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oqi-圆寂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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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贵气与霸气,啧啧啧,思音啊,这镶帅男多啊!我还是安安静静,秀秀气气地吃我的粥,戏嘛!还是接着看!只是,你不参合,有人惦记着你“这位是”“我妹妹!”柴鹤嘴里的宠爱全在这三个字里,恃宠而娇,我柴元一最会!抬起脑袋,象个骄傲的小公主,但依然很优雅,很有礼貌,我点点头,相信,如果,不是脸上全是水痘的红疙瘩,我这一点头也能迷倒众生“就为了她?!你不告而别?你莫名其妙离开了这么长时间?”难怪思音说,太孩子气的男人再漂亮也绝不去招惹!幼稚!说的真对,这小子白长了双漂亮的凤眼,白目嘛!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继续喝我的粥,犯不着和弟弟级的男人生气!
“我用年假休息,不叫莫名其妙吧!”坐在我旁边的柴鹤悠闲地舒展了下身子,唇边的微笑自然淡定,这让对面那幼稚的男人更火大,“年假?柴鹤,你四年都不休的年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休?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你”“韩非!”火暴男的话语再次被冰冷男截断,不过,这次,冰冷男似乎也不想再转弯抹角了,挺凝重“柴鹤,收购‘魔苑’的底价,银行怎么会知道?这个底价,全公司只有韩非,我,你三个人知道”“哥!”放下筷子,我一下站了起来,实在听不过去了,原来…他们是来质问,质问我哥是‘叛徒’‘间谍’?!没进过商界,可商界那点儿破事,我看的言情小说都讲烂了,当然听的出他们那点儿言外之意。听不过去的不是他们怀疑我哥泄露低价,实在受不了的是,他们对我哥休个年假的不依不饶!
我的突然起身,对面那两男的,似乎都挺意外。我并没有显出丝毫的不耐烦,却一脸纯净的微笑,“哥,你朋友来了,我们应该招待一下嘛!”转身走向客厅,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瓶,又拿出四个杯子,放到饭桌上,“呵呵,元一,别胡闹!”柴鹤当然看出我的小心思,却也任着我闹,一个杯里点一浅盏,再一杯杯塞进他们手里,扬起灿烂的笑容,举起杯,“干啊,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哥!”然后很豪气的首先一懑,“哎!元一!”柴鹤的脸色都变了,他没想到我会先喝伸出手挡住急着要上前的柴鹤,我抿着唇,依然面带微笑地盯着对面那两男的,他们这时候的表情到挺一致,全有惊讶,奇异不过,也耐不过我火热的注视,硬生生也懑进去了“唔”终于再也忍不住,不待对面那两小子放下杯子,我一把准确地扑向柴鹤,堵上他的唇,将含着的酒全数送进他唇里酒精在慢慢消融,唇舌间的交缠与追逐却在升温,火辣的流动,火辣的触感,火辣的浓情,这里面的甜蜜与绚烂,柴鹤懂!我懂!直到依恋地分开彼此的啜息,我们看到彼此眼底的妖异,决不是酒精所能碰及的热辣“这二锅头,带劲!”憨直的笑容里尽是别样的风情,我看见柴鹤眼中的艳丽,有我的,也有他的
“她真是你妹妹?”男人一愣起来,还真是把骨子里那点纯真勾出来咧,特别好糊弄,想这火暴男也是见过大世面,问出这个问题时也挺不避讳,理直气壮,可偏偏停下喝粥的筷子,我纯净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柴鹤也是一眼清亮,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两个胆大妄为、戏谑人间的妖精硬是把人家看的脸通红,呵呵,他到不好意思起来!“恩乐萌!你不是有几个文件要柴鹤签吗?”很会转移尴尬,眼光自然过度到身后一直被遗忘的漂亮女孩儿,恬淡的微笑,婉约的姿态,女孩儿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救场”,“柴先生”捧过文件夹就要走向柴鹤,却又被一旁的冰冷男止住,“算了,这些,等回公司再说吧!”深深看了眼柴鹤,酷酷地转身就走了,咝这种冷调调的主儿就是容易吸引女人的眼球,思音说,这类男人最闷骚,撩拨起来蛮刺激,搞的他欲火焚身,全身的冰冷全激荡出艳丽的火花,那是何等妖媚啊,呵呵,回想起以前和思音放肆的意淫,真不是两个好东西咧!
