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千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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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担心佳人?”严玉蓉的言语冷冰冰地掷了过来,五味杂陈,酸味最浓。
孔龙讪笑几声,道:“她本性并不坏,能改恶向善,善莫大焉。蓉儿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当前对敌最为重要,其它的我还未多想。”
严玉蓉娥眉微挑,眼光瞟着长孙絮走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以为你的魂已经跟她走了呢,原来还未完全忘记现在是何情形。”
正当他们两人斗嘴的当头,就见佟百胜站了起来,大手向下一压,院落内立即安静下来,只见他噔噔噔几大步来到丈余高的擂台旁边,一跺脚,一个旱地拔葱,嗖地一声飞身掠上了擂台之上,亮了一个金鸡独立架势,面向严浩这边凉棚,拱了拱手高喊道:“严盟主,现在鄙人就将此局比试的内容宣布一下,根据你的人员安排次序,我们也做出相应安排,严盟主第一局将与灵山掌门翁煌比掌法,接下来与鄙庄护院教头‘乾坤七箭’袁七比试射箭。”
孔龙对什么“乾坤七箭”倒无所谓,反正无知者无畏,欧阳香儿对江湖中人更是知之甚少,但严浩和严玉蓉却相顾骇然失色。谁不知道两三年前,也既是景德元年,十一月甲戌,契丹兵至澶州北,直犯前军西阵,其大帅挞览耀兵出阵,俄中伏弩死。宋军与契丹战于澶州际,袁七当时就身为戍守澶州城将领之一。
当时大帅挞览轻敌出兵,遭伏中弩箭身亡,所率领数万将士皆成了无头苍蝇,四下里逃散,如潮水般涌至城门前,但契丹兵将也随后掩至,欲擒故纵,打算城门大开之际,乘机抢入城内。正是袁七沉着冷静,指挥着守城士兵放箭远射,将契丹将兵射得人仰马翻,抱头鼠窜,尤其是其本人,凭着一张千石强弓,每次必七箭连发,并且每支箭都射中敌方一人要害,重则当场丧命,轻则也无再战之力。箭法之准之狠之快令契丹将兵闻风丧胆,望风而逃。“乾坤七箭”袁七就此一战成名,但战后却销声匿迹,江湖上也失去了他的踪迹,虽然传闻很多,但多是空穴来风,不曾想到如今落草为寇,与洪荒八魔沆瀣一气。
严浩心中暗暗叫苦,心道:“一个寥孝天就已经够让人头疼,没曾想到又出来一个射箭的宗师。那寥孝天定是要雪昨日之耻,要与阿龙拼内功,只是阿龙见识尚浅,对‘化气魔功’的厉害不甚明白,今天这场擂台可真不好打哇。现在虽还未战,但我方已经输了两场,即便蓉儿侥幸取胜,香儿也赢不下一阵,六战已三负,这擂没法往下打了。”
严浩兀自心怀忐忑,但擂台上的佟百胜却已经嚷开了:“严盟主是否已然准备妥当?如果办理妥善,请严盟主与鄙师兄同时登台较技。”
翁煌早已按奈不住,直接从座位上掠起,只一个起落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擂台中央,转身含笑着向严浩伸出右手,摆了个邀请的姿势,道:“翁某不才,要领教严盟主的冰雪两重天掌法,还请严盟主不吝赐教,好让我等大开眼界。”
严浩微笑不语,亦是由座位上拔起颀长矫健的身躯,凌空飞渡过去,直直横掠到翁煌面前一丈之处,这才拱了拱手,淡然道:“翁掌门太过自谦了,谁不知道灵山派是以奇巧灵活多变的掌法而闻名于江湖之中,而翁掌门从灵山灵猿身上得到启发,更是练就一双奇灵掌法,严某如今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之嫌,还望翁掌门手下留情。”
严浩本是真心夸赞翁煌善于观察,长于模仿灵兽,但这些话在翁煌本人听来,却显得十分刺耳,竟误以为严浩在嘲笑自己无法自创武学,却模仿猴子,心中羞怒,嘿然冷笑道:“嘿嘿,严盟主勿在妄自菲薄,到底是你的冰雪两重天厉害,还是老夫的奇灵掌法强,我们比过就知晓,闲话少叙,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严浩忽然摆了摆手,道:“翁掌门何必如此焦急,我们尚且不着急速战速决,翁掌门更不该这般才是。严某尚有一事不甚明了,待会与翁掌门以全力相搏,未知胜算如何,不如就此机会询问少顷,未知翁掌门意下如何?”
