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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江山志远-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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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国良一说,于小闽和保卫处的司机赶忙跑了出去,不一会,两辆车就一前一后停到了办公楼的坪前。到了省长这一级,因公事出行是有警卫等级的。虽然国家明文规定了警卫等级,可各地在执行时,往往是向上高靠一级,即二级参照一级;三级参照二级;正省部级一般参照三级警卫实行。杨志远知道,按三级警卫规格,前卫车应为警车。省政府除了保卫处外,还另设有警务处,此警务处属省公安厅直管,属武警编制,只在省政府挂名,逢上级首长光临本省或是本省有重要的外事活动,方才参与警卫工作,警务处级别较保卫处高,处长为省公安厅一副厅长兼任。而平日里省领导的保卫工作则由保卫处自行负责,警务处协助。为工作方便警务处特意调拨了两辆警车供保卫处平时使用。这次省长出行,于小闽开的奥迪前,停的并不是什么警车,而是一辆保卫处平时使用的普通桑塔纳。杨志远一看,就明白周省长出行不事张扬,喜欢简约。也不是偶尔为之,而是一贯如此,要不然,焦达岂会不经请示,就径直把桑塔纳开了出来。

这边准备妥当,就看见周至诚和宋华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按级别待遇,到了省政府秘书长这一级别的干部,付国良是配有专职司机和专车的。可因为周至诚不事张扬,付国良也就从简,一般都是和周至诚同车前往,再随车而回。今天情况有些不同,因为省长开始已有交代,杨志远需要随同前往,奥迪后排虽然宽松,但杨志远坐上去终究有些不妥。付国良正在思量要不要打电话把自己的司机叫上。周至诚看了杨志远一眼,笑了一笑,说:“志远,看来你和焦达处长相处得不错,行,你就坐焦达处长的先导车一同前往。”

杨志远上了焦达的车,两台一前一后出了省政府的大门。门前的武警战士对这两台车自是熟悉不过,一看到这两台车驶近,就举手敬礼。

先导车不急不慢地朝前行驶,不是警用车辆,自然也没有什么鸣笛开道一说,遇上红灯,该停则停,也没有刻意要求交警放行。看来在轻车简行和不扰民这两点上,周省长执行的很是到位。

省政府到富丽华大酒店并不远,一路除了遇上几个红灯,倒也没遇上什么事。到得富丽华大酒店,两辆车直接上了富丽华大酒店的门庭。杨志远下了车,后边的奥迪车此时也已停稳,杨志远看见宋华强先行下车,打开后门,小心地把手挡在车顶上,周至诚从车里躬身走了下来。杨志远赶忙走到车的另一边,小心地给付国良打开车门,付国良走下车,见是杨志远给自己开门,他微微一愣,然后笑了一笑,说:“谢谢!”

杨志远笑,说:“应该的,秘书长客气了。”

第2章韬光隐晦(1)

知道周至诚省长光临,一干宾客早就侯在门庭之前,等候周至诚的到来。此时,一看周至诚到了,一干人等依次和周至诚握手,杨志远在这一群人竟然发现有张平原。张平原和周至诚握完手,一抬眼,也看见杨志远了,他微微一愣,不明白杨志远怎么跟省长走到了一起。杨志远给周至诚省长当秘书这事,他还没来得及告之张平原,现在张平原猛一发现杨志远跟在周至诚省长的身后,有着奇怪,自然很好理解。

周至诚省长今天宴请的是主角是省人民银行行长以及工、农、中、建四大国有银行省分行的行长。四大银行自九十年代初起提出向商业化转化,但多年来整个过程进展十分缓慢,直到最近,四大银行自上而下,管理越来越严格,出台的措施越来越多,在信贷这一点上,四大行几乎行动一致,实行抓大放小的原则,开始大量收缩信贷规模。本省为农业经济大省,尽管周至诚就任省长以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在‘九五’期间,力争把本省由农业穷省向工业强省转型的宏伟规划,并且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先后在榆江、合海、会通三市分别设立了高新技术产业园、生物医药工业园和来料加工产业园三大工业园区,各个园区三通一平的前期工作都已准备就绪,招商引资工作也在三市进行的如火如荼,园区内也开始有沿海省份的企业入驻,发展势头不错。可四大银行突然收缩银根,紧缩贷款,这就有如在火上浇水,一下子让本省各地高涨的发展热情冷却了下来,要知道现如今的企业普遍自有资金偏低,在直接融资市场狭窄的情况下,企业资金长期以来过份依赖银行贷款,四大银行突然收缩信贷规模,许多正在上马的工程不得不迟缓了下来。各地叫苦不迭,市长们纷纷找省长求援。可这事找省长也没用,周至诚在本省管人管事可就是不管钱,人家行长的人事权不在省里,周至诚有心无力,唯有放下身段宴请四大行的行长们,增强彼此间的感情,顺便商讨对策。

