看!
说真的。单单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无差别攻击,直接清空了敌我群体血槽…天下间独独斋主先生一家,别无分号!
而那样安静死寂的桃花源…坐在石头上的俪落对于宅子那边的事情很清楚。身为破虚,感应力太强大,风吹草动尽数在心,所以在这意志风暴覆盖而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看到了小金乌朝她咧嘴一笑…
莫名其妙。从没见过一只乌鸦还有表情的表情还这么淫~荡~!
又不是三次元漫画小鸟…
俪落感觉很不好,却也没抗拒这样的意志风暴,眉头一压,就进入了那个浩瀚的虚无的意志虚空。
那个君王…是她姘头?
那真得看看。
有什么黑历史的话…将来她好拿来威胁威胁。
好吧。当着意志风暴席卷桃花源的时候,那个空间是完美隔绝的。
就好像时间停滞,空间隔离。
任何势力借用任何卫星火星金星都没能搜索到任何画面。
而公路之外的人只看到一大片的白光覆盖了之前狼藉的战斗场地。
远在樱雪林…蒲清寒忽然觉得心悸。手中的剧本咯噔一下落在地上,转头看向一处。
那是她之前经过。还差点遇险的地方,她记得随弋的叮嘱,对这地方心有余悸,因此从来了樱雪林之后就不太愿意接近。
可现在有一场戏是刚好要到那儿去的。
她忽然心悸,是因为它?
不管忌惮与否,都是无法对外人言的,蒲清寒也只能怪自己之前没细问拍摄场地,既然之前无异议,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过去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寿龙湖去…
到了寿龙湖,蒲清寒心头的不安越来越盛,整个人也感觉很不舒服,不过还是强压着开始拍戏…
“清寒,再过去一点,就站在湖边那儿,对,对…程天王你再靠近一点”
知名大导演在一旁指挥,影后影帝很快站位…
蒲清寒一对戏就忘我了,只留了一点点心神去戒备旁边的湖泊…
倒是第三号对戏的演员屡屡无法入戏,便是一直ng…
这可把影后给为难死了,因为这第三号是新人,她一向宽容,也没说什么,只得艰难熬着…
“你好像很难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在一旁的时候,程霖低声询问,蒲清寒情商高,这些天高强度对戏,她怎么也感觉到了程霖的心思,之前都一直疏离了他,可这么拖着也不好…剧组这么多人,这几天越发看她眼神不一样了。
“还好…应该是因为能让我安心的那个人不在这里吧”
蒲清寒缓缓说着,却也不算是撒谎,的确,这句话也是出自她的内心。
那个人…的确很让人安心。
若是她在,哪怕自己被那可怕异兽拽入这深深湖水之中,她也不曾害怕吧。
若是她在…
蒲清寒一下子想远了去,因此也没留意到身边程霖一瞬间的恍然跟黯然。
这算是拒绝了吧。
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
他喜欢这个人…甚至是爱,已经无法言明,就是担心让她担负某些麻烦,若是连一点点关心她的余地也没有…
他该有多悲哀啊。
程霖心里叹气,却也适度微笑。没有再攀谈…而是走过去主动指导那个新人,让他快点入戏,也许这样能疏减那个人的忧虑吧。
蒲清寒觉不知道自己在拒绝别人的爱慕的时候,而她的某些朋友却是陷入了…回忆的风暴之中。
谁的回忆?
那位让人安心,男友力max的斋主大人?
额…
不管是谁的回忆,其实在这种被动回忆之下,所有的回忆都是从最后的一幕往回回放。从死亡一幕到曾经。再到从前,最后到当年…
当久居海外多年的曳醉发觉自己出现在了夜色之下的霖霖河上,下面是随波逐流的孤舟。孤舟之中灯火摇曳。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若是那位君王的记忆,这小舟怎么会如此寒酸?
第二反应是——君王在船震?跟谁?
第三反应——跟她?
她的灵魂不由自主得被一股力量拽了下去…
她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这张脸此刻眼神迷离困倦,而且雌雄难辨…不过的确如本尊一样绝色。却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衣带被勾起。拉开,衣袍散落床榻之下,纤长单薄的身体裹在雪白衣襟之中,在床榻那棕红色的软被上衬托了那样好的雪肤红唇…
君王是女人?
她的手落在了那个人的腰上。刚要解下最后的一条缎带,身下的那个人声音很轻,手握住她。
“阿醉…不要离开”
这声音轻如飘雪。单薄如纸,带着不能放肆的痛苦。不能解脱的孤独。
她睡去了,她上面的人沉默了,勾着带子的手缓缓松开,似乎精疲力尽又小心翼翼得躺在了一旁,她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侧卧着,看着那疲倦睡去的人。
她的睡颜那样美好,安静。
给她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被她设计下毒…而是因为安心。
安心?安心得在她身边睡去?