“元一!”“咳!”即使眼底荡漾着深深的情色,面对我哥的呼唤,依然能回应的纯真无害,可见,我肚子里那点坏水儿已经酝酿的多淳正了!可碰上柴鹤的眼光,我只能笑地更无赖,不赖不行啊,客人都送走了,我哥却一直站在门边,远远看着我,又远远挑了眼那“二锅头”的瓶子,聪慧机灵如我,怎么搞不清,我亲爱的哥哥,要来翻旧帐了?“‘二锅头’不是买来喝,是用来”“是用来做醉鸡的,我知道,只是”自然的放下碗筷,甚至是非常优雅的起身,很无辜地眨着眼,心里却在算计着,从饭厅到卧房的距离,故意拢拢大衣,实际上是悄然拉起…“喝起来更带劲嘛!”大声娇蛮的喊出,我是拉起大衣摆,“滋溜”就往房里跑,耍赖嘛!我柴元一最拿手!只是这赖耍地似乎没人捧场,疯吼吼地跑进房里,转身锁上门,好象也没听到预期柴鹤追过来的声音?老奸巨滑!他会不会已经轻轻走到门边,故意不动声色地站在外面,等着我疑惑地开门,然后乖乖束手就擒?耳朵贴在门边,我以小人之心度量着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我先不耐烦了,他他怎么不按套路啊!“砰”地打开门,我一脸气呼呼地踏出卧室,愤然地看着依然倚在大门边的柴鹤,“柴鹤!你应该来追我!”而他,就远远站在那里,唇边一朵媚惑的旋儿,仿佛最温柔的死神,无辜,安静,淡笑,用眼神调情蠢蠢欲动,你愿意跟随他,不管他去的是坟墓还是地狱
是撒娇?是吸引?是情动?管他妈是什么,反正我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一点点走向他一步之遥,我停下来,眼神清澈极了,或许还掺杂着点点傻气,“哥,你这样诱惑我,很过分诶!”…“你这样诱惑我,更过分!”眼神氲媚,喉结滚动,我听到最性感的声音,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解开军大衣每个粗制的纽扣,慢慢,慢慢随着纽扣与缝线的脱离,我细腻的侗体在他妖冶的眼里盛开精致的指腹沿着胸线一路滑向肚脐,突然手腕一转,“啊”暧昧的啜息,全因为纤腰被圈,火热的贴近,直接迎上的是,唇齿间最质热的纠缠,最煽情的挑逗,最艳丽的相濡以沫…双腿妖冶的缠上他精致的腰身,靠在门边,他的手在我娇艳的身躯上性感的游移,每一处都是火花,每一处都是情浓,只是,这灿烂的火花,这幽深的情浓,全被掩盖在长长的军大衣下军大衣下的狂野,军大衣下的绮丽,军大衣下的糜媚,一切的一切,就象我和他血缘里最颓艳的沉迷
皎柔的月光星散地落在卧室,帷帘在夜色中的影巧妙遮挡,只露出男人完美的锁骨,那是一种标准的巴洛克风格的线条,传说只有在血统纯正的贵族身上才会出现,眼波从床上那个熟睡中却依然优雅妩媚地令人充满邪念的身影上滑开,我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脸狐媚,一身鬼气,赤裸的身躯内涌动着不可预知的妖艳,是掩着胸的神,是叉开腿的妖,妖娆放肆的姿态,绝对媚惑众生原来,我不是温顺的猫,是一只邪邪微笑的豹子,呵呵,灵魂里就是个香艳不羁的主儿,不喜欢口红,不会抽烟,却故意涂上腥红的唇彩,擒上缭绕的香烟,迷蒙双眼,让自己看上去象个受虐后抑郁的妓女可惜,所有荒丽的想象全止于脸庞一颗还未消去的小痘痘,一瞬间,所有的妖娆全部泄气,贴近镜子,我苦恼地盯着脸上那个小烂坑,沮丧极了。整日,我和柴鹤象两条扭曲在一起的蛇,互相缠绕,互相包容,互相进入,肌肤间撞击的火花,性感旖旎的呻吟,已经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极乐,禁忌的绚烂,让我几乎忘却了有关水痘的一切烦恼与忧绪,可,我毕竟还是个庸俗小气的女人,再靡丽的情境依然转移不开我对细嫩肌肤的苛求,水痘在身体上留下的疤痕已经让我梗梗于心,更过分的是,现在还让我亲眼瞧见脸上竟然还有这么明显的瑕疵?!叹气!皱眉!镜中那个刚才还千娇百媚的尤物一下子变成了个忧大愁深的苦孩子
