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之梦-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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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汶怀面色坦然道：“上映《纵横四海》与《江湖龙虎斗》戏院差不多，严格来说上映《纵横四海》的电影院多一家，当我们戏院位置较好，这次输给王子川，我心服口服！”
蔡勇昌反而安慰道：“阿怀你也不要这么灰心，我们嘉禾这部《江湖龙虎斗》还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上座率依然强劲，腾飞娱乐提前上映《纵横四海》，无非就是冲着《江湖龙虎斗》来的，这一点是我们赢了。”
邹汶怀笑了笑，眼神盯着蔡勇昌、刘良华等人，说道：“你们以为我输糊涂了吧，我在感叹王子川的眼光。什么石头到他手里都能变成发光的金子，吴语森当初可是我们和新艺城争相嫌弃的导演，谁想到他提倡的暴力美学这样受欢迎！”
众人见邹汶怀心态很好，开始说起心里话来，他们没有邹汶怀屡败屡战的心态，快被腾飞娱乐攻势打击坏了。
“《纵横四海》又大卖，看来腾飞娱乐真的有诀窍！”
“是啊，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每部电影都卖座，这样下去还得了！”
“我在美国那边干了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同一个导演，拍外面的片子就扑街，拍腾飞娱乐的片子就大卖，终究是导演搞鬼，还是腾飞娱乐运气旺？”
香港人迷信，想不通的事情都会归结到冥冥之中，这个说法很快赢得众人附和。
“听相师说过腾飞娱乐办公大楼风水很旺，王子川又把整座大楼都买下来。想不发都难！”
“什么腾飞娱乐大楼，要我说是电影院，当初东方院线、嘉禾院线连映《龙兄虎弟》，皇后大街有一家嘉禾戏院。兰桂坊有家东方戏院，这不明摆着，嘉禾戏院地段优于东方戏院，可是放映结果。兰桂坊戏院满座，我们皇后大街戏院上座率才八成，这么邪门的事情……”
“咳咳！”蔡勇昌不悦打断同事议论。接着老脸一红，这好像在赤‘裸’裸打他耳光，他是嘉禾院线经理，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嘉禾戏院还输给东方院线，这就是他的责任，想推脱就推脱不了。
邹汶怀挨个指了刚才议论的人，批评道：“你们连电影院规律都不懂，整天拿着高薪却不为公司着想，观众选择电影院不是看地段好不好，东方院线电影好看，他们就去东方院线，嘉禾电影好看，他们就来嘉禾院线，上映同样的电影，他们已经习惯去东方院线看电影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胡扯到风水之上，回去之后，每人都给我去做就院线调查、跑业务！”
参加会议的高层全都惊颤若惊，做调查、跑业务是两项最苦最累的活，跑业务还好点，打起精神到海外片商处应付一下就可以，做调查那可惨了，邹汶怀、蔡勇昌等人都是人精，一般调查结果根本糊弄不过去。
“散会！”
邹汶怀本来很好的心情，又变得糟糕，偌大一个嘉禾公司，单单靠他斗志昂扬、不服输的劲头是没用的，下面人被嘉禾吓破了胆，导演、演员也像他们这样，嘉禾就真的成为过去了。
刘良华留下来，来到邹汶怀身后，安慰道：“阿怀，你也不要生气，他们都是打工的，谁真心为公司着想我们心里有数！”
邹汶怀叹道：“王子川这小子究竟从哪里蹦出来的，眼看着我们嘉禾主导即将整个香港电影行业，天上掉下来个王子川，把我们计划破坏破坏殆尽！”
“当初卲逸夫大概也是这样心态。”刘良华故意说起邹汶怀生平最得意事情，果然在邹汶怀脸上看到笑意。