翁煌心里气得直骂道:“好你个严浩老匹夫,比斗前哪来那么多废话要说?”但表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比武尚没开始,心理上却不能输,当下隐忍不发,眉头略皱,道:“严盟主有何疑问,不妨都一并说出来,老夫也好一起说个清楚。”
严浩明白两名高手同场较技,除了比功夫,还要比心理,事实上要问的问题他心里早已经透亮,但为了削弱翁煌喷薄欲出的杀气及勇气,他有必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瓦解对手的气势,见才问一句话就使得翁煌心浮气躁,刚才的勇狠气势顿时冰消瓦解,心下甚觉好笑,道:“襄阳那处戏可是你主使的?”
翁煌眉角一挑,得意道:“然也。不过以你严盟主的心思缜密,不应该猜不到吧?”
严浩笑着应道:“猜中是猜中,只是想不到的是,江南武林第一世家居然会和洪荒八魔狼狈为奸,嘿嘿,一黑一白,两道通吃,你们的计谋果真是高绝,但百密一疏,你们不该为了一点小事一时冲动陷害我那徒弟,你可以陷害天下武林所有人,甚至四方盟主和中流砥柱,但惟独不该陷害他。”
翁煌自然明白严浩说的什么意思,事实上,他也已经看出来,这个叫孔龙的少年人非常不一般,并非是他的长相不一般,而是他的思维计谋以及应变处世,虽说他才出道两三个月,但江湖武林对他来却说如鱼得水,假以时日,这个少年人定会成他们成就霸业道路上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只是以前从来未曾听说过严浩收徒弟,而且还身怀奇宝,怎地两个月时间,严浩怎能调教出如此足智多谋而又武功卓绝的徒弟呢?心中暗道:“他,到底什么来头呢?”
在翁煌恍惚之间,严浩夸赞了孔龙一番后,心中也忽地起了与翁煌同样的疑问,这个疑问是自孔龙将老君寨铲平后就一直窝藏在心里的,只是后来对他旁敲侧击了几次,但均被孔龙借题岔开,便明白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身世来历,于是也不再强人所难,何况这个徒弟人品、武功、见识及谈吐均是出类拔萃,得徒如此,夫复何求?等他扬名立万、成家立业后,自己没事偷着乐吧。
严浩与翁煌两人因谈及出身诡异的孔龙,一时之间竟忘了本来的事情,兀自站在擂台上遐思冥想起来,看台上的两边人马还以为二人都在以静制动谁也不想先出手发制人呢?佟百胜心下着急了,嗷地一嗓子叫开了,道:“师兄,你在等什么?怎地光面对面站着不动手哇?还要打擂吗?”
