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帝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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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诺曼·考威尔,97团现任团长,以后你叫我诺曼好了。”
“战术战略学院KB-33期新毕业生,上尉陆云,前来报到!”
“好了好了,俗套就免了,”考威尔中校很亲切地把手攀上了我的肩膀,但我确定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你先跟我到团部熟悉一下情况,等会儿旅长可能会见你。”
说完这话,他又扭头对着毛毅瑶:“嘿,毛,回去告诉你们团长,货已经到我这儿了。”
毛毅瑶应了一声,便溜着飞车眨眼间不见踪影。
“什么货?”我有点好奇。
“就是你啊。”中校神秘地向我眨眨眼。“好了,陆云上尉地,对口令啦,这个――‘天盲盖地古’!”(很怪调的中文,我想笑~~~~~~)
“宝塔镇河腰!”
“噎贺扇死虎。”
“上山打老虎。”
“老~~~母~~~打不招。”
“打到小松鼠。”
“松煮牛~~~几只!”
“让我数一数!”
“一~~~二~~~三~~~字~~~五!”
“OK”
“Yeah,you are my friend,Let’s go now。”
握手,然后在两名护卫下走进团部。
下面的事平淡无奇,不过了解了部队情况,见过长着鹰眼鹰鼻的史蒂文森旅长,最后跳进我漂亮温暖的军官公寓里,美美睡一觉再说喽。
三
第二天见过我的手下,便开始了日常的工作――带领我这个营训练如何杀人。还是操练打坦克,战飞机,灭步兵,攻军舰,唉,好想来一次机甲对抗演习,摸拟的也行呀。机甲,这种梦幻般的兵器,对打起来该多过瘾。
等到周末,我就可以和小莹通电话了,而且再也不用排队在公用电话亭苦等,我的营长小窝里,有到了周日就全面“开放”的无绳电话,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讲电话,一定很爽吧。
干完一天的活,和几个老一点的连长共进晚餐,从他们的眼中我读出了轻蔑与不屑,哼,走着瞧吧。不错,我是只有18岁,可我还是做了你们这些30老几的中年人的上司,我会用实力让你们心服口服的。
晚上是自由时间,诺曼中校邀我到月都去“玩玩”,我说刚来这里,大概时差还不适应,要休息一下,便钻进公寓里了。捧起那本《机甲辞典》,翻到了“K-98机甲”那一页,我收留的月兰花还未干透,正好贴在K-98的脑袋上,我的长有月兰花的脑袋的机甲啊,有意思。小莹会把我送的月兰花收好吗?她也会把那花夹在书里么?应该会吧,因为,我们都是……笨蛋。
对了,当时为什么不问她要张照片,想她的时候就可以……算了。傻蛋,周末通电话时叫她把电子相册传过来也行啊。现在呢,只好闭上眼睛想着小莹就在身边啦。哎,哎,醒醒,还有事做呢,团长叫我三天内拟定3营新的季度训练计划,今晚定成好了,小case嘛,不用拖拖拉拉的。
七连……八连……九连……十点钟了,伸个懒腰,搞掂!奖赏一下劳累的自己吧,打开床脚的小冰柜,那盒NOKERSE月华冰淇淋蛋糕正向我诱惑性地飞媚眼(另一盒昨天已经送给诺曼中校了)。
我对它有一点动心,恨不得一口把它吞下去。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痴迷,却怕一口吞下去不知味道,犹豫不决,OH~~~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又看又闻更想吃,却不敢动口~~~~~~
