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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权色官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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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秋岚心想,虽然自己和宗何利不对付,但是这是跟李书记说说,让他出面,估计还是有搞头的。

    于是举起杯子笑道:“一言为定咯!”

    许主任也笑答:“一言为定!”

    安秋岚诉苦哭穷,林安然听了很不以为然,反正只要是下级,没有不哭穷的,这几天,他听人哭穷都听得麻木了。

    到了第二天考核,林安然经连夜调整过的资料让检查组成员很是满意,说这工作做得不错啊。

    三个实地点更是不用说,欢迎横额、水牌,还有欢迎的仪式一个不少。到了晚饭时间,又是好吃好玩连带送纪念品,每一个成员都笑得合不拢嘴,江建文都要按照吩咐,关照一下那些考核组的同志:“领导,这是带馅的。”

    带馅的,就是里头有东西,至于什么东西?鬼知道!

    算上昨晚的预检,许主任和马主任已经是第二次拿纪念品了,上车前和安秋岚握手言欢半天都不肯走,都说安书记你太客气,怎么好意思呀?

    安秋岚说,领导满意就行,我们工作需要领导支持啊!

    许、马二位笑成了两朵儿菊花,灿烂夺目,晃了晃手里的纪念品,竖起拇指,一个劲说:“临海区的工作到位、细致、大手笔!不错!这些经验将来要推广到全市。”

    林安然乐了,这到位、细致、大手笔说的是甚?是工作?还是指招待?还推广全市?推广个甚?

    真他妈是黑色幽默!他在心里都笑疯了。

第54章 送礼

    应付了考核,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对于第一年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来说,最兴奋的莫过于第一次在单位过年。

    林安然也不例外,他将自己发的过年奖金和工资合到一块算了算,竟然有三千八百块!

    从前他在部队领的只是津贴,虽然总部的伙食补贴高,但是津贴费是全军都一样的,当了五年兵,林安然每月的津贴费加上士军衔、班长津贴每月也就25元。

    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这几年沿海城市,尤其是特区城市发展迅猛,也知道这边工资比内地高,只不过没意识到会高这么多!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些个别的现象,临海区里也只有热门单位才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尤其是手中握有执法权的行政机关。

    他问了母亲梁少琴,才知道一名人大的正科级主任科员,过年奖金只有八百元。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差距!

    林安然跑到珍珠公司为母亲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又为家里添了点年货,手头居然还有三千元。

    林安然第一次为花钱犯愁了。他从小就很节俭,一向不乱花钱,长大了又在部队里待了五年,吃穿都是国家给的,在花钱方面有些低能。

    他干脆拿着笔,给自己列了几项能花钱的事情:第一是去李亚文书记家里坐坐,好歹是人家帮了自己;第二请自己两个死党和尚东海吃一顿饭;第三就是上北京,探望下秦部长。已经有一年没见了,那个待自己如亲儿一般的部长,只是通过几次电话,一直没时间上京探望一下。

    他给秦部长挂了个电话,部长听说林安然要上京来看自己,很是高兴,又说老爷子自从他退伍走后,一直十分挂念,叮嘱他动身前记得来个电话,好让司机去接林安然。

    打完电话,林安然到街上想买点礼物,晚上找个时间去李亚文家里小坐一下。结果逛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买烟吧,李亚文不抽烟;买酒吧,听说李亚文酒量很浅,就算上级领导来了也是装模作样喝点应酬一下。买营养品?太俗气了;买水果吧,又实在拿不出手。

    忽然想起李亚文喜好丹青之道,便想买幅字画什么的。临海区倒是有一个古玩跳蚤市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在那里开店,一个个精似鬼。

    林安然在里头瞎转悠了一下,发现大凡有些价值的字画,价格都贵的离谱,有些甚至是赝品,居然也敢买真品价。本来想跟店主说说他这个是赝品,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挂出来卖,古玩这东西打眼的事情常有,不是熟人也就不便点破,否则会无端惹来一番争吵,没必要。

    正丧气中,忽然看到个有个卖文房四宝摊子,心想,字画买不起,买块砚台之类也不错,既合了李亚文的胃口,又不失高雅。

    老板是个瘦高个的中年人,见林安然在自己摊前站住脚,马上招呼道:“小哥仔,看什么呢?我这里好货多,挑一件,我今天还没发市,给你个优惠价!”

    林安然知道,这些做小生意的人都有个规矩,每天第一宗生意叫做发市,一天之中,发市就意味着一个好兆头,财源滚滚来,如果一天都没发市,会触霉头。

    眼睛在摊子上扫了一次,这老板居然卖端砚,看起来似乎是真品。心头一动,过去挑了一块老坑的精工雕花8寸砚台,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瘦高个老板见状,逢迎道:“哥仔你真识货!这块端砚可是老坑甲级的,咱们华夏国呀,四大名砚里,端砚是首位,你有眼光啊!”