“元一,你现在这个模样,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死在你的床头吗?”“知道,可是他们在死之前,都会记住我脸上的小痘痘!”继续死死盯着脸上的小红点,我象个别扭的孩子。镜中,我看见我的哥哥,悠然地枕着头,斜躺在床上,风情万种,那有如希腊雕像般棱角分明的俊容、介于优雅与危险之间的邪恶气质,能让世间一切生灵趋之若骛,恨不能顶礼膜拜,可我,此时,却深深沮丧着,我们是一个妈生的诶!他那有如烟花般绚丽夺目的质地,为什么我就没有咧?“哥,妈妈的肤质一直都很好吗?”向后靠去,枕在他的肩胛,勾人魂魄的身躯已经来到我的身后,镜中呈现一对妖冶的精灵,“恩,记忆里一直都不错,你遗传了她的眼睛,明亮剔透…”没有任何的搂抱,我们只是紧紧靠在一起,享受这靡离温情的一刻,“呵呵,是吗?可我更羡慕你,你遗传了她精致的皮肤”纽过头,在他的耳窝旁天真的吐呐,迎上地,同样的是他清澄的呼吸,“真的这么介意脸上的小痘痘?”诱惑的唇线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额际,我象个渴望玩具的孩子毫不犹豫的点头,晶亮的眼依赖地注视着他,我的哥哥会为我创造奇迹!“柴元一!”双手掌住我的头,纽向镜中,柴鹤眼中的魔魅震慑了我的心怀,“这是我柴鹤独一无二的妹妹!她是上帝最精致的赐予,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难道你没发现,她可以将唇角那恰到好处的一抹红点,把每一寸的微笑都收拢起来化作诱惑之箭射入任何人的心灵之谷吗?我的妹妹,举世无双!”柴鹤你这样惯着你的妹妹,怎么得了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呵呵,她没你说的那么倾国倾城,但绝对虚荣浮华的够上道,扬起尖削的下巴,我依然盯着脸上的那抹红点,却,大胆地用掀起微笑的唇角彰显它,舞动眼角的笑纹凸显它,挤出腮边的笑窝秀出它,只因为,那一抹红点里,缠绕着多少数不尽的宠腻啊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喝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完的仇人头”,现在我就站在安菲尔德面前,置身于红色的海洋里,现场的呐喊、视觉,震撼着我的天灵盖,入乡随俗,一身红色绒衫,一提啤酒,让我看上去像个最普通的球迷,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不凡的,不仅仅因为身旁这个让人赞叹的东方俊男,相信,柴鹤一定也为我而自豪着,旁边那个慈眉善目的英国贵族老头从我一站在他身旁,就一直盯着我,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英文,可惜,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柴鹤绅士的翻译让我飘飘然,微微点头,纯丽一笑,美仑美奂,我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佯装怎样的女人去回应身边这位老者的赞叹让你不能直视这样的女人,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小动物样的纯真,小心轻放的东西,眼睛很大,很有神,小巧的脸颏、精致的五官还有象征着沧桑的晒伤妆,猫的影子在她身上越来越浓,她的影子在这个世上越来越淡显然,我修饰的很好,在发育过于发达的英国女孩子堆里,我展现了一种中国少女的精致,有点像眉眼如画的芭比娃娃,冰雪聪明当那双经历过沧桑的眼里出现拜谟的光亮时,我适时将眼转向了我的哥哥,眉眼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精致的媚,害人精啊!我哥哥直接给我下了评语
“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这句说烂了的媚外的话,直至出国前,我都坚信着,可是,眼睛真能昂扬爱国的心,带着颗朝圣的心情一路来到安菲尔德这座足球精神的圣殿,却是一瞬间,历史和现在、想象和现实、神圣和粗糙,同时涌上心头,难道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会伴有巨大的遗憾?坐在车里来时,窗外的景象已是让人心寒,一路上已被废弃的厂房和仓库比比皆是,发黑的外墙上因为多年的潮湿长满了青苔,这座城的现代化高层建筑几乎可以用一只手的指头数完,更别提安菲尔德周围拥挤杂乱又破旧的居民区,看来所有美好的东西,确实伴有巨大的遗憾!
