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知青人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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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生笑得更大“这位女同志,母的蝉是哑巴的,会叫的是公的。”
“不是,母的声音才有这样尖利!”刘雪贞连碗也没拿,想为女同志争口气。
孟跃进都笑得不能吃饭了,边笑边说“我第一次,听到会叫的蝉是母的。”
“不管,我说母的就是母的!”刘雪贞也大声说。
“行,那里还有一座古董,你要说里面的人还是活的,说不定半夜那人还真从土里冒出来。”孟跃进说完了,急忙一躲,刘雪贞手里的竹子差点打着他了。
杨楚生又盛了一碗饭,将几块炒南瓜放在饭上,又走出竹寮说“明天别吃南瓜了,连续吃几天了?”
王升也说“八天了,总共吃掉三个。”
“我的天,几十斤了。”杨楚生还皱一眉。
“你有钱,明天一整天就吃猪肉。”孟跃进说完了,看刘雪贞,只要她也附和,吃猪肉的比率就高点。
刘雪贞却在笑,小声说“喂,你不会偷钓鱼呀?”
“对呀,上次我钓了一条草鱼,还小,现在可能有上斤了,老杨,今晚嘿嘿。”孟跃进又勾起了做贼的兴奋。
“你这家伙还偷不够啊?”杨楚生抬起头说。
孟跃进瞪起眼睛“要是一辈子当知青,我保证偷一辈子。”
“行了,你这家伙就是跟社会有仇。”刘雪贞也盛着又一碗饭,走出来就说。
孟跃进放下碗,那表情注定他的语气要开始慷慨激昂了“我们这一代人,是最为悲剧的一代,是先天发育不足,后天营养不良的一代。”
“那要怪你爸妈,不制造你出来不就行了嘛。”王升也小声说。
刘雪贞笑抽了,放下碗就笑。
孟跃进瞪大眼睛,看架势,王升要再敢说,非得吃他两拳头不可。又说“所以嘛,以后我要能有赚钱的门路,除了杀人放火,其他的手段都无所谓。”
“惨了,看来你阴暗的心里,越来越崎形了。”杨楚生叭进饭的嘴巴,说话还不大清楚。
几个人边说边笑,突然刘雪贞站起来,看见几个身影朝着他们走过来了,惊喜地叫啊。
“杨楚生,哈哈!”这几个也是知青,在东方大队插队的,跟他们一起到知青农场。
“你们怎么来了?”杨楚生也站起来问。
“嘿嘿,我们这些插队的,又被调回原来的大队,知青场的水库在收尾了呗。”一位女知青大声说,然后扶着刘雪贞的肩膀,总共三个女知青了,高兴地跳。
那几个知青笑完了,看着他们的竹寮,都在摇头。
“还是你们好,有这地方住,我们呢,五个人住一间大白天还是黑乎乎的屋子,隔壁还是牛舍。”一位女知青说完了,还走进他们的竹寮里参观。
确实,同样是知青,杨楚生他们的生活好得让人羡慕,另一位女知青看他手腕上的手表,又看一下自行车,开玩笑地说“你才是地主。”
“哈哈,确实,我不但是地主,还是大恶霸地主。”杨楚生说完,爽朗地又笑。
总共九个知青,聚一块了,不热闹也不行,杨楚生掏出飞马,孟跃进这家伙却拿起钓鱼杆。
“喂,你要干嘛?”东方大队的一个知青问。
“到大队池塘里,钓鱼请你们,只是鱼还小。”孟跃进回身就说,干脆脱掉背心。这模样,让人会想起《水浒》里面的玩小七。
“嗨,我们大队的鱼塘里,那草鱼都是一斤以上的,昨晚我们才钓了两条。”另一位男知青也说。
杨楚生又在笑,看来知青偷钓鱼,不是他的独创。
“老杨,走,要被发现了,就将人家放倒。”孟跃进豪气地又说。
“得了,你能放倒人家才怪。”刘雪贞又翻着白眼说。
杨楚生站起来,听到有一斤以上的,也让他觉得偷起来有价值。
这两个家伙合起来,可能想偷银行更适合,大概也就半个小时,“砰砰砰”一阵脚步声响,孟跃进这家伙手里提着三条都是一斤以上的草鱼就跑回来了,还边跑边笑。
“哇,你们胆子好大,一次就是三条,没有被发现吧?”一位知青还问。
孟跃进大笑一会,才说“怎么不被发现,可惜才一个,我们才要跑,那家伙拿着手电就追,结果被老杨埋伏在田里,这家伙才一过,这被他放倒,手电往田里扔,我们在跑,那家伙还在骂。”
“哈哈哈……”知青们就是笑。
“来来,烧火,我再给大家搞一个下酒菜!”杨楚生大声喊,然后提着那盏煤油马灯,手里还拿着手电,走到竹寮不远的几棵树下。
知青们都挺奇怪的,一位女知青又问“这搞什么?”
