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孽-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剩下的话都被薛春茗堵住;涨红色小脸的女孩子;用笨拙的舌头去亲吻有情人的眼泪;而后用弱弱的声音说:“爱我我要带着你的味道走。”
“不”盛登峰决然的摇头;而后狠狠的抱住薛春明:“答应我;明天你一定要好;等你痊愈后;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也最幸福的新娘。”
情到深浓处;反而没有那么多的肉欲;他们所在乎的是天长地久;是子孙满堂;是等着双方都白了头发;而后一起牵手看夕阳。
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这一种近乎于古朴的法子;却在这个时刻绽放出别样的光彩;期待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属。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秋天的燥热还让人有些不安。薛东阳的小书房被改造成临时手术室;里面进行除尘杀菌处理;一排金针都放在满是酒精的白瓷盘里。
玄齐和薛天楠虽然不情愿;却也按照薛东阳的吩咐;换上白大褂。戴上了帽子;不让头发往下掉落。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躺椅;顶棚上的吊灯也被改造成无影灯;薛家已经把一切细节都注意到位;剩下就是看天命了。
薛春茗消毒后走进书房;焦急难耐的盛登峰被挡在外面;关心则乱;他进屋子里来也与事无补;不但不能帮着解决问题;反而只会添乱。
薛春茗的脸上带着淡然;恬静的对着父亲和爷爷点了点头;而后对着玄齐说:“我现在很感恩;很知足;也很快乐。所以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能接受;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玄齐缓缓的点头;人的一声分为很多阶段;大部分时间我们都被五音所迷;被五色所幻;被五味纠缠沉沦而不可自拔;庸碌一声;追求无数;却不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么。是名利?还是快乐?直到生死关头走一遭;才能够彻悟;原来自己的要的很简单;能让自己开心快乐的东西真心的不多。
而薛春茗就属于是生死关头走一遭;已经彻悟的人;前几天忙着做善事;不去想生啊死啊原本疼痛的脑袋也不疼了;看着别人开心;自己也就开心。而后这三天开始斋戒;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回忆;在盛登峰的怀抱中回忆。
也许是人之将死;薛春茗所能够回忆的;居然都是快乐的;不快乐的没有找到一点点;就连曾经的不愉快;都在即将走向夕阳的生命中;显得是那么的难能可贵。于是薛春茗的心被打开;显得有些超然物外;所以看事情也比以前通透许多。
等着薛春茗坐上了椅子;薛东阳开始进行麻醉;把药品都注入薛春茗的身体后;再把自己的女儿捆绑在椅子上。一头乌墨色的秀发在无影灯下;泛着青光的光泽。
玄齐吸了一口气;薛天楠对玄齐点了点头。玄齐把全身的真气运功行转;而后从钢盘里拿起一根金色的长针;运用鉴气术看向薛春茗的头部;一团团;一道道黑色的丝线在她的脑袋上流转;这些都是病气。
人的颅盖骨是没有缝隙的;想要施针就要通过特殊的途径;例如从脸上施针;而后让金针弯曲;刺入脑袋里面的病舍;却又要避开其他的器官;这很考验施针者的技艺。好在玄齐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下手有如神助。
刷的一声修长的金针就没入薛春茗的穴位中;而后玄齐捻起第二根;刷的一下;再次刺入穴位。如同玩花般;刷刷刷的刺入六根金针。
薛启东张了张嘴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心头对中医根深蒂固的反对;让他一直觉得这是一种伪科学。而现在看到玄齐施针;他又有一些感悟;这是不是和手术有关系;只不过这更像是一种微创手术;利用尖刺的长针来治愈患者的不适?