当初卲逸夫上半辈子对手电懋公司总裁陆云涛因拓展台湾市场遇难，电影王国群龙无首，崩溃分解在即，眼看卲氏兄弟就要一统电影行业，邹汶怀带着卲氏兄弟骨干出走，成立嘉禾，整合了电懋资源，彻底打破香江电影格局，这次独立出走事件成就了邹汶怀，也把卲逸夫气的不轻。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替他干什么，当年要不是六叔偏信方怡华……”邹汶怀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他身边的助手也是红颜知己，和当初方怡华倒是有几分相像，何贯昌也是从嘉禾出走，六叔听到这件事也许会很高兴吧！
……
邹汶怀愁眉不展，王子川却快活无边，王组贤故作娇痴，用柔若无骨的身躯缠着他，让王子川迷失在温柔乡里，本来说好第二天离开，结果是一连三天，王子川都和王组贤颠鸾倒凤，仆人、管家、保管却放了一个星期大假，这个别墅只剩下两人，游泳池、浴室、大厅、厨房、餐厅、豪车、草地都有两人欢爱痕迹，王子川可谓大大享了一把艳福。
游泳池边，遮阳伞下，王子川穿着一件大裤衩，王组贤浑身只有几块布条遮掩必要之处，赫然是一件很大胆的比基尼，两人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
王子川舒服躺在卧椅上，手里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提子，慢慢放进王组贤檀口中。
“讨厌！”
一颗提子，王组贤咬了三次都被王子川戏耍，不由嗔道：“让人家尝一口吗！”
王子川把提子放进嘴里，下意识回道：“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哦！”
想起《潘金莲前世今生》的剧本，王组贤媚眼像是嫡出水雾一般，妩媚笑道：“官人，我要嘛！不要折磨奴家了好不好？”
“不错，奖励一个！”
“官人，人家还想要！”
王子川调笑道：“想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又怎么给你呢？”
“不依啦，你又欺负人家！”
王组贤羞得闭上眼睛，心里却恨不得王子川再露骨一点，昨天在游泳池、草坪做了一次，她到现在还在回味当时又羞又紧张的心情。
大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音，王组贤双眼媚态隐去，急忙批了一间白色浴巾，遮挡春。光，嘴里埋怨道：“谁这么不识趣？”
“等会不就知道了！”王子川起来做了几个健身动作，腰间隐隐的酸麻，想起这几天鬼混的日子，暗暗揉了几下。
这个小动作没逃过王组贤的目光，掩口笑道：“阿川哥，刚才你那么久都没有反应，是不是被我榨干了呢？”
“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王子川刚有所动作就不由自主停下来，听声音，车子停在大门外面。
“真的是来找你的！”
“阿川哥，我们回去换件衣服吧！要是记者就好了。”
“限量版兰博基尼，哪个记者开得起？”
“你怎么知道？”
“听声音就知道。”
“算了，不要理他！”王子川猜测是哪个富家子弟，听闻王组贤住在这里，特来瞧瞧能不能占点便宜，这是香港很常见的事情。
王组贤嘟着嘴道：“我让保安赶他走。”
王子川提醒道：“几天前，保安都被你赶走了！”
“那怎么办？”王组贤觉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一个陌生人在门外，她又不好意思求欢，不要碎道：“到底是哪个混蛋，阿川哥，你去赶他走好不好！”
“不是有监控室吗，去看看好了！”
王子川川拉着王组贤来到大门不远处的监控室，看着显示器上的人影，脸色稍微有些阴沉，
“怎么是他？”王组贤小心看了眼王子川，又盯着显示器恼怒道：“这个姓林的真不识好歹，阿川哥，我最讨厌他了。”
