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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权色官途-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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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电话给母亲,车就开进了分局。安秋岚下了车直奔内保股,宏强显然早接到了通知,在门口迎接,上来就握手,嘴里直说:“欢迎欢迎。”

    一行人进了内保股的一个办公室,里面已经坐了三个警察。

    宏强招呼安秋岚两人坐下,让人倒了茶,开门见山说:“安书记,初步情况已经掌握了,那个天地通已经被监控起来,等你的指示了。”

    安秋岚说:“这人什么情况?”

    宏强从桌上拿起一份档案,翻了翻说:“此人叫陈彬,外号‘卡宾’,35岁,住新园路二十号无线电一厂宿舍3号楼二楼201室,早年是无线电厂的职工,后来盗窃厂里的一些铜材被判了三年,刑释已经两年,目前一直无业,在道上混,有一个5岁的儿子,但是老婆跑了,儿子也跟着老婆离开,现在自己住在无线电一厂宿舍里。”

    安秋岚谨慎地说:“宏股长,情报可靠?”

    宏强笑道:“安书记,对我们那么没信心?当我们警察吃干饭的?”

    林安然知道宏强肯定不是开玩笑,他在派出所待过一年,很清楚警察的办案方式。要在辖区里找到一个混混,绝对不难。

    而且林安然相信,卡宾肯定是让自己的朋友给出卖了。他是天地通,出卖别人,当然也免不了被别人出卖。

    安秋岚笑道:“我只是谨慎起见,要知道这事是李书记亲自给你我下达的任务,务必一击必中,不能有闪失。”

    宏强说:“放心,给那小子装个翅膀他都飞不出我们手心。陈彬有吸。毒嫌疑,现在还在家里蒙头大睡,等晚点他肯定要出去买粉,那时候再动手。”

    林安然何等聪明,听说是李亚文亲自布置,心头隐隐猜到了几分。

    内保股一般负责大型企业、学校、敏感单位的内部保卫工作,也有维护政治稳定的职能,对一些涉及安全保卫的工作也有参与,动用内保股,可见事情要求保密度很高。

    临海区政府现在被火灾事故弄得焦头烂额,李亚文这个时候居然有心情去查一宗旧案,可见这里头肯定牵涉到一些关键性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林安然一时还没能窥到原因。

    瘾君子都是昼伏夜行的动物,在无线电厂设伏的警察一直到晚上六点多才通过对讲机报告内保股,说卡宾终于起床了,现在正晃晃悠悠出门,往海滨夜场的方向去了。

    内保股里,众人赶紧丢下吃了一半的盒饭,出门上车,朝海滨方向开去。

    天气冷,天色黑得特别快,到了海滨夜场的附近,才七点多,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车刚停稳,前面一辆白色面包车里就下来一个便衣,走到林安然他们的车旁拉门上了车,刚坐稳就指指下面的乐与怒酒吧,说卡宾进了里头,估计在拿货。

    海滨夜场是滨海市对海滨公园一带一些舞厅的总称。这里从前有一家露天舞场,这两年渐渐发展出一些小型的室内酒吧和舞场,但是价格低廉,档次比较低,属于大众型娱乐场所,和尚东海的伊甸园酒吧不是一个档次。

    在九十年代初期,瘾君子吸食的方式还没发展到后来的注射式,采取的办法一般是俗称“追龙”的火烤式吸食。

    直到九十年代中后期,瘾君子中瘾头比较深的,吸食很难满足毒瘾,而且浪费也比较大,所以才发展为直接针筒注射,但是针筒注射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危险性,例如注射过量、感染艾滋病之类。

    由于“追龙”的方式相对比较繁琐,注射则较为简单。注射只要一个针筒、一瓶矿泉水和一条胶带即可,没胶带直接用皮带也行。可“追龙”就不一样,首先要做锡纸,用来涂抹毒品进行吸食。一般以绿箭香口糖的锡纸品质最好,最容易获得,其次是红双喜烟的烟盒锡纸,用火烤一下,撕下来即可。

