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终结者-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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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杰班上的学生都很激动,只有顾莫杰淡定地毫无反应。
另一个相对淡定的,便要算苏眉了。苏眉如今已经是费迪南的女朋友,寒假里是跟着顾莫杰出过国的,好歹知道顾莫杰的底细。顾莫杰在香港科大时候混到的那些交情,也让苏眉暗暗心惊。
趁着顾莫杰身边位子空着,苏眉猫着腰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顾莫杰,怎么看你一点都不激动?你不是还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可以凑上去求认识的么?”
顾莫杰淡淡一笑,合上期刊:“这有什么好认识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激动啥。邱教授的日程何等繁忙,就算来我校,肯定也就是匆匆忙忙到紫金港的新校区转一圈,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我们这个校区,都是些文科的院系,他一个数学家、物理学家跑这儿来,有什么好交流的?”
苏眉被顾莫杰这么一说,眼睑也垂了下去,似乎被打击了。
“我和阿南还想趁机找个机会合个影呢。”
第六十九章富在深山有人知
西溪校区的师生们,终究都是文科生。
所以,除了在最初听说邱成彤级别的国际顶级大牛要来访问的时候,大家轰动了一下。轰动完之后,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啥干啥了。
说到底,数学家的成果不够亲民,不能被外行人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什么?你说装逼犯们喝茶的时候,也能闲聊一下“随机偏微分方程理论”?拜托,如果真有这样的装逼犯,那可真是事倍功半了。为了装这么一个逼,还要去皓首穷经,穷完之后,这个逼装出来还没几个人能听得出其逼格所在。
不划算啊。
人人都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只是在意淫到时候能不能捞到一个本小利大的机会,大谈炎炎吸引到对方注意、然后捞个握手合影的机会。
而且,这好歹也已经是信息时代了,各种小道消息传播速度还是很快的。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邱教授月内要回国访问的事情,自然会去打听邱教授究竟为什么回国。
钱江大学的学生们好歹都是有脑子的,还没自大到觉得邱教授回国就是专程为了来钱江大学访问的——以钱江大学04年的教学科研水平,还不配。
人家回国,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学术访问,只能是顺道为之。众人留心之下,一来二去,就查明了来龙去脉:
邱教授当年的授业恩师、中国现代数学界鼻祖级的人物、93岁高龄的陈省身老教授,已经病危躺在津门医大总院,躺了两个月了。人家邱教授今年回国,主要是给恩师探病送终的。
这种小道消息在校园网上一传,大家的兴致也歇了不少:时机不好呀!人家正该悲痛的时候,怎么好谈笑风生?
顾莫杰从头到尾没把这当回事儿,日子照过,生意照做,书照读。唯一的区别是,随着五月份的临近,他跷课和夜不归寝的次数也少了,免得故意特立独行撞枪口。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能够远程遥控就远程遥控,不一定非要本人去公司。只不过留在学校里往往也是人在心不在,仅此而已。
初音输入法对万能输入法的进一步加速反超趋势,让顾莫杰心中很是愉悦,底气也更足了。眼下,初音输入法已经反超了竞争对手超过一千万人的用户量人数。
或许此刻,史广护手下的人已经想明白谷歌ADSENSE广告推送优化的重要性了,但是这也已经晚了。等到他们找到人优化、提升自己的广告费推广效率,顾莫杰早就已经把他们甩到墙上去了。至于互联网巨头搜虎,尽管已经公布了新产品,却也不是一个月之内就写得出来的,因此眼下的顾莫杰没有任何威胁。
杰夫辛顿教授论文组合拳的第二波,终于打出来了。在5月份的《IEEE》人工智能系列期刊上,同期发表了杰夫辛顿的三篇论文,角度不同,各有专精,却也丝丝入扣,天衣无缝。
顾莫杰一直在关注,自然是第一时间拿到了期刊。展开一看,其中两篇论文上,署名人的最末位,赫然便是“MOJIE…GU”。论文的内容当中,也有不少顾莫杰为杰夫辛顿提供论据的所在,通篇看来,顾莫杰在产业界取得的这些技术创新,倒显得是“在杰夫辛顿的理论思想指导之下”取得的了。
反正这种“在XX理论思想指导下”也不用给钱,也不存在你用了别人的思想就要给人家专利费咨询费。这种合则两利的事情,能帮人吹吹,就吹吹呗。
大局已定。
以顾莫杰的性子,对学术原本是无所谓的,他要的只是商业上的成功。和自己无关的时候,论文这种东西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不过眼前这本期刊既然已经费劲儿弄来了,顾莫杰本着废物利用的心理,倒也不至于刚看完自己相关的论文后、就直接把书丢掉。
剩下的论文,他耐着性子花五分钟功夫,把标题和著作人又扫了一遍。这一扫不打紧,又有了惊喜的发现。
