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给大侠-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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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跳槽，那按照约定，单位的房子他也就不能再住，要交还给医院。虽然蝶谷医院200平的豪宅的确吸引力更强，但似乎也犯不上为此背上一个只求利益不顾感情的名声。
可惜了，怎么我毕业的时候没遇到这么大手笔的地儿！
王宇志摇摇头，目光跳过那一条条颇具吸引力的待遇条件，打算随意浏览一下就删掉算了。
可他往下看了几行，眼神却再也挪不开了。
他看到了一个病例，一个昊学专门给他准备的病例。
患者年龄：57岁。诊断结果：腿部摔伤骨折。治疗方案：黑玉断续膏外敷。治疗结果：一周后下地走动，一个月后基本行动如常，两个月后恢复如初。
不可能！
王宇志身为业界知名的骨科专家，直接就笑了出来。
年纪大的患者，骨质疏松是最常见的病症，哪怕平时比较注意补充钙质，也不可能和年轻人一样坚韧。
所以，老年人摔伤骨折的病例，对王宇志来说，这简直就跟餐桌上的大米饭一样，哪天都会见到的嘛！
五十七岁虽然不算高龄，可也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年轻人了。这样的患者，王宇志甚至不用看具体情况，只要邮件中病例描述得没有偏差，这种程度的骨折，最起码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才能慢慢行走，要完全恢复正常，半年一年都不嫌多！
有些老年骨伤患者，就算治疗得再到位，护理得再及时，也终究不能真正做到“恢复如初”四个字。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在王宇志看来，这个数字还是太过保守。如果真的一百天后就把自己完全当正常人对待，很大可能会留下终身的后遗症，最危险不过。
所以王宇志通常都会告诫患者，起码一年之内都要好好养护，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太过用力，有时候表面好了，但骨头内部并没有完全痊愈……
现在，来个病例告诉我，57岁的骨折患者，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扯什么淡呢这是！
一下子，王宇志对蝶谷医院的印象就大打折扣。
虽然昊学其人名声在外，攻克肝癌也早就是世界公认的一项壮举，可论及骨科，看来他们还是太过幼稚，难怪要挖我过去挑大梁。
这种不靠谱的病例，说出去只会让内行人笑话。
还有，最可笑的是，还给我说什么黑玉断续膏？
这是想故意欺负我读书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黑玉断续膏，是金庸老先生杜撰出来的骨科圣药，在《倚天屠龙记》里大放异彩。你给写到病例里来，蒙谁呢？
我有一百种方法治疗这种骨折病症，却从没见过什么黑玉断续膏，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除了小说上之外，哪有这种东西！
可是，再看下去，王宇志的眉头，越皱越紧。
邮件最后，附了几张图，都是骨头X光的透视图，从摔伤后的状态，到渐渐恢复的整个过程，一共大概八九张的样子。
这些图片对王宇志来说当然不陌生，每天最少也得看个百八十张。
看着看着，王宇志表情一连数变。
从图上看，这真的是一个颇为严重的骨折患者，从摔伤、处置、到最终痊愈的过程。
只是，X光片上的日期，让他难以置信。
从第一张摔伤开始，到最后一张基本看不到任何痕迹，间隔只有短短的20天！
这不科学！
王宇志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说最起码要一两个月之后，才能完全看不出异样，这时候内部其实还谈不上完全痊愈。
如果说，真的可以在20天内达到这个程度，那么所谓的两个月恢复如常，恐怕也真的有几分道理。
PS的吧？
这是王宇志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毕竟要修改一下X光片的标记时间，并不算什么太有技术含量的事。
但如果这么理解，那就是蝶谷医院的这个小昊院长，扯了一个极其容易戳穿的蹩脚谎言，来骗自己这样一个骨科权威？
此人能在很多领域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难道就是这么个2货？
这同样不科学啊！
就算用这种手段把自己骗过去了，到时候自己伸手跟他要黑玉断续膏，那他拿什么出来？
随便拿个黑狗皮膏药？那连外行都糊弄不了啊……
“王哥，您的快递！”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王宇志的迷思，随口答应一句，接过包裹这才想到，最近自己没买什么东西啊。
啥玩意？
看看姓名和地址都对，王宇志有些疑惑地拆开包裹，里面一个小巧的药瓶，透明玻璃材质，里面是黑乎乎的膏状物。
药瓶上一行小字：黑玉断续膏，何妨一试？
这……我擦！
王宇志明白过来，这封邮件，居然还有附件啊，快递到的时机还真是完美。
可问题是，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个啥，我怎么试，可不敢拿患者的健康开玩笑，谁知道你这是什么成分！
