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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都市圣骑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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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失笑,无奈点点头:“是是,我是懦夫!”

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偏偏要付出,这不是勇敢,是自讨苦吃,两情相悦才是爱情。

“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懦弱的!”李棠一脸失望的摇头,转过身去不看他,忽然瞪大明眸。

一辆黑色桑塔那轿车从车流里拐出来,转个弯,疯狂冲向她。

她目瞪口呆,脑海一片空白,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像被施了定身法,轿车眨眼到了跟前。

“砰!”一声闷响,方寒与她都飞出去,轿车撞到写着校名的石碑上,变形得不成样子。

李棠落地后呆住了,片刻后闪现刚才的一幕,方寒一步抢到她身边,用肩膀把她撞飞,他被轿车撞飞。

“方寒!”她翻身跑向方寒。

方寒撞到墙上后滑落,瘫软在墙根下,双手在身边耷拉着,看李棠冲过来,他忙道:“别动!先别碰我!”

李棠红唇哆嗦着,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

方寒神色如常,好像什么没发生:“慌什么!手机呢?”

李棠忙掏出手机,方寒道:“打电话给我师父,号码是138……”

李棠玉指哆哆嗦嗦拨了号,好容易拨对了号,把手机放到方寒嘴边。

方寒道:“师父,是我,我被车撞了,……挺严重的,……在校门口,……得快点儿,晚了怕见不着我了!”

李棠一瞬不瞬盯着他,受他镇定与从容的影响,脑子恢复了正常运转,颤声道:“不叫救护车么?”

方寒道:“救护车不如师父那边快,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儿!”李棠忙摇头道:“你严重吗?”

“我皮糙肉厚,命硬得很!”

“真的么?”李棠蹙眉看着他。

他嘴巴一直在涌血,看着很吓人,这一会脸变得苍白,眼见着不太妙。

方寒道:“李棠,我救了你吧?”

“要不是,我就没命了!”李棠忙道。

方寒露出一丝笑容:“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吧!”

他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也有点儿恍惚,她心往下沉,忙叫道:“方寒方寒,别睡过去!”

方寒笑了笑:“放心吧,死不了,舍不得你这大美人儿!”

“你要好了,我就嫁给你!”李棠一点儿不觉他轻佻,悲伤与恐惧像一团墨,在心里不停扩散。

泪珠不由控制的涌出来,她不停抬头看远处,怎么还不来!

“这么说定了!”方寒笑道:“毕业就娶你!”

他眼神越发恍惚,随时要睡过去。

尖厉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几乎一眨眼,一辆大吉普风驰电掣到了近前,警笛停下,从车里跳下三个军人,两个削瘦一墩实,是葛思壮与警卫小孙,还有一个白大褂老者。

“方寒!”葛思壮上前。

“葛叔叔!”李棠含着泪打个招呼,他们在葛家见过面。

削瘦老者提一个药箱,蹲到方寒跟前,先拿听诊器听了听,皱眉道:“得马上送医院!”

“不要紧吧?”

削瘦老者收了听诊器:“不太好,得马上急救!”

“那赶紧走!”葛思壮与小孙把方寒送到车上。

“老何,看看那家伙!”葛思壮临上车前,指一下毁得不成样子的黑轿车。

削瘦老者跑过去,随后跑回来钻车里,矫健得像小伙子,摇头道:“死透了!”

“李棠,上车!”葛思壮扭头道。

李棠忙钻进来坐到方寒身边,大吉普响着警笛呼啸着进了公交车道。

“这小子,功夫白练了,还能被车撞着!”看着昏迷的方寒,葛思壮恨铁不成钢的哼道。

“葛叔叔,方寒是为了救我才被撞的!”李棠抬头道。

她声音冷冽,直直瞪着葛思壮。

葛思壮点点头:“怪不得呢,……怎么回事,你们站在校门口也能被车撞?”