纽约州立大学的扬莱卡教授,在这一期的《IEEE》人工智能上,也发了文章。
而且很显然,是针对杰夫辛顿4月份期刊上那篇综述的反驳。
在很多技术展望领域,扬莱卡提出了一些质疑和“论证不能”的疑问,语气上倒是客客气气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学术论战。
如果杰夫辛顿没有和顾莫杰合作,面对这番反击说不定还真应付不下来。然而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扬莱卡成了一个被杰夫辛顿一开始那篇故作大言的综述所引出来的、遭到残酷直钩的大鱼。
一开始就严丝合缝的论文,只能在学术界内部形成关注的。但是如果想把一个学术热点炒热到外行人都去关注,那永远只能靠挖坑钓鱼、引人对你的大谈炎炎反驳,然后再猛抛干货。这样,外行人才有热闹可看。
顾莫杰不想跟着上天梯,都不可能了。
……
同一时刻,钱江大学紫金港校区。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院长办公室。
蔡松风院长也拿着最新一期的《IEEE人工智能》期刊,在那里细细阅读。
蔡院长本人不是搞人工智能的,甚至不是搞算法研究的。他的学术研究方向有些老派,人工智能的论文,大多是看个热闹,看不出细节对错。
但是,能够在钱江大学的强项院系做到院长,谁都不是等闲之辈。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哪怕只是天天开学术项目评审会议,听着手下教授们为了争夺科研经费与科研资源、到他这儿做“学术吹”,都足以把蔡院长吹成一个计算机与数学领域什么都能懂几分的角色。
毕竟,争夺科研经费的时候,是需要把吹牛者浑身解数都使出来的。
蔡院长不看细节,却可以看人。
多伦多大学,在数学与计算机科学领域的水准,绝对是北美东部地区排名前三的牛逼学校。虽然比不过西海岸那些“图灵奖三分天下有其二”的UC伯克利啦、斯坦福啦;但是秒秒东海岸的常青藤盟校时,却足以大杀四方;除了一所MIT干不过,其余不在话下。(MIT:麻省理工。)
杰夫辛顿教授本人的招牌,原本或许不是顶级大牛;但蔡院长却知道,那不是说杰夫辛顿在他所在的那个细分领域不够强,只是他选择的细分领域不够热门而已。
换句话说,杰夫辛顿在他钻研的那一亩三分地上,绝对是全球顶尖的存在。只是那一亩三分地比较贫瘠,不是什么好田,所以他的身价始终在几百万美元级别。
一个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算不算顶尖,这事儿基本上是定死的,学术界也不太会有异军突起的爆红事件。
但是那一亩三分地是否热门,却是会随着时代和技术环境的进步而变化的。就好像一块波斯湾的荒漠,在农业时代或许不利于耕作,不值钱;但是到了工业时代,人家地底下发现了石油,那就会暴涨了。
在原油价格普遍低于60美元的年代,深海钻井和永冻带石油开采的技术就不热门,但是一旦油价过了这个坎,很快就热了。原油价格普遍低于100美元的时候,页岩油技术也不热门,但是一旦过了这个坎,页岩油也热了。
以如今网络技术的发展速度来看,人工智能领域下的深度学习这一分支,是很有可能在近年爆红的学术方向。这一天一旦来临,杰夫辛顿的江湖地位起码上升两个档次。
蔡院长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也让他更加重视杰夫辛顿这一系列论文底下,一个明显属于中国人的名字。
“MOJIE…GU,QIANJIANG…UNIVERSITY”
有一个本校的、名叫“MOJIE…GU”的人,参与到了杰夫辛顿的研究中去!尽管只是署名为第三作者。
“这人姓顾?还是姓古?要么是谷?可是没听说过本院有这么一个教授啊。难不成,只是一个在读研究生,就取得了如此成就?”
蔡院长脑海中如此盘算着,把本院教职工的名录过了一遍,愣是没有印象,只好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两个内线。
一个给院办,一个给学工处。找院办的人,是为了确认教职工当中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至于学工处,那是等院办的人给了否定答案之后,才会用到的。
仅仅两分钟,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先后出现在蔡院长的办公室门口,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院办的,男的自然是学工处的。
“院长您找我?”院办主任杨静低声询问了一声,把蔡院长的注意力从期刊上吸引开。
蔡院长抬起头,想起对方来意,问了一句:“我们院有没有一个叫顾莫杰或者谷摩羯或者近似发音的教授、讲师?”
杨静一愣:这算什么问题?怎么听这个问题,倒像是院长要找的那人不是一个中国人?只知道名字的音译,不知道字?
然而,问题再跳脱,那毕竟是院长问出来的,杨主任怎敢托大,抖擞精神想了一想,干脆地回答:“没有,我们院没有这么一个教职工。”
蔡院长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杨静看在眼里,旁边院学工处的秦辉秦主任也看在眼里。
果然,下一秒钟,蔡院长的眼神转向了秦主任:“那么,在读研究生里头,有没有一个叫类似名字的?我们的工作做得很不细致啊。都有人挂着咱钱江大学的名头,在《IEEE》级别的顶级期刊上、和多伦多大学的知名教授合作发论文了,我们自己居然不知道?”