周至诚宴请行长们,行长们一接电话就知道省长为何而来,心里都明白这顿饭不那么好吃,只怕还有些鸿门宴的味道。可行长们又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省长放下身段宴请这是在表明一种姿态,要知道行长们的任免权虽然不在省里,可行里的业务还得在省里开展,真要把省长得罪了,对今后业务的开展肯定有影响,于是一个个硬着头皮上阵。

周至诚选址于富丽华大酒店有讲究,可谓用心良苦。富丽华就在金融街上,处于四大国有银行之中,行长们只要下楼,或向左或向右,几步就到了。

富丽华大酒店的豪华厅在二楼,付国良预定了两桌酒席,此次宴会纯属感情联络,既没有什么机密可言,也没有什么官场规则,讲究的就是个热闹融洽,照以往的规矩,两桌酒席一般都分成两个包间,省长和行长们一个包间,司机秘书一个包间,互不干涉,但这次周至诚特意交代付国良把两桌酒席摆在了一个厅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周至诚、人行行长、付国良、张平原还有其他几位行长、副行长坐到一桌。宋华强、杨志远、于小闽、还有行长们的几位秘书坐在另一桌。各家银行离富丽华都近,散散步也就到了,行长们都没带司机,张平原的司机齐秉同样也没在座。

杨志远和张平原的秘书见过好几次面,彼此都很熟络。坐座位的时候就很自然地坐到了一起。一落座,张平原的秘书就很是好奇地问:“杨总,你什么时候到省政府办公厅去了。”

杨志远笑,说:“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

宋华强问:“志远,你和行长秘书认识啊?”

杨志远点头,说:“我们可是老熟人了,很早就认识了。”

宋华强笑,说:“这么有缘,那你们等下可得多喝几杯。”

张平原的秘书笑,说:“杨总的酒量我可是见过,喝酒我可不是杨总的对手。”

杨志远一笑,心知今天这酒喝的多与少,不在于他们这一桌,而在于周省长的态度,周省长如果有意让大家放开了喝,那他们这一桌的酒就少不了,不过,既然是选择在中午宴请,这酒应该会适可而止,毕竟下午大家都还有工作要做,真要喝多了,说不过去。

那边,周至诚举起了杯,说:“各位行长,在本省发展的至关紧要时期突然收紧了钱袋子,真不够意思。本省企业的情况你们还不知道,普遍自有资金低,你们这么一紧,本省的经济就的打哆嗦,我这省长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人行行长笑,说:“省长大可放宽了心才是,现在企业都是自主经营,这等信贷之事,都是银企之间的自主行为,哪用得着省长为之操心。”

周至诚笑,说:“话是这么个话,一二家企业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管,可现在是四大银行一起限贷,本省的经济刚刚有所起色,这么一来,肯定会伤及本省经济的筋骨,我做省长的不操心不行啊,你老弟可得发个话才是。”

人行行长连连摆手,说:“省长,我们人民银行只提供指导性纲要,具体的业务由他们工、农、中、建自行决断,我说的话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周至诚哈哈一笑,知道行长这话是在推诿。他也不点破,只是举杯,说:“来,大家碰一个。”

桌子上用的是三钱杯,这种酒杯对大家来说都是小意思。大家举起杯,碰了一碰,干了。

建行行长说:“周省长,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内地省份由专业性银行向商业化转化说了好多年了,一直收效不大,现在总行的考核指标越来越细化,临近年终,我们不得不惜贷,要不然又得挨上级领导的批评。”

周至诚说:“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们有我们的苦衷,这次请大家来就是看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协商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张平原说:“四大国有银行长期以来被视作政府驱动国家经济发展的发动机,承担相当大的执行政府政策的任务,包括贷款发放投向,免息和低息贷款,令银行的历史包袱越背越沉,再不加以限制,只怕我们银行业迟早会难以为继了。”

周至诚说:“你们为本省经济作出的贡献全省人民都看在了眼里,可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你们得慢慢来不是。”

张平原直摇头,说:“省长,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解决,这银行信贷,你一放它就乱,你一抓它就死,这个怪圈一直妨碍着整体经济的持续平稳的发展。”

周至诚笑,说:“这我认可。优质客户他得慢慢的培养不是,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既不放也不抓,做到半放半抓如何?”

张平原笑,说:“省长,这可不好把握喔。”

周至诚笑,说:“不怕,只要我们有心,就肯定可以把这事做好。本省现在的经济是落后了点,但我想用不了几年,本省的经济肯定可以得到长足的发展。到时,可就不是我请你们喝酒了,而是你们请我喝酒了。”

大家哈哈一笑,说:“哪敢情好。杨志远知道周省长把行长们请到一起吃个饭,喝杯酒,其实就是在表明一种态度,表明省里对四大银行突然惜贷表示关注。省长把自己的态度亮出来了,银行自然也就会有所考虑,银行的钱不可能趴在银行里不动,要不然,银行喝西北风去。钱迟早得放出去,至于放给谁,怎么放,迟放还是早放,自然用不着省长和行长们多费口舌。”

