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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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论?”海公子连忙问道。
“这可能是仇杀……”祁象解释道:“因为警察调查发现,庙里的财物没有半点损失,自然排除了见财起意的可能性。”
“研究来,研究去,警察觉得,仇杀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庙祝那是好多年前,在其他地方来到湖州定居,然后自己掏钱搭了个财神庙,自己日夜烧香供奉。”
“百姓嘛,都有遇庙就拜的习惯。几十年下来,街上百姓,也成了财神庙的信徒,但是对于庙祝的来历,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所以警察觉得,庙祝的身份不明,属于黑户。说不定是许多年前,犯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隐姓埋名,以躲避祸事。”
“但是凡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最终还是被仇人找到了,惨遭杀害。”
祁象轻声道:“从情理上,这倒也能够说得通。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更加没有捉捕到凶手。只不过由于庙祝无儿无女的,街上百姓也要生活,不可能总揪住这事不放。”
“久而久之,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祁象叹了一声,顺手一指:“前两年,我听那位老大爷说了这事,心里也十分的好奇,就问清楚了庙里搬迁后的位置,应该就是那里了……”
海公子和田十顺势看去,只见在远处一片丛林之中,依稀可以看到一栋青砖黑瓦的小庙矗立其间。
三人连忙走近,只见那小庙砖瓦残缺不全,屋前屋后结满了蛛网,十分的破落。
“这庙搬迁过来之后,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打理。但是由于远里城市中心,香火自然日渐稀疏,最终就败破了。”
祁象也有几分嘘唏感叹,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座庙宇哪怕破落了,但是从形制来看,就可以知道当初这庙,肯定十分的气派,建筑十分的讲究。飞檐翘角,屋脊横亘,屋檐下还悬挂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铃铛。
哪怕这些铃铛,由于多年的风吹雨淋,也变得锈迹斑斑,风吹不响了。
但是从这些细节,也可以感受到,这庙宇当年的辉煌迹象。
三人走到了门口再看,只见庙门的木板,已经干裂了一条条缝隙。通过缝隙,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庙里的一些状况。
庙里还算宽敞,中间是天井,院中杂草丛生,一块块石头凌乱的堆放散落,很是萧瑟。在庙宇正堂殿中,还有一尊财神塑像,模样还算完好无损,颇有几分庄严之气。
此时,田十伸手,才准备推门。但是手伸了一半,看到门板上厚积的灰尘,他立即改变了主意,把手缩了回去,然后用脚尖一碰……
“砰!”
几乎快要腐烂的门板,根本不费什么力气,立即晃荡扑地,溅起一阵飞尘。
烟灰一起,三人反应各不相同。祁象退了几步,暂避风头。田十一个箭步冲到了庙中,迎难而上,离开烟尘笼罩范畴。
只有海公子捏鼻挥手,吃了点灰。
“呸,呸,呸……”
尘埃落定,海公子一脸晦气,自认倒霉。
片刻之后,三人汇聚庙中庭院,打量着正堂中的财神塑像。也看得出来,庙宇多年没人打理,破败的情况要比他们想象中的严重。
墙壁上的砖头、屋顶的瓦片,残的残,缺的缺,漏风漏水,风雨一来,阳光一晒,自然腐化得非常厉害。
祁象十分怀疑,恐怕过不了几年,这庙宇就会自然塌陷,形成一片断垣残壁。
看到这里的情形,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住了两位,我也没有想到,这庙已经荒废了,没有人在这里……”
连人都没有,所谓的陶朱公,肯定与这里没啥联系。
“没事,没事……”海公子摆手道:“也不怪你,是我们要过来的。”
说话之间,海公子转头与田十对视了一眼,表情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异色。
打量了片刻,田十回身问道:“祁掌柜,这庙是整体搬过来的吧?”
“应该是……”祁象也不确定:“听那老大老爷说,拆庙的时候,那是拆了屋顶,再把墙壁推倒了,一车一车的拉运过来,再重新建筑。”
“不过看起来,重建的时候,好像有些敷衍了事。”祁象环视左右,评点道:“应该是很匆忙的赶工,以至于没建几年,就残破得这样厉害。”
“是啊,太不负责……”海公子轻轻点头,仔细的观察庙宇,眼中微微闪烁光亮。
就在这时,田十慢慢走进了正堂,仰望供台上的财神像。
屋顶漏水,一下雨,一些雨水自然渗漏下来,滴落在了财神像上。常年累月下来,财神像多少受些影响,本来光亮鲜明的颜色彩料,也变得淡化模糊。
但是神像的五官轮廓,依旧是栩栩如生,可见当年雕刻神像的工匠,刀工十分的高明。而且使用的木料,也是非常的坚固耐用,在雨水的浸泡下,竟然没有腐烂朽化。
祁象走了进来,看到与人一般高大的财神像,也有些啧啧称奇,心中一动。
“可惜了啊。”祁象忍不住摇头:“本来香火鼎盛的庙宇,现如今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可悲可叹。”
“谁说不是……”海公子很赞同:“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无一不是世间憾事。”
在两人发表感慨的时候,田十突然转身,淡然道:“一座破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呃……”海公子一怔,眼睛一眨,也随即顺势点头道:“也好,回去之后,再继续打听陶朱公的下落。”
听到这话,祁象更加不好意思了:“怪我,耽搁了两位的宝贵时间。”
“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海公子笑道:“是我们没有具体的线索,只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闯。”
“有心帮忙,却无能为力。”祁象叹了口气,然后遗憾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给两位添乱了,预祝两位一切顺利,尽早找到朋友。”
“谢谢……等下!”海公子忽然一愣:“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祁象摇头道:“我另外还有事。”
“什么事?”田十开口了,反常的热心问道:“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不用!”祁象更加客气:“一点小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也行。”田十点了点头,乐于助人道:“不过这里是郊外,没什么车经过,我们先送你回去怎么样?”
