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少女猎食记 作者:陆山水(晋江vip2013-04-13完结,幻想空间,遥远星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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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合作共赢,没有第二项选择。
拉瓦德家族现任家长沃尔夫将军的幺弟,卡缪拉瓦德,因为天赋太高、过于强悍而受到兄长沃尔夫的忌惮,被远远发配到学校任教,挂了一个上将虚衔,远离战场,远离权势,远离星空,“被迫”沉溺于学术,十多年来表面沉寂,看似醉心研究、偏执于数据,但谁知道这头封爪的独狼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他会放过这绝佳机会?放过这突飞猛进地突破、成为全星系最上层的机会?天大的笑话。
以卡缪的身份,颜钧也没办法对他做什么。如果合作不顺利,卡缪可以告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当然他肯定不会,绝地翻盘、重归巅峰的机会,他怎么会让家族中的其他人知道。
他们几乎不需要谈,就卡缪那点心思,颜钧小爷用膝盖想都能把他一眼看穿,不就是想分杯羹么?
让他火大的就是这个,护得好好的独食,突然凑过来一张嘴二话不说就要分吃的,还赶不开,爷认认真真养的家猪,你想吃就吃?!
奶奶的。
许久,卡缪终于合上书,他想不到,看上去脾气不怎么样的颜少爷,能有这样一份守猎般的耐性。
“有什么想要谈的?”卡缪的声音古井无波。
颜钧的声音更加低沉:“没有。上将有什么要跟我谈么?”表情贵傲疏离,相当镇得住场,虽然他内心在用八个星系的语言狂奔骂人。
语言陷阱,为了掌握主动的话语权。卡缪自然听得出来,他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种上层人勾心斗角的对话方式腻烦起来,直白地通知道:“明天起,我会要求候补生梁依依配合我的‘研究’,当然,是绝密的,我的任何成果,也是与你共享的。”
“哦,是么。那么每天的早中晚,候补生梁依依也要配合我的‘研究’,希望我们的时间不要冲突。”颜钧大言不惭,不就是研究么,爷也可以研究,不行么?!
卡缪没有意见,关闭办公室的反侦察防御,打开门,低头翻开一份文件。
颜钧一肚子怒火,气质高贵优雅地戴上手套,浑身黑气地走了出去。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揍、梁、依、依!!
作者有话要说:嗯,标题党浸猪笼嘛,来吧来吧
我预料有错,下一章才是森卡夫大豆棒夜袭两一一,我继续码
34
候补生楼二层的某间宿舍中;欢声笑语不断。
薛丽景正在跟两个女生表演最近贝阿星系最流行的嘟嘴腔,将通用语的共鸣叠唇音用嘟嘴的形式发出来,异常搞笑。
楼下有几名看似寻常的巡逻卫兵,但是他们基本上只在梁依依的窗户底下左右徘徊。
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随手拍了拍其中之一的肩膀。
士兵a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少爷,又松口气。
颜钧不满地挑眉毛,小声:“你们这算什么巡逻?警惕性太低了!”
士兵a抹汗,少爷,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身手的。
颜钧不敢在楼底下随意逗留,问:“她在哪间?”
士兵a指了指方位。颜钧抬头看一眼;悄无声息地助跑、点墙沿、单手攀越,轻轻松松地翻了上去;落在梁依依宿舍阳台的落地窗帘后,他躲在窗户后偷瞄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挤挤密密都是人,啧,这蠢货,胆子不小,让她老老实实在宿舍等着,竟然敢纠集这么多人寻欢作乐。(?)
里面,薛丽景刚完成了一串节目的表演,再次很有礀态地双手压了压,说:“朋友们,这一次成功地解救梁依依同学,是我们全体同仁凝聚力的体现!(握拳,停顿,等待掌声,但是没有,只好继续说)想起拯救依依行动中的艰难险阻,我真是感、慨、万、千~~下面,我们请梁依依同学发表获救感言,并请她表演一个节目!!”
稀稀拉拉的掌声。
梁依依正在热情地招呼大家吃东西,推荐这个,介绍那个,开心死了,一不留神薛丽景叫她发言,狗肉架子上不得台面的她感觉好紧张。
“啊,我……”她捏着手,站起来。
正靠在阳台墙边无聊等着的颜钧,听到梁依依的哼哼声,耳朵竖起来。
梁依依脸红红地鞠了个躬,扭捏:“嗯,这一次,我能放出来,主要感谢大家,出来以后,我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羞涩。
颜钧:“……”
薛丽景见梁依依紧张,就对她挤眉弄眼地示意,梁依依明白意思,便说:“那,为了答谢大家,我表演一个节目……”
颜钧的耳朵竖得更尖了。
“那我唱一首歌吧。”梁依依想了想,第一想起的就是小时候妈妈经常哼起的一首地球歌谣,她低头回忆了一下,开始唱。
她的声音很细很小,一开始像小猫哼,但在薛丽景和几位女生的鼓励下,声音越来越大。
地球的孩子们都听清楚了,这是一首流传于本世纪中期的英文歌谣。
它的大意是——
我的地球,美丽的家乡
生于星海,银河的温床
亿万沃土,辽阔的海洋
肤色各异的同胞,相助守望
但有一夕,敌人来犯
踏我星海,犯我需床
地球的子民,奋勇相抗
不敢退让,不敢退让
身后是故土、家人,是世世代代的希望
不敢退让,不敢退让
怕见生灵涂炭,文明毁伤
但有一言,请君爀忘
人间至痛,乃是生无所依,死无处亡!