就在薛启东开始把中医当成科学;继而往西医上面靠拢时;玄齐拿起那根最长的金针;这一根金针与众不同;因为他的针尖不是实心;而是中空的
随着六针入穴;配合鉴气术;已经把病气困在中央;玄齐现在要做的就是放病气。再次深吸一口气;稳一稳心神;出手如电把这根长针捅进去。
这一刻无比关键;这一针必须要恰到好处;短一分则前功尽弃;扎不到;长一分则更麻烦;一下子刺穿了;甚至都无法补救。所以玄齐的手法看似迅捷;其实很稳;按照排练几千次的熟练度;稳稳的刺中那块病舍。
很好玄齐在自我催眠;同时身体内的真气运转到金针上;金针猛然间震荡;后面的塞子大开;一团黑色的血浆连同着变异后的脓膏;啵啵啵的往外流。
玄齐的眼睛瞪得滚圆;寻找病舍的本体;所谓的病舍就好像是杂草的种子;是一切变异生病的根源。玄齐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病舍刺穿;而后把它放出体外来。
鉴气术就好像是x光机;准确的标记中那团黑墨里;特别黑的地方;玄齐转动金针对着那块病舍刺去;锐利的针头配合强悍的真气;完全的无尽不催。一下就把病舍刺破;而后被真气裹着往身体外面排。
还真如薛东阳所想的那般;针灸或者说金针刺穴;就好似西医里面的微创手术;后面的药石调理;多是以固本培元为主;与西医完全不同;西医是对症下药。而中医是调理内分泌循环。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老中医可以凭借经验金针刺穴;而如此高难度的施针;也就只有曾经的神医华佗能够做到;至于现在的老中医也就只敢想想。毕竟不是谁都有鉴气术;能像x光机一样看到里面的东西。
玄齐微微的吸口气;再把里面的病舍找了一遍;原本满是管网;如同实质的黑色病气;在玄齐的金针下七零八落。而后玄齐依次拿掉外面的金针;让截断的血脉通畅;直到长针里流淌出来的是殷红色的鲜血后;玄齐在慢慢的往外褪针;考验玄齐针法的时候又到了。
褪针这个环节很重要;不能够直接退出来。而是要擦着伤口的边缘;好似封堵般顶住伤口;让里面的血小板凝固;这样就不会出现鲜血留在颅腔里。
玄齐微微的往后拉;这一切看似很简单;其实却并不简单;想要拿捏的非常巧妙;这也需要鉴气术的帮助。针刺只用了三十秒;而收针则用了将近十分钟;玄齐慎之又慎;慎之又慎;生怕一个不好酿成悲剧。
当金针被收出来后;玄齐的脑袋又有一种脱力般的眩晕;属于薛春茗的因果黑气;好像是一张大网;往玄齐的身上包裹;如同一个拳头;砸在玄齐的心脉上;震得玄齐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口喷出一股逆血;而后低声说:“幸不辱命;大功告成。”
薛天楠什么也没说;用力的拍了拍玄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而薛启东还是半信半疑;;把玄齐拉起来;安置好后;推着椅子就往医院方向走;他打算再照一照x光机。
留在外面的盛登峰见薛春茗被推出来;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好似折翼的天使;也好像断魂的鹰隼;双眼赤红;正要做傻事。
忽然听到薛启东开口:“叫什么叫;过来帮手;把春茗送到医院里;再做个检查。”
“啊?”盛登峰诧异;仔细再看看薛春茗;除了面色惨白之外;生命迹象浓烈。针灸应该是成功;没自己想的那么恐怖。于是盛登峰推着薛春茗往外走。这一刻他又拥有全世界。
正午的太阳斜斜的照在走廊里;那么的温热;那么的暖;每个人的心都开始热起来;不断幻想;最终一定会是好结果。(去读读)
第一百六十九章中西结合
休息一些时间;玄齐终于恢复点元气;心脉的伤恐怕还要调养几日。和薛天楠坐在薛家的小花园里;午后的阳光穿过头顶上的榕树;一丝一缕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斑斑驳驳好像是给每个人都添了几分神采。
薛天楠捧起一杯茶;小口的吸着已经化为碧绿色的茶水;低声说:“老了;就是老了。每当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风华正茂。我就感觉自己又老了。”说着双眼放射华光:“不管春茗最后怎样;我都要感谢你。”
薛天楠说着又发出一声满是无奈叹息:“现在的年轻人急功近利;甚至还有些崇洋媚外。他们推崇西医;推崇那些最新的医疗设备;甚至还把化学药物合成的药剂当成是救命的东西。”薛天楠说着喘息一声:“当然;我并不是说西医不好。他也有一些可取之处;但更像是一种为活下去而选择的自残。”
