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沉浮-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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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仁道: “娘娘应该相信臣才是,因为只有臣能够帮助娘娘登上后位,只有臣能够帮助娘娘统一天下。此时此刻,娘娘距离后位只有一步之遥,只需要袁皇后或太子的一个把柄,娘娘使可一举登上皇后之位。”
云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阴阳道,阎罗殿
初夏至,骤雨常降,长安城里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湿后,连着微弱的火苗的光芒。
约莫寅时,长安城里的街道上空旷无人,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听得到打更人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从一栋宅子的后门摇摇晃晃地闪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胡的灯笼,头发凌乱,步伐不稳,显然是喝醉了酒。
这条街道是长安城里有名的花街,男人们都喜欢到这里来喝花酒,玉屏苑也建在这条街道上。那走路摇摇晃晃的男人显然是在青楼里喝多了酒,半夜才离开青楼回家。
一阵风吹来,火光晃动,险些要熄灭。那男人“咦”了一声,望望自己手中的灯笼,又东倒西歪地向前走去。男人走到一条小巷子处,忽然看到巷子里晃动了几道黑漆漆的人影,男人吃了一惊,再凝神一看,人影又消失了。男人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水潭里,身上穿着的儒袍已经被积水打湿。
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了几条街,夜风也把他醉晕晕的头脑吹得有几分清醒了,他似乎感到从出了青楼的大门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踪他。想到这一点,男人的大脑顿时清醒起来。他抓紧灯笼,加快脚步,而后方跟踪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男人心里一惊,猛然回头,黑漆漆空荡荡的街道上又看不见半个人影,难道刚才的脚步声都只是他的幻觉?男人心里开始发毛,不是人在跟踪他,会不会是鬼?俗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半夜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倘若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怎么会害怕得瑟瑟发抖呢忽然问,一座民房上的瓦片掉到地上, “哐当”一声,在静悄悄的大街上格外响亮。男人“哇”的大叫一声,丢下灯笼,狂奔起来。
男人气喘吁吁的奔到自己家门前的那条小巷子时,终于停下脚步,惊恐地回过头张望一眼,身后是一片死寂。男人拍拍胸脯,转过头来。
霎时,在男人眼前出现了几道从天而降的黑影,男人张大了嘴还没有发出声,几道黑影已经一起冲了上来,男人眼睛一白,翻眼晕厥过去。
这逛青楼半夜才回家的男人是谁?正是那名太医刘姜。这几道从天而降的黑影均是云涟手下明花教中的弟子,奉云涟的命令将刘姜绑走,谁知道这个刘姜是个窝囊废,明花教的弟子还没有动手,刘姜倒是自己晕过去了。
刘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问昏暗阴森恐怖的公堂内,公堂高顶上挂着“铁面无私”四个大字的牌匾,左右两边分剐是一个牛头骨和一个马头骨,大殿内摆满了各种带血的刑具。刘姜一见,顿时吓得尿裤子。
一道道凄厉的哭声传来,其中夹杂了两道最为响亮的婴儿哭声。大殿外忽然飘进来一缕雪白的身影,披头散发只露出一只凶狠的眼睛。刘姜定睛一看,那身影不正是大明宫里的王美人吗?他怎么会见到王美人那王美人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瞪着刘姜恕道: “刘姜,你害我儿性命,我变成厉鬼向你讨命来!”
刘姜指着王美人,惊恐地睁大眼,结结巴巴煳£道: “你你你 你死了“啪”的一声,公堂之上顿时出现了阎王和铁面判官,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鬼卒也从公堂顶上缓缓落下, “威武”一声,只听铁面判官喝道: “堂下两名新鬼,阎罗殿前,岂容你们肆意喧哗!”