王子川道：“算了不管他了！”
王组贤看了看周围封闭环境，突然心痒痒起来，这几天哪都做过，唯独这里没有，拉着王子川手臂，发出小猫儿一般的春。叫声。
“阿川哥……”
“干什么嘛？”
王子川心里一荡，女人发出这种叫声，信号再明显不过了。
“人家想要嘛！”王组贤慢慢扯开浴巾。
王子川稍微一犹豫，王组贤已经主动发起进攻，双手搂着王子川脖颈，高挑的美腿环绕着王子川腰部。
浴巾在地，王组贤趴在浴巾上，王子川毫不客气的动作起来。
第八百五十九章进驻剧组
7月15日，《举起手来》剧组，王子川这个不负责任的导演一走就是一个月，要不是洪金保带剧组人员到腾飞娱乐堵他，留恋温柔乡的王子川差点忘了这回事。
“效果怎么样？”洪金保紧张的问，王子川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在掌竟，除了打戏部分，其他镜头都是严格按照剧本拍摄，王子川不满意的话，还得从拍一遍。
王子川斟酌好一会，犹豫不定，洪金保拍的戏份带着浓重的港味，一些动作细节幽默变了样，笑料是有了，讽刺效果却消失了，最重要的是前后连接不对，前半部是他拍的，总觉得洪金保拍的这几个镜头与他拍的那些格格不入。
洪金保皱眉道：“阿川，我倒是觉得挺好的，你拍的那些思想太重，讽刺有点过头了，一些细节没必要刻画的那么清楚。”
“也许吧。”
王子川缓缓点头，香港与内地的价值观终究是不一样的，刚才想那么久，他也想不明白，可见他的艺术细胞实在不怎么出众。
“这些镜头拍了多长时间？”
“大约两天吧。”
“两天？”王子川十分惊讶，这些镜头让他拍，最少要拍十天，洪金保两天拍完，也太粗制滥造了，怪不得感觉少了什么。
“这几场打戏呢？”王子川试着确认一下自己猜测。
洪金保笑道：“用了大半个月时间，时间太紧，有一场戏调到了晚上，否则最少要一个半月，这一段时间剧组加班加点，我还打算发点红包奖励一下。”
果然是这样！王子川印证了心中猜测，怪不得香港电影制作周期相差那么大，有的影片要拍一年。有的影片只要半个月，电影中有动作戏、枪战戏，要聘请专业武指设计动作，程龙、元滮、周比利那几场打戏，只要十六七分钟，剪辑到最后，顶多剩有六七分钟，而洪金保两天拍摄的那些镜头，最少可以出剪辑十分钟的画面。
意识到这个规律，王子川觉得可以利用一二。默默记在心里，一旁目光炯炯的洪金保还等着他回话。
“剧组人员加班加点拿不到一分钱，我们应该奖励，到了月底发薪水时候，拿出十万块，按照剧组人员职位，当做奖金发下去。”
洪金保笑道：“我马上通知下去！”
王子川抬头看了下，问道：“怎么没看见阿龙？”
洪金保道：“他的戏份杀青，被我赶出剧组了。免得把你那个小助理的魂给勾走了。”
“哈哈，大师兄说笑了，朱音呢？怎么没看见她？”
“这几天熬夜，我放了她半天假。下午过来。”洪金保交代完，又问道：“现在要不要开机？剩下的戏份半个月内一定要拍完。”
由于中途加了几场打戏，导致剧组杀青日期推出了十几天，白白让出暑期档。如果再错过九月档期，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刚才我看过了，剧组、演员已经准备妥当。开机吧！”
王子川决定待《举起手来》再巡视各地剧组，这部戏是他主张拍摄，绝不能在他手里出问题，否则对他的威信是个很大的打击。
半小时后，剧组准备就绪。
“摄影组ok！”
“道具组ok！”
“ok！”
……
每个细节都已经玩呗，场务得到王子川示意，大声宣布道：“《举起手来》第十一场第一个镜头，action！”
镜头中，陈法容打扮像个乡下人似得，手忙脚乱添着柴火，反而吧被熏的直咳嗽，林正瑛拿着一只黑色布袋过来，朝锅里添着什么……
“等一下！”翻译官同样背着一只布袋，拦着林正瑛道：“这是啥东西，你往里面下……下锅？”
“黑豆啊？”
“黑豆？是人吃的吗？”
“还真不是人吃的，吃它光放屁。”
“那你还朝锅……锅里放？”