一场热血沸腾的球赛,一次个人魅力的征服,并没有减轻我对这座城市的失望,住在利物浦的日子里,闲来也总想出门逛逛,但每次总是无法尽兴而归利物浦市中心的商业步行街充其量也就横竖各三条,店铺的数量甚至比不上武汉的江汉路。但地理书上的叙述却是:利物浦在英格兰城市排名中位居第5,仅仅排在伦敦、曼彻斯特、伯明翰和利兹之后。“这里他妈的根本没有月亮!”我不是个刻薄的人,却依然用极为刻薄的话,并且还是站在安菲尔德这座圣殿的场中心,肆意喊出,好笑的是,旁边正在散场,逐渐退去的英国佬们甚至还在朝我微笑,他们不知道这个中国娃娃一本正经的喊着什么,够讥诮,我唇边分明漾着的是中华民族的自傲与荣光!
“柴鹤,看来你妹妹不喜欢利物浦”要不是他出声,我还真忽略了旁边还有两位看客,韩非和阳煜,就是前面见过的那个火暴男和冰冷男,对了,今天能坐在安菲尔德的贵宾席看球还多亏了后面这两位年轻的贵族,完全东方的面孔,却全然的欧化气质,他们的先祖都是亚裔移民最显赫的单支,有英国女王的世袭受勋,属终身贵族。我已经过了抱着水晶鞋向往旋转舞会的年纪,所以,见识到真正的英式贵族,缺少惊艳,只是,知道他们都是我哥的老板罢了。员工家属的情绪,他们也能关照,真有够“绅士”,很清澈的看了眼说话的韩非,看清他唇边的戏谑,哦,至少一球场的老外,还有人听的懂我刚才喊的人话!唇边漾着淡笑,笑纹里的戏谑不比他少,我转过眼,随意掂着颗足球这是刚才那位老贵族送的礼物,后来我才知道,那位老先生原来是利物浦的掌门人,大资本家送的足球,再便宜也金贵只是,我确实对踢足球没兴趣,尽管人家老先生还给我开了个后门,可以亲自到安菲尔德球场上过过脚瘾!男人的娱乐,一到了女人脚下,多少有些失色,一脚开外,没有划出多优美的弧线,皮球突兀地滚出去,我很沮丧,也懒地去捡,而是就着偌大的球场,晒着潮湿的太阳,伸了个没意思的懒腰
“为什么要她喜欢,这是她的自由!”柴鹤的淡然让后面两位男士皱起了眉头,“你带她来利物浦,不是想和她过一辈子,如果她不喜欢这儿,你”“谁说我会和她过一辈子?”柴鹤的疑惑象个天真的孩子,和他一样,我也一脸纯真的瞄着韩非,这个男人真的很幼稚!兄妹两的眼光都很纯丽啊,怎么倒象把韩非怔住了,还是冰冷男阳煜够清醒,“对不起,柴鹤,我们一直以为你和你妹妹有”这么冷的男人也有尴尬的时候,好玩!瞧他倒不好意思说下去,“有一腿!”不要紧,我替他说完,笑的很愉快,安菲尔德球场上的阳光现在印在唇边是最灿烂的时候,我和柴鹤的眼里都镶满了顽皮,“我们是有一腿啊!”坏坏地勾过我,柴鹤湿润的唇调皮地咬住我的耳垂,我尖笑地象个轻浮的小精灵,“那你们”彻底把两位高贵的男人搞糊涂了,是要糊涂啊,他们不会了解,眼前这对兄妹血脉里流动着是怎样的黑色毒浆
也许,刨开我们的躯骨看看,里面真是黑色的,黑色,它可以沸腾如火,也可以僵冷如冰,黑色可以疯狂到崩溃,也可以冷漠到无情。我们结合了,我们沉沦了,我们爱进了彼此的骨髓里,可是,我们从来不想天长地久,因为,那是天使的归宿,而,我们是魔鬼!清醒的魔鬼!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