刘姜一听,顿时跌坐在地。惊悚说着: “我我我……我死了?我怎么死的”
那铁面判官翻开一本生死簿,念道: “刘姜,四十六享,京城人士,死于章武十五年四月初三寅时二刻,死因:厉鬼索命,赫连王氏,一十九享,并州人士,死于章武十五年四月初三子时一刻,死因:上吊自杀。完毕!”念完,铁面判官朝阎王点了点头。
阎王听后,问道: “赫连王氏,你为何要上吊自杀化作厉鬼向刘姜索命?”
王美人指着刘姜道: “这狗贼害死我孩儿,我自要化作厉鬼向他索命!”
刘姜立刻辩道: “你、你胡说八道!我何时害死你的孩儿?阎王,您千万不要听她血口喷人!”
王美人恕道:“狗贼,你勾结皇后,在我未满百日的孩儿汤药中下毒,你还敢狡辩!阎王,这狗贼不仅帮助皇后害死我的孩儿,还害死了车才人的孩儿。就连十多年前有个赫连扬氏,也是这狗贼助纣为虐,在那赫连扬氏的安胎药中下毒,致使赫连扬氏生产时血崩而死。”
刘姜顿时吓得面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想要否认,却颤颤巍巍说不出一句话.阎王问道: “此话当真?”
王美人下跪哭道: “阎王明鉴,我那可怜的孩儿还不足三月就惨死,车才人的孩子还不足二月也遭他害死。倘若那扬修仪的鬼魂还在阴曾,阎王请将她找来当面对质。”
阎王沉吟一声,问铁面判官:“那赫连扬氏的鬼魂可还在阴曾?”
铁面判官翻翻生死薄,又道:“有了有了:赫连扬氏,一十八享,京城人士,死于章武二年正月二十七中时三刻。死因:难产。这死因后面还有批注:遭人下药生产血崩冤死,元凶:赫连袁氏,帮凶:刘姜!”
话音刚落,刘姜已经吓得跌坐在地,脸色发白,牙齿咯咯打起架来。
铁面判官接着念道: “赫连扬氏,已于章武二年三月初三投胎转世。”
阎王点点头,说道:“看来这赫连扬氏已经不在阴曾,无法对证,但是有这批注已经足够了。刘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姜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哭道: “阎王饶命!阎王饶命!都是袁皇后逼我干的,袁家势大权大,我不这么做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阎王道: “虽是爱人所迫,但是行为恶劣,对待尚未成年的婴孩也毫无怜悯之心,其罪难恕,必将打八十八层地狱。”
水落石出皇子案
刘姜一听要打八十八层地狱,更是吓得尼滚尿流,眼泪鼻涕一把流,哭得唏哩哗啦地道:“阎王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阎王再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阎王看看刘姜,转过头去和铁面判官低声说了几句,阎王喝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给他羝笔,让他写罪状!刘姜,倘若你写错或写漏一条,本王定不饶你!”
刘姜点头如捣蒜,趴在地上抓住鬼卒递来的纸笔,赶紧写下自己和袁皇后的罪状。写好后,眼巴巴地递给鬼卒交培公堂上的阎王。
阎王看过罪状,大喝一声:“大胆,竟敢不摁手印!”
刘姜又是一吓,急忙道: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阎王将罪状丢给刘姜,刘姜抓过来,手忙脚乱地摁上自己的手印。阎王再接过罪状时,看到上面所写的,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有人响亮地击掌三下,昏暗的阎罗大殿顿时整个明亮起来。刘姜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见这阎罗大殿外走进来一名美丽端庄的女人。刘姜唬了一下,难道云宸妃也死了?再一看,云宸妃之后还跟着她的贴身侍女蓓奴,除此之外,还有名医孟非。刘姜再是一唬,又看到公堂之上的阎王和铁面判官均撕下自己脸上特质的面具,露出正常人的脸来。
那扮演铁面判官的不是剐人,正是文杰,而扮演阎王的人,则是薛怀仁。那些扮演鬼卒的人,也全是明花教的人。
刘姜瞪大眼,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云涟直接走到薛怀仁和文杰身边,从薛怀仁手中接过罪状,看了看,又递给站在一旁的王美人。
王美人看到罪状,喜极而泣,正要低身向云涟谢恩,云涟已经扶着她的双肩,摇了摇头。
云涟不能说话,只是拿着罪状朝蓓奴示意。蓓奴会意,便时刘姜说道: “刘太医,你的罪名当交由皇上定夺,此时距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你自己准备一下,八宫向皇上负荆请罪去吧!”