“谁知道啊!”李棠紧蹙眉头,眼眸含泪,恨恨道:“那人就像疯了,好好开着车,忽然拐过来冲向我。”

“我会好好查!”葛思壮哼道。

大吉普拉着警笛,呼啸如风,片刻功夫到了总军区医院。

一群人正等在急诊楼外,看到车进来,马上冲过来把方寒放到病床上,一溜烟儿进了急诊室。

李棠与葛思壮两人都站在急救室外,削瘦老者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李棠双手交叉走来走去,脸庞苍白,浑未觉指甲嵌进肉里,只不停的望着急救室的门。

第38章炼骨

葛思壮看她脸色煞白,模样可怜,温声道:“放心吧,他命大,死不了!”

“他不会有事!”李棠用力咬着红唇,给自己信心,看睁睁方寒像一棵树迅速枯萎下去,知道他受的伤一定很重。

凭他的身手,绝不至于被车撞上,怨自己跟他置气耍小性子,连累了他!

葛思壮不再多说,脸色阴沉。

自己的命方寒能救,方寒的命自己却救不了,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也真无能!

李棠盯着急救室的门,又急又忧,既想医生快点儿出来,又担心医生嘴里说出不好的话。

半个小时,在她感觉里好像一年,急救室的门打开,走出来跟葛思壮一块儿的军医。

“老何,怎么样?!”葛思壮问。

老何摘下口罩:“他生命力很强,能挺过来。”

“伤到哪了?”

“胳膊与肩膀伤得重,脾出了血,但没有大碍,……他这身子骨与营长你有一比。”

“那是自然!”葛思壮松口气,露出笑容:“这小子比我还壮,看那车的模样,一般人还真没命了!”

桑塔那算是皮实的,一下撞成那样,血肉之躯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他要不是有功夫在身,早没命了!

李棠软绵绵的往下倒,小孙眼疾手快扶她到椅子上。

“李棠,放松,放松,深呼吸!”葛思壮知道她是太激动所致,笑道:“我就说嘛,这小子命硬,死不了!”

李棠泪如泉涌,捂着脸痛哭失声。

葛思壮笑笑,知道她是喜急而泣,转过头当没看到,让她发泄一下。

片刻后,李棠收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拿纸巾擦了擦脸,耐心的看着急救室的门。

半小时后,方寒被推着出来,沉沉的睡着,医生说情况基本控制住了,再观察两天。

方寒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李棠憔悴而不失美艳的脸庞。

“李棠?”他嘴唇发木,不灵便,麻药的劲儿还在。

李棠睁大通红的眼睛:“醒了?”

方寒道:“哭了?”

李棠白他一眼:“要不要水?”

“嗯。”

李棠倒了一碗水,拿小勺喂他,他双臂肩膀都打了石膏,动弹不得。

方寒喝了两勺水后舒服一些:“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晚上了。”李棠道。

“师父呢?”

“刚走。”李棠道:“要查清楚司机是谁,人已经死了!”

“那人喝醉了。”方寒道:“也算我运气不好!”

这一阵运气一直不佳,刚用了献祭术,又受了伤,好像与床结了缘,这么下去,自己可别想成就圣骑士了。

“这事怪我。”李棠摇头道:“没我,他怎撞得到你!”

方寒道:“你不要紧吧?我那一下撞得挺重。”

他当时一肩膀把她撞飞,力气用得不小,弄不好她会受伤。

“我一点儿事没有。”李棠专注的喂他水。

十几勺后方寒示意够了,李棠把碗放下,柔声道:“饿了吗?”

“我能吃东西?”

“不能吃难消化的,喝粥没问题。”李棠道:“周姐回家熬粥了,我打个电话。”

她拿着电话出去,很快回来:“周姐马上送来。”

方寒肩膀与手臂都打着石膏,脖子也跟着僵硬,甚至坐也坐不起来,只能轻微点头。

他笑眯眯看着李棠,李棠脸红了,嗔道:“你看什么?”

方寒笑道:“哭得不轻吧?”

她的眼至今红肿,别有一番美态。

李棠白他一眼,哼道:“以为你要死了呢!”

“死了有人哭也不错。”方寒笑道。

“美得你!”李棠哼道:“葛叔叔急坏了,周姐也是。”

两人说说笑笑,方寒绝口不提先前以身相报的话,两人好像又恢复成好哥们儿状态。

周小钗很快来了,一身米黄职业装,雍容干练。

她来到床前看方寒,抿嘴笑道:“方寒,英雄救美呀!”

