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传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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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能送你下江喂王八。”
张棒头看到要翻脸，在这江上显然玩不过这船老大，当下按住要冲动的吴棒头：“涂老大哪里的话，我们只是没听说过柏老魔还当过车夫罢了。他在道上时杀人可不少了。”
向雷竟然发现还有一个对柏槐影有好感的人，心中大为奇怪，也对吴棒头碰了钉子大为痛快。不过他不觉是静观其变。涂烈笑了下：“这个我最清楚，柏老兄最后是杀得过份了点，有点入魔道了。可是你知道他以前给人害得多惨吗？”吴棒头奇怪：“是怎么一回事？”
涂烈搔搔唇边花白的小胡子。“这个说来话长喽，吴大侠有兴趣，我就说你听吧。”说着向水手们发了一通行船的命令。两个棒头都在等他说。向雷也坐一边不吭声。他想听听涂烈说的和柏槐影说的是不是一回事。想听听外人口中柏槐影是怎么一个人。
涂烈的眼光投入了江上的浪花中，不带感情色彩地叙述起来：“柏老兄是衡阳人。家中大富，有万贯家财。他还是每年都外出经商，做买卖。他很善于经营，所以，钱是很多的。当时我在洞庭岳阳船会做。我还是个小伙计进，就为他运了好多次货。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
两个棒头头一次听说柏槐影的来历，当下也有些奇怪，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涂烈说：“我二十二岁那年吧，他就失去踪影了。再不上北方做买卖了，我还以为他是收山回家纳福了呢。后来，岳阳船会散帮了。我就到了这鄱阳湖来讨生活。是我二十五岁时吧，有一次，我看到了一个车把式，就象这位客官一们，把车赶上船了。这分御车的功夫了得啊。仔细一瞧，不就是柏大官人吗？他怎么会成了个车把式？”看到所以听众都露出了用心聆听的神色（向雷为了不让人疑心也装的一付认真聆听的样。）涂烈接着说下去。
“仔细地一问还真是他，他也认出我来。他说他全部的财富在桐柏山吃贼劫去，仅以身免只身逃出，沦落成一个车夫。相对之下，我们不胜唏嘘。后来又见到他在路上跑过几回，我们就拜了把子，没到三年他又不见了。听人说他毒死了一伙商人，进死牢了。就没了音讯。”
这时，张棒头问：“就这样吗？你又说知道他就是大魔头？”
涂烈笑着说：“你听我说完。等我再见到他时，又是十三四年后了。那时，江湖上正叫他闹得沸沸扬扬，他提了酒过来寻我，叫我帮他注意铁刀门的陆量武和关文起的踪迹。当时我还以为见了鬼了。原来他当时做了傻事，在死牢中和一个黑道高手交了朋友，越狱成功。出来学了武，去找那些劫他货的人。他查出来，当时，铁刀门这两个当的棒头，串通了劫匪没了他的货。所以他就踏平了桐柏山大寨，四下里追查那两个棒头。先是挑了铁刀门，以后谁庇护二人他就去杀光他。他自认就是当时搞得江湖上纷乱的魔头。他做的一切只为复仇，除了杀阻止他复仇的人之外，就没有杀过别的人。”涂烈笑了笑，“你如果复仇起来会不会这样？”
吴棒头毫不迟疑地说：“会，只要我能做得到。”张棒头苦笑着说：“原来，柏老魔还有这么惨的遭遇，他报复的手段也太狠了吧。”涂烈摇头笑了笑：“这有什么，怒火能让人失去理智，把阻止自己复仇的人也赶尽杀绝，心肠也硬了点。不过也无可厚非，要怪就怪铁刀门那两个人平时伪装得好，太多人为他出头了，活该他们送命，也不看自己所交非人。”
张棒头同意地点点头，“可惜那些为陆量武出头的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白道人物，铁刀门本身也是个白道大派，所以柏老魔杀得多了激起了众怒，最后招来了各门派的围攻。伏牛山一役，柏槐影面对百余高手毫不变色，搏杀了十余人后自己跳崖逃生，就绝迹江湖了。现在我记起来了。这十几个被杀的人都是陆量武的好友和铁刀门的故旧。当时我哥俩还去崖下追杀他。现在想来真是惭愧。”吴棒头摇头道：“早知他的真实情况，我也不去了。”言中不无悔意。