好美啊,即使褪下艳丽的外表,这cake仍是楚楚动人,慑人心魄,令我唾液分泌过剩。娜可丽,你怎么送我这样一个尤物,存心让我不能成眠(少放屁啦,要吃就快吃,放久了香味都散尽了)。刀子,勺子,还有纯净水――不要果汁,为了能百分之百享受到蛋糕本身的美味。准备就绪,开吃了。
哇,名牌就是与众不同呀,加有多种花汁的冰淇淋与夹有酸甜果脯的蛋糕真是配得盖世绝伦,简直是人间极品,能品尝如此佳味,我三生有幸啊(罗嗦,吃就吃了,还废话那么多,有病还是怎么的)。NOKERSE,娜可丽,我记住你了,下次一定不会忘记光顾。
夜宵已经OK,睡觉时间到了,刷牙也刷不掉的美食之香伴我沉入遥遥梦乡。
梦吗?我身着侠客装,手仗青锋剑,迎冽冽寒风立于荒原中,千叶宏南领着一群日本武士,个个杀气腾腾,挥刀向我冲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开始了,感觉如此的逼真,竟无法相信是梦中。忽然变化,一幢西洋别墅倾刻间真矗立在千叶身后,身着特攻队夹克衫的千叶正双手握刀作酷状,我的衣服也换成了军官礼服。摆着酷哥模样的千叶忽然收起刀,说:“游戏到此为止,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话音刚落,一位美少女发――娜可丽!?,端着托盘出来了,盘中两杯绿茶,温柔圆润的声音说:“两位辛苦了,请喝茶吧。”千叶抓过两杯茶一饮而尽,“我”却呆呆地望着“娜可丽”,似乎被迷住了,千叶用刀鞘一敲才把我敲醒。突然,别墅院子里的喷泉飞起了数十道水柱,在阳光的映射下七彩缤纷,晶莹耀眼,同时,无数的桃花花瓣随风飘逸,撒落于地南、水中、发梢,真的是好浪漫啊。可别墅车库里冒出的一辆坦克却大煞风景,浪漫气氛顿时无影无踪。
只听千叶说:“我们坐坦克去兜风吧。”三人便爬上坦克,千叶钻进驾驶舱开车,我和娜可丽坐在炮塔上一边聊天,一边享受风的关怀。正谈得高兴,千叶一个急刹车,我和娜可丽翻了下来,却不觉得痛。只见坦克前,一只老乌龟正慢悠悠地挪过去,这个千叶!
坦克驾驶舱的顶盖开了,千叶冒出头,猛地大叫:“隐蔽,有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几部机甲已在视野内的天空中了,眼看着数道白烟向我们这边闪电般地延伸,“轰”一声,我倒下了,有人趴在我身上。硝烟散尽,千叶和坦克已不见踪影,伏在我背上的……娜可丽!她替我挡了弹片,浑身淌着鲜血,我撕烂自己的衬衫正要给她紧急包扎,却被她抓住了手:“陆云,命中注定的,我要为你而死……”
下面的话就被起床铃声打断了。记得好清楚的梦,早餐是我便在想,奇怪的梦,干嘛我得梦见千叶宏南啊,还有娜可丽,只不过见了一面,不到于梦中为她着迷啊。梦而已,现实中我已不是千叶的部下了,现实中我也只有小莹一个,唯一让我不安的是最后娜可丽说的那句话,也不知为什么,这句未完的话令我觉得有种诡异的力量缠绕在娜可丽身上,似乎还真与死亡有关……
唉呀,工作啦工作啦,先得把训练计划交给团长呢,梦啊什么的,先见鬼去吧。
干活吃饭睡觉干活吃饭睡觉,不小心就周末了。电话,电话,大清早起来就拨电话:“喂,请问……”“陆云!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是啊,前几天一直忙着,星期天才能用公寓里的电话办私事,所以现在就打过来了。”
“臭云,我好想你啊!”哇,弄出这么娇滴滴的声音来,想让我K(后面应该是加ISS吧)你呀,来个标准模式下的回应:
“我也好想你啊。”
“有多想?”
“想到快疯了啊。”
“骗人!”
“知道就好,谁叫你提出这种问题。”
“就算骗人我也喜欢听,哎,军官公寓住得还好吧。”
“好啊,舒服死了,终于告别大宿舍,拥有自己的房间了,不开心才怪。”
“你开心啦,不知道我有多惨。”
“多惨?”
