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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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云中雾在睁眼说瞎话,却没有戳穿的意思。毕竟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没看到陈浮图都不打算追究么,大家又何必较真。
此时,云中雾下巴一抬,嘴角笑意若隐若现:“江兄,我这东西,不错吧?”
“一般,还可以。”江百万轻描淡写道,也不怕别人骂他昧心。
祁象却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一切按照原定计划,顺水推舟把话题引到礼物上,再让陈浮图带大家来观赏礼物。
云中雾的有心,再加上江百万的配合,也算是天衣无缝。
果不其然,看到江百万信心十足的样子,其他人也十分的好奇,也琢磨着江百万带来的礼物肯定不差,至少能与浮屠塔比肩。
云中雾冷眼旁观,深邃的眼神之中,飞快闪过一抹得计光芒,然后表示了自己的怀疑:“江兄,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带来的东西,更好?”
“好不好,我说了不算,还需要大家的评判。”江百万针锋相对道:“礼物好坏,不是看它的价值,而是看心意,有没有真心诚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中雾脸色微变。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件礼物,就是在投机取巧,一点都不用心。”江百万鄙视起来:“谁不知道,你云大少有的是钱。买东西从来都是只挑贵的,不选对的……”
云中雾不怒反笑:“好呀,那我也想知道,你所谓对的礼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你睁大眼睛看着……”
说话之间,江百万把一个大箱子打开了,再拨开泡沫塑料,一只体型粗壮,十分古朴厚重的古鼎,就显露在大家眼前。
“青铜鼎!”
许多人眼睛一亮,不由得围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阅历,看东西已经不纯粹看精美外观了,也更加注重欣赏东西的内涵。
比如说眼前的古鼎,铜锈斑驳,土沁点点,表相肯定谈不上美观。
但是就是这种历尽沧桑,经受水土侵蚀遗留下来的痕迹,在一些人眼中却是天然之美,不矫揉造作,非常漂亮。
毕竟经过几千年的熏陶,大家对于鼎文化已经耳熟能详,不会在意它值多少钱,而是在意它所代表的含意。
“这是真鼎吗?哪个时期的?”许多人很好奇。
毕竟青铜古鼎,肯定是越古老,越有价值。不过举世公认,只有商周时期的青铜古鼎,才是最有象征意义的东西。
因为就是在那段时间,铸鼎的技术达到巅峰,然后一直延续下去,再也没有哪朝哪代,能够有所超越。
当然,不能超越,却不代表不能仿造。反正历朝历代的帝王,对于青铜鼎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执著,新造仿造一大堆,非要把宫殿摆满了才罢手。
至于民间,更是知道青铜鼎的价值,伪造之风自然屡禁不止,特别是在明清时期,更是已经泛滥成灾了,让人真假难辨。
“我看看……”
此时此刻,魏爷见猎心喜,也顾不上远离是非,忍不住凑上前端详。大家都知道,魏爷是文物鉴定大师,连忙让开了位置,让他研究。
一番观察之后,魏爷轻轻点头,字斟句酌道:“初步判断,这应该是真鼎。”
“魏老,您给好好讲讲,也让我们学习学习。”有人提议道,也得到其他人的附和。
“那我简单的说说。”魏爷一笑,娓娓而谈:“青铜器鉴定法,主要是从器物的铸造技术、造型、纹饰和铭文以及铜质等方面进行鉴赏的。”
“简而言之,这种方法归纳为几句话,即抓其造型,视其花纹,识其铭文,查其地锈,找其范痕……”
魏爷示意道:“大家看,这古鼎有足有耳,不高不大,形态十分标准。表面是云雷纹,这是最常见的纹理。没有铭文,说明东西不是供器,可能是实用器。”
“毕竟古鼎,也分两种,一种是供在太庙中,有象征寓意的,表示鼎立天下。另外一种就是实用器,用来烹煮酒肉……”
魏爷详细分析:“所谓范痕,就是指铸鼎遗留下来的痕迹。有些鼎的痕迹明显,有些鼎的范痕处理比较高明,不怎么容易找到。”
“……算了,还是说说铜锈吧。”
魏爷注意到旁边众人一脸迷茫的表情,立即跳过这一段,继续说道:“对于初学者来说,研究花纹铭文,铜质样式,多少有些难度,所以一般从锈色上手比较合适。”
“铜器经过几千年流传,至今大致有三种方式:入土、坠水、传世。”
魏爷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一般说来,流传至今的青鼎鼎,大多是出土文物,坠水和传世的青铜鼎,极少极少。”
“当然,由于铜质差别及各地土质、水质的差异,入土铜器的锈色也不尽相同,常见有绿锈、红锈、蓝锈、紫锈等。”
魏爷笑着说道:“然而,不管锈色有多少样,鉴别锈色真伪的方法却很简单。只要用加了碱的开水一刷,锈色就会掉落,伪迹便暴露无遗。”
“要是真锈,刷擦过后,反而更加明显。”
魏爷也不怕赃,直接张嘴,用舌头在青铜鼎上舔了一舔,然后确信无疑:“没错,这绝对是真鼎。毕竟真正的千年古鼎,那是没有任何铜腥味的……”
“啪啪啪……”
书房之中,立即响起一片掌声。
许多人相信魏爷的鉴赏能力,对于他的判断,肯定没有什么怀疑。
魏爷谦虚微笑,伸手虚压:“让大家见笑了,其实我也只是能够确定,这是古鼎而已。至于古到什么年代,就看不出来了。”