涂烈讶然：“两位当年也参加了那一战，还过后追杀过我的柏老哥吗？”
张棒头叹了口气：“对，当年咱俩刚出名，这么好的扬名立万机会哪会不去？”
吴棒头恨恨道：“原来陆量武是这样的人，那我们这次不用去找他了。这次的黄金劫案十有八九是他做的。”涂烈在这南北客商常来之所，消息也很灵通，显然也听说过这一回事。听到吴棒头说的话当下接过话头：“当时我一听说晋地有黄金劫案，我就想到可能会是陆量武做的了。听说他是现任的铁刀门主啦。后来听说真的在原铁刀门的总坛现在的晋城分坛起出了罪证。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该杀。”向雷在一边暗笑着想，黄金劫案的主犯就在你们眼前。
向雷这时突然问：“对了，吴棒头，你最后说柏老头是跳了崖逃生了，你怎么能知道是逃生了不是跌死呢？”涂烈马上被勾起话头：“对啊，你们听到柏老兄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张棒头和吴镖头对望一眼后：“说来惭愧，当日群英见柏老头跳崖去，都知道这崖有三百丈高，落下去断无生理，所以没有人下去看。我们两个笨蛋就下去看看。不想发现血迹向一个小镇去了。所以我们知道柏老头没有死。不料在那小镇中，我们着了道，让人放倒在水中。”
涂烈稀奇道：“啥？水中？那山里也有水中好手吗？”张棒头摇头：“不是的，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我们在一条深仅及膝，宽不过丈的小溪中被整晕了，差点没被淹死，真是奇怪啊。”涂烈大为奇怪：“竟有这等事？”
吴棒头用很肯定的口气说：“我想是用的麻药。事后我们除了怯力外并无痕迹可查。当时那小孩是放在一条衣服中漂到水中的。十几年了，我就想到这一点可能了。水是解麻药的。这人把药放到活水中也能放倒我俩，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可到现在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向雷在一边窃笑：“你就胡猜一辈子去吧。我这招放倒人的办法哪里查得出来。”
第三十六章 最后的清算
涂烈惊道：“我也没听说过这种药。要真的有倒是我水上好汉的克星。只要一放出来。直娘贼的，再好的水性也被淹死，过后不知道的还要让人笑一世。那下药的人你们还认得不？”
张棒头有点苦恼地说：“那小孩子就象一个叫花子，最气人的是，现在他该长大了，就算站在我们面前我也们认不得。”吴棒头也叹道：“这才是永远找不回的场子。”向雷暗笑。
涂烈在和两个棒头客套完后，对向雷说：“这位官人没请教尊姓大名。”
向雷一点也不作隐瞒，“在下向雷，开封人氏。”
他才说出来，涂烈和两个棒头就瞪眼了。涂烈大为吃惊地说：“哈，尊驾可是字霹雳，号雷公，绰叫雷神。原来就是江湖上人称第一闲人的向大公子？”向雷吃了一惊点点头。
张棒头的眼睛瞪大了：“是你啊，原来江湖上盛传第一闲人向大公子为国报效在邕州组织义勇军大破交趾军，三箭退象军的事是都真的啦？”听到这里香姬也从车里钻出来了。吴棒头指着香姬说：“你就是雷神身边的大刀女将王香姬吗？”香姬愕然点头。
向雷吓了一大跳：“啥？你都知道啊，我们有这么大的名头吗？”
“嘿嘿……”涂烈兴奋地笑起来：“你们可是第一个自己出钱为朝廷组军出战，事后不要赏金官职，只要封号的江湖人。有创意的讨赏。你们的事迹江湖上可是出了大名了。”
向雷翻着白眼，“我们是不要封赏而已，这个封号是他们一定要请功，我随意糊弄他们的笑料，哪知道让他们当了真。到底是哪些个家伙这么多嘴，把我们的事当笑话一样传的？”
张棒头连忙说：“这那是笑话，那是江湖人上最崇敬的事了。要知道，人在江湖，非名即利，你小子是只要名不讨利，高官厚禄也心不动。真是，江湖上一大奇人也。”