“不了,不了……”祁象挠了挠头,示意道:“只要走几分钟,就有个公车站,我到时自己搭车回去就好。”
“那怎么能行,既然大家是一起过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不能丢下你不管。”田十斩钉截铁道,一脸我就是这样正直的神态。
祁象无语了,斜视田十,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海公子看看田十,又看看祁象,突然一拍手,咧嘴笑道:“你们两个,不要装了。一个个明明看出,庙宇神像有问题,却憋着不说……”
“阿海,你干嘛……胡说八道。”田十表情很不自然。
“十哥,不用隐瞒了。这情况,连我们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祁掌柜这样的行家。”
海公子爽直道:“整个庙宇,木门烂了,屋上出头的椽子也裂成渣,只有供在台上的财神爷,一点腐化的痕迹都没有,肯定是有猫腻。”
“说不定那是泥塑的神像……”田十说了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嘿嘿!”祁象也笑了,径直走到了财神像旁边,屈指轻轻一扣,笃笃的震响,也足够说明了一切。泥塑的神像,绝对是没有这样的回声。
“这是什么木料啊。”海公子走来,伸手推了推神像,只见神像纹丝不动,更让他惊讶:“感觉很沉,分量很重,十分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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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灵异事件?
“是什么木料,研究之后就清楚了。”田十说道,又狠狠瞪了海公子一眼,怪他的口风不严实,竟然把这样的事情随便泄露给外人知道。
孰不知,祁象心里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破庙之中,还隐藏了这样的好东西,他当初听说这事的时候,就应该过来看看。
当然,现在后悔也晚了,祁象心胸宽广,不至于继续纠结。
海公子自动屏蔽田十的目光,伸手慢慢摸索神像,然后迷茫道:“不管是啥木料,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了。”
“让开,我来!”田十反手把海公子挡到一边,也凑了过去端详神像。可是研究了半响,他就没了动静……
海公子不客气,直接拆穿道:“你不行,还是让行家来吧。”
“哼!”田十撇嘴道:“我起码知道,这不是紫檀、金丝楠、黄花梨、乌木之类的很珍贵的树种木料。”
“切,要你说,谁不知道啊。”海公子十分鄙视,随即示意田十让开,再转头笑道:“祁掌柜,这个时候,该是你这个大行家出马了。”
“海公子你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行家,最多是小虫子。”祁象自谦一句,就走来察看神像的情况。
神像表面涂抹的五彩颜料已经剥落了许多,露出了斑驳的原木色。另外在雨水的浸泡下,神像哪怕没有腐烂变质,表面也多多少少包裹了一层垢壳。
祁象找了块尖角石头,轻轻刮开了神像上的垢痕,只见一片红褐色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颜色比较鲜明,木纹更是十分细密。
“红酸枝?”
看了一眼,田十有些失望,忍不住摇头。所谓的红酸枝,就是红木的一种。但对他来说,再珍贵的红木,也就是普通的东西,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白费心机。”
田十肩膀一耸,顿时没了兴趣。
海公子的反应,也差不了多少,微叹了口气,就笑道:“怪不得风吹日晒的,都没见腐烂干裂,原来是红酸枝啊。祁掌柜,这东西归你了。”
“呃?”祁象很是意外:“你们不要么?”
和人等高的红木,市场价格绝对不低。哪怕东西是雕像,不好直接出手。但是只要找工匠改头换面一番,做成其它东西销售,肯定赚钱。
“祁掌柜,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是信道的。”
海公子笑眯眯解释道:“财神从神职属性来说,也可以归类在道家的神系范畴,我们自然不好冒犯……”
祁象愣了一愣,若有所思。
“好了,这事交给他处理,我们回去吧。”田十开口道,搞了半天,财神像竟然只是普通的红木,这让他完全没了耐性。
“好好好,马上走。”海公子点了点头,又问道:“祁掌柜,要一起回去么?”