咦，有了！
王宇志忽然想到医院食堂门口有一只流浪猫，前天好像是伤了骨头，自己还给它简单正了正，工作太忙却也没再关注。
嗯，就用它来试试这所谓的黑玉断续膏，到底是个啥货色！
用动物试药，本来就是最为常见的实验手段。
史上最悲催的动物是……小白鼠！
就因为基因序列和人的差不多，小白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人类各种实验不知戕害了多少……
这次刚好有猫受伤，就放过可怜的小白鼠吧。
三天之后，王宇志怀里抱着一只杂色流浪猫，敲响了第三医院院长办公室的门。
“对不起院长，我……想要跟您辞个职！”
第1227章蝶谷医院第一次全体会议
再好的医生，归根到底也不可能靠玄幻小说里的灵力、法力来治疗患者。
没有好的药物配合，医生的诊断只是一纸空文。
其实中医的没落，和药材的良莠不齐，也有着相当程度的关联。
所以，身为骨科名医，王宇志在测试了黑玉断续膏的实际疗效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辞职。
院长再三挽留，无奈王宇志去意已决，无力回天。
“为什么？”
院长重重叹了口气，最近蝶谷医院大规模挖墙脚，各大医院都受到冲击。虽然说医生再哪里任职，对病人来说差别不大，可问题是，对医院来说差别太大了。
好医生都被你蝶谷医院挖走了，我们这些堂堂三甲医院，难道就活该用一些差个档次的医生？
可没办法，人家财大气粗，据说开出的条件让人无法拒绝。
没想到，刚分了房子的王宇志，都留不住，真正是日了狗！
“因为它。”
王宇志把抱着的猫咪放上桌子，有些抱歉地说道：“院长，我研究了一辈子骨科，从没见过这样逆天神效的药物！”
留下一只猫，王宇志就这么走了，脑子里还回荡着前天给昊学打电话，对方说的一句实在话。
昊学说：我可是中医，搞肝癌什么的并不是长项，中医最擅长的是哪些领域，王医生你应该非常了解！来蝶谷医院吧，这里有最好的药物，能够把你本身医术发挥到最完美的程度。
办公室里，只剩下三院院长看着活蹦乱跳的猫咪，欲哭无泪……
自从昊学展开攻势，京都市各大医院院长迎来了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时期。
甚至发展到后来，有人敲门就心惊胆战，生怕又看到一张辞职报告。
狼来了！
这是业内对昊学那个蝶谷医院的整体评价。
但是，眼气归眼气，谁都拿人家昊学没办法。
这不是阴谋，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就在你面前挖人，还让你无可奈何。
昊学有三大法宝：高薪、灵药、科研基金。
刘一峰是被高薪吸引的，王宇志是被黑玉断续膏勾搭的，另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医学专家、教授，并不是冲着蝶谷医院而来，而是蝴蝶谷内的另一处建筑——蝶谷研究所。
有很多业内知名的医药专家，可以不在乎高薪，也并不是临床坐诊的大夫。可他们毕生的理想，就是能够自主研发一款药品、一种全新的技术，能够造福人类，流芳百世。
这个理想或许从他们年轻时就已经树立，然而直到垂垂老矣，也看不到半点实现的希望。
医药研发，需求的资金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得到的结果偏偏又飘忽不定。
不管是僧多粥少的国家立项，还是私人性质的资金募集，都不倾向于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许多人空有一肚子的想法，根本无法付诸实践，只能在一些相对清闲的岗位上，领着一份饿不死撑不着的工资，坐看年华老去，坐等退休赋闲。
现在昊学用一封邮件，重新燃起了他们心中的那一点火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团火迅速在胸中腾起烈焰，纷纷放下安逸的生活、熟悉的环境，带着满怀的期望和希冀，来到刚刚建成一点雏形的蝴蝶谷当中。
这天，群医云集，昊学高居主位，俯瞰黑压压的人群，胸中自有豪情激荡。
自蝶谷医院主楼落成以来，历时接近一个月，招兵买马，从硬件到软件，如今都已齐备。
硬件设施，全都是默克公司免费提供的全世界最尖端的医疗器械、设备。
值得一提的是，得到昊学注资的京瑞公司，除了京瑞牌超声彩超仪之外，居然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又将几种小型装备加以改进革新，达到或者超过了国际最高水平。
昊学当场拍板决定，如果国产设备品质过硬、各项指标不弱于默克公司的同类产品，那么蝶谷医院优先采用国货！
至于必康公司那样一心走低端，打价格战的产品，昊学是果断拒绝的。
一切以患者健康为最高准则，只要是走进蝶谷医院的病人，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康复，但绝不会因为一些狗皮倒灶的原因而耽误了病情。
作为医院软件的医护团队，更是阵容极其强大，几乎将京都市乃至京都周边几个城市的著名医师汇聚一堂。
昊学这种不讲道理地用恐怖的福利待遇挖人的行为，当然也受到了不少非议和指责，尤其是被挖了墙角的各大医院院长，一个个都红了眼睛似的在背地里各种斥责昊学。
当然，其中第一医院的院长甘宁，不在此列。
他……现在就坐在第一排，和昊学的距离很近，神情淡定，似乎很容易就完成了从院长到员工的心态转变。