“我们这没有其他东西啊！”
“这些白面，都是从刚才那些刁……刁民家里搜出来的，给太……太君做顿面条！”说完，翻译官午杩直接拎着黑豆包扔到墙另一面。
摄影机早已经准备好，不过午杩没有扔到位，砸到了毛驴。
“cut！大家休息一下！”
王子川满意点头，扔不到位没关系，等会补拍一下就。
十几分钟后，下一场戏准备完毕，再次杀青，虽然陈法容表现的有点瑕疵，当洪金保等人认为没什么大问题，暗示陈法容就是一个花瓶，不需要什么演技。
接下几场戏都是午杩、林正瑛、洪金保三人对手戏，都是拍了几十年的戏，把握的很到位，全都一次性通过。
“action！”
“你……你这有……花姑娘没有？”
“花姑娘？”
洪金保一旁站着，傻傻念叨：“花姑娘！”
林正瑛点头哈腰道：“有！有！”
“在哪儿？”
“在后院！”
众人赶至后院，林正瑛指着猪圈的几只大白猪，白猪发出几声猪叫。
“它就叫花姑娘，浑身都是花！”
午杩拿着枪，眼神异样。
“cut！过了！”
……
“action！”
曾至伟带着几个日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训话。
“为了保密，宝贝一到手，全村村民立即全部杀死！”
“是！”
“太君，这是远近闻名的泉水，以前是进贡给皇上的！”
午杩送过来装着童子尿的水壶，媚笑递给太君曾至伟，曾至伟与众日军像是品茶好酒似得喝了几口。
“cut！”
王子川擦了擦热汗，笑道：“这一场过了，午饭时间到了，大家过来领盒饭！”
剧组人员欢呼一声，在这荒郊野地，没有饭店、没有大排档。每天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盒饭了，剧组伙食一向很好，盒饭里配有鸭腿、鸡翅，还有两素材。
洪金保、曾至伟、林正瑛、元滮、王子川围在一起，每人面前一盒盒饭，菜色一样，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桌面多了几瓶冰啤酒。
王子川感叹道：“今天进度很快！”
曾至伟笑道：“挺好的，这么简单的戏一次就过，都这样不用半个月就能杀青！”
林正瑛分析道：“主要是场面小，每场戏只有几个人对手戏。大家又相互熟悉，结果很简单就通过了！”
朱音蹦蹦跳跳的找了靠近王子川的位置坐下，娇笑道：“导演，你可回来了！”
“吃过没？”
“我在路上吃了炒面……我想吃鸭腿。”说万，朱音就把王子川的鸭腿叉走，津津有味品尝起来，众人也不以为许。
吃完盒饭，继续开机，王子川第一次感受到香港电影工业化。只有这样速度，以香港这弹丸之地，每年才能出产几百部电影。
朱音到达剧组，王子川的工作就轻松许多了。一些跑腿的活可以交给朱音完成。
“action！”
“给猪送去！”
陈法容心不在焉的咳嗽几声，把地上放满面条的水桶提走，留下喂猪的水桶。
翻译官午杩跑来厨房催问：“好了没？好了没？”
“好了！好了！”
午杩提着装满猪食的水桶离开，留下被烟熏咳嗽不止的林正瑛。陈法容提着水桶来到猪圈，整桶面条全部倒进猪圈。
翻译官提着猪食来到餐桌，一边搅拌水桶。一边对心事重重的陈法容道：“站在！你这娃长的倒是白……白净的吗！”
“喂”传来曾至伟的呵斥声。
午杩把勺子交给陈法容，吩咐道：“你把饭给……给太君……弄好！”
“cut！”
王子川看着陈法容道：“要表现出不情愿，好了，再来一次！”
这一场戏，陈法容试了几次才通过，一个小时后才顺利通过，经过这个教训，陈法容拍戏明显认真许多。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王子川还沉浸在工作当中，一遍一遍看着白天拍过的画面，剧组人员等在一边，遇到不合适的地方，重拍一遍。
曾至伟叫苦不迭，白天他的戏份最少，当全程陪伴，衣服都没解开，感觉后背**的，毫不难受，弱弱提醒道：“阿川，天都快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