被佟百胜一声吆喝,严浩与翁煌同时被惊醒,均自心惊道:“好险!我在做什么?如果对方趁意乱之际攻我一个措手不及,将悔之晚矣。”
翁煌亮了个起手势,沉声道:“严盟主,请了!”身形霍然展开,朝着严浩扑了过去。严浩紧紧盯着翁煌,沉稳地后撤一步,也亮开架势,迎着他暴风骤雨般的掌影,二人就战在一块。
上卷二 回归千年前之中原争雄 第三十章 箭宗学究PK高科技(一)
论真本事,翁煌根本无法与严浩相提并论,身为与西部、西北一部和西南一部洪荒八魔相抗衡的一方盟主,严浩这个头衔可不是花钱买来的,那是中原近千高手里真刀实枪拼出来的,足以睥睨群雄,于数十年前,与洪荒八魔本人相抗衡尚不落下风,而翁煌却仅是西南镇守魔使而已,无论功力还是名气皆远低于八魔本人,且在八名镇守魔使中,他的武功也只能算是中上等。但现在问题是严浩受了较重的内伤,虽经孔龙疗伤和自己调理,可毕竟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恢复起来要慢了些,至今才恢复七层左右,因此刚开始时候,在翁煌全力抢功下,只有抱元守一,偶然反击一招,且战且退,伺机反攻。
擂台上,两人走马观花一般,你来我往,互有攻守;擂台下,观看者提心吊胆,尤其是欧阳香儿见义父只是一味退让,不禁心急,恨不能自己飞身上去帮一把,但孔龙和严玉蓉却跟没事一样,但表情也颇为严肃,眉间却是舒展着的。另一边的看台上,佟百胜及寥孝天等人面无表情,但细心者可观察到他们眉宇间的焦急,以及惊异的眼神。
翁煌急攻六六三十六掌,也就是自己攻了足足三十六招,而严浩期间仅攻了三招,竟连他的衣襟都没捞着,心下大怒,暴喝连连,挥掌之际隐隐发出奔雷的轰鸣声,与其看家本领的奇灵掌法大相径庭,看来他真的动了肝火。
严浩边回避翁煌犀利的掌劲,边琢磨道:“我内伤未愈,又年迈体衰,如若与他拼体力和耐力,时间一长,恐非其敌手,现下速战速决为妙,这老家伙的舍其长处,却用其弱处,欺我年老受内伤,功力不济,想逼我硬拼来牵动我内伤,嘿嘿,如果没有阿龙的强劲真气为我行功三周天,或许,你的计谋就已成功,可惜我一直示弱,以你的老奸巨滑竟也被骗倒。”
正当欧阳香儿忧心如焚、八魔爪牙们欣喜若狂时,擂台上已然风云突变,一直显得力不从心的严浩,虽然多次被逼迫到擂台边缘而侥幸未跌落下来,此时却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冰雪两重天挟着漫天冰寒刺骨的掌劲劈头盖脸地朝翁煌打去。一时之间,居然使翁煌畏首畏尾,险象环生,当真是惊心动魄。
离擂台三四丈远的看台上的人立刻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骤降数度,本来因冬季而穿了厚衣,但激荡来的劲气却如刺骨寒风般钻入衣服缝隙内,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心下的惊怒可想而知。
孔龙更是获益非浅,在此之前,他举世无匹的功力,使得他对冰雪两重天掌法招式精髓仅学得皮毛而已,这也怪不了他。他的速度、他的力量无不使他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习武者相搏时,主要靠三点:身法的速度、攻击的力量和精妙的招式。一名习武之人,如果没有快速的身法,那么他必须要具有高人一筹的力量,以力量来克制对手,己方击中一招要胜过对手击中自己十招,若无千均之力,精妙的招式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以四两拨千斤,亦可独当一面。
是以,孔龙体内的千年先天真气,让他在速度和力量方面得天独厚,以速度和力量来弥补招式的不足,在他经历的打斗中,多则两三招,少则半招即制敌,精妙的招式对于他来说不如以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全力一击来的更简单实用。
本来,孔龙对那些冗繁累赘、花样驳杂的招式就颇为不屑,所有的招式在他眼中,与绣花姿势没什么两样,但今次看师父严浩使出来,只觉招式一招套一招,一旦施展开来,便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丝毫没有半分生涩之感,大开大盍,犹如蛟龙在水,端得是发挥的畅快淋漓。打到兴起之处,严浩更是龙吟虎啸,声震云霄九天外,只苦了那自以为是的翁煌勉强抵挡,苦不堪言,汗浆如雨。