入职蝶谷医院，是甘宁早就答应昊学的事情。尤其是这次蝶谷研究所开出种种便利条件，甘宁也有几个早就想开发的项目，这次终于可以不再被资金困扰，不用去琢磨医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不用去协调上下级的各种复杂关系。
无官一身轻，好好做点研究工作，如果能对人类医学的进步起到推动作用，这才不枉从医一辈子！
“感谢大家！”
昊学用这样一句话，作为蝶谷医院第一次全体大会的开场白。
为了表示尊重，昊学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坐在主席台上装深沉，而是离开座位，像是表演单口相声的演员一样，独自一人站在舞台中央。
今天的集会，在蝶谷医院多功能厅内进行。这座宽敞明亮的大厅位于蝶谷医院第八层，装修风格大气磅礴，各项设施极尽完备，能够容纳上万人同时在这里召开会议，或者是开设公开课之类。
所有已经正式入职蝶谷医院的医生、实习医生、护士、其他工作人员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之数，并没能完全占满这座多功能厅。
昊学这声感谢，说得真诚恳切，大家感受到那种诚意，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骂我，甚至在座的诸位，也或多或少承担着压力和责难。”
昊学并没有依靠麦克风之类的扩音设备，却一开口就压住了数千人的掌声，整个会场迅速安静下来，数千双眼睛盯紧了昊学。
外界的声音沸沸扬扬，就算聋子都听得到。说句不夸张的话，现在京都市医学圈子，最核心的话题就是——骂昊学。
现在，这位一不小心又站在风口浪尖的当事人既然主动提起，倒要听听他如何看待此事……
第1228章论辩
“都是治病救人，在哪不一样？”
“昊学这个人就是年轻气盛，做事一点不懂规矩！”
“蝶谷医院这种做法，会把风气带坏的，唯金钱论的搞法，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他花大价钱招的那些人，水平也就一般般嘛，真正的高手才不屑跟着年轻人瞎胡闹。”
“哗众取宠！高调炫富！”
这些话，不是台下议论，而是昊学站在主席台中央，一句句复述最近最流行的几种观点。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到过类似的指责，闻言不由得莞尔一笑，心想这小子倒是收集得很全面嘛！
昊学同样是带着笑容，用惟妙惟肖的语气，在台上勇敢自黑。
之后，面容一整，朗声说道：
“其实，治病救人在哪都是一样的！”
嗯？
这不是自己打脸么？众人一愣。
却听昊学继续说道：“可惜，有些人的才华，并没有得到最大发挥，而是被一些乱八七糟的事情干扰，甚至连应有的待遇都被剥夺，受到并不公平的对待。”
台下，刘一峰攥紧拳头，眼眶中有泪光闪动。
“还有人空有一身医术，却被医疗设施、药品质量所限制，事倍功半，不能做到真正完美的治疗效果。”
王宇志轻轻叹了口气，翻看着手中的一份资料。那是昊学给他提供的资料，包括目前蝶谷医院所有的先进医疗器械，以及几种关于骨科的新型药品，以黑玉断续膏为核心，还有几种辅助性药物，全都是王宇志之前未曾接触过的灵效中药配方。
“更多人对医药事业有满腔热忱，却在残酷的现实中渐渐磨灭了雄心壮志，不能把心中的构想付诸实践。”
甘宁忽然一笑，只觉得胸口无比畅快。
早知道辞了这医院院长的职务有这么痛快，我早几年就辞了它！
哈哈，我好歹也是以院长身份来投奔你的，到时候项目研究经费，你小子可不能给我打折扣！
昊学最后总结道：“蝶谷医院，不一样。在这里，你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如何提高医术，如何更好地减轻病人痛苦，如何发挥聪明才智推动技术革新进步。其他所有繁琐的事情，尽管交给我，我来搞定！”
这句话说得很多人长长吐了口气，仿佛把积郁在体内多年的一股闷气抒发出去。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昊学笑了笑，用一句耳熟能详的歌词，把气氛调节得轻松了些，“仍然是大家熟悉的医院，只不过这所医院，除了它应该有的东西之外，一切不该有的杂务，都和在座的任何人无关。你们只需要静下心来治病救人搞研究就好，其他的什么房子、车子、票子、妹子……嗯，还有汉子，全都不是问题。”
说得许多未婚医生、护士脸上一红，心想这昊学自己也还没结婚呢，就摆出一副还负责介绍对象的架势。
有妹子你别自己扣下了就好啊！
对很多男医生来说，防火防盗防昊学才是正经，上次面试的时候，谁知道在那小隔间里有没有什么潜规则之类的事儿……
昊学又道：“还有说我不懂规矩的，这太有意思了。用这个来骂我的，一定是还不够了解我。他如果足够了解的话，我觉得他一定会想打我的……”
呃！
众人被他一本正经的转折晃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依然是那么没节操。
“规矩？那是什么东西！”
昊学冷笑道：“现代医学发展缓慢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太特么守规矩了！你们自己想想现在的治病流程，是不是死板僵化缺乏变通？如果说这些都是规矩的话，那我希望我的蝶谷医院，还是少点规矩的好！”
“疾病有多少种？成千上万！这些疾病又因为患者的年龄、体质、性别、环境、情绪等等不同因素，有着无数种变化可能。病万变，医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