    “追龙”的时候,还要有烟枪,通常都会采用饮料的软包装剪裁制成,之所以用这种特殊的包装纸是因为“追龙”过程中会有许多海洛因集聚在烟枪里,时间越长,积的越多,烟枪就成了瘾君子的个人珍藏,里面积累下来的东西往往能在断粮的时候救自己一命,把烟枪拆开,里面厚厚一层焦黄色的烟膏,刮下来能顶上一天的量。

    由于方式繁杂,所以瘾君子们一般在选择在自己家中或者出租屋中进行集体吸食,而在这时候,却是最容易一网成擒的时刻。

    卡宾进了乐与怒没多久就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身后多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几个人找了个边三轮又回到卡宾在无线电厂里的宿舍,显然是准备众乐乐了。

    当警察踹开门冲进去将几个飘飘欲仙的道友扳倒在地,戴上冰冰凉的手铐,卡宾还以为只是去拿货时候不小心被跟踪了,警察是因为吸毒这事将自己抓了起来。

    卡宾这种老江湖很清楚,对付瘾君子,警察只能送去强制戒毒,所以一点也不怵,警察问什么都不回答,最后干脆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一个警察过来问宏强:“宏股,这小子看来是老油子,不会开口的,要不要加加料?”

    所谓加料,林安然当然很清楚指的是什么,从前在派出所,经常能看到一些牛气冲天的嫌疑犯被拉进审讯室里加料后,出来服服帖帖温顺得像小绵羊一样。

    此时林安然忽然想起一个关于华夏国警察的笑话。

    这笑话说,为了测试美国、香港、华夏大陆三地警察的实力,联合国将三只兔子放在三个森林中,看三地警察谁先找出兔子。

    第一个进森林的是美国警察,他们先花整整半天时间开会制定作战计划,严格分工,然后派特种部队快速进入森林进行地毯式搜索,结果开会耽搁了时间,兔子跑了,任务失败!

    然后轮到香港警察,他们派了一百多号人和几十辆警车在森林外一字排开,由带头人用喇叭喊话:“兔子,兔子,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投降”半天过去了,没一点动静。飞虎队进入森林,搜索一遍,没结果,任务失败!

    最后是华夏警察,只有四个。先打了一天麻将,黄昏时一人拿一警棍进入森林,没五分钟,听到森林里传来一阵动物的惨叫,华夏警察一人抽着一根烟有说有笑的出来,后面拖着一只鼻青脸肿的熊,熊奄奄一息的说到:“不要再打了,我就是兔子。“

    这,就是加料的威力。

    宏股望了望牛皮哄哄一脸不屑的卡宾,一言不发出了审讯室,对那个警察说,加什么料,对付这种瘾君子,用得着加料吗?

    他找到安秋岚说:“安书记,咱们找个派出所先将卡宾关起来,半夜估计他什么都说了。”

    安秋岚和林安然稍稍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宏股的意思,大家哈哈大笑,一致同意。

    内保股没有自己的羁留室,所以一般都借用辖区派出所的羁留室关押自己的犯人。

    把一肚子莫名其妙的卡宾押出审讯室,再次推上警车,押到临近的海滨派出所,卡宾在车上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让他自己觉得很不对劲的牌子——内保股。

    内保股?这个部门什么时候抓起瘾君子来了?卡宾隐约感觉有些不妥,又说不出哪不妥,总觉得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头上乌压压黑云密布,闪电偶尔穿出云层,露出狰狞的面目,发出让人胆寒的嘶叫。

    把卡宾送到海滨所,宏强特地吩咐值班的民警把卡宾关进小号。

    这是滨海市派出所里的一个俗称。每个所,有都大号、小号之分。大号请了人定期搞卫生,相对整洁。小号则从不清理,屎尿横流,甚至连个蹲坑都没,要小便,角落里拉裤子一射即可;要开大,拿个塑料袋一拉往墙角一扔搞定。