楚曳醉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她的殿下。
这些年来,她的身材已经相当消瘦了,尤其是那只手,修长而骨骼分明,被另一只手握着…这只手冰凉,却因为握得久了而倍感温暖…
她想要抽回手,且发现五指交错,紧紧相连。
这一刹那发现让她瞳孔发红,继而痛苦得蜷缩身体。
十年过去,让她心灵堕落的人依旧能给她温暖,这就是劫难,她逃不开的…
可她也发现,如果当年是殿下不想抓住自己的手而离开,如今哪怕她愿意了…自己的手却是如此的冰凉,还那样不干净了…
若是只能汲取她的温暖,又会污浊她的干净…
她该如何自处?
“若是没有开始…也早该十年前你我大婚之日结束了…岁月若是真的苛待我…就让我下辈子再不会与你相遇…若再相遇…也不愿再记起你…”
“这样,你也能少为难一些吧”
一根一根手指掰开…
她起身。
下了床榻。
她从柜子里取出纸张跟笔来…
写了一会,放下笔。
提了桌子上的酒壶,壶口入了唇,能醉人也能杀人的酒落入喉中带了酒香,她有些熏了眼,走了几步,又回头,走过去…俯在她的上方,低下头,要去碰她的额头,可动作停顿在那里,那酒仿佛凝在眼里,晶莹剔透又那样滚烫,就要落下
最终也只是闭上眼,抿着唇,转过脸,让眼泪落在冰冷的地上,她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得撩开了帘子,来到了甲板上,坐在船头。
她看着皎洁的明月跟星光点点,它们落在了湖里,波光粼粼…
壶中酒空了。
她在酒壶放在船头,沉默了一会,双手一松。
湖水冰凉,却因为那酒的醉跟毒而麻醉了一切,她唯一的感觉就是透过水面看到的明月跟星辰,那绝美的梦幻。
藏在了她眼里,沉入了心里。
不知不觉,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十年的混沌跟痛苦…(未完待续。)
第870章她的当年
“楚家女…勾栏妓”
“我跟你们说啊…她可是楚家女,还差点成了王妃…”
“楚曳醉,你可以死…不过你家里那些充军塞外的亲人,可别怪我不留情”
“活着,活成他们想要看的样子…楚家的人才不会死…”
“活着…等她回来…”
一个个人的脸庞在她眼里闪现,床榻之间的痛苦,午夜梦回得曾经…
还有曾经那一日。
窗帘上贴着大喜字,瓜果旁边摆着金童玉女…她那秀婉温柔的娘亲扶着她发髻上的簪子,亲自取过梳子梳着她的发…
在镜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的笑,也看到了自己母亲的笑。
恍惚中,听到她说…
一梳到白头…阿醉一定能跟殿下白头到老
她的妹妹在旁边拉着她的手,憨憨得笑:“我不要姐姐跟弋哥哥白头…我还没长大呢我不要你们白头…”
后来…他们没有白头,她也没有长大。
又是最初的当年。
她站在杨柳岸边,回头看了下她曾经冲出来拉她的那棵树…也只有孤独的树影,她想了下,转头看着霖霖波光…白日浩瀚,她跨出脚,入了水。
沉入河里。
再也不见。
楚曳醉死了,曳醉还在,她呆愣得坐在船头,像是一个鬼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坠入那河中深渊…
脑子里满是十年前。十年中,还有十年后…
有一股力量要拽着她离开。
意志风暴,她看到了不是那位君王的记忆,而是自己的前世…
看完了,就该回去了。
身体被拽起
她猛然抓住船头,她不要回去。
不要!
拽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她似乎没有反抗之力,可她放开船头。却是冲进了船舱之中。伸手握住床榻上那个人的手…
拽力消失。
果然,这个人有无比强大意志,可以抵御这股力量
曳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是魂体。却能握住对方的手。
算是…她的前世的执念吗?