周至诚说:“现在是市场经济,省里尊重各大银行的抉择,但你们千万别把一味药下猛了,这药要是下猛了,副作用就出来。真把企业都卡死了,大家的日子可都不好过。”

以目前的体制来看,行长们首先是政治家,其次才是银行家,有时候,政府的行政命令还不能不听。行长们先前还有些担心省长动用行政公权强制作为。现在一听周至诚说尊重市场行为,行长们都松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周至诚说得是实话,放水养鱼的道理,大家都懂,真要一下子把水抽干了,鱼都死了,也没这个道理。

周至诚把自己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行长们的心态也放宽了,这酒宴的氛围这才慢慢地起来了。酒过数巡,张平原敬了周至诚一杯酒后,说:“周省长,得跟你借个人,说说话。”

周至诚笑,说:“我这就这么几个人,我怎么不知道有谁和张行长相识啊?”

杨志远一听,赶忙站起身来,说:“省长,张行长是我老师。”

周至诚呵呵一笑,说:“看来你们师生还真是有缘,志远第一天到省政府上班,就和老师遇上了,不容易。志远,既然老师和你有话要说,你们就谈谈。”

杨志远跟着张平原出了包厢,在外面的大厅坐下,早有服务员给他们每人沏了一杯茶。张平原抿了一口茶,说:“志远,我一直都赞同你入仕,可你给周省长当秘书,我还是一万个没想到。”

杨志远说:“老师,这事也是来得比较突然,我还准备等自己安顿下来再找您说说话,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张平原笑,说:“这正如省长所言,你我有缘。”

杨志远点头说:“就是。”

张平原说:“志远,之所以急着要和你说几句,是因为给省长当秘书,不是外人想象的那般简单,心里有些为你担心,想及早给你提个醒。”

杨志远说:“老师您阅历丰富,正好向您请教。”

张平原说:“其实作为秘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到慎言慎行,作为省长的秘书,更需谨慎。慎言慎行的意思你我都知道,就是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情不做,小心说话,谨慎做事。志远,你我认识已久,你的个性我很了解,慎言这一点,我对你很是放心,我担心的是慎行这一点要你做起来只怕有些困难。”

杨志远说:“老师,为何您是这般认为的?”

张平原淡淡一笑,说:“你这人个性张扬,富有良知和正义感,做事有想法有冲劲,属于敢想敢干之人。你要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基层官员按自己的个性和意图行事,虽然锋芒尽露,但只要领导赏识,别人倒也说不上什么,可一旦身为省长秘书做起事情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要有所收敛才行。要知道你现在的位置特殊,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肯定会有许多人关注,一不留心就会引来非议,于你不利。”

杨志远笑,说:“还是老师了解我,我这人就见不得不平之事,某些事情要我熟视无睹,只怕我还真是做不到,该出手时我还是会出手。”

张平原说:“这就是我担心之处,我就怕你不计后果,要知道,你身处这个位置,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你自己,你有时还代表省长,你的不计后果说不定会给省长带来困惑。”

杨志远笑,说:“这些问题,其实我也有想过,可我想既然省长对我早有考察,我的个性省长虽不全知,但多少还是会了解一些,他既然敢用我,就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有所考虑和预期。”

张平原笑,说:“从刚才周省长不动用行政公权强制作为这一点上来看,周省长的工作作风应该是开明的。说实话,他敢启用你,还真需要些胆识。你杨志远这人就像一把尖刀,用好了,肯定会让刺痛一些官僚麻木的神经,一旦没用好,就怕会伤手。虽无大碍,但总是要消消炎的,需要用些时间去抚平的。”

张平原说的这些杨志远虽然有所考虑,只是他看问题没有张平原这么透,杨志远原来的想法可以说简单了些,他把步入仕途,当成一种全新生活的挑战,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坦荡做人,清白为官恪守自己做人的原则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真要是与当今官场格格不入,举步艰难,大不了辞官不做,漂洋过海也好,回杨家坳也罢,他杨志远不愁找不到按自己心性行事的地方。现在听张平原这么一说,杨志远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简单自私了一些,看来官场需要大智慧,自己今后遇事需要三思而后行才是。杨志远心想张平原到底是自己的老师,换了别人肯定不会如此苦口婆心,谆谆教导。杨志远的内心充满感激,他真诚地道谢,说:“谢谢老师提醒。”

张平原笑,说:“你我之间,没那么客气,你这人聪慧,什么事情一点就醒,送你四个字,怎么样?”

杨志远笑,说:“好啊,老师想送哪四个字给我?”

张平原说:“韬光隐晦!”

杨志远笑,说:“老师,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但我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

张平原笑,说:“就凭你说的这句话,要你做到这四个字,还真是难为了你,要不然你也就不是杨志远了,你能做到尽力而为就很好了。”

张平原站起身,拍了拍杨志远的肩,说:“志远,走,也该进去了,要不然省长该派人出来找人了。”

杨志远跟着张平原进了包厢。果不其然,周至诚看到他俩走了进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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