涂烈笑着说：“当时我听丐帮弟子这样说时，还没当一回事。不过，丐帮的人一般也不放假消息的。快，拿皇上封你的圣旨和穿了可以面圣的黄马褂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向雷恍然：“原来是单龙这家伙捣的鬼。妹子，拿那些东西出来吧。”香姬就去车上取黄马褂和圣旨下来。吴棒头却难得一笑：“丐帮执法长老一向不好相与，怎么会和你交朋友。”
向雷笑了笑：“那是他的手下有不肖弟子，还图谋害他，我恰好被牵扯其中帮他清理了门户罢了。”张棒头啧啧称奇：“呵呵，你怎么还是江湖第一闲人。这等大事都管上了。”这时香姬取来了东西。三人啧啧称奇地传看着。连其他的棒头也来传看了，对向雷很是恭敬。
涂烈笑着问：“向少侠可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啦，是我们江湖人的典范。不知少侠师从何人，何来这么高明的御车之术？”向雷笑着说：“我上战场用的功夫都是香姬的义父王总兵教的，后来也要五虎刀少门主交往，学得一些刀法。不过，什么东西我都用一点。这车嘛，是有人教过我口诀，可是没有用过。这几天我才真正开始驾车把御术学会的。”
涂烈追问：“那教你御术口诀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很高明的车把式了，他是谁啊？”
向雷看着有点注意过来的张棒头和吴棒头说：“那是我的第一个师傅教的。”
吴棒头奇道：“你还有两个师傅？这在江湖中也是少见的。带艺投师本来就很犯忌的。”
向雷微笑了一下，“你的第一个师傅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第二个师傅又没有有把我当弟子，只把我当女婿，把义女都送我了，当然不会犯忌。我和五虎刀门可是切磋性质的。”
张棒头恍然，“是这样，我说嘛，这是很不易碰到的。向少侠的第一个师傅怎么会落到要你救命的地步呢？这看来就是一个故事了。能不能说来听听？”
向雷想了想，还是做了个决定，笑着说：“这故事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师傅就是我从你们手底下救回来的。如果我不放倒你们在水里，我师傅就一定会被你们害了。”
向雷越说，张棒头和吴棒头的脸色变得越难看。涂烈也有点愣了，这是哪跟哪儿啊。怎么有点绕的感觉。吴棒头喝道：“你的第一个师傅到底是谁？”
向雷面上还是带笑着说：“还能是谁，就是柏槐影啦。”吴棒头的眼珠子暴突，明显是惊讶得不会说话了。张棒头干笑几声：“向少侠，你不要拿我们开涮吧。听了我们的经历就逗我们的乐子。”向雷笑容可掬地说：“这个嘛，你还不信，记不记得当日在溪边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我可以再说一次给你们听，看看是不是真的。”
在两个棒头铁青的脸色中，向雷用当时的声调重复出那两句话：“啊呀，我的衣服叫水给冲走了。叔叔，帮帮忙，捞一下。”吴棒头象见了对头的斗鸡一样冲向雷说：“果然是你。”一付要动手的样子，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涂烈听说向雷就是柏槐影的弟子，高兴起来。拦在他面前：“你不要动手哦。不然我让你下江里喝水去。”向雷只是淡淡笑着不动声色。
吴棒头眼中象是快喷火一样看着涂烈，不过马上就泄了气：“算了，现在我可能还是对付不了你。”他又问向雷说：“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当时你是用的什么办法把我们弄翻的。”
众人见打不起来，就各自聊天去了。向雷只是说：“这个嘛，我既然能补封为雷公，绰号是雷神，我就是一个雷公，能行雷闪电。你不过是让我用闪电麻倒在水中了。”说着，他一弹指，一个小小的闪光络线打下水中。水面没有任何变化，船周三四丈内却有几条江鱼翻白肚子浮了上来。可是马上，又摆摆尾游走了。看得三个人有点目瞪口呆。
