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兽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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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晓川，这位就是我的导师，省音乐学院的欧燕玲欧教授。老师，这位就是《自然》曲的作者周晓川。”
在给双方做介绍的时候，张艾葭颇有点儿纠结对周晓川的称呼。本来，她是想要称呼周先生的，可转念一想，那样的称呼多少有些生分。至于小周、晓川之类的称呼，似乎又太亲昵了一些，不太合适。思来想去，最终她干脆是直呼了周晓川的姓名。
欧燕玲面带微笑的冲周晓川伸出了手，说道：“你好，周先生，你的那首《自然》曲，堪称是经典。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本职工作居然是兽医。嗯……这倒是应了‘市井多奇人’的老话。”
“欧教授客气了，我哪里算得上是奇人。”周晓川伸手和欧燕玲一握，发现这个女人的手不仅纤细柔嫩，而且极富弹性，算得上是手中极品了。不过，他也没有失态，仅仅只是一握，便松开了手，表现的很是礼貌。
等到两人认识过后，张艾葭又开口说道：“周晓川，我老师可是专门从省城来方亭县找你探讨《自然》曲、探讨音乐的。我们是不是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比如茶座、咖啡厅之类，坐下来慢慢详谈啊？”
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周晓川对张艾葭的性格也有些了解，此刻的他，丝毫不给张艾葭面子，说道：“你没见我正忙着吗？哪有时间跟你们去茶座、咖啡厅啊？再说了，现在这爱宠之家里，就我一个宠物医生，我要是离开了，这里又该怎么办？你们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在这儿问吧。”
“你……”张艾葭被他的这句话给呛得直翻白眼，暗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装。哼，你真当自己是《自然》曲的作者呀？还摆这么大的谱！要知道，我老师在国内音乐界，可是有着极高声望的。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的想要和她探讨音乐呢，你倒好，竟然是让我老师在这兽医诊所里面和你探讨音乐。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惊掉一群人的眼镜啊？”
张艾葭虽然承认了周晓川在钢琴领域里拥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却并不相信《自然》曲就是他创作的。
一个钢琴初学者，怎么可能创作的出这样的传世经典呢？就算天赋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就高到了这种离谱、变态的地步吧？
瞪了周晓川一眼后，张艾葭在心头嘀咕道：“等着瞧吧，待会儿，被我老师揭穿了你冒名顶替的事实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话来说。”
其实，张艾葭这么做，倒也不是真的想要针对周晓川，只是有些懊恼他对自己撒了谎，所以才想要小小的整一整他。
相比起有些生气的张艾葭，欧燕玲却是涵养极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我前来拜访，的确是有些冒昧，自然也不能够因为此事，就妨碍周先生的正常工作，所以，一切就都照周先生说的来办吧。”
见欧燕玲已经做出了决定，张艾葭就算是心有不满，也只能够接受了。
黄晓婉在这个时候，给两人搬来了凳子，让她们不至于站着和周晓川说话。同时，又给她们两个各自泡了一杯热茶。
在向黄晓婉道谢后，端着热茶的欧燕玲，笑着冲周晓川问道：“周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下，那首《自然》曲，真的是你创作的吗？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听艾葭说，你是一个钢琴初学者，所以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难以置信的？”有老龟在，周晓川也就有了底气，说起话来，自然是信心十足、老气横秋：“张艾葭没有说错，我的确是钢琴初学者。但是有谁规定钢琴初学者，就不能够作曲了吗？
在我看来，这作曲的关键，在乎于心。心境到了，好曲自然也就成了。心境不到，就算将技艺练得再高再好，做出来的曲子也是没有灵魂、难称经典的！”
“说的还真玄乎……”张艾葭哼哼道，对周晓川说的这番话，显然是有些怀疑。
欧燕玲却是微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数分钟后，方才缓缓点头，颇为感慨的说道：“周先生说的没错，这作曲，最为关键的，不是技巧，也不是经验，而是心境……就像是古代的诗人作词作曲一般，心境不到，做的诗词便泯灭于众。心境到了，自然也就有了传世经典。正如陆放翁所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可惜，当今这世上，懂得这道理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够将其落于实处的，却是寥寥无几。而这，想必也就是如今佳作难觅的原因吧……”
“呃……”张艾葭惊讶的看着欧燕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居然是相信并赞同了周晓川的这一番说辞。
周晓川对于欧燕玲的这番感慨，多少也是有些惊讶的。但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头得意的暗道：“音乐学院的教授又怎样？国内知名的音乐专家又怎样？哥还是能够hold住的！”