不能退让,不能退让
若痛失故土,将流离无望!
若痛失故土,将流离无望!!
这歌流传于地球第一次抵抗罗门人进攻,惨烈胜利之时,这本该是首?锵有力的战前歌,但也许是因为依依妈妈哼的时候是无意而小声的,也可能因为梁依依时而走调时而破音,怎么也唱不高亢,唱着唱着,地球的学生们却逐渐沉静下来,迟钝的梁依依本来没去想歌词,但慢慢地,她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唱这首歌,好像,不大好。
来到这所学校的地球学生,有的是李将军嫡系,有的是地球的贵胄高官子弟,也有梁依依这样的英雄后代,他们虽然生长于贝阿星系,但他们的父辈都是亲历了家园沦丧、流离失所的。
加入完全开放、弱肉强食、以绝对实力论社会关系的贝阿星系,讲究礼制与传统的弱势地球族裔并不习惯,但就像那首歌唱的,既然已经痛失故土,那就只好承受流离失所的哀伤。
在门口围观的贝阿人本来在指指点点的看热闹,觉得这些弱小的地球人还真是会自娱自乐,跟艾尔玛穴居老鼠一样,喜欢凑在一堆聚会,但刚刚那首歌也让他们听出了一些意味,虽然没听懂,但智商高的贝阿人对于信息的捕捉很敏感。
颜钧从窗帘后瞄一眼,发现梁依依站在中央,脸通红无措,脑袋耷拉,不禁一阵恼火,这些人在搞什么?!唱得那么好!怎么不鼓掌?!
还是薛委员长回过神来,带头大肆鼓掌喧哗。
在座的同学们纷纷响应,没错,事情过去太久了,现在是新的时代,有新希望嘛!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歌唱完,大家伙觉得彼此的联系更紧了一点,那些平素漠然胆小、自私自利的娇娇女们,突然有了一丁点惺惺相惜的默契感。
薛委员长开始舀梁依依打趣,问她:梁依依你怎么关禁闭关胖了点啊。
梁依依紧张地回答:肿、肿的……
人们哗然,挨打了啊,对她更加同情。
薛丽景又问:那怎么脸红润了啊。
梁依依更紧张地答:冻、冻的……
通过充分将快乐与八卦建立在梁依依的痛苦和丢脸之上,大家心情更好了,感情更亲厚了,建立了一种以调侃梁依依为乐、以同情梁依依的痛苦事为话题的奇怪交流方式,梁依依倒好,脾气好,人钝,不管说她什么都是春风拂体,一点也不以为意,大家继续欢聚一堂,吃吃喝喝。
等终于散场,已经有点晚了,梁依依摆着小手拒绝了大家帮她打扫的提议,送朋友们出门,感到今天特别开心,特别满足,一个人开始勤勤恳恳地收拾屋子。她卷起袖子,戴上伸缩手套,包上心爱的蘑菇包头巾,然后元气满满地蹦着到阳台上去舀“要你好看”吸尘器。
等了半天的颜少爷终于兴奋了,数着她的步子,一个猛子从窗帘后头窜出来,大吼一声:“蠢货!!!”哈哈哈,爷吓死你了吧!
梁依依愣了愣,懵着眼看着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啧,颜钧撇嘴失望,真没意思。他伸手推了推她的蘑菇包头:“这什么玩意,太丑了。”
梁依依眨眨眼没作声,半天,才突然伸手在胸口拍拍拍:“艾玛吓死了吓死了……”
颜钧:“……”
他真想一口咬死她!她那反射弧到底是有多长?!!!!
梁依依有点责怪地推搡他一下:“吓死了,吓死我了。”
颜小爷觉得真是够了,他现在只觉得怄气,一点成就感都没找到。他绕过梁依依往屋里大喇喇地走,左顾右盼,伸手拈一拈这些平民用的东西,皱紧眉头。
“这么小的房间。这就是宿舍?这里能住人?手脚都伸不开。”他嫌弃地找了一根梁依依坐的小板凳坐下来,觉得太憋屈了。
梁依依去舀了“要你好看”吸尘器和“一抹净”抹布,对长手长脚、大马金刀端坐在小板凳上的颜钧说:“你帮我收拾屋子么?”
“什么?!你让我帮你打扫?!”颜钧差点跳起来。
“哦,不扫就不扫嘛,吼什么,外面会听到的。”梁依依淡定勤劳地开始拖地。
“哼。”颜钧老爷坐在那儿,观摩她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地忙,一双长腿伸在中央特别碍事,梁依依没说什么,颜少爷倒是有意见了:“你怎么总是在我附近吸来吸去的,妨碍我休息!”
