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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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刚才沈存希扔钱的动作,也许是落到什么隐蔽的地方她没找到,她迟疑了一下,起身去找。她弯着腰,在办公室里转悠,每一个隐蔽的地方都不放过,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已经从文件上移到她身上。
沈存希端起咖啡杯,目光深沉的望着弯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小女人,前几日的绝望与痛苦仿佛只是他做了一场梦,她现在还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改变。
终于,宋依诺感觉到身后射来的两束灼热的目光,她转头看去,办公桌后的男人没有看她,她收回目光,难道是她感觉出错了?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看到盆栽那边露出了粉红色一角,她快步走过去,果然在盆栽靠墙那一侧找到了三张钞票,她喜滋滋地握在手上,又继续找。
虽然她在办公室里转悠,但是还是避开了离办公桌范围。然后她在地毯夹缝里找到了一张,在沙发旁找到了两张,还差六张,她把办公室其他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她看向办公桌,看到沈存希的名牌上夹了一张,她犹豫了一下,壮起胆子走过去。她找钱应该不会惹他生气吧,她缓缓靠近,办公桌后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她脚步一顿,讪讪道:“我找钱,你不用管我。”
沈存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沉默的与她对峙,宋依诺的心房紧缩了一下,她想着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快步走过去,拿起那一张钱,然后看到他文件下还压着两张。
她顺便拿走那两张,就还差三张。
她刚要走,就看见办公桌下露出一角,她眼前一亮,连忙蹲下去捡,那一角立即消失了。宋依诺心里痒痒的,知道钱掉在办公桌下面,要让她不去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蹲在地上,想了想,三百块钱呢,沈存希虐了她一天,她才不能便宜他。她起身绕到办公桌旁,对沈存希道:“沈总,麻烦你让让,我捡钱。”
沈存希抬头看着她,丝毫没有要让开她的意思,那模样仿佛在说,你要捡就捡,我又不妨碍你捡钱。
从宋依诺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办公桌下有三张钱,她没有多想,在办公桌旁蹲下,伸手去捡。但是沈存希的双腿堵在那里,她要避开他的腿去捡钱,感觉手不够长。
她索性趴在地上,将上半身探进办公桌下面,伸手捡钱。
沈存希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她的臀翘得高高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夜,她趴在床上被他怜爱的性感模样,一股热气在小腹处炸开,浑身的血液逆流,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凶狠与火热。
他困难的咽了口唾液,喉结性感的耸动,在他理智还没有做出反应前,他双手已经勒着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他滚烫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吓得宋依诺失声尖叫,声音刚冲破喉咙口,她的唇就被两片冰冷的薄唇含住,咖啡的苦涩顿时充斥在她的唇舌间,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她心跳停顿,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他怎么敢!
空气中一片死寂,宋依诺震惊得都忘记推开他,男人捉住她的手,陡然加深这个吻。宋依诺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了锅,后知后觉,他们现在这样是不对的。
她激烈挣扎起来,反撑在身后的手抬起来,推着他结实的腰身,嘴里发出唔唔模糊不清的声音,她满脸惊恐之色,沈存希真的疯了,他怎么敢这样对她?
沈存希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他一手将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手反剪在身后,一手固定住她不停摇动的螓首,吻得越发深入。
疯了,疯了也好,只要能拥她在怀,他不在意自己是什么模样。
宋依诺感觉到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空气里有什么东西逐渐在失控,宋依诺害怕得浑身直颤抖,她双手被缚,只剩下双腿踢他,她刚动了这个意念,就被他的双腿牢牢的夹住,动弹不得。
她心里绝望得无以复加,怎么能这样?他们不能这样,这是离经叛道,这是枉顾伦理纲常,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她张嘴咬他,直到唇齿间漫开一股铁锈的味道,沈存希才放开她,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眼底有一簇烈焰似乎要将她焚烧,宋依诺意识到什么,她猛地睁大眼睛,就见他俯下头去。
“不要……”宋依诺哀求道,他不能这样对她,那是无间地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地狱。她心口隐隐作痛,分不清是上次被他打得肋骨错位的旧伤,还是心脏在痛。
沈存希大手粗鲁的一扯,她的衣服被他扯落,浮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青紫的淤痕,沈存希动作一顿,抬头错愕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沈存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胸口上的淤痕,拳头那么大一团,颜色很深。莫名的,他想起了几天前他愤怒的一拳,这伤是他打的?
宋依诺胸前凉凉的,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被沈存希这样盯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说:“你放开我,不要看。”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现在才来装矜持,不嫌太晚吗?”愤怒的沈存希,说话也是不知轻重的,“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宋依诺处境尴尬,她咬了咬牙关,怒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沈存希浑身一震,他低头看着那团颜色青紫的淤痕,心疼极了,这竟然是他造成,他恨不得揍自己一拳,他手指伸过去,还没碰到她的肌肤,她已经往后倒去,双手挣开他的钳制,牢牢地护在胸前,“沈存希,不要碰!”