    正常人关进去,几个小时下来生不如死。

    派出所不是不能清理小号卫生,是不愿意,对于一些犯事很轻却又死活不肯接受罚款的人,尤其是一些参与赌博的治安犯,不打你不骂你,只是把你丢到小号里头关着。

    喜欢赌博的,口袋多少都有有点银子,进小号熬几个小时,早就嗷嗷叫喊投降,要罚多少都认了。

    宏强、安秋岚还有林安然都不会天真到认为小号那点臭味和里头硕大的老鼠就能让卡宾开口,大家都心知肚明在等什么。

    大家到海滨一个露天宵夜档里摆开一桌酒菜,狠狠吃了起来,为了卡宾,晚饭都还没吃饱。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宏股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

    “宏股长,呼叫宏股长。”

    宏强喝干一杯啤酒,从腰里拔出对讲机用破锣一样的嗓音回答:“我是宏强,有事说。”

    “宏股,宏股,我是海滨所,犯人要开口了,指定要见你。”

    宏强哈哈一笑,朝安秋岚和林安然还有在座的内保股警察递了个眼色,又对着对讲机说:“明白明白,让丫的熬一阵,我们过一会到。”

第65章 非一般的口供

    重新回到海滨派出所,林安然再次见到老江湖卡宾。

    几小时前还作视死如归状的卡宾如今成了一条不折不扣的失魂鱼,在小号里抓住铁门栅栏用脑袋使劲哐哐乱撞,像是在练铁头功,一张马脸上涕泪纵横,嘴里嗷嗷直叫。

    值班民警摊摊手,耸耸肩,无奈说:“这家伙毒瘾犯了,再关上一阵子,估计连里头的屎都会吃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没尊严可言?林安然可以很肯定是瘾君子,虽然他无法体会瘾君子发作时候的痛苦,但却听多了,也见多了。

    从前在南路派出所做治安员时,某次,林安然饶有兴致去问一个关在号子里的瘾君子,说犯毒瘾的时候啥感觉?

    瘾君子打了个寒颤,脸色刷就白了,神色惊恐地说,那感觉啊,就像千万只蚂蚁在骨头上爬啊爬,又像小刀在骨头上刮啊刮,然后你还能听到吱吱的刮骨声,五脏六腑就像被扔进了搅拌机里,一通乱绞。

    林安然当时听了还没多大反应,在南疆战场,他也见过战友负伤,有的士兵受伤后甚至嚷嚷着让自己的战友开枪把自己杀了,好让痛苦不再延长。

    可是到了晚上,瘾君子就用行动告诉了林安然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位瘾君子犯起毒瘾来,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浑然不觉,惨烈的嘶叫声像是一匹被直接扯掉肠子又暂时死不掉的马,整整哀嚎了****不休,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卡宾现在就是这副德行,撞完了铁门,又倒在地上,像个烤熟的大虾公,忽然又嗷嗷叫了几声,将身体绷直得像一根棍子。

    宏强凑到铁门边,往里头喷了口烟,说:“卡宾,有些事要问你,老实交待了给你两口缓缓。”

    听说可以抽两口缓缓瘾头,卡宾像根弹簧一样从地上窜起,一下子贴在铁门上,手伸出来往宏强身上抓去,嘴里直叫唤:“快问快问!我什么都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宏强退了两步,避开卡宾脏兮兮的手,转头对安秋岚和林安然俩人笑道:“我说对付他不用加料了吧。安书记,有什么你赶紧问吧。”

    安秋岚也生怕再过一会问啥都说不清了,赶紧蹲下来说:“卡宾,我听说你去年底曾经接了一宗生意,给铜锣湾村几个小混混接了个活儿,让他们和宝塔村的挑事,有没有这回事?”