六十回合刚过,只听严浩大喝一声道:“还不于老夫下去!”接着听着双掌交锋时“嘭”的一声震响,一条人影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凌空横飞了出去,却见他在半空中连连几个翻腾,方坠落于地,只是来势太猛,竟未立即站定,噔噔噔连退了三大步,才拿桩站稳,不是翁煌却又是谁?郑一剑和公孙玲珑等人惊悸万分,生怕师父有事,纷纷抢到他的身旁,才发现他面色惨白,口中嘶嘶直抽冷气,牙齿咯咯作响,四肢也控制不住地颤栗着,显见伤得不轻。
公孙玲珑柳眉倒竖,凤眼喷火,呛啷一声拔出宝剑,飞身上了擂台,剑尖直指着严浩,咬牙切齿地骂道:“严浩,老匹夫,你竟将我师父伤如此之重,姑奶奶我要将你大卸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恨。”
欧阳香儿和严玉蓉一看,不成啊,那能让对方用车轮战来对付爹爹,她二人呼地站起就欲上去助战,却被孔龙一手一个拉住,只见他笑道:“蓉儿,香儿,别上去,这点小事即便我们不说,他们自己脸上都挂不住,你没见师父现在悠闲自在的表情吗?你们上去反而使我们被动,先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这点小意外,师父他老人家能应付得来。”
果然,公孙玲珑面对着沉着冷静的严浩还未发动攻击,就听顺过气来的翁煌叫道:“玲珑,你这是做什么?比武打斗总要有输赢,要分输赢难免会有人受伤,师父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好这把老骨头还在,严盟主这一掌老夫会铭记于心。”
严浩笑道:“好说,好说。难为翁掌门以后要多牵挂一个人了。”
翁煌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法反击,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咳嗽两声,又道:“嘿,希望严盟主能撑到那时候才好,否则,父债女还,到时候可别怪老夫没提醒。玲珑,还不于为师下来,站在那里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孔龙一听,心中大骂道:“好你个贱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恐吓威胁师父,让你活过今天,阎王爷就瞎了眼。”
佟百胜见师兄居然还未与严浩走完百招就落败,似乎伤得挺重,明白自己上去也白给,底气也难免会不足了些,跳上擂台,强颜笑道:“各位,此局比赛胜负已定,乃玉龙山庄严浩严盟主获胜,时下,比分为他方先下一城。下面就请……”
“且慢!在下有一言,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佟百胜刚要宣布进行下一场严浩与射箭宗师袁七比试,突然,孔龙从凉棚中径自凌空飘落擂台上,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只见他朝佟百胜拱手施礼道:“佟庄主,哦,不,应该是佟谷主请了。”
佟百胜被他刚才那招凌空虚度,直直飞掠五丈之距的轻功甚是惊异,竟被其震慑,见他施礼问话,不由自主地应道:“孔……孔少侠有何高见?”
孔龙哈哈一笑,道:“在下觉得佟谷主安排一人连战两局,恐有失公正。打擂,莫过于双方均在同等条件或状况下,进行切磋比斗,文比武斗都成,在下师父昨日身受内伤,你等也有目共睹,但先前一局,他与各方面状况都无恙的翁掌门比掌法,已然是吃了暗亏,此番刚完一局,连口气还未喘,连口水也未喝,你就要宣布第二局开始,与车轮战有何区别?”
佟百胜自然知道这场比斗一开始就是在不公平情况下进行的,既然对方处在不利条件下,当然想公平就不太可能,但听孔龙如此责问,便冷哼道:“哼!人次序安排是你们选的,如何比才是我们所选,孔少侠这般责问似乎不近情理,却不知你又有何高见?”
孔龙毫不介意他的冷嘲热讽,继续道:“高见没有,低见却有一个。”
佟百胜冷冷道:“哦,老夫倒想见识见识。”
孔龙道:“你等如果真要想体现公平竞争,不让江湖朋友耻笑,真正绝对的公平虽然你们无法也不会办到,但相对的公平却是易如反掌。”
严浩接话问道:“何谓之绝对公平和相对公平?”
孔龙笑道:“绝对公平,就是我们双方都在同一状况和条件下,以相等的人数比较切磋相类似的武技,如果要绝对公平,他们就要么撤走一部分人,要么我们广发英雄帖,请一些帮手来,还有,就是要到一处双方势力均衡的地方进行比试,这点他们当然不会干;相对公平嘛,就是在已经存在并且不可改变的条件下,尽量保持公平。”
佟百胜奇道:“如何尽量保持公平?难道我们还不够公平吗?”
孔龙摇摇头,道:“你觉得让一个人连续两场以上比斗是公平吗?在下师父虽然功力高绝,但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