“看着”杨楚生一说,将马灯拧得更亮,再打开三节电池的手电。再种光凑一块,亮度也还行。
“哇!飞下来了!”那位女知青又惊叫,灯光一亮起来,突然从树上,一只只蝉,张开翅膀就往灯光下飞。
知青们捡啊,总共上百只应该有。这回大家明白了,都乐,将蝉的头轻轻拧下,一拉,就见到一条长长的肠子也被拉出来了。
“来!喝酒!”杨楚生高兴得也豪气涌出,他们还有两瓶酒。
“鱼来了!”刘雪贞笑着喊,知青们的眼睛都亮了,一锅草鱼煮咸菜,那味道,没吃就闻到又鲜又香。
几位知青将几只蝉放进火堆边的炭火上面,立马就是另一种扑鼻的香。
孟跃进又往黑暗中走,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大捆带叶子的花生,反正他们只要想偷,喝酒不怕没有下酒菜。要是时间早点,抓一条蛇更棒。
“来!可以吃了。”杨楚生大声喊,拿起一只香喷喷的蝉,轻轻一咬,“咔”地一响。这东西吃起来香是当然的,那种脆啊,牙一咬就发出声音,而且特别有肉感。
“哇,真香!”刘雪贞第一次吃这种东西,这美女香得不想咽下。
“喝!”杨楚生又是大声喊,篝火映红着他的脸,看起来更加豪气。
一阵碗子碰在一起的声音,男女知青们都张开嘴巴,然后就是一阵喝下酒,豪放地哈气的声音。都是知青,不用搞什么礼貌,能大口喝就喝。
“来呀!”杨楚生又喊,夹起一块草鱼往另一个碗里放。
“好!”这哥们吃了一大块,草鱼煮咸菜,鲜美中带着点酸,味道更鲜美。
孟跃进两大口酒一喝,站起来,大声问“老杨,那好汉歌的开头是怎么来着?”
杨楚生也站起来,大声就唱“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歌声高亢有力,两个家伙唱得知青们嘴巴不能动。听这歌声,真的让几个女知青,心里也会不由自主涌起一股豪气。
“哗哗哗……”知青们鼓掌,杨楚生弯腰又拿起碗,大声说“喝,每人唱一首歌!”