    卡宾虽然犯毒瘾,倒还有一丝尚存的理智,见安秋岚提起这事,忽然愣了一下,缄默了片刻,可是那种求死不得的感觉很快又蜂拥而上,一群群蚂蚁又开始爬到他的骨头上,不紧不慢地开始啃着。

    他身子剧烈抖动起来,低着头,嘴里呜呜怪叫,像只被踢中命根子的狗。

    林安然知道卡宾忍不了多久,对安秋岚说:“安书记,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也甭管了,让他再享受下。”

    安秋岚心领神会,装作叹着气站起来,拍拍两手说:“行吧,既然不肯说,我们也不勉强,你想当英雄,我就给你机会当,可别成烈士了。走吧,宏股。”

    还没等宏强站起来,小号里传来一声嘶叫:“我说!我都说!我都说了好不好!是有那么回事!有人给钱我让我办的!你们快给点货我呀!我要死了,求求你们!求你们啦!”

    安秋岚重新蹲下,拉开手包,取出一张照片,伸到卡宾面前:“是不是这个人找你办的事?”

    林安然好奇心顿起,瞟了一眼那张照片,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临海区政法委副书记宗何利!

    卡宾盯着照片看了片刻,咬牙下定决心一样点头,头点得工地上的打桩机,鼻涕眼泪直往下滴,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安秋岚笑着站起来,朝宏强点点头。

    宏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模样很怪、皱皱巴巴的香烟,丢到卡宾面前,说:“省点抽,明天就送你去戒毒所,那里可以帮你戒毒,出来以后我劝你还是别吸了,否则你小命都没了。”

    说完站起身,冲内保股的两个警察说:“给他录一份口供,记住,这口供严格保密!”

    两个警察点点头,齐声道:“宏股,我们懂怎么做。”

    在派出所的值班室里坐着喝茶,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个内保股的警察从审讯室里出来,手里多了一叠口供纸。

    宏强结果口供细细看了一次,露出满意的笑容,将口供递给安秋岚说:“安书记,你看看。”

    安秋岚赶紧接过来,翻开一页页细细看了个遍,到了最后,一拍大腿,说了声:“好!”

    林安然知道,事情肯定办得妥妥的,宗何利这回麻烦大了。

    安秋岚起身告辞,说还要赶回去有急事,宏强也不挽留,将他们送出海滨所大门。

    林安然跟在安秋岚和宏强身后,一直出了大门,安秋岚回头伸手和宏强握了握说:“宏股,辛苦你了!我替李书记感谢你。”

    宏强笑眯眯说:“明年中层调整,我个人想去一下派出所,这么多年都在分局机关了,再待下去都长毛了。”

    安秋岚呵呵笑道:“放心!这事我想问题不大。”

    告别了宏强,安秋岚带着林安然又朝区府赶去。

    宗何利的照片一直在林安然脑子里挥之不去。怎么会是他?一直以来,林安然都怀疑闵炳如,没想到竟然是宗何利。但是安秋岚怎么知道是宗何利?他手包里早已经放好了照片,显然之前肯定有一定的把握,否则不会如此精准。

    可见当初在铜锣湾村向安秋岚汇报背后有人捣鬼之后,安秋岚压根儿就没置之不理,而是偷偷进行了一些调查,包括李亚文在内,估计也早就知道背后有鬼,只是没有大张旗鼓进行调查。

    这次调动内保股进行暗查,在联系到安秋岚的处理方式,显然这事情还是不打算公开,其中的玄机,自己还是有些捉摸不透。

    想了一阵,他忍不住开口问安秋岚:“书记……”

    安秋岚是老人精,早就猜到林安然要问什么,打断他说:“你肯定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宗书记在捣鬼是吧。”

    林安然点点头。

    安秋岚说:“如果我告诉你,闵炳如根本没疯,你会怎么想?”

    没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到青山医院探望闵炳如之后,林安然多少就对他的病情有些存疑,据说闵炳如一个礼拜后就出院了,现在副处的事情已经基本定下来,但闵炳如家属说他精神状态仍然不好,在家修养,所以一直没再见过这个疯掉的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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