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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你曾是我唯一-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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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饿了。”贺雪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昨晚胃口不佳,没吃什么东西,早上又虚耗了体力,再加上大病一场,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沈存希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去找来吹风,插上电源,他道:“再饿也等头发吹干了再下去吃东西。”

“嗯。”贺雪生乖乖坐在床边,让他给她吹头发。

他的长指温柔的穿过她的头发,有着缱绻与眷恋的情深,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给予的照顾,心里甜甜的。

有时候放下过去,放下负担,原来人可以这样轻松。

过了一会儿,沈存希给她吹好了头发,他拔掉电源,揽着她的腰,道:“走吧,我们下楼去吃东西。”

“好。”

两人相偕着下了楼,楼下兰姨在厨房里忙碌,见他们下来,连忙盛了两碗姜汤端出去,“先生,太太,先喝完姜汤祛祛寒,饭马上做好了。”

“不着急,兰姨。”贺雪生冲兰姨笑了笑,然后端起姜汤喝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别墅里有了变化,可具体哪里变了,她却说不上来。

她想她可能是受了刚才的噩梦的影响,对什么都疑心起来。

她刚才还说放下负担,怎么又开始多疑了?她甩了甩头,继续喝姜汤。

吃完饭,贺雪生想起昨晚被贺东辰带走的云嬗,她一直没联系上他们,后来沈存希来找她,她手机都没带,就和他去了日月坪,她一整天没他们的消息,心里很担心。

“沈存希,我想回贺宅去。”

沈存希放下筷子,眉心微蹙,“为什么?要拿什么东西吗?我叫人去给你拿。”

“昨天我闯了祸就跑了,得回去看看。还有些疑问,也想问问哥哥。”贺雪生担心云嬗,哥哥能明目张胆的去盛世豪庭抓人,那就说明对云嬗是势在必得的。

她担心自己一番鸡婆,反而会害了云嬗。

三观与道德,在有钱人眼里,一文钱不值。只是她还在心里希望,哥哥不会是这样见异思迁的人。

沈存希明白她是放心不下她的保镖,他道:“上楼去穿件厚衣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让王叔送我就是了。”贺雪生想到他也病了一天,不想让他太过劳累。

沈存希二话不说,站起来拉着她上楼,两人都穿上厚外套才下楼来。出门的时候,沈存希还拿围巾给她围上,生怕她着凉了。

开车送贺雪生回贺宅,目送她进了贺家大宅,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贺雪生走进别墅,贺峰正在客厅里打太极拳,一个人自娱自乐,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的。贺夫人最近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已经到了冰点。

“爸。”

“哎,我闺女回来了。”贺峰比到一半的动作,一下子停顿下来,看到贺雪生站在客厅入口,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听说你昨晚和老四出去了?”

贺雪生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贺峰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贺雪生在他的话里,竟听出了落寞的味道,她伸手主动抱了抱他,“爸爸,我陪您下会儿棋吧。”

“好啊,好久没和你厮杀一场了,不知道你的技艺有没有退步。”贺峰高兴极了,连忙吩咐佣人去拿他的棋盘。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下的是最简单的跳棋,别看这个简单,谁都会玩,也是挺考技术的,贺雪生连跳了几步,挡住了贺峰的路。

贺峰看着棋盘,急得吹胡子瞪眼,“鬼灵精,每次都把我的路封住,这次看我怎么破你的局。”

贺雪生轻笑着,一步堵一步让,贺峰也不甘示弱,最后以一步之差,险胜贺雪生。贺峰高兴的嚷着再来一盘,贺雪生陪他下了一小时,直到看出他脸上有倦色,她才收了棋盘,扶着他回房休息。

从卧室里出来,正好遇到云姨,她压低声音问道:“云姨,云嬗回来了吗?”

“昨晚后半夜回来的,一早上说在外面租了房子,要搬出去住。”云姨眼眶红红的,女儿十八岁去读军校,后来接了些任务,一直在外飘荡。两年前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了,以为她们母女就会一直在一起,却没想到她现在要搬出去。

她好话狠话说尽了,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气得一整天胸口都郁结。

闻言,贺雪生知道这事肯定和哥哥脱不了干系,云嬗搬出去住,是为了远离哥哥,还是搬去和哥哥同居了?

以云嬗的性格,她是万万不会给哥哥做小的,否则她不会说出想要解脱的话,所以她这么做,肯定是想要远离哥哥。

“我哥哥呢?他回来了吗?”