感慨了几句后，欧燕玲就待继续向周晓川提问。然而，那只鬓狮蜥的主人，却是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抢先一步问道：“医生，我家狮黄到底是患了什么病啊？怎么从前两天开始，这精神就一直是萎靡不振，还不肯吃东西了呢？”
周晓川早就已经从这只名为狮黄的鬓狮蜥口中询问出了病因，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它误吞了一个小木块，卡在肚子里面无法消化，此刻正难受的很，又怎么可能会有精神和食欲？”
第六十五章张艾葭震惊了
“误吞了小木块？”鬓狮蜥的主人愣了一下，想不出周晓川仅仅只是看了那么几眼，怎么就得出了‘误吞小木块’的诊断结果来。不过，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在犹豫了数秒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周晓川，便又问道：“那该怎么办？要不要动手术？”
周晓川还没有答话呢，对饲养爬虫类宠物颇有些经验心得的张艾葭就说道：“如果你的这只鬓狮蜥误吞的木块很大，那就只有动手术取出来才成了。可惜，这里似乎没有X光机，要不就能够看到那木块的大小了。哎，我说，要不你干脆去市里那些大的宠物医院看看吧……”
张艾葭的这番话，说的周晓川是满头黑线，他忍不住在心头腹诽道：“你该不会是我的竞争对手派来搅黄我生意的吧？居然当着我的面，让我的病患去别的地方就诊……你这是想要打我的脸吗？”
鬓狮蜥的主人在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我就带它去市里的宠物医院看看好了。”就待捧起这只萎靡不振的鬓狮蜥离开。
“等等。”周晓川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说道：“没必要带它去市里的宠物医院，也没有必要动手术，因为，被它误吞的木块只有这么大而已，完全可以用药物将其排出来。”在说这话的时候，周晓川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大小。
鬓狮蜥的主人愣了一下，有些怀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那木块仅有这么大？难道就靠着肉眼的观察和双手的触诊？”
“你甭管我是怎么确定的，你只需要相信我就成！”周晓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谓是信心十足。
张艾葭翻了个白眼，在心头腹诽道：“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哪儿来的这么大信心，他当自己的眼睛是X光吗？能够准确获知鬓狮蜥肚子里面那木块的大小？”这一次，她总算是没有将这番质疑的话说出口。其实，就在她刚刚建议鬓狮蜥的主人去别处就诊后，心头便有了些后悔。毕竟，这种当着别人面，把别人的生意往外赶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都不厚道……
或许是受到了周晓川信心的感染，又或许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鬓狮蜥的主人最终选择相信周晓川，留下来让他治疗。
周晓川先是给这只鬓狮蜥喂了一些具备润滑作用的植物油，随后又以0。1毫克每千克体重的剂量，喂了一些盐酸甲氧氯普胺给它。
让鬓狮蜥的主人和张艾葭惊讶的是，整个喂药的过程，那只鬓狮蜥都是相当的配合。周晓川所需要做的，就是将植物油和药放到它的嘴边，然后说一声“吃药”就成了。
鬓狮蜥的主人在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周医生，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让我家狮黄这么听你的话？以前我也曾给它喂过药，它根本就不配合，死也不张嘴，哪像现在这样，你说一声‘张口’，它自个儿就将嘴巴给张开了。”
黄晓婉一脸得意，仿佛这人称赞的是她而不是周晓川，笑吟吟的说道：“周哥在训练动物方面，可是很有一手的。你这只鬓狮蜥的表现，其实都算不得什么。要知道，在此之前，周哥还将一只猫，训练的能够配合着琴声唱歌了呢！”
“喔？还有这样的事情？”鬓狮蜥的主人看着周晓川的目光里面，充满了敬佩与激动，很有些期待的请求道：“周医生，等我家狮黄的病好后，你能否帮我训一训它？我也不奢望你能够将它训练的能够唱歌跳舞，只求它能够听懂一些简单的、诸如‘来’、‘去’、‘吃’、‘不准’之类的指令就成。你放心，只要你能够帮我训好它，报酬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等它彻底好转后再说吧。”周晓川回答的有些含糊，心头却是暗暗嘀咕道：“代人训练宠物……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项目。不过，现在这些动物，虽然能够听懂我的指令，却听不懂普通人的。想要靠着它来盈利，还得摸索研究一番，至少得想办法让动物听懂别人下达的简单指令才成……”
张艾葭这会儿却是一脸古怪表情的望着周晓川，原来，她是从黄晓婉刚刚那番话里，回忆起了前几天晚上，周晓川与那只黑猫练习‘两只猫的二重奏’的场景，忍不住就暗道：“我倒是差点儿忘记了，这家伙除了在钢琴方面有着超高天赋之外，在训练动物上面，的确也是有着非凡本领，难怪他会选择兽医这个职业了。或许……我也可以拜托他，帮我训训小青。要是小青能够听懂我下达的指令、并遵命行事，那得是一件多拉风的事情啊！”
在将吃了药的鬓狮蜥放到一旁的治疗室里，等待它排出误吞的小木块之后，周晓川返身来到了欧燕玲和张艾葭的面前，拉了根凳子坐下，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趁我现在有时间赶紧问吧，等会儿来了就诊的动物，我可就不一定有功夫回答了。”
张艾葭对他说这番话的语气有些不满：“敢在我老师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呢。”