却听船后梢一阵喧哗，一个正在后梢向水中撒尿的水手不知怎么地晕倒在地了。向雷哈哈笑起来，怎么会有人怎么倒霉，叫电那话儿。香姬明白过来了，想到是电到那话儿脸都红了。
吴棒头一下象老了几十岁，颓然道：“果然，这是永远找不回的场子，我都见到你了还是没办法。”张棒头却大松了一口气容光焕发地笑起来：“哈哈，这下我就服气了。原来我是被天上谪下凡的雷神暗算了一记。这不算是丢脸的事，对吧？哈哈……”吴棒头这才舒缓下来。
涂烈哈哈笑起来：“没想到柏老兄还收到一个雷公做徒弟。好好好，对了，他人呢？”向雷苦着脸说：“柏老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有三年多没见到他了啊。可怜他现在腰骨从崖上掉下时跌坏了，走路都是要双拐的，功力也只剩了二成。却自己溜了。
涂烈也皱眉想了一下说：“我想，柏老哥是不想拖累你吧。以他自己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的。你不用担心，你比柏老哥强多了。这么小年纪就在江湖上得了这么好这么大的名声。也算为他争了一口气。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吴棒头和张棒头也注意过来了。
向雷看看两个棒头笑了笑说：“你们现在一定在猜测我的用心。我明明有足够的武力保货不失，为什么我会请你们北上？亦或是我本来就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做买卖？对不对？”
两个棒头连连点头，表示正是如此。向雷于是明说：“我是在利用你们。”包括涂烈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张棒头不解地说：“你功夫应该不比我们差，钱也不会少。我们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向雷点头：“不错，论功夫，论钱你们都不值得我用。不过，我要你带路。”
“带路？”吴棒头冷冷地问：“去哪儿？”
“铁刀门总坛。”向雷也冷冷地说：“我在向塘听到你和开封来的姓王棒头的话，你们知道铁刀门总坛的所在。而且要去了解关于黄金劫案的事，这正是我想要找的地方。你们又找不到北上的货队押送，所以我才准备了货请你们带路。我要你们带我去找到陆量武。”
三人大吃一惊，好大的手笔，为了找到铁刀门的总坛，出了几千两银子买货让他们押送。吴棒头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你是想代柏老魔报仇？有孝心。”向雷点头肯定。
张棒头也松了口气，“原来你只想利用我们这些。好我们答应你。今天听了涂老舵把子一席话，我认为应该帮你们的。陆量武这个伪君子骗得我们久了。我们可以直接带你去。”
向雷大喜：“那样最好，过了江，我们就快马而去，我这四匹辕马全是上好的战马。”
吴棒头有点愕然：“你这些货呢？值好几千两呢。”
涂烈在一边说：“交由我给你处理好。贤侄你能信得过你老叔否？一定半分不少你的。”
向雷嘿嘿笑着说：“这算什么，涂叔折成钱代我发放济贫当行善就是了。别的没有。钱我可是用不完的。”涂烈嘿嘿笑起来：“哟，这些东西运到北边值得好几万两。贤侄好大方。”
向雷笑着从车上拿下三个沉甸甸的皮袋子。一人给一个说：“三位大叔。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每个袋里边都有七百二十两金豆子。就当我送你们的，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张大叔你和吴大叔也不要推辞。这些钱权作我当年摆你们一道多有得罪的赔礼就是。”
三人见向雷手脚之阔绰，叹为观止。向雷却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这手中的钱总算是快分派完了。剩下的九百多两给八百两彭无锋家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