秦主任马上一个立正:“院长,我马上给您查。”
第七十章没听说过逼人转专业的
蔡松风院长把事情吩咐下去,过了一会儿也就抛在脑后了。作为院长,他的事情很多,加上年纪也大了,不可能把交代下去的事情一件件都记在心里,只能是等到下面的人办完之后,主动来找他汇报工作。
如果真有人忘了汇报工作,事到临头的光景蔡院长也能想起来,然后再问一句。只不过真发生了那种情况的话,被吩咐的人肯定跑不了一个“办事不力”的恶名,将来在院内基本上也捞不到什么上进的差事了。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挑战领导的记性,所以领导自然不需要有记性。
丢开“MOJIE…GU”和杰夫辛顿联署的论文,蔡院长的心思又回到了数日后接待来访学者邱成彤的事情上去了。
邱教授是数学家。前年本校求着对方接受了本校的名誉教授头衔、去年又求着对方接受了本校名誉博士的学位,这两份“名誉”,可都是挂在数科院名下的。到时候人家回国,除了校领导要招待、交流之外,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蔡松风的数科院了。
组织几个学术成果还算拿得出手的教授,或者在读研究生,到时候作为“优秀师生代表”和邱老座谈、出出彩,也能在校领导面前显得他蔡松风治学有方不是?
而且论起来,蔡院长和邱教授还算是两分私交的,不仅仅是对方来钱江大学访问期间的官方交流。
蔡院长深知邱教授的为人和学术方向,知道对方其实从本世纪初起,就已经很少致力于一线数理科研了,反而把精力花在科研组织调度工作方面,发掘发掘后进,调度调度资源,指导一下大方向。
这种情况在数学界是很常见的(在计算机与网络技术方面就更常见)。
君不见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往往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在得;而菲尔兹奖却是硬性要求“只授予四十周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
因为数学领域容易让年轻人出成绩。出了成绩之后,这个成绩值不值钱、意义是否重重大,也可以在数年之内马上得到验证。同时,在这样的领域年纪大了之后,就容易力不从心;五六十岁的数学家们,从猛打猛冲的实干者,变成退居二线的组织者、资源协调者,也就在所难免了。
后世阿狸集团的马风说过一句话:二十岁的时候要学着别人做事;三十岁的时候要自己勇猛做事;四十岁的时候要组织别人做事;五十岁的时候要服务年轻人,看看可以为年轻人做的事提供点什么条件。
虽然马风的话这说的是计算机和互联网业界的情态,但是套在数学领域上,虽不中,亦不远矣。充其量,就是把这个时间线往后多推十年。
蔡院长知道邱教授的脾性,自然更加加急搜罗自己手下贤才英达,想要表现了。
……
蔡院长可以忘了他交代秦辉的言语,秦辉本人却是片刻不敢忘。回到学工处,马上就调出全院在读研究生名录,查了个遍。
没有。
秦辉一咬牙,再查了一遍在读本科生。
还是没有。
这下他急了。堂堂一个学工处主任,亲自来做这种手下科员该做的事情,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居然查不到?
“会不会是院长看到的期刊出错了?”这么一想,秦辉赶紧去弄来院长看的那本期刊,仔细看了一下。
上面那第三作者的单位写得明明白白,就是本校的!名字有可能有译音错误,校名是绝对不存在译音错误的。
“难道是其他院系出了计算机算法领域的天才?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秦辉心中盘算着,只能想办法找别的院系去查访。
04年的办公自动化程度已经算不错了,大学这种地方,内部网络也是森然严谨,想查啥就能查到的。然而,秦辉却面临一个权限的问题。
他是数科院的,他的办公系统帐号只有查询本院师生信息的资格。如果他想查全校师生的档案,无非两个途径,一个是向校学工处申请权限;另一个就是估摸一下目标人物大概可能是哪个院系的,然后找平级兄弟单位的学工处同事拜托。
问题是,“有人在数科院的业务范围内发了《IEEE人工智能》级别的论文、数科院的人却不知道作者来历”,这种事情本来就属于本院工作做得不到位,属于家丑不可外扬。而直接找校学工处申请的话,这个家丑可就抖出去了。
秦辉好歹混了二十年名利场,自然知道这事儿还是“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比较好。
定了定神,他先给物科院的学工处同事打电话,然后又打了几个她觉得比较靠谱的院系。自古数理不分家,在他看来,这种高手如果不在数科院,那就铁定在物科院了。
然而物科院也没有这么一个人。
“要不,还是先通过学生会的渠道问问吧。学生之间有自己的关系,可以帮忙打听。这样也不会惊动领导,大不了给他们一个下午,要是打听不到,明天一上班就找校里申请。”
思来想去,秦辉只能定下这么一个主意,然后一个电话把院学生会的人找来了。
……
孙宏达,是数科院一名大四生,也同时兼着校、院两会的一些职务。
按说大四学生应该都已经从学生会退下来了,毕竟大四生不是要忙着找工作,便是要准备考研。然而这个孙宏达却是个例外,因为他前三年成绩表现优异,得到了本校本专业保送研究生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