“好!”刘雪贞也大声喊,咽下酒,站起来,身子一挺“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哈哈哈……”知青们全都笑,刘雪贞唱这首歌,也太不够雄壮了,唱着唱着,突然比出兰花指,能让他们不笑嘛。
杨楚生笑完了,又往火堆里扔进一些柴枝。
“我们走了,明天就要夏收了。”东方大队的一位知青一说,五个知青,带着酒香,跟杨楚生他们告辞。
1222202422154。第154章一田地笑声
1222202422154。第154章一田地笑声
“哈哈哈……”笑声来自于通往田间的路上,这时候也才是凌晨三四点钟。边走边笑的社员们,手里的农具就是镰刀。
今天是第三生产队要开始夏收了,社员们止不住心里那股高兴劲,红光大队的水稻,因为有个养猪场,今年的亩产产量,肯定是全县最好的。而第三生产队的水稻,更因为实行的是小组联产承包制,已经连续三造,全大队产量第一无疑。
前天晚上,杨楚生在祠堂里还开玩笑,让社员们不要因为高兴而睡不着觉。结果却真的被他说中了,真有不少社员兴奋得睡不着,瞧瞧,最先来到田里的,都是第三生产队的社员。
兴奋是当然的,社员们都很清楚,他们除了上交国家的公余粮,还有少量的大队预留粮,其他的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
杨楚生一口气也是爽快地决定,生产队不做预留,如果生产队有需要,各户社员按人口摊派。
这一下,又让社员们高兴了一阵子,这一个决定,也是自有生产队以来所没有的。最少社员们还没听说过,那个生产队不预留点稻谷。
这个杨楚生,所走的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好比是大家一起朝着一个目标,都朝着弯曲的大路走,可这家伙却是抄直点的小路一样。
“杨同志,起来了没?”秋月嫂跟桂香嫂,还有她们组的其他三户人家的社员,走到竹寮前就喊。
田野间的笑声,都将知青们吵醒了。反正都在那个南瓜棚下,挂起蚊帐就睡,杨楚生还拿着毛巾在洗脸,大声也说“用得着这么早嘛。”
几个社员都在笑,就是因为高兴,睡不着,所以才早。
“唰唰唰”!稻田里,除了社员们的笑声之外,都是镰刀割断水稻的声音。等着天一亮,那就热闹了,有脱谷机的声音,路边树上的蝉鸣,更热闹的是麻雀们出巢的吵杂。
这天一亮,不少社员们都趁着回家吃早饭,然后再回来的时候,涌向秋月嫂他们组的稻田边瞧。
水笋叔嘴里含着喇叭烟,两眼大发光芒,谁看了他们的水稻都会两眼发亮,太吸引农民的眼球了。
“吃饭了,吃饱了再来。”桂香嫂直起腰就说,擦一把汗,看着身边还弯腰在割的杨楚生,又说“你不用吃饭呀?”
“想吃也就吃,早饭不吃没关系。”杨楚生将一扎水稻放在堆上,也往田埂上走。
“喂,你们这样站着,怪不得她们想回家吃饭了,不准看!”杨楚生走上田埂就喊,
男人们都在笑,突然“吧”一声,一块巴掌大的泥土,正好贴在杨楚生屁股上面。
是贵喜的老婆扔的,这家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她们割水稻时,弯腰的情景了嘛。这村妇“哈哈”笑着说“你自己要没看,怎么会叫人不准看?”
贵喜也在笑,走上田埂,也掏出烟丝大声喊“谁要?”
“啧啧啧!秋月呀,以后你家每天晚上,都能吃干饭了。”芹菜婶羡慕地说。
也不止他们生产队的社员了,附近其他生产队的社员,虽然是吃了早饭才来的,但这天一亮,也往这边走。没别的,就是看一下,因为大家都有这种想法,要是他们的水稻也能跟这些一样,那就爽。
这个小组,大大小小六户家庭,那个不笑得带点得意。特别是秋月嫂,去年两造,她家的口粮,也就是能让孩子们吃饱,还得间吃番薯。这一造的收成,看情形足够了。
要说社员们最幸福的想法是什么?三转一响不敢想,因为这目标高得要顶天了。想的就是温饱,不是勉强,而是足够。这个目标要能实现,他们能高兴一整年,现在秋月嫂她们就能高兴了。
“杨同志,要不你也当我们生产队的队长吧?”第二生产队的一位社员,也开起玩笑。
“别乱说,你们队长听了会不爽的。”杨楚生也笑着说。
确实,水笋叔也是乐,感觉他这个队长舍得对,别的不说,他家也是得利者,虽然他们没有种这种品种,但产量也能在六七百斤左右。温饱嘛,也是足够了。