周晓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过奖，过奖。”
“拜托，我这不是在夸奖你好吧……”张艾葭当真是哭笑不得。
见两人斗嘴，欧燕玲却是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俩的关系挺好嘛。”
“谁和她（他）的关系好啦？！”这一次，周晓川和张艾葭却是异口同声。
欧燕玲先是一愣，随后摇头失笑。不过，她并没有在两人关系上面多做纠缠，而是将话题再度切回到了正题：“周先生，我有一些关于《自然》曲的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对于欧燕玲，周晓川还是很尊敬的。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从她温文尔雅的气质可以看出，她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砖家、叫兽。故此，他对欧燕玲的态度，也就很是客气，微笑着回答道：“请教谈不上，我只是一个钢琴初学者罢了，只要你不嫌我的回答是在胡编乱造就成。”
欧燕玲莞尔一笑，没有再浪费时间，就此将自己对《自然》曲的一些疑惑提了出来。
若是在以前，对于欧燕玲提出的这些问题，周晓川绝对是一头雾水，别说是回答了，估计连她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但是现在，在老龟的帮助下，周晓川却能够侃侃而谈，将欧燕玲提出的这些问题一一作答，条理清晰，让人一听就懂。
这下子，张艾葭真的是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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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艾葭怎么也没有想到，周晓川居然能够回答出欧燕玲提出的这些问题，而且还回答的相当好，哪怕是用‘完美’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周晓川给出的这些回答，也是毫不为过的。
“他怎么能够回答上这些问题？难道说，他……他真的是《自然》曲的作者？这怎么可能？一个钢琴初学者，创作出传世经典之作……这样的事情，以后会不会有人做到不清楚，但现在，绝对是前无古人的！”望着周晓川，张艾葭的眼睛里面尽是惊容。
其实在这个时候，在听了周晓川给出的那些精彩回答后，她实际已经相信了周晓川就是《自然》曲的作者。因为，欧燕玲提出的那些问题，都是相当的专业深邃，如果不是《自然》曲的原作者，就算将这首曲子练得再怎么娴熟，也是难以给出合格答案的，更不消说是这般的完美答案了。
望着侃侃而谈的周晓川，张艾葭的心头突然是升腾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悸动来。但与此同时，她却也忍不住有些嫉妒的暗道：“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啊？我虽然猜到了他在钢琴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却没有猜到，他的天赋竟然是高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妖孽……这当真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妖孽！“
在这一刻，不仅是张艾葭深感震惊，坐在她身边的欧燕玲，同样也是相当惊讶。
刚开始的时候，欧燕玲对周晓川是《自然》曲作者一事还有些怀疑，只是她的修养极佳，没有当面质疑罢了。然而，随着她提出的那一个个问题，被周晓川轻松解答后，她便如张艾葭一般，肯定了周晓川就是《自然》曲的原作者。
在感叹惊讶之余，欧燕玲也忍不住想道：“这真是一个奇才，要是能够将他收为弟子，必然能够成就一段佳话。说不定，我的名字还会因为他而载入史册……“
对欧燕玲这样的人来说，名留青史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诱惑。故此，当这样的念头一起，她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过，她的修养毕竟很高，并没有就这么突兀的提出收徒话题，而是继续向周晓川提出问题，打算慢慢寻找合适的机会来提说此事。
也是从此刻开始，欧燕玲提出的问题，便不再仅限于《自然》曲。但凡是与音乐相关的问题，都被她给提出来了。
然而，这些问题仍旧没能够难倒周晓川，他面带微笑的侃侃而谈，大有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迷人气势，让此刻在这爱宠之家里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来。
渐渐地，欧燕玲对周晓川的态度，也从之前的欣赏，变成了重视。现在，她已经打消了收周晓川为徒的念头。因为在她的心头，已经是将周晓川给当成了一个能够与他平等对话的人物！
还好这一切，张艾葭并不知情，也没能够从欧燕玲对待周晓川的态度转变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否则的话，她指不定会被震惊成什么样呢！
要知道，张艾葭的这位导师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国内音乐界里的声望与地位，却是相当高的！有资格与她平等对话的人，可都是在音乐界里成名已久、为世人所知晓的大师级人物！现在，她却是将周晓川给当成了能够平等对话的人物，这岂不是说明，周晓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与那些大师级人物一般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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