“大少爷在楼上,不知道和谁生气,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云姨叹息一声,这一家大小都让人不省心。

“哦,那我上去找哥哥。”贺雪生转身上楼,来到贺东辰的房间外面,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抬手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贺雪生推开门,屋里光线明亮,贺东辰穿着家居服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他周身笼罩在烟雾里,有些模糊。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脖子上有几道抓痕,她咬了咬唇,道:“哥哥,是我让云嬗去相亲的。”

贺东辰回眸看着她,眼神看不出喜怒,连语调都没有起伏,“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贺雪生听出他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继续下去,“哥哥,你和云嬗……”

“雪生,这是我和她的私事,你不要干涉,我们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东辰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到她说些惹他不高兴的话。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虽然他并未动怒,但是这话已然表明了立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改变初衷。

她心底一片荒凉,这是她最敬重的哥哥啊,在他身上,有着她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幻想,可是现在哥哥出轨了,还出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知道了。”贺雪生垂下目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可是就是难过,很难过,她转身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去,看着那道格外清冷的身影,离得这么近,她却觉得远得再也不能触及,“哥哥,云嬗搬出去是你的意思吗?”

“不是!”贺东辰回答得很快,语气里明显有着恼意,神情更是冷冽如冰,她以为她逃出了贺宅,他就拿她没办法了是吗?

她妄想!

在这世上,只有他贺东辰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贺雪生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最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去了。回到卧室,她找到手机,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她找到充电器,将手机充上电。

手机在待机,她坐在床边发呆,想着刚才哥哥说的那番话,她的心像刀割一般,心底的信念,已经塌陷了一角,她多么希望哥哥不是她看到这样,他还是那个顾家的好男人。

充了几分钟电,手机能开机了,一串和弦铃声响起,手机上有好多通未接来电,有公事上的,还有美昕与云嬗打来的。

她怔怔地翻着未接来电显示,一时心乱如麻,没有立即回电话。她倒在床上,眼睛刚闭上,耳边再度响起那道声音。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沈存希,沈晏白是沈存希出轨的证据,是他背叛你的证据!”

她心底生寒,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从床上坐起来,她甩了甩头,那道声音一直存在她的耳边,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她不能继续这样一个人,她要找点事做,摆脱这道声音。她走出卧室,来到小厅里,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婚姻与法。

很现实的一个题材,丈夫出轨了,妻子身边的人都瞒着她,直到她撞见大腹便便的小三,才知道自己成了一桩笑话,一个被抛弃的弃妇。

她看到如此负能量的东西,心里更乱了,她连忙换台,是娱乐八卦新闻,女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某知名真人秀的人气演员,前不久与某个影星开房,被记者抓拍到,其妻正大腹便便为他孕育孩子。事情闹大,他的妻子登上了某电视台的人物专访,这个时候还在维护老公的名声。

可是那位演员却在微博上骂妻子,说她两面三刀,恬不知耻,一时激起广大网友的愤怒,群起而攻之。

贺雪生不敢再看电视了,她直接关掉,不能再看这些影响心情的新闻。现在这个社会,连出轨都出得这么理所当然么?那三观呢,道德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贺雪生双手捧着脑袋,她的信念在一点点的坍塌,这就是现实么?无论你做得多好,都比不上外面的花花世界给人带来的诱惑强烈。

她走进卧室,手机充了些电,她拨掉插头,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不一会儿,那端接通,传来一道柔美的声音,“宋姐姐,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贺雪生听到厉家珍的声音,忽然想起厉家珍离婚,也是因为宋清波婚内出轨,还有了那么大的孩子,她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了。

厉家珍听出她声音消沉,她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没事,我很好。”贺雪生连忙摇头,“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小煜乖吗?”

“嗯,他特别乖,这会儿还没睡,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遇树哥哥在陪他玩。”厉家珍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幸福,之前的消极与忧郁全都不复见。

“哦,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家珍现在很幸福,是她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她身边亲密的朋友,几乎全都在闹婚变。

她想,她需要这些正能量,来让她走出阴影,走出梦里那道诅咒的声音。土休丰弟。

第280章是我欠你的,该我还你

大概是听出她的情绪低落,厉家珍阻止了她,“宋姐姐,你有心事吗?”