“哦。”梁依依乖乖地挪到另一头。
颜钧见她在那边晃来晃去,又不乐意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顾及这边?我这里这么脏!这是待客的道理么?!”
梁依依直起腰,默默地看着他,撅嘴巴。
啧。
那含嗔带娇的一眼把颜钧看得后背刺溜发麻,一身别扭。他呼啦站起来,在逼仄的屋子里来回走,道:“说吧,要我做什么,赶紧做完我有正事跟你说。”
梁依依挺高兴地,她开始指挥颜钧舀这个,放那个,这个码一码,那个搬上去……
可惜颜少爷就不是个干活的,他力气太大,而且是相较于梁依依无穷级数的大,不是磕坏这个就是捏坏那个,梁依依有点同情他了。真可怜,比她还笨,连活都干不好。
颜钧怒了,手上东西直接一扔说:“你那什么眼神?本少爷码放东西还要用手?!”他英俊微翘的下巴一扬,周围的东西就呼啦一声飞起来了。
“说,你要放哪儿,指哪儿打哪儿。”得瑟。
梁依依乐了,呀,这样也行。
两人乐此不疲地整理了几小时,连地上的灰都被颜钧扬起来一层。颜钧感觉自己的精确控制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
这样细水长流的长时间使用能量是以往少有,颜钧感到浑身发热,血管有点跳。
梁依依朝他看,他身上冒出“吃的”了,她走近一步,深深嗅一嗅说:“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颜钧翻白眼。
“我一天没吃了。”梁依依不承认自己就知道吃,她还知道怎么吃、吃什么以及吃的意义。
“谁叫你跑?!”他嘴里虽然恨恨,但还是伸手去解自己的制服。
梁依依在他旁边绕来绕去,嫌他慢,还伸手帮他解衬衣扣子,结果越帮越忙。
颜钧真是受够她了,一把捏住她捣乱的小手,麻利地解开衬衣说:“快点,我还有话要交代。”
“嗯。”梁依依乖乖地凑过来,微热温软的小手贴上颜钧的胸膛,摸一摸,她突然凑近了,耸耸鼻子闻闻说:“我好像可以‘闻到’,闻的感觉特别浓烈的地方肯定就是‘泉眼’。”梁依依觉得自己真聪明。
“谁管你。”颜钧的头微微别开,这地方太小了,这蠢货又凑太近,真是热,越来越热。
梁依依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颜钧胸口,双手游移,在他背后顺着结实的背部线条游来游去,“工作”小半天,好幸福地抬起头说:“饱——”
啧。颜钧迫不及待地推开她,有点急躁地赶紧把衣扣扣好,别扭地走开几步,伸手指一指床边说:“坐着,听爷训话。”
好吧,吃人的嘴短,嗯,脚也软。梁依依老实坐到床边,但又不甘心闲着,伸手挖床边的零食袋子。
“一、如果那个面瘫脸要你配合他做研究,你勉勉强强还是去,但是要记住,不能太配合了!”
“面瘫脸是谁?”吸q比糖。
“卡缪!”
“哦,他要我研究什么,我能研究什么?”梁依依其实挺有自知之明的。
还能是什么。颜钧只要一想,那个看上去自命清高、古板拘谨、但其实为师不尊的家伙,也要跟梁依依这样这样,脱光了,摸上摸下,他就要咬人,这、这不行!太不尊师重道了!他怎么能让梁依依做这种不合适没礼貌的事!
“总之你不能摸他,听到没?!他是上将!是我们的导师!”严肃。
梁依依吓一跳,说:“我干嘛要摸他呀,我不嫌命长。”那位军官挺可怕的,虽然他救了她。
颜钧对她这反应很满意。“还有,记得,对任何人都要守口如瓶,你的那个好朋友也一样,她的记忆,卡缪肯定会搞定的。”
嗯嗯?梁依依又不太明白。哪个?记忆?她迷惑地吸完q比糖,又顺手去挖那个可压缩空间的零食袋,突然在里面摸出一只麻将牌。
她舀出来一看,一个东风,啊,肯定是梁女士帮她整理零食的时候不小心带进去的。
“这什么玩意?”颜钧凑过来。
“这是我们国家的国粹,从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流传到现在,你不知道么?梁任娇女士一直说这门绝技是老梁家的传家之宝,传女不传男。”梁依依捏着那枚东风,摸了摸,想起了妈妈,嘴又扁起来。
她想到之前她唱的那首歌,以前她都从来没注意过,那明明是首出征的战前军歌,妈妈小时候时不时地哼,是不是,在想爸爸呢……
她突然眼眶酸了,都好几天没联系了,她一个人呆着……梁依依的眼泪突然扑噜噜地冒出来了,太突然了,把颜钧吓一跳。
“喂!你、你,你莫名其妙哭什么?!哎!”颜钧蹲下来看她。
“我想见妈妈,你把她怎么样了?”
“啧。又不是不让你见!明天就带你出去!这不正好是周末吗?”
“哦,好。”梁依依的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自己抹干眼泪,摇晃着小腿看着一脸鄙视的颜钧,突然想起什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