    端详了一番,林安然觉得这老板没吹牛。这方砚台滑若小儿肌肤,整体无裂纹,没瑕疵,而且上有石眼和鱼脑冻纹,还带了一点点玫瑰紫,确系商品无疑。

    表面还是要装作不满意,要表露太中意太满意,老板肯定漫天开价。

    “还行吧,不过就是石品少了些……”

    老板眼睛顿时瞪大了:“哥仔,都带了三种石品还少哇!?”

    林安然说:“多少钱?”

    老板比了个手势:“九百!”

    林安然叹了口气说:“太贵,本来石品就少,还卖这么贵,我在京城见过这种端砚,人家四个品,也就七百多。”

    老板一把夺过砚台说:“胡说啊!不可能!进货都没那么便宜!”

    林安然摊摊手:“以前端砚都是出口日本多,这俩年日本金融风暴,经济低迷,砚台都不好出口了,价格一路走低,老板你不是不知道吧?”

    瘦高个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还真碰上行家了!口气顿时缓和了许多,哀求道:“哥仔,再给高点吧,发个市。”

    林安然耸耸肩,转身欲走,丢下一句:“七百五十,不卖拉倒。”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老板割肉般的嚎叫:“行行行!回来吧!给你!”

    林安然笑嘻嘻走回去,说:“你不亏本。”

    老板哭丧着脸:“也没赚钱!不是为了发市,我才不卖了。”边说边找了个漂亮的小纸盒把端砚用面纱垫好,放了进去。

    付了钱,林安然终于安心了,拿着砚台往家里慢悠悠逛去,今晚把这玩意送给李亚文,也就当还他个人情了。

    回了家,林安然将自己买了砚台打算去李亚文家做客,感谢他为自己安排工作一事跟母亲说了。

    梁少琴觉得这也是应该的,虽然她自己从不去领导家拜访,可是好歹这次儿子的工作确实安排得很不错,怎么说也该去感谢别人,否则真的到食品公司做猪大肠罐头去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儿子:“你要去,现在赶紧去,别等晚上去。”

    林安然看看表说:“这才下午两点多,又是放假,人家书记弄不好午觉都没睡完。”

    梁少琴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到了晚上,你排队都轮不上。”

    林安然这才明白母亲的意思,这大过年的,往李亚文家送礼的人还绝对不是少数,不找个冷门的时间去,估计到时候门都进不去。

    送礼最忌讳撞车,碰到一起是最尴尬的。想想为了保险起见,翻出通讯录,找到李亚文家电话,挂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李亚文的女儿李小丽,唠了两句认出是林安然,说爸爸在书房练书法呢。

    林安然说:“我现在上你们家方便吧?我有个砚台,想请书记大人鉴赏一下。”

    李小丽转头冲书房里问了一句什么,林安然没听清,过了一阵,又对林安然说:“你过来吧,我爸有空。”

    林安然赶紧拿出端砚,匆匆下了楼。两家人相距不远,没一阵就到了李亚文家里。

    进了门,向董姨问了好,李小丽就说:“我爸在书房里呢。”

    领着林安然到书房,敲门进去,李亚文在书桌上练字,面前摊了好多张写过的宣纸,案头上歪着三四支大小不同的狼毫。

    见林安然进来,李亚文微微抬抬头说:“小林,找我什么事呀?”说完又聚精会神在纸上刷刷刷。

    林安然笑道:“李叔叔,我知道您是丹青高手,前几天我在路边摊上看到一方端砚,价格还挺便宜,就买回来想送给您,如果不是您关心我们退伍军人,过问了工作的事情,估计我现在就在食品公司里灌猪大肠了。”

    来之前,林安然斟酌再三,在“李书记”和“李叔叔”两个称呼之间左右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叫“李叔叔”,一来是亲切,二来李亚文自己也说过是他的叔叔辈,既然是在宿舍大院里,就没必要称呼职务了。

    李亚文停下笔,哈哈大笑:“小林啊,不用那么客气啦。”

    林安然没再多说,把那盒子往案上一放,翻开露出里面的砚台。

    李亚文是行家,扫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顿时字也不写了,伸手拿了过来,到光亮处左看看,右摸摸,最后赞道:“嗯,是正宗的老坑端砚!多少钱啊?小林。”

    林安然说:“李叔叔,您这不是寒碜我么?这一块砚台能值几个钱?我看到的时候也就是一时心动,想起您是这方面行家,我看那摊主开价也不贵,就买下来了。所谓宝剑赠英雄,这砚台也应该送给有眼光和有品味的人,送给别人,也就当石头扔一边了。”

    李亚文笑吟吟看着林安然,显然很满意这小伙子的答复,心里很舒坦,嘴上还是说:“你还是要告诉我,多少钱,你一大孩子,刚工作,没什么钱,做长辈的可不能占你便宜,说出去笑话呢。”

    林安然移开话头,盯着案头的字看了一眼说:“李叔叔,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您给我题幅字,我回去裱好了放自己家房间里,您这字我上次在您的办公室里就已经惦记上了,这端砚的钱我就不能收了,拿您的一幅字换怎样?”