贺雪生攥紧了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良久。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好好生活,我希望你能够幸福。”

厉家珍怎么听怎么觉得她这话不对,她转头看向床上那一大一小,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沈遇树看过来,眼底有疑问,似乎在问她怎么了。

“宋姐姐,明天下午我要带小煜去检查身体,到时候我去找你玩吧。”厉家珍最近被沈遇树缠得紧,几乎没什么个人空间,她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怪想她的。

“家珍,我真的没事。如果你不方便,不用刻意来找我。”贺雪生低声道。

“我在桐城就认识你和美昕,我再不出去走走,都要变成山顶洞人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下午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饭。”厉家珍声音明快的决定了。

贺雪生没再反对,挂了电话,厉家珍走回床边,看见小煜拿着一个塑胶的布偶撕咬,动作粗鲁野蛮,咬得布偶身上全是口水。沈遇树也没有阻止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咬得不亦乐乎。

她在床边坐下。刚伸手要去拿走布偶,就被沈遇树握住了手指,“不要干涉他,书上说,这个时候是他的味觉敏感期,见到什么都想咬,想尝味道。你要阻止了他,以后他还是会这样。”

厉家珍看着小煜下巴湿哒哒的,她拿湿纸巾给他擦嘴。看他的动作凶狠,就好像要把布偶吃进肚子里,她说:“你这是惯着他,还要找一大堆理由。”

“我有没有惯着他你心里清楚,上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是不是提醒过你,小煜的味觉敏感期要到了?”沈遇树挑眉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并拢,将她的手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可是除了那天强了她以后,他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得到过她。每次都是紧要关头,她就会喊停。

那时候哪怕他再想冲进她身体里。最后也不得不忍住,转身去浴室里冲冷水澡。他想,他要再这么憋下去,迟早要憋出问题。

可明知道她就是毒,沾染不得,他还是欲罢不能,哪怕是为了看一眼她被他折磨得神不守舍,他都觉得受点苦也是值得的。

他言而有信,可是每次都在紧要关头停下,还是让他心里多少会有些浮躁。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盼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盼到她重新回到身边,却只能看只能碰只能亲不能吃。

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挑战,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知道她还没有准备好,知道她心里那一关还没有越过去,他愿意等,哪怕这个代价是折磨自己,他亦甘之如饴。

他现在总算明白,当初已经确定宋依诺死亡,四哥还要坚持日复一日的等待下去是为什么。原来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过,其他所有的人都变成将就,不,连将就都变得痛苦不堪。

厉家珍听出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冲,她手指微僵,抬眸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离得这么近,她连他眼睫毛都能数清楚,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刚抽了一半,就又被他固执地握住,厉家珍垂下眸去,看着他骨节漂亮的大手,她道:“你在生气吗?”

“没有!”沈遇树回答得很快,声音硬梆梆的。

厉家珍撇了撇嘴,低声咕哝着,“明明就在生气,声音硬得都能砸死人了。”

闻言,沈遇树眼底多了一抹邪气,他凑近她,咬着她的耳垂,嗓音哑得不像话,“珍珍,我除了声音硬,还有一个地方也硬得不行,要不要试试?”

他的声音邪气得要命,滚烫的呼吸烧灼着她的耳蜗,她情不自禁的轻颤了一下,慌乱的推他,“沈遇树,你耍流氓!”

“其实我更想用身体和你耍流氓,珍珍,很痛苦,你知道吗?哪怕我摸遍你全身,吻遍你全身,可是无法与你灵肉合一,我就永远无法得到解脱,你舍得我这么痛苦吗?”沈遇树在她耳边低喃,诉说着难纡的欲。望,感觉到她的抗拒,他将她的手牢牢按在胸口。

沉稳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再加上他说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厉家珍羞得整个人都快要燃烧了,她瞥眼看到一旁的小煜,那张小脸长得越发像宋清波了,她心尖突然一阵刺疼。

她知道在沈遇树身边,她不该再想起那个人,可是看到这张相似的脸,她总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清醒着。

“遇树哥哥,小煜在看,你放开我。”厉家珍浑身沸腾的血液,在看到小煜时,全部冷却下来。这么短的时间,她还忘不了。

沈遇树没有看小煜,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看到她清澈的目光里那抹深藏的隐痛,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一时疼得喘不过气来。

无论他多么努力的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都没有宋清波给的一个孩子更有存在感。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家珍,那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疤,那一段他永远无法抹去的存在。沈遇树急躁的心找不到宣泄口,他腾一声站起来,像被困缚住的野兽,在房间里焦躁的走来走去。

“珍珍,你拒绝我,是因为他吗?因为你心里还有他?”沈遇树压抑不住胸口奔涌的情绪,明知道问出来,对他们逐渐升华的感情是一道致命伤,他还是控制不住。

他快要疯了,得不到的情感快要将他逼疯了。

厉家珍怔然,心脏某处却狠狠的撕扯了一下,她想否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遇树看着她沉默的样子,他薄唇抿得紧紧的,眼中阴影越来越浓,他想发脾气,想歇斯底里,想抓住她的肩拼命摇晃她,问她到底要他怎样,她才肯接受他?

可是他还有理智,他不能这么做,他只会把她吓得逃得远远的,他好不容易才将她留在身边,比起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他更怕再也见不到她。

良久,他苦笑一声,“是我欠你的,该我还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厉家珍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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