盛夏的太阳一出来,就让人感觉到热。阳光下面,却也更能看出杨楚生身边稻田的丰收景象。
水笋叔用手轻轻托起一捧金黄的稻穗,大声说“谷粒饱满,秕谷也少,这样的净谷率,看来亩产八百斤有多不少。”
秋月嫂每听到这种话就会爽,就是跳到水沟里洗脚,也是边洗边笑。
“你还得做饭吧,要不我做了,拿来给你?”桂香嫂看着杨楚生说。
“不用,他们一定给我留着。”杨楚生也说,他连脚也不用洗,反正走到竹寮吃早饭又回来,洗什么洗。
桂香嫂跟杨楚生走在一起,突然回头看一下,见后面离他们最近的贵喜夫妻俩,也有七八步的距离,小声说“你又没戴草帽了。”
杨楚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着说“黑都黑了,还戴什么。”然后转向他的竹寮走。
桂香嫂朝着他的背影瞪眼睛,这家伙怎么又是这样。
“二十号了。”杨楚生走进竹寮,看着那本日历,禁不出小声说。虽然丰收的景象让他们高兴,但他却多了一层忧心。
身边的小白,突然吠一声就跑出竹寮。杨楚生端着碗走到外面,立刻大口扒,陈书记又来了。
说起来也有点搞笑,秋月嫂他们这一组的水稻要收割,还得先跟大队说一下,然后大队还向公社报告。因为他们种的是杂优水稻,领导们都在等着他们的实际产量呢。
今天陈书记也是特地来的,也可以说,离杨楚生说的二十八号,已经不到十天了。
领导来,要是没人叫,杨楚生才不想凑什么热闹,一个小知青,凑啥热闹。
“杨楚生,过来一下。”许秘书跑了一小段路,距离近点才喊。
杨楚生点点头,洗好碗,先点上一根烟,才往一班领导那边走。
陈书记正跟许书记在小声说话,看一下杨楚生,转脸朝着许书记又说“让他写入党申请嘛,没关系,逃港的事,他是投案自首,而且,他也没过香港。”
许书记嘴巴裂一下,感觉这个小知青,要是入党了,可能也是一个半黑半红的货色。
“许秘书,县里怎么没有人跟我联系业务?”杨楚生走到许秘书身边,自己的生意也得顾上。
许秘书笑一下“你要不自己找,人家才没那个功夫,那些人的印象里,还是县印刷厂,毕竟人家是国营的。”
“切,这有什么关系,哦,就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队办企业了?嘿嘿,说不定不用多久,我的厂比县印刷厂还大。”杨楚生边说边走。
许秘书望一下特别蓝的天,笑着说“你的眼挺高的。”
“嘿嘿,你是说我手低了。”杨楚生也在笑,不管了,陈书记都站住在等着他了。
“陈书记好!”杨楚生伸出手说。
这县委书记握手带点头,指着那些南优二号的稻田问“今天开始收割了?”
“对呀,估计四五天就能收割完,再晒个四五天的,稻谷就能分给社员了。”杨楚生也说。
陈书记点头又说“很好,我在等着听听,你们社员每月能有多少口粮。”
这一班干部当中,照例还有几位农科技术人员,都在笑。看着一整片稻谷,跟人家不一样,别的品种,因为成熟期水稻的枝梗也逐渐干枯,不少已经倒伏在田里,而这些南优二号却都是枝梗还是硬和绿。以农科人员的经验,不用看,这样的稻谷肯定饱满。
“你们的晚造育秧,选用的是什么品种?”陈书记是在朝水鸡叔问。
水鸡叔往前挤了好几步,才说“全部都是杂优品种。”
陈书记在点头,回头又朝着许书记说“你们公社,应该趁着他们水稻还没收割完成之前,让其他的大队干部来参观。”
“都参观过了。”许书记笑着应。
“还是你们生产队的水稻最好。”陈书记双手插腰,这话是他从心里说出来的。
这次领导的视察可不一样了,看完了水稻,一班人都往杨楚生的竹寮那边走,陈书记想来一个田头会议。
“杨楚生当了队长,连续三造,他们的水稻都是创了全县的记录,为什么呢?就是领导者的关系。”陈书记很有感触地说。
这话干部们都明白,只是到那里去找第二个杨楚生。
“轰轰轰……”领导们开什么会,杨楚生也不能参加,这哥们在帮秋月嫂他们组踩脱谷机。还别说,这一组的劳力弱的程度,除了贵喜,就没有踩脱谷机的人选了,但他们的产量却是最高的。
“喂,水鸡叔在叫你呢!”桂香嫂突然大声喊。
杨楚生往一边瞧,真的看到水鸡叔在朝着他招手。
“水鸡叔,领导都走了?”杨楚生走到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