方寒苦笑道:“师母,让师父别忙了,一个醉鬼而已,人都没了有什么可追究的。”

“他非要穷根究底,由他去吧!”周小钗摇头。

她能理解丈夫的心思,查一查也算消泄对方寒的内疚与惭愧,扭头笑道:“李棠,你真不要紧?”

“做过检查了,没问题。”李棠道。

周小钗笑眯眯的道:“怎么样,方寒这男人靠得住吧?”

李棠抿嘴笑笑,方寒忙道:“师母!”

周小钗笑道:“找男人就得找这样的,长相什么都是虚的!”

“师母,我饿了!”方寒无奈的道。

“好吧好吧,吃饭!”周小钗忙答应,打开保温壶,清香四溢,方寒更觉得饿了。

把粥倒到碗里一些,周小钗拿起勺子坐到方寒床边,准备喂他。

“周姐,我来吧。”李棠道。

周小钗笑盈盈的把碗递给李棠,退到一边:“方寒,还要什么东西?”

方寒道:“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观察观察,……伤筋动骨一百天,起码要三个月,安心养着吧!”

方寒苦笑。

周小钗安慰道:“你身体壮,不用那么久的,打起精神来,有李棠这般美女陪着,有什么不满的!”

方寒苦笑道:“师母,还是雇个护士吧。”

“病房配着呢。”

李棠道:“周姐,我来照顾他吧。”

周小钗笑道:“你陪陪他就行,伺候人的事还是让护士来。”

这是高干病房,护理周到。

“我自己来。”李棠道。

周小钗抿嘴轻笑:“吃饭还行,要是方便呢?”

李棠脸一下红了。

周小钗笑道:“还是让护士来!”

李棠红着脸不说话,舀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方寒嘴边。

方寒忍着笑喝了,但目光里的笑意没藏住,惹她一记白眼,她脸红的模样娇艳似春花。

喝了一碗粥,他肚子暖洋洋的,于是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搜寻,寻找疗伤之法。

圣骑士的圣术有不少疗伤之法,但都需要圣力,他想来想去,终于找到一篇炼骨术。

他在圣殿的藏书室里读过一部奇闻异录,讲遥远国度有一个重甲兵种,悍勇神力,他们修一门异术——炼骨术。

这些重甲士八岁就开始击打身体,由轻到重,先是木片,再是木棍,再是石棍,后来变成铁棍,皮肉练得坚韧无比,同时修行一门炼骨术,把骨头练得强壮无比。

骨头一壮,力气变大,人人披着惊人重甲,冲锋起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称霸一方。

这部书上记录了炼骨术的口诀,圣殿的圣骑士们视为旁门小术,不值一提,无人修炼,方寒也没练过。

第39章初吻

躺床上,龙息术与伏龙桩都不能练,炼骨术最佳。

炼骨术将吐纳与观想结合,一块一块骨头观想。

先观想呼吸,呼吸先入肺,后入丹田,再抵达脚趾,十根脚趾随着呼吸变长,变粗。

待其发热发涨,再观想有外力挤压,十趾变小变短,变得更结实,直至发生麻痒感。

他精神强大,练了一小会儿脚趾就发热发痒,初见成效,然后专注于胳膊与肩膀,一点一点练。

麻药劲过去后,肩膀与双臂剧烈疼痛,炼骨术的热痒恰能克制疼痛。

半天后,他练累了,睁开眼,李棠正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我脸色很难看?”方寒道。

李棠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脸有红晕:“难看死了!”

方寒道:“你不必守这儿,有护士呢。”

“我是你女朋友!”

方寒沉吟一下,道:“李棠,这次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谁说这是游戏的?”李棠扭头蹙眉瞪着他。

方寒笑笑不说话。

李棠道:“我是认真的!”

“咱俩谁不知道谁,有必要说谎吗?”

李棠拿一个苹果削皮,修长莹白的手指灵巧的旋转着刀子,很快拉出一条长长果皮:“周姐说得对,女人一辈子找不到几个能舍身救自己的男人,碰上了怎能放手?”