刘姜这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黑,又要晕过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刘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大势已去,袁家倘若知道,定然不留他的命,此时只能按照云涟所说,天亮后八宫女荆请罪了。
一个时辰后,卫朝天子临朝,众臣朝拜,一名脱光了衣服背着荆棘的男人被人带到了宣政殿,此人正是罪人刘姜。
满朝文武皆惊奇地看着这衣衫不整的太医刘姜,开始私下议论纷纷。
赫连恒君坐在龙椅之上,奇道: “刘姜,你这是做什么 7”
刘姜走八大殿,跪在正中央,背上已经是鲜血淋漓,但是刘姜明白,要保命,只能这么做。刘姜磕头道: “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此时大殿之上的袁浩杰与袁豁选脸色已有几分苍白,似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赫连恒君听到刘姜这么说,心中已经有了底,想必是云涟已经采取了行动。
赫连恒君不动声色地道: “刘姜,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正是此时,大殿上传来一道呼声: “启禀皇上,宸妃娘娘派人送来一份罪状。”雍王赫连楚岚麾下的一名将军出现在大殿外,手中高举着一份罪状。
宸妃娘娘派人送来一份罪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与太医刘姜有关系吗?大臣们面面相觑。
刘福吉走下来接过将军手中的罪状,然后将这罪状呈到了赫连恒君面前。
赫连恒君缓缓展开状纸,堂下众臣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那状纸上写了什么内容。
突然,只见赫连恒君大拍桌子,站起身喝道: “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立即削除袁皇后头衔,将其打八天牢,听候处理!”
朝堂上顿时沸晦起来,大臣们议论纷纷,皇上突然将皇后打八天牢,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袁豁达顶住压力,阔步上前,妃错有力地道: “皇上,老臣想知道皇后犯了什么罪,皇上为何要将她打八天牢?”
赫连恒君冷哼一声,仍下状纸,恕道:“你自己看!”
袁豁达左右看了看众臣,走上前捡起状纸,展开来看。殿上大臣也国了上来看状纸的内容。袁豁达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铁青,看过状纸的大臣们也顿时噤了声,一时间,宣政殿上鸦雀无声。
袁豁选看完后,将状纸整整齐齐地折好,突然跪下,语气沉重地道: “老臣有罪,教女无方,请皇上治臣之罪。”
赫连恒君喝道: “你以为朕不敢吗?来人啊!把袁豁达和袁皇后一起打八天牢!”
大殿上又沸腾了起来,几名朝中重臣走上前来。晋王赫连孤道: “皇上,此事与晋国公无关,皇上切不可感情用事,将晋国公打八天牢。”
中书夸林至道也道: “皇上,晋国公是两朝元老,又是开国功臣。就算皇后娘娘有罪,晋国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一起打八天牢啊!”
此时,朝堂上一半的大臣的纷纷跪下,齐声道: “望皇上三思!”
赫连恒君气得面色铁青,恕道: “你们都反了!朕的话一文不值了,是不是”
另一名中书夸张蒙毅站出来,说道: “皇上,微臣请皇上息怒!此事暂与晋国公无关,臣以为,此事不应牵涉晋国公,晋国公也是护女心切,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此案涉及甚广,影响严重,皇后娘娘牵涉其中,暂时不能脱罪。所以,臣以为,可以先将皇后娘娘打八冷宫,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做定论。”
张蒙毅这翻话一出,朝上众臣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赫连恒君的脸色才微微缓和。
于是,众臣又纷纷议论道: “张大人所说有理,事情毕竟还没有查清楚,不能仅凭一张罪状就定皇后娘娘的罪啊!”