不知多少年后的后一世代替她…终于还是握住了这只手。
白天黑夜,她就那么坐在床边,直到三天后。
榻上的人醒转。
她自然看不见自己。
只环顾了下周遭,在极度的苍白跟虚弱之下。踉踉跄跄下了床榻,连自己衣衫不整也顾不得。只到了船头,看到了你孤单单立于船头的酒壶。
佳人已去。
从来都高贵的殿下什么也没说,毅然跃入水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浑身赤裸的人爬上船。
她的武功必然是极好的。下水一个时辰都无碍。
可到底疲倦至极,又因为那酒毒导致的虚弱,上船后就再无力气了。只躺在甲板上,缓缓喘着气。静静看着天空,她开了口,像是对死在这条河中却不见尸骨的那个人说的…
“三十年前…先皇大崩,新帝继位,孕中的丽妃一无娘家,二出身卑贱,又因受宠而备受排挤,受朝堂后宫齐用力,不得已以六甲之身前往太灵山随同祭祀…一路颠簸,外加有心人药物作祟,入了山中第一夜便是提前产子…拼死产下,却是死婴…在皇家灵山诞下死婴,乃是大凶之兆,丽妃自知这次她在劫难逃…恰好那时太灵山中寺庙主持当年受她恩情,又忧此次受牵连之人诸多,恐杀孽太重,便是带来了一个婴孩…这个婴孩恰于前一天无端出现在佛像座下,因来历奇异,又带祥瑞,主持不敢宣扬,便是养于后院…活婴替死婴丽妃死里逃生,却心忧若是皇女身份恐怕无法让她在宫中立足便是其了贪婪之心,将那个女婴以皇子身份报上帝王前,从此这个孩子便以皇子身份活于宫廷…备受帝王宠爱,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并非皇族血脉,也只以为自己是女儿身而已,女扮男装,冒替皇子尊严,总不得畅快自在…直到她二十岁的那个冬季…丽妃忽然恳求君王赐婚她与楚家宰相之女她是不愿的,她是女儿身,怎么敢以这样的处境去连累那位挚友,便是拒绝,丽妃却说她年岁已到,若是还不成亲,反而会让皇后那一脉生疑,何况她外貌太过俊,更让人生疑…那边已经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产婆…若是不先发制人,日后大难难逃…再且,楚曳醉与她感情那样好,必然愿意替她隐瞒而其他人是怎么也不可靠的…如此有理,她却不肯…却不知君王那边圣旨已下…回天乏术…她心头不安愧疚,不敢面对那位挚友,尤其是看到她面上欢喜的时候,因无退路,她便也只能将错就错,力图将一切遮掩完美,让身边之人安然无恙…却不知那一夜…”
那一夜…那是一个冬夜。
天空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王庭,寒冷孤绝。
她潜入楚府,偷偷见过挚友的欢颜,步履沉重得踏雪回宫却得了君王召见,这侍从仿佛早已等着她回来一般,也似乎知道她去了哪儿似的…她心头不安,还是去了。
宫中琉璃灯盏破朔迷离,最疼爱的那位君王坐于岸上,早已杯酒伺候。
他沉沉看来,她心中一坠。
“弋儿快来”
君王一如既往对她疼爱…
她上前,坐于对面,随同饮酒,却寡言,倒是今日的君王尤其多话。扯东扯西,似乎闲散,却句句暗藏试探…
也许,暗中查探的不是皇后一脉,而是君王所属。
这局,如何破?
她下意识觉得今日是鸿门宴,酒有问题。
却看到君王已经醉酒。醉眼迷蒙得看着她。笑:“弋儿一日日长大,倒是越发美丽动人了,全然不像是男孩子…”
这句话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最可怕的是对方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的手背
她猛然抽回手,“父皇醉了”
“醉了?我倒觉得是别人以为我醉了,所以傻了,因此在背后诸多算计欺骗…”
君王阴沉。目露冷光,一甩手。榻上酒案全部算落在地,铿锵之声,却让外面的侍从太监无一敢冒声。
整个宫殿冷漠得刺骨。
她缓缓呼吸,刚要下榻。却觉得疲软无力。
君王上前来…
外面忽然吵闹,是丽妃闯入,侍从阻拦不及。她入殿后,自己关上门。目光一扫…最后上前来。
“弋儿,你又喝醉了…你父皇明日还要早朝别没轻没重…”
当她被丽妃扶出大殿…两人的手心都是冷汗。
九死一生不过如此。
走在雪地之中,后面的侍从离得远远的…
丽妃一步步得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她。
当年她有多大胆,如今就有多勇敢。
现在…也有多绝望。
“我说这些,吓到你了,还是在殿中,吓到你了?”
丽妃的话让她脑袋的疲软尽去,也只能苦笑:“两者都有…母妃,你我还能脱身么?”
“你不怪我?”
“不怪”
丽妃深深看着她,伸出手,摸了摸了她的脸,轻声说:“这宫闱深重,想当年我也是那般单纯懵懂的人,多年一来,却是心如蛇蝎…”
“母妃是好人”
为了这惊天秘密跟权势,她在宫外安插人马,铲除异己。
在宫内…杖毙的女人何其多。
也就这个比她还美的女儿说她是好人。
她忽而一笑,“好人…我的弋儿才是好人只有好人才在这宫廷活不下去…你如是,那楚曳醉也是,你们都是好孩子…可知今日之后,我会如何,你们会如何?”
“君王心难测,如虎无情,唯一有情也只薄薄分于他的诸多儿女,这还是无威胁的情况,若是有威胁,但凡女儿弟兄父亲都可杀…你的父皇也是一个无情人…”
“我知道…如今他还只确定我是女儿身,却不知道我不是皇家血脉…”
“只确定你是女儿身就够了”
她一愣。
丽妃却抚着她的脸,轻轻笑:“弋儿,这天下间也只有你才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危险…美丽,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可让天下掌权者势在必得,也可带来诸多嫉恨…我当年被强入你父皇王府,曾经互许一生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