“毕竟我也不是专门研究青铜器的,想要精确的断代,还需要懂得各个时期的青铜器的样式、名称、花纹、质地等,从铜质、锈色、装饰、做工、气味、声音等方面入手,经过全面综合考证,才能揭晓答案。”
魏爷表情有些严肃:“这是很精细的学问,不能马虎大意。”
“魏兄,你这话有道理。回头就麻烦你,帮忙引见几个这方面的专家,请他们过来进行一番详细的鉴定。”陈浮图笑道,走了过来驻足观赏青铜鼎,十分喜**的样子。
至少在大家看来,陈浮图对于古鼎的欣赏,更胜于浮屠塔一筹。
毕竟作为一方豪雄,陈浮图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
浮屠塔再珍贵,恐怕也不及他自己的私人收藏。相比之下,青铜鼎或许没有浮屠塔值钱,但是陈浮图喜欢,就已经足够了。
这下子,轮到江百万抖起来了,他瞥了云中雾一眼,得意之色根本没有掩盖的意思。
云中雾却视若无睹,抄起一杯红酒,轻摇细品。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惊声道:“这鼎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众人一怔。
“我肯定见过……”那人走了出来,绕着古鼎走了几圈,左看右看,突然恍然大悟道:“哎呀,这鼎和我们省博物馆的鼎,好相似啊。”
“什么?”有人迷惑不解,有人若有所思。
“对,真是一模一样。”那人叹了一声,表情古怪道:“不过我们博物馆的鼎,一个月前好像失窃了,一直没找到……”
“失窃?”
一瞬间,许多人面面相觑,多少有些惊讶。旋即,他们似乎明白了几分,然后不约而同,立即退开两步,表示置身事外,旁观事态发展。
谁也不是傻子,江百万才把东西带来,就有人站出来说,东西是赃物。要说这其中没有蹊跷,打死他们也不信。
一时之间,书房气氛有些微妙。
而且出乎意料,作为当事人的江百万,这时候居然不气不恼,甚至根本没有辨别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片刻之后,云中雾开口打破了沉寂:“江兄,有人污蔑你,你不打算辩驳一番?”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什么好说的。”江百万淡然道,一派孤傲不群的模样。
这回答,却让云中雾的胸口一闷,就好像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打出去,却打到了棉花,空荡荡的难受。
他吐了口气,杀机半露道:“江兄,你这样子,很让人怀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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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剑拔弩张,疯了!
“怀疑什么?”江百万很淡定。
“怀疑你是不是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云中雾微笑道,如果说他刚才只是杀机暗藏,那么现在可谓是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胡说八道。”江百万哼声道:“你这是在污蔑……”
“江兄,不要生气呀。”云中雾笑得更加开心:“是不是污蔑,一查就知道了。反正现在通讯那么发达,随便打个电话核实一下,也不费什么时间。”
“核实?”江百万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想核实,而是想看我出丑吧。”
“江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弟也是关心你,不想你蒙受这不白之冤啊。”云中雾表情有些委屈,眼神却很冷,还有几分疑虑。
主要是江百万表现太镇定了,不像是措手不及,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反而像是胸有成竹,仿佛早就挖好了坑,等人主动跳进去。
“这样说,你安排人捅我一刀,我还要谢谢你了?”江百万嗤笑道,直接撕破了一层遮羞布,把他们恶劣的关系暴露在大家眼前。
云中雾心中一沉,然后笑了:“江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江百万上前一步,憨厚的五官,有一股张扬霸气:“你不要以为,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你敢说这件古鼎,不是你借别人之手,送到我手上的吗?”
江百万冷厉道:“你很聪明,但是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最重要的是,你愚弄我可以,想让我丢脸更加没问题。”
“但是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你明知道这件东西,那是我要送给伯父的礼物,你竟然还敢从中作梗,派人动了手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老人家的存在?”
江百万言辞似刀,刀刀要命:“你是不是觉得,破坏了他老人家的宴会,很有成就感,很开心惬意啊?”
云中雾脸色变了,额头涔出了一层汗渍,急声辩驳道:“我没有,你信口雌黄,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江百万冷笑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查得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要我找人和你对质一番?”