他们现在的关系,哪能让他碰那么敏感的地方?
她动作太大,扯到伤处,疼得她直吸气。
沈存希现在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办公桌上拉起来,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看她双手紧紧的护着胸口,他柔声道:“依诺,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不要!”宋依诺摇头拒绝,伤在这么尴尬的位置,再让他看,她就别活了。她想着,想从办公桌上跳下去,沈存希却将她锁在怀里,一脸无赖的耍流氓,“不让我看就不准走!”
“沈存希,你到底想怎样?”宋依诺气恼地瞪着他,他是地痞流氓吗?为什么非得这样,明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万丈天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不怎样,让我看看。”
宋依诺气得不轻,她说:“第三根肋骨错位,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你,现在满意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沈存希俊脸黑沉,自责亦是心疼,他知道他那一拳是下了狠力的,却没想到她会伤成这样,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窝处,低声哀求:“依诺,我们别吵了好不好?就算不能再做情人之间做的事,就这样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好不好?”
“沈存希,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想过后果吗?”宋依诺拧眉,她没想到他竟荒唐成这样,她是他的……,这件事被有心人一利用,他就要身败名裂的。
沈存希抬起头来盯着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依诺,就算DNA鉴定结果无误,我心里也还有着千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答应我,留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宋依诺不敢直视他眸中的深情,这个男人他的残暴他的心机他的手段,她统统都受得了,却独独承受不起他的深情。
他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性子,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她统统清楚,她统统明白,可是她不能和他在一起,是不能!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宋依诺狠声拒绝,他何苦来哉,就放任她一个人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自生自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终究会遗忘这段感情,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接受新的人。
沈存希定定地看着她,一声不吭,就在宋依诺快要扛不住压力时,他忽然抬起手,执拗的拿开她横挡在胸前的手,胸前的衣襟散开来,衬衣里的风光若隐若现,她心里一惊,刚要挡回去,就听他道:“不想我再度失控,就安安静静的坐好。”
宋依诺浑身一僵,他语气里的警告太过分明,她真的不敢乱动了。由着他伸手帮她扣好暗扣,然后一颗颗系好衬衣的纽扣。
他的神色很专注,像是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他狠也罢逼她也罢,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样的男人,哪怕偶尔使使性子,恶劣得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但是值得爱的地方却太多太多。
他这样逼她,她还是无法恨他,恨不起他。
给她扣好纽扣,他垂眸盯着她,淡淡道:“从今天起,你的工作就是,我去哪你去哪。”
宋依诺满脸黑线,她瞪着沈存希,“你的意思是专门聘我来当花瓶的,这未免太小材大用了?”
沈存希在办公椅上坐下,微微仰头看着她,说:“花瓶对于你来说,确实是个褒义词,你的正确职位是贴身秘书。”
V151真正的小六
宋依诺没有反抗沈存希的安排,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不答应,重新去找工作,他一样会将她上班的地方收购。然后将她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除非她放弃家装设计师这个行业,去中国移动上班,那么一时半会儿,他还收购不了。也许在她心底,还是希望他们中间有一个人足够强势,强势的主导这一切。那么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
她承认,她太过懦弱,不够勇敢,不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一起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与世俗的指责。
宋依诺把钱整理好,她总觉得她这点雕虫小技在他面前,就像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可笑,难得他还一直从头欣赏到尾。
“钱数够了,借据还给我。”宋依诺望着沉黑办公桌后的男人。
沈存希抬起头来,睨了她一眼。大概因为刚才那一吻,他心情没有之前抑郁,他丢了笔起身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摆了一茶几的现金。他说:“我不差这点钱,拿回去。”
“那可不行,万一过两天某些人又甩一张借据来。还要我付高利息,我可付不起。”宋依诺阴阳怪气道,她算是领教了沈存希的小气,说翻脸就翻脸,不就刷了他的卡。还让她还钱,就没见过。
沈存希眉间掠过一抹笑意,“还真和我记恨上了?”
“借据还我先。”宋依诺亲自在文件上签了字,现在钱还给他了,自然要把借据拿回来。
沈存希失笑,探手入怀,将那份借据拿出来递过去,“想要借据自己过来拿。”
宋依诺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指刚捏到借据一角,手腕就被他一只大掌握住,稍一用力,她就跌坐在他身侧,宋依诺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上蹦出来,她挣扎了一下,“沈存希,你别这样!”
“我怎样?”沈存希脸上挂着雅痞的笑意,完全无视她的挣扎。
“……”宋依诺拿走借据,打开看了看,确实是她签了字的借据,她抬起手三两下撕成碎片,然后扔进垃圾桶里,她轻松道:“这下我们两清了。”
沈存希阴恻恻地瞅着她,“你觉得我们能两清吗?”