    李亚文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么名家,字可不值钱的。”

    林安然马上答道:“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各花入各眼嘛。既然是喜欢,就值得千金。”说完在李亚文的习作里挑了一幅字,说:“李叔叔,您看就这幅,送我怎样?”

    李亚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好,你要就送给你了。”

    点头,是答应了;摇头,是觉得林安然用砚台换字的法子有趣;至于笑,当然就是对林安然的做法很满意了。

    这样处理,既不会让李亚文觉得白拿自己一块砚台,又间接夸赞了李亚文的书法功力,林安然的话就像一盅蜜糖水,李亚文听了笑容都要化开来。

第55章 春天里的一把火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乱了李亚文舞文弄墨的雅兴。

    林安然还以为是送礼的来了,正要向李亚文告辞,门开了却看到区委办的副主任柯红兵火急火燎走了进来。

    柯红兵显然有些慌张,走得又急又快,在客厅里一个不小心,脚尖踢在一把餐桌椅上,啪嗒一声,椅子应声倒地,把这位区委办副主任也疼出了一身冷汗。

    李亚文皱了皱眉头,柯红兵是好歹是区委办的副职,如此惊慌失措实在有失体统。

    “书记,不好了!出事了!”柯红兵上气不接下气说:“我刚接到值班室电话,说解放南路的临时服装市场烧起来了!”

    李亚文手里还捏着毛笔,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在宣纸上,化开来去。敏感时期啊,竟然出事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逢年过节、两会、运动会、纪念日之类都是敏感时期,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出事,为了保持辖区的社会面稳定,每年这些时间段往往会投入比往常更多的精力做防范工作。

    “什么?哪烧了?”

    火灾,是所有一方主官最为担心的一种安全生产事故,因为火灾往往牵涉到人命。

    柯红兵苦着脸说:“解放南路的临时服装摊档……”

    这个地点林安然清楚。从八十年代开始,和许多沿海开放城市一样,首先兴起的就是家电、服装这两种商品浪潮。一些个体户从特区和省会城市批发回一些款式新颖的衣服,回到滨海零售。

    滨海市是南海省的东翼中心城市,附近许多小城市的二道贩子都到这里将服装批发回自己的地盘再进行零售,赚取差价。

    可以说,滨海市第一批万元户,多数是从服装这个行当发家的。服装个体户起初都聚集在一个叫民有路的地方摆摊,渐渐发展到数百户之多。

    到了九十年代,民有路已经不堪重负,整条街塞得是满满当当,再无可用的摊位。于是一些个体户就自发找到了解放南路的一块空地练摊,起初只是摆摆夜市,后来干脆白天也摆摊。

    再后来,也不知道谁在那里用竹木架子建起一个个摊位,大大小小有两百家个体户在那里营生,成为临海区第二大服装交易集市。

    解放南路临时服装摊档?听到这几个字,李亚文内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之所以叫“临时摊档”是因为区政府办公会议上曾经研究过对这个自发形成的服装市场的处理意见,出于经济收益的原因考虑,最后陈平让街道办事处和消防部门对该处进行整顿,但并未要求取缔。

    当时这份区政府办公会议纪要就曾抄送到自己的桌面上,当时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妥,但两百多户的服装个体户,光是管理费和税收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最终自己还是没有过问此事,没想到今天真的捅出篓子来了。

    柯红兵说:“书记,车在楼下等着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去现场看看?”

    今天是年三十,临海区开始启动值班机制,一般来说,春节期间每天都有一位四套班子领导成员值班,但不用亲自到办公大楼,只需要在家不出本市即可。而柯红兵是今天的具体带班领导,他也不用到办公室守着值班电话,而是由两办具体安排工作人员实施值班。

    刚才区值班室往他家里打电话,一听到这情况,柯红兵就慌了,让值班室赶紧通知相关领导,然后急急忙忙就跑到隔壁处级楼的李亚文家里请示。

    李亚文回房换了套外衣,出来对林安然说:“小林,你在这里正好,赶紧给你们安书记打电话,让他也去现场。”

    安全生产是由劳动局安监股负责,是劳动局的一个股室,而劳动局是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的成员单位之一,所以作为协调全区社会稳定的综治办,自然就要到现场参与协调。

    林安然应了声是,跟着李亚文下楼,然后在门卫室给安秋岚的CALL台留言,将火灾情况简短说了下,让他立即到现场。

    坐上李亚文的车,林安然心里暗叫倒霉,他今天并非单位值班人员,不过是来李亚文家里坐坐,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像那句老话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车子开得飞快,李亚文阴沉着脸不吭声,柯红兵一脸焦急。到了解放路远远就看到浓浓的黑烟从远处直冲天际,林安然心想,这火看来真是够大了。

    到了现场,早有认出书记车牌的工作人员迎了过来,秘书杨奇也到了现场,看到书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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