“反正你不在乎。”
“我说了吗?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嘛。”
“干嘛非得跟你说不开心的事。”
“有开心的事告诉我,让我分享也行呀。”
“唉,开不开心还不是因为你。”
“此话怎讲?”
“听到你的声音我好开心,可是你又不在身边,想到这,我就不开心了。”
“傻瓜,怎么可能天天在你身边呢,你老爸下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就算在花都那边的部队,也只可以一周见一次呀。”
“总比现在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喂,听说月都美女如云,你的部队又离月都那么近,控制好你的本性哦。”
“哇,什么本性啊,我又不是……”
“色狼,是吧?知道你并非色中厉鬼啦,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在你身边,你又长得那么帅,月都的美少女一看到你,纷纷投怀送抱,到时候,你一时把持不住。就~~~~~啊~~~~~我真是不敢再想了。”
“笨蛋,那就别想了,哪个大城市没有美少女,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小莹~~~~~~哼哼哼,感动吧?”
“好感动,鼻涕直下三千尺,感动流涕啊。”(我靠,不愧是小莹)“喂,从哪里学来这一套的?”小莹突然袭击,我猝不及防,脱口而出:“《泡马子秘技大全》!”(笨笨笨,该敲脑袋)“不对不对,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是发自心灵深处……”
“少来了,陆云,你竟然堕落到看那种书的地步了,不过,你突然能对我说出这样的好话,我挺高兴的,总算大有进步了。”
“进步?”
“好了,今早先聊到这儿,我得去学校补习了。”
“补习?星期天也――?”
“唉呀,帮我老爸做事,旷了好多课,不补习的话,恐怕毕业都成问题,所以,我们一齐努力啦。”
“好的,一齐努力。”
“那么,BYEBYE!”
“BYE!”
“咔!”放下电话,我从床这边滚到那边,再滚回原位,幸福得不得了啊,爱情便如此奇怪吗?仅仅听到对方的声音便会沉醉,我们真的很喜欢对方吧,虽然真正开始并没有多久(初恋的白痴)。
星期天――当到营长到的第一个星期天,在军校中不食人间烟火七个月后第一个自由的星期天,生活真好,我要疯狂地PLAY去喽,传闻中开遍月兰花的都市,让我见识一下吧。
开遍……月兰花……和美少女,真的呢,小莹果然没说错,走在大街上随手一捞都能捞上一两条美人鱼来,唔,怪不得她会担心,可以理解。哎呀,小莹放心啦,今天我又不是来“钓鱼“的,是PLAY,普通的玩而已,FOR EXAMPLE,逛街啦,溜公园啦,欣赏远古的建筑,漫步森林中草坪上,喂鸽子饲野猪,以前在花都,我都这么玩嘛,最多,晚上去DISCO舞厅疯一回……所以,可怜的小莹,安安心心的补习吧……
牛仔,T恤,运动鞋,棒球帽,地面少年平常的装束,在这里类同于奇装异服了,再加上我的帅气(呕!),竟吸引了无数双少女的眼睛朝这边发射激光或是S-6高爆榴弹,这样子引人注目,好像不大好,去商店看看,换套“普通”的衣服吧。
“陆云!”正前方有人拦路打劫,定睛一看,是娜可丽呀。“穿这么漂亮,去哪呢?”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的确如此,与第一次见面时大不相同,换下学生服与服务生装的娜可丽,穿上了丝制古希腊式白色长裙,裙边缀有零星几朵淡紫色的喇叭花,耳边垂着两条细长的金色辫子,与绿色紫色的绸带混杂着编成,后面的头发则用粉红色宽布带束成马尾,不娇不艳却也醒目,透着不浓不淡的异国少女风情。
“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出来买东西,妈妈进商场买面包去了,我看见这里有卖地面上的书和发卡一类的东西,就留在这里看瞃有没有喜欢的,正挑得累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你好显眼的从人群里冒出来。”
“我……显眼吗?”
“是啊,无论衣服、个头还是那张脸,都好突出哪。”
“我的脸……突出~~~~~?”