“怎么不能?现在不是已经两清了。”宋依诺装傻,起身要坐到对面去,沈存希不让,大概是不想和她吵架,他闭上眼睛,疲惫道:“给我捏捏肩,好难受。”
宋依诺迟疑了一下,看见他眼底的鸦青之色,她认命的站起来,沈存希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她,“去哪?”
“去给大爷捏肩。”宋依诺没好气道,什么贴身秘书,就是把她当成老妈子一样使唤。沈存希凤眸幽暗深邃,他双手握住她的腰,下一秒,她已经跨坐在他腿上,他重新闭上双眼,语气慵懒,“就这样按。”
“……”宋依诺看着自己暧昧的跨坐在他腿上,她的俏脸瞬间便红透了,直觉这样不对,待会儿有人进来误会了怎么办?她挣扎着要爬起来,腰间的铁臂却丝毫未曾松动,“依诺,难受。”
宋依诺叹了一声,妥协。
她伸手轻轻按着他的肩,这样近的距离,她看见他似乎瘦了一圈,眼窝深陷,颧骨冒了出来,棱角更加分明,这段日子受折磨的何尝只有她一个人?
不太专业的指法,受力也不均匀,明明不太舒服,沈存希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自从宋依诺提出和他分手以来,他都没有睡一个完整的好觉了。
这会儿她就在身边,女人熟悉的体香有种安眠的味道,让他感到格外安心。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至于她爱不爱他,那不过是庸人自扰。
男人的呼吸逐渐均匀,宋依诺按得指节酸疼,确定他已经睡着,她轻轻拿开他禁锢在她腰上的手,然后从他腿上爬下来。
她去休息室里拿了薄毯出来盖在他身上,看他睡着了都没有舒展开来的眉峰,她伸手轻轻按在眉峰上,替他抚平,她心里柔软一片,低声道:“安心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庄扑叉巴。
连氏集团会议室里。
工地事故过后,连默第一时间安抚了伤亡人员的家属,死者家属分别得到一百五十万的安葬费与善后费,重伤者的家属得到五十万的抚恤费,平了民愤。
但是媒体记者就这一疏忽咬着不放,连氏集团的房产销售受工地事故的影响,退房潮比当时沈氏甲醛风波的退房潮更甚。
连默焦头烂额的解决外患之际,内忧矛盾更加明显。股东们提出撤换总裁人选,能者居之,以连明的呼声最高。
连默坐在主位,睨着下面不停声讨他的股东们,再看向右侧泰然自若的连明,他冷笑一声,站起来,道:“工地出了这么大的安全隐患,确实是我失职,我难辞其咎,因此这次的抚恤费全由我本人一力承担,不走公司账户。”
台下一片哗然,如此大手笔的抚恤费也是股东们不满的一个原因,连默提出不走公司账户,股东们已经对他另眼相看。
连明眯起那双绿豆眼,似乎低估了连默的能耐。
“这次的工地事故,我已经派人调查了原因,来人,播放幻灯片给股东们好好看看。”连默拍了拍手,助手走进来,将一个银色U盘插进播放端,然后用红外线遥控笔开始播放幻灯片。
幻灯片里的主角就是在座的连明,随着十几张幻灯片播放完毕,股东们都震惊地望着连明,连默冷笑道:“二叔,就算您不满爷爷的安排,也不用损失公司的利益来谋取个人私利。”
连明脸色铁青,他拍案而起,又气又怒道:“连默,你陷害我!”
“二叔想要将我从总裁位置上拉下来,只可惜操之过急,诸位股东们好好看看,你们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枉顾公司利益的人身上,他会把公司带向繁荣还是带向毁灭,你们在心里好好惦量惦量。”连默目光犀利的掠过众位股东,除了二叔这只蛀虫,他才能集中精神对付沈存希。
股东们都失望地看着连明,有的甚至忍不住当场声讨他。一时间,连明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他看着幻灯片里,与各方活动接洽的照片,这些他都做得很隐秘,连默是怎么查到的?
“连副总,你太让我们失望,你怎么这么糊涂,竟做出这种事来?”其中一位股东痛心道,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位身着警服的警察。
“请问哪位是连明连副总?”警察出示了证件后,目光掠过众人,落在连明身上。
连明目光阴狠地看向侄儿,冷声质问道:“你竟然敢报警?”
连默面上声色不露,心里却一阵惊涛骇浪,这是公司内部的事,他没有报警,为什么警察会来?而且恰好是股东会议上过来。
连明一出声,警察就锁定到他身上,他走过去,拿出逮捕令,“连先生,我们怀疑你枉顾人命谋取私利,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