“因为这个?”方寒挑挑眉毛。

李棠哼道:“还不够么?”

方寒沉默一下,淡淡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要的你已经得到了!”李棠红着脸没好气的哼道。

这臭家伙,非逼自己说出投降的话,真真气人!

方寒道:“以身相许只是玩笑话,别当真!”

“谁当真啦?!”李棠嗔道:“你闭嘴!”

她扭身来到一个小吧台旁,把苹果切成小块投入料理机内,按下开关,专注的看着它绞动,背对方寒,红晕从脸扩散到脖子。

方寒暗笑,冷艳傲气的她也会扭捏害羞!

她端果汁坐到方寒床边,拿勺子喂他,紧抿红唇一言不发,清亮眸子不敢跟方寒对视。

方寒似笑非笑,不再刺激她。

病房里不见师父师母的影子,师母周小钗回家做饭,师父还忙着调查。

李棠一直陪着他,晚上在房间另一张床休息,伺候他吃喝,只在他方便的时候唤来一个中年护士。

第二天,罗亚男王莹宋玉雅她们过来。

三女都穿着淡粉色风衣,紧身牛仔,如三朵娇艳的花朵在病房里绽放,病房仿佛明亮了几分。

王莹看他跟僵尸似的躺在床上,抿嘴笑道:“方寒,你该去庙里拜拜,请高僧驱驱邪,运气太差啦!”

刚病过一场,这回又进医院,走了霉运。

方寒苦笑,宋玉雅道:“脸色倒不错,……这次是因祸得福了!”

她说着瞥一眼李棠。

李棠红着脸,装没看到她眼神。

罗亚男沉默安静。

王莹好奇的问:“怎么因祸得福啦?”

“英雄救美,美人动心了呗。”宋玉雅淡淡道。

王莹惊奇的看看方寒,又望望李棠,笑道:“那真要恭喜啦!”

“胡说什么呀!”李棠嗔道:“你们是来探望病人的,还是来捣乱的?”

“哟,恼羞成怒了!”王莹娇笑:“咱们也没说什么呀!”

“小王莹,你找死!”李棠探手去挠她痒,王莹忙跑开,两人在病房里嬉闹开来。

罗亚男到他床边,淡淡道:“恭喜!”

方寒凝视她,叹了口气。

罗亚男心中又苦又涩,脸上却挂着淡淡笑容,看不出异样。

她们一直呆到傍晚才告辞离开。

随后的日子,方寒专注于炼骨术,双臂与肩膀热涨麻痒,痒得越来越厉害,恨不得把石膏拆下来挠。

方寒知道这是炼骨术生效,咬着牙更加专注于修炼,李棠一直以为他脸色难看是疼痛,越发温柔。

白天时候,方寒睡着时她看书,方寒醒着时,两人斗斗嘴,或者听听音乐,看看电视,议论一番。

她这才发现方寒对音乐理解很深,尤其是古典音乐,感觉他如宝藏,挖一挖就有惊喜。

周小钗每天早晚都过来一趟,送来好吃的,王莹她们三女轮流过来陪她,送来她换洗的衣服。

葛思壮第三天说了调查结果,确实是一场意外,司机八杆子打不着,没什么背景,那天是喝醉了。

第七天,方寒坚持要检查一下,想拆石膏。

拍了片子一瞧,主治大夫啧啧称奇,骨头还真长起来了,拆了石膏再静养一阵子就好。

周小钗他们没奇怪,方寒强壮远胜常人,吃得又好,恢复得快也正常。

拆了石膏后,他没做康复理疗,开始修炼伏龙桩与龙息术。

两者一练,他恢复更快,内气流转,三天之后就能用劲,双臂的力量反而更强了几分。

方寒惊奇之下,又加了一道晚课——每晚睡前炼骨术,力气益增,超过了葛思壮。

葛思壮又拉着他去打靶,非要把他的射术练出来,方寒甘之如饴。

白天或者上课,或者去打靶,晚上练功或者家教,如此一来,他没功夫陪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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