“哎呀,就是帅得出众嘛!”(哈哈哈哈哈~~~~~注意,注意,别得意忘形了)
“是吗?刚才我还以为你说我的脸太大了呢。”
“哼哼……”娜可丽掩面而笑,就变成了小猪哼哼。
“陆云先生真会说笑。”
“以后请不用叫我先生,我才18岁,听了不大舒服。”
“哇,才18岁就已经是军官了,而且还是……我记得是上尉吧?”
“对啊。”
“NAKERI,@+#%-?=”一位40岁上下的白人妇女在叫着娜可丽,但除了NAKERI,我半个字也听不出来,希腊语吗?
娜可丽和那位女士叽叽咕咕呼呼啦啦了几句,转过头来说:“陆云,这是我妈妈,她知道前几天你救过我,所以请你今天务必到我家吃饭。”
“不必了吧,只是解决了几个小混混,况且你已经谢过我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没什么好不好意思啦,给我妈妈一个面子嘛,以前她很少会叫人来家里吃饭的。”
娜可丽眨巴眨巴的蓝眼睛,她母亲热情的点头,又是不好拒绝的样子,而且这种偶遇的弗洛狄平民,应该不会对我有所企图吧。
“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一起去我家好啦。”
“OK。”
坐上公共飞车,磨蹭了好一会才算到。“就是那间啊。”娜可丽指着一幢带个小院的欧式楼房,两层的,白墙灰瓦,顶上疏落地生着几株淡绿色寄生树。瞅瞅四周,似乎是个小区,附近都是类似的房子。娜可丽一开门,一只白狗“汪汪汪”地迎上来,并且极为“友好”的在我的鞋子上放了半泡尿。“诺丽,你好坏啊。”娜可丽拍了拍狗脑袋,“陆云,对不起,刚让你进门就……”
“不要紧的,拿抹布擦一擦就行了。”
“那,请进屋吧。”
客厅不大,几乎没有装修,除了几张旧沙发和一个木茶几,看不到什么奢侈品,只有插枯瓶中的两朵百合花置于茶几上,整个屋子显得淡雅朴素。
“请坐,不好意思,沙发很旧了。”娜可丽看着我坐下,又端来一杯热茶。“我妈妈做饭去了,等一下就可以吃喽。”
“真是,让你妈费心了,怎么不见你爸?”
娜可丽脸上掠过几丝忧郁:“我爸爸……他四年前就出车祸死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人伤心的事了。”
“没关系,”一下子泛起的微笑扫光了娜可丽脸上的阴影,“我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我们过得还算快乐,这就足够了。”
“快乐……就足够了,说的也是。”
“说点别的吧,陆云是哪里人呀?听口音像是花都那边的。”
“我以前的部队在花都附近,不过,15岁以前我住在地面。”
“原来是地面雇佣军,先前我还当你是弗洛狄防卫队的呢。”
“弗洛狄防卫队?”
“我的两个表哥就在花都那边的防卫队当兵,薪水少得可怜,可总比没有好,我们这此奴隶的后代,至少比先辈们要过得好些。”
奴隶的后代……弗洛狄人是奴隶的后代,小莹也是弗洛狄人,她也是奴隶的后代,只不过,她有个事业有成的雇佣军官作她养父,便成了千叶他们所谓“上层社会”的一份子。而普通的弗洛狄平民,便像娜可丽家这样,在富庶的都市中默默地平静的生活,没有飞车,没有高档香槟,没有华丽的水晶吊灯,更不会有穿牛尾服猪笼裙的先生小姐们于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失去方向地尽情旋转。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真正触到了地下都市繁华下面的微弱脉搏,或许,也是所有大都市相通的脉搏吧。
不知不觉,与娜可丽聊了很久,知道了许多弗洛狄平民日常生活的状况,也时时感受到,娜可丽对生活的乐观,虽然,她相信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未来’是已经注定的,无论我们选择哪个‘明天’,都无法改变只有一个的‘未来’。这是小区的阿鲁拉祭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