“不用!”祁象摆手道:“我自己能够搞定。”
“那就好……”海公子也不强求,当下就与田十走了。
片刻之后,庙外就传来了车子发动的声音,祁象侧耳聆听,确定两人真走了,脸上立时浮现一抹古怪的神色。
“红酸枝?不像啊……”祁象轻轻伸手,微微摸了摸刮开的痕迹,只觉得手指头有些润润的感觉,这让他十分惊奇:“还有树浆、脂汁滑润感,稀奇!”
要知道但凡木雕,首选的材料,肯定是干木头。就是新砍伐的树木,也要先阴干,等到木头中的水分彻底干透了,才会进行加工。
不然的话,在加工的过程中,木头很容易出现变形开裂的状况。
说起来,这也是木雕的常识,一个木匠的基本功。只要从事木雕这个行业,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问题在于,祁象却在雕像上,发现了一抹脂润的痕迹,这十分的反常、古怪。
“是潮湿么?”
祁象想了想,抬头望天,从屋顶的漏孔,就可以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烈日高悬。而且这些天,貌似也没有下雨。
最重要的是,祁象也能够区分得清楚,雕像潮湿与脂润感,到底是什么差别。
干木头湿了,只要不起藓,肯定不会滑润,甚至有几分涩手。
所谓的脂润感,则是活生生的树木,被人刮开树皮,从而分泌一抹浆汁。就是这样的一层树汁,很滑很润,如脂如膏。
手感不同,祁象好歹也是行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区别。
“本应该是干枯的雕像,居然有这种生树泌脂的状况,也是奇怪啊……”祁象百思不得其解,然后顺手一抱,直接把雕像扛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雕像很沉重,少说也有两三百斤。
祁象也费了一些力气,才算是把雕像扛了出去。之后,再用稻草树叶,把整个雕像覆盖包裹缠住,再到路边等车。
郊外的车再少,但是时间久了,也会有一两辆经过的。反正在一位好心司机的载送下,祁象也顺利带着雕像返回山庄。
回到家里,祁象也随之放开了手脚,可以尽情的研究雕像。
他用半湿的毛巾,小心谨慎把雕像擦拭了一遍,把雕像上的灰尘泥垢全部清理干净了,也看得愈加的清楚明白。
神像的雕工,十分的精细。特别是五官,慈眉善目,笑容可掬,文质彬彬的,还刻了长长的胡须,很符合世人对于范蠡形象的认知。
当然,神像雕工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其次,关键还是神像本身的材料。
红木,其实很是一个很宽广的范围,最初是指红色的硬木,品种较多。后来国家根据密度等指标,对红木进行了规范,把红木规范为二科、五属、八类、三十三种。
其中最为有名的红木,就是紫檀、黄花梨。
至于红酸枝,那是属于酸枝木类的一种。虽然从名气上,红酸枝不及紫檀、黄花梨出名,价值上也远远不如。
但是红酸枝,颜色近似枣红色,木质坚硬、细腻,可沉于水,一般要几十上百年,才可以成材使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红酸枝也是十分高档的木料。
然而,祁象也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尊雕像,究竟是不是红酸枝做成。
乍看很像,细看又不像……
祁象看来看去,也觉得有些稀里糊涂。不过他也知道一个最简单的辨析方法,那就是直接把雕像锯开取材检验,自然一目了然。
想到这里,祁象沉吟了片刻,决定干了。
当下,他在庄园翻找一会,没找到锯子,干脆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祁象手提菜刀,锋利的刀刃,就在雕像上晃来晃去,寻找下刀的地方。他犹豫了半响,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真正的取样检验,那是在不破坏物件整体外观的情况下,在不起眼的地方打转一个小孔,截取一点粉屑,就足够化验分析了。
问题是,祁象手头上,并没有专业的分析仪器,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在雕像上砍下一角,再观察其中的切面纹理。
不过这样砍,又有些过于暴力了。
祁象摇了摇头,忽然用力捉刀挥手,白晃晃的刀光一闪,雕像手掌上的一截指尖,顿时应声断开,飘飞几米以外。
“啧……”祁象感觉于心不忍:“造孽啊。”
话是这样说,祁象眼睛却不眨,连忙看向切面。就在这时,诡异的情况发生了,让他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只见雕像手指断飞之后,在细小的切面上,突然莫名其妙的渗出了一点点殷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就好像是人受伤了,在流血一般……
“咝!”
哪怕现在是青天白日,但是看到这一幕,祁象就好像被电到了似的,心脏猛然收缩成为一团,又惊又怕。
“有鬼?”
祁象要懵了,不知道好好的科学研究,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灵异事件,这画风不对啊。他有些忐忑不安,吞了吞干涩的喉咙,手中的菜刀也攥得更紧了。
过了半响,雕像指尖上的殷红液体,更是溢满而落,竟然滴在了地面上。
祁象目光一动,反而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突然发现,滴落地上的液体,居然没有溅散开,而是呈胶附凝固的形态。
“有问题……”祁象若有所思,他胆子向来不小,在发现了奇怪的状况之后,立即沉稳了下来,轻步走了过去,眼睛微眯成缝,细细端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