“中医注重养护;如同抽死剥茧般通过调养的方式来治愈病人。所采用的药物都是天然之物;虽然也有些药渣残留;但却都能通过长期的新陈代谢;而把这些药渣都排出体外。而西医讲究一个速度;用药物;药水;甚至手术刀来把病变的部位阉割。看似迅捷的速度;却留下隐患;有些舍本逐末。”
玄齐听到薛天楠这样说;不由得叹息一声:“西医崛起;中医没落;归根结底无外乎几个原因;以前最大的原因是门户之见;老郎中们把自己擅长东西化为不传之秘;传子不传女;传儿不传婿;一来二去;把老祖先的智慧都带进棺材。”
玄齐说着也喝了口茶水;而后继续抱怨:“后来就是四方燃起的战火;还有天灾夹杂着**;一来二去让一些医术失传;让一些门派消散。归根结底还是华夏中医没有拧成一股绳;没有一个统一的交流方式。”
薛天楠把头一点:“我并不是说西医不好;也不是说中医不行。而是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中西合璧;急病用快药;中药来治本。可惜我恐怕看不到那一天”薛天楠意有所指;而后满怀希望的看向玄齐。
在这种情况下;玄齐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充愣;自己肩头上的责任已经够多。如果再肩负下去;玄齐生怕自己的人生不够那么长。要知道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时;每周也才只有七天。玄齐挤不出二十六小时;更弄不到星期八
就在谈话陷入僵局时;轮椅转珠的声音在耳畔清澈的响起。狂喜的盛登峰直接冲到玄齐的身边;抱着玄齐不断说:“谢谢谢谢谢谢”好似除了这个词汇;他也找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他对玄齐的感激。从灼热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对玄齐彻底的服了;甚至已经把玄齐当成了老大;一个可以托付生命的老大哥。
薛启东推着轮椅;轮椅上的薛春茗笑颜如花;虽然还不确诊自己是否能够痊愈;但是父亲说自己至少能够多活五年;能够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相互厮守一千五百多天;同时走过近乎三分之一的生命长度;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薛启东一步步走到薛天楠身边;望着自己儿啼时的偶像;薛启东忽然间感觉到自己鼻头酸涩;双眼有些晶莹。伸手拉起父亲于枯老迈的手掌说:“爸;我错了中医不是伪科学;他真的有用”
无比清晰的现实;让薛启东明白自己曾经错的有多么离谱;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简单而**;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他们知错能改;不在乎面子。因为他们明白;有时候要面子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玄齐长出口气;对着薛天楠挤了挤眼睛;现在这个结局才是最好的结局。父慈子孝;老子传授给儿子一身高深莫测的医术;而后儿子中西合璧在开创一个学派。后来的发展也正如玄齐所想;薛启东继承了薛天楠的衣钵;中西结合独辟蹊径;成为开宗立派的宗师。
玄齐翩然而去;连头带尾;忙乎了四天;不知道爷爷在小院子里住的怎样;为人子不能侍奉在前;以前离家远还能说过去;现在就在眼跟前;可就说不过去。
玄齐回到小院子;忽然间发现院子外多几个陌生人;他们错落有致的站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很是警惕;一双双的眼睛都瞄向脑袋;心脏;脖子;这些一击必杀的地方。玄齐的眉头不由皱起来。
当看到张放后;玄齐这才恍然;盛老爷子他没走;在自己大的小院中住下来了张放认识玄齐;比划一个手势;原本还盯着玄齐的人;全都走向一边。
玄齐咬了咬牙;暗自思索;如果他们一起出手;自己能不能抵挡?老鼋啧啧称奇:“不是说军队里没有内家功吗?怎么这几个小子内外兼修;如果真打起来;他们的身手连着枪械;恐怕你都走不过三个回合。”