刘福吉见了朝堂上的状观,也低声对赫连恒君说道: “皇上,不如先照张大人所说的做吧!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定罪也不迟呀!”
赫连恒君抿了抿唇,这才说道: 睐人,将袁芬仪削除皇后头衔,暂时先打八冷宫。两名皇子被害一案,交由宋文杰调查,大理寺予以配合。查案期间,袁家人通通不得见袁芬仪,也不得与查案人员有任何的接触。倘若被朕知道有人私下接触,一切从严处理!退朝!”赫连恒君说完,一甩龙袍宽袖,转身走下龙椅刘福吉高喊一声:“退朝!”
众臣全都下跪,齐声高呼: “恭送皇上!”
就这样,袁芬仪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观下,被打八了冷宫,几天后,袁芬仪才得知自己曾经谋杀两名小皇子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就连十几年前下毒陷害扬修仪的事情,也被人挖了出来。
皇上震怒,这是当然的。袁芬仪现在在冷宫,只能祈求她的父兄能想到方法助她脱困。
东宫的势力一下紧张起来,自从袁芬仪被打八冷宫后,雍王的风头一度盖过了东宫太子。宫中流传着皇上即将廑黜太子,改立雍王赫连楚岚为太子的传言。
正在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袁家人也正是苦无良策的时候,皇帝赫连恒君突然提出了要携云宸妃厦雍王赫连楚岚东游,到泰山封禅的计划。
朝中大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是不是吃错药了?什么时候了还带妃子和儿子到泰山封禅?要出游也得等宫里这件案子水落石出以后再去呀!再说了,去泰山封禅,这多大的一件事,皇上怎么说去就去了呢?而且带的还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庶子,皇上这么做,用意何为一时间,整个卫国朝中风云不断。大臣们摸不透皇帝的心思,皇帝带着庶子道泰山封禅,难道真的准备改立太子了吗?可是袁皇后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皇帝怎么就轻而易举的带庶子去封禅呢?这不是等于把东宫逼八一个困境再说宋文杰查案,他不是一向号祢卫朝第一办案能手么?怎么查了这么些天,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单以刘姜片面之言就定袁皇后的罪名,未免显得不够克分,袁家人一定不干其实文杰哪里是在查案呢!他不过在是拖延时间,是在消耗袁浩杰的耐心。
云涟除了从刘姜口中得到袁皇后害死两名小皇子的罪证,但仍然显得不够克分,袁皇后身边的人又受到袁家的威胁,嘴巴闭得很紧,怎么撬都撬不开。
所以,云涟这一次与皇帝赫连恒君一起出行泰山,便是薛怀仁为她计划的及其重要的一步棋,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棋。
一赢,满盘皆赢一输,满盘皆输。
帝行泰山袁意反
章武十五年五月初一,皇帝出行东游泰山和曲阜孔庙,先往曲阜立碑纪念孔子,再往泰山进行封禅。与皇帝一道东游的还有哑妃云涟和雍王赫连楚岚以及水晖王赫连楚离。
皇帝此趟出游,带走了雍州地区的半数兵力,驻守在京城的,只有不到五万的兵力,其中还有一半兵力控制在袁家人手中。
皇帝走后的第三天,袁浩杰就召集袁家党羽秘密在袁府商议一件大事,为了防止袁家权利旁落,袁浩杰决心运用自己培养的死士以及袁家兵权,在京城发动一次政变。
正是半夜,袁浩杰所计划的种种事宜已经安培妥当,只待明日一早派人包围重要大臣府郎,将其绑到舍元殿前,放出袁皇后,再推举东宫太子赫连楚艾登基,一切便成功完成。
袁豁达忽然冲入众人商议的房间内,高声喝道: “浩杰,我不同意你们这么做!”
房间内秘密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