云中雾表情阴冷,目光却闪烁不定。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王东背叛了他。不然的话,江百万怎么可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就算王东没有背叛,但是云中雾也相信,凭借江百万的手段,只要有心,肯定可以撬开王东的嘴……
“该死的家伙!”云中雾心中暗怒,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承认的。
承认了,就相当于坐实了江百万的指责,在对陈浮图不敬。
不承认吧,江百万找人对质,说不定还有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他再抵赖,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无赖了。
要知道在上流社会,也有一套规矩,丢了面子还可以再找回来。要是丢了里子,被人当成无赖,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难怪知道是陷阱,还敢往里头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云中雾恍然大悟之余,又是恼怒,又是难堪,目光不自觉看向众人,希望有哪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解围,打一个圆场。
其实这件事情,也十分的明朗化了。
显然,事情开端,那是云中雾设局,想要算计江百万一把。如果江百万懵懂不知,肯定要在大家面前丢大脸。
但是没有想到,江百万知道是局,干脆将计就计,扣着云中雾蓄意破坏宴会,分明是不给陈浮图面子的理由不放,借势反杀。
毕竟宴会嘛,就是讲究一个和气融融。
更何况是陈浮图长孙的周岁宴,更要喜庆吉祥、欢乐融和。但是云中雾却借宴会生事,没被识破就算了,现在却被人捉住了把柄,自然就是一种罪责。
当然,关键还是看陈浮图是怎么想的,所以在他没有表态之时,一帮人看到云中雾求助似的眼神,也不敢贸然开腔,免得引火烧身。
但是陈浮图,好像没有表态的意思,随手在书架抽了一本书,在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袖手不管呢?还是一种暗示?”
大家心中揣测,感觉很苦恼,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大人物的心思,不是轻易能够琢磨得透的,要是猜错了,押错了注,下场恐怕很惨。
一时之间,书房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气氛中,鸦雀无声。在沉默之中,突然之间,一阵哇哇叫声,就格外的引人瞩目。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在这个时候,陈浮图的长孙,祁象怀中抱着婴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刷刷刷,一帮人的目光射来,祁象感觉如芒刺在背,急忙低头察看情况。
一看,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在他专注观看事态发展的时候,婴孩舞动手脚却得不到他的回应,胖乎乎的小手干脆抓起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又抓又扯。
祁象隐约看到了,却没在意。
一番抓扯,婴孩却无意中把拉链扯开了,就仿佛发现了新天地,连忙伸手在包里探索。祁象的公文包,也没装什么东西,就是手机、钥匙之类的零碎。
对了,还有那对核桃……
东西太珍贵了,祁象觉得放家里有些不安全,肯定带在身边,打算找个时机,存到银行保险库中,这样比较放心。
这时,婴孩肉乎乎的小手,摸到了圆滚滚的核桃,他自然抓了出来。或许是感觉东西很像是吃的,就送到口中一咬……
核桃坚硬似玉,小孩没长多少牙,柔嫩的牙床一磕,自然让他嘴一歪,委屈的哭了。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情况。”
祁象有些叫苦不迭,尽管他没有带过小孩,却也知道婴孩的性情比天气还不靠谱。前一秒还笑得十分开心,下一秒就敢哭给你看。
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性,着实让人捉摸不定。
祁象叫苦之余,也连忙笨拙的安慰道:“宝宝,别哭,别哭……”
“你再哭,我也该哭了……”祁象心里补充一句,手掌连忙在婴孩背上轻揉抚顺。
然后就奇迹发生了,小孩立刻雨过天晴,哭脸马上变成了笑颜,咿咿嗬嗬的跃动,又是一副乐开怀的模样。
“擦,这小子……专业护理工出身的么?”
看到这一幕,许多人感到十分惊奇,也有人很嫉妒。
比如说陈家二少陈别雪,在一帮人关注江百万与云中雾明争暗斗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在躲在书房角落,悠闲自在的翻书,也没人不识趣敢去打扰他。
不过在听见婴孩哭声之后,他立刻走了过来,恰好看到祁象安慰婴孩,让婴孩瞬间止哭为笑的情形。
陈别雪眼中掠过一抹惊异之色,不过脚下却没停,快走而来,双手伸在半空。尽管没开口,但是意思却十分明了。
祁象自然明白,连忙把婴孩还回去。
陈别雪一抱,稍微检查,就转头把婴孩交给旁边的一个小保姆,吩咐道:“宝宝饿了,喂他吃的……”
“咿呀!”婴孩挣扎了下,随之有人把牛奶送到他嘴边,他或许真的饿了,立即美滋滋的嘬食起来,不再闹腾。
与此同时,祁象走来,表情有些迟疑:“那个……东西……”
陈别雪眼神一凛,立刻看到婴孩白嫩的小手上,还抓着一个东西不放。东西挺大,婴孩细嫩的小手,根本抓不牢,他随意一摘,就摘取下来了。
“你的?”陈别雪问道,把玩了下亮红光润的核桃,眼中浮现一抹异色。
“是啊。”祁象在皮包中把另外一个核桃拿出来,示意道:“这是一对的……”
陈别雪捏着核桃,举成空中观赏片刻,就淡声道:“不错的东西,匀给我怎么样?”
“呃?”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