玄齐若有所思望向这几个看似普通的黑西装;身手果然不凡。张放站在玄齐身边;嘿嘿一笑:“是不是觉得他们特别拽?这些可都是中南海保镖上面听说老爷子出来吃顿饭;居然遇到意外;立刻调派了一队;八个内卫来。”
“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硬要的”玄齐点了点头;而张放说正事:“那五个不开眼的小子每个人二十年;全是政治犯。至于主谋叫马大洪;是京城马家的子弟;在海边抓住的;直接判无期。本该枪决的;念在马家也是氏族;没让那小子吃枪子。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这辈子别想出来。”
玄齐咋舌;有些东西一旦上纲上线后;意义就不同了;为马大洪和大眼默哀三秒钟后;玄齐抬脚走进院落里;在漫天夕阳的余晖下;天空上升腾着一团团红色的火云;把碧翠的池水和碧翠色的老龟都染成琥珀色。
两个老人搬着两把藤椅;在夕阳下继续聊天。几十年的话都说了几天;居然还没说完;居然还越说越投契。其实老人都是寂寞;只是平日里他们不太愿意展露出自己的寂寞;好不容易遇到个知心人;自然要好好的畅谈一番;更何况他们的生命都走到暮年。有些话再不说可就说不出来了。
玄齐走过去;先跟两位老爷子打了招呼;而后蹲在龟池边看龟;浑浊的池水看起来有些让人无语;玄齐引出两根管子帮着鱼池换水。
盛老爷子关切问:“春茗好点没?我听清和说;你现在的医术已经超过他;玄术更是比他强;后浪推前浪;是不是把春茗治愈了?”
玄齐没绕圈子;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能饶圈子;直接说:“通过金针刺穴;把春茗的寿命延长到五年;而后这五年内用药物调理;应该能够治愈。”玄齐说完又叹息一声:“即使最后能够痊愈;春茗也伤了元气;恐怕最多只能活到六十岁。”
“六十岁也不少了;总比好过在这如花的年月里凋零。”盛老爷子早就看开;听说春茗还能活三十来年;也就无所谓;毕竟像自己这般长寿的人不多;如果不是当年落了难;重伤后逃进玄家祠堂;被玄清和用玄家灵丹续命;因祸得福;恐怕自己早就成为一堆枯骨。
玄齐也跟着一声叹息;嘴里完全无意识的重复一句:“总比好过在这如花的年月里凋零。”正说着;脑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想到了钢牙;想到了胡须;想到了那鲁敢更直的十七个兄弟。不由得张口说:“盛爷爷;你知道现在的军队很乱;很冷血吗?”
“冷血?这从何说起?”盛老爷子行伍起家;对军队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他猛然听到冷血这个词;他很诧异。
玄齐好似说故事一般;把关于刺刀小队的事情;一下说了一遍。当听到前两任队长都死于非命;整建制的小队都被送到境外邪恶组织手中的时候;盛老爷子更是气得眉头倒耸;哇呀呀的一通乱叫。
等着玄齐说完后;盛老爷子立刻让外面的秘书进来;而后他要亲自调阅关于刺刀小队的资料;秘书不敢怠慢;虽然老爷子已经退休容养;但是他的门生故吏都还在机要部门;再加上老爷子健康长寿;周围人都想把盛家当成靠山;愿意结善缘;一来二去;盛家有着无以复加的威望。
半晌过后;行色匆匆的秘书;又从外面走进来;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对着盛老爷子说:“无法查阅刺刀小队的资料;因为他们属于军情六处”
盛老爷子一听;面色一呆;无奈了摇了摇头:“原来他们是老白的部下;属于特殊的情报部门;游走在黑暗中的影子”盛老爷子久久无语;半晌后后才低声说:“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于脏活;于累活而默默无闻。国家需要他们;他们也为国家付出。为了最后能够妥善的安置他们;不被境外势力所利用;也就只能出此下策。”
“让英雄流血后再流泪;合适吗?如果有妥善的法子;能够把他们安置消化;能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玄齐双目烁烁;死死的盯着盛老。
盛老被逼到墙角边;这辈子他还没这么狼狈过;见玄齐目光烁烁后;盛老爷子暗自咬了咬牙;吸了口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