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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毁--非你不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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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恋人。我只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比老妈晚生了二十九年呢。
  我生老妈气的时候,我会偷偷骂她笨女人。我一直觉得笨女人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事就是拐到了老爸这个青梅竹马。
  邻家男孩和邻家女孩走到今天,他们的女儿也已经长大成人。
  
  大学的最后一年,老妈忽然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有的话带回家来看看。
  我说没有。
  老妈又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说我喜欢老爸那样的,你舍得让给我吗?
  老妈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有些幸福:“你爸那样的啊,现在还会有吗?”
  
  同桌的你

  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晨。我们两个都是小有名气的打架王。那时没有什么男女概念,不晓得可以分公大王母大王,只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华山论剑决一雌雄。赤手空拳打不过他,我抄起扫把追杀他。
  他一路逃跑一路骂:“扫把星!扫把星!”
  
  小学,我们不在一起念,直到小学毕业前我的一个同学华介绍他给我认识,彼此都是一愣。
  然后他惊叫:“是你?你是女的?”
  “晨,你这个王八蛋还没死啊?”
  他嘿嘿一笑:“原来你是女的啊,果然是扫把星。”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冤家路窄!
  
  十三岁,我初一。我和晨进了同一所初中,同一个班级,而且还是同桌。打打闹闹,愈演愈烈,上课的时候也在课桌下互踩对方的脚。我看准他的脚,狠狠地跺,然后补上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回跺一脚,厚颜无耻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回他一脚:“我仍然不是故意的。”除了打架一较高下,我们还比考试成绩。我有倒过来做卷子的习惯,先做后面的大题,再做前面的选择填空题。有时卷子做到最后觉得烦了,干脆照着他的选择填空题答案抄袭。后来我90,他80。由于我们前面的题错得一样,老师还怀疑他偷看我的卷子。他大叫冤枉,输了清誉不说,还输给我好吃的冰糖葫芦,红油油的一串。
  
  十四岁,我们之间的战役明显地呈现我方有利的趋势。与此同时,我们很意外地发现我们两个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说他是凌晨六点生的,所以叫晨。我是下午五点半,但我骗他说我是零点出生的(据说零点出生的孩子比较聪明),所以我比他大,他得叫我姐姐。他竟也相信了。我开始自信心膨胀。姐弟名分一定,晨就倒了大霉。那时我别说零花钱,连买早饭的钱都省下来买贴纸淘旧书,于是一想吃冰淇凌的时候,我就敲诈晨。呵呵。
  
  十五岁,初三的最后一天,晨和我打赌,他赌我不会穿裙子,赌注依旧是冰淇淋。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我不喜欢穿裙子,不代表我没有裙子。亲戚朋友都想当然地以为女孩子喜欢裙子,就都送我裙子。我家里裙子积了半箱,一年四季的都有。
  我裙角飘飘,晨目瞪口呆。
  “原来你真的是女的。可惜了,本来还想以后结婚时请你做伴郎。”
  我给他一顿乱捶。
  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我很意外地听说我喜欢的老师结婚了。
  晨连跳带窜地躲开我的攻击,好一会儿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才问:“我请你吃冰淇淋,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我又不是小孩子!”
  “要什么口味?”
  “巧克力。我要双份的。”
  我专心致志地舔着冰淇淋,学校里的广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我隐隐听懂几句——“Making my way through photographs of the night when you first stood by my side,old friends with smiles some are here some are gone……”
  那时我们的英语已经有些基础,像晨那样英语比较棒的甚至开始听英文歌。
  晨告诉我,他很喜欢的这首英文歌,可惜唱这首歌的组合没有像歌里唱的那样Nobody Else,他们解散了,但晨还是很喜欢这首歌……
  
  十六岁,进了高中,我们同校不同班。一次体育长跑成绩测试,正好是我们两个班合班考试。晨的体育成绩一直很棒,长跑成绩更是不赖,但我是永远不会称赞他的。“你跑几分几秒啊?跑那点路花了这么久?好差劲!”我刚扭伤了脚,被准许免考,心情正是大佳。
  “小姐,我跑的可是1000米,你跑多少?”他不服气地叫嚷。
  我抱起手臂:“我脚受伤了,不稀罕跑。”
  “别用一点小扭伤做借口。有本事现在去跑个比我快的成绩出来。”晨一甩头,健康的小麦肤色汗晶晶。
  阴阳怪气的语调,算什么意思啊。我最讨厌这种挑衅。跑就跑,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前从来不请病假的,上体育课连例假都没请过,区区一个伤病假难不倒我!
  逞强的结局是我的左脚伤伤加伤,造成脚踝习惯性扭伤。
  第二天,我揪住晨狠克一顿。“都怪你和我抬杠!残废了,嫁不出去了,你负责?”虽然我任性地和晨怄气,我自己也有责任,但是我不太习惯自责。
  “我负责!”晨的表情很较真,“说好了,你别食言而肥哦。”
  我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在减肥,别用肥胖来威胁我。”
  闷热的天气,潮湿的心情。
  
  十七岁,我喜欢上学生会主席,他有着一双和我初中时暗恋的帅哥老师相似的完美优雅的手。可是他有女朋友。
  我打电话找晨,向他吐苦水:“晨,我失恋了。”
  “你好像还没有男朋友呢。”
  “没有男朋友就不能失恋啊。”
  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缓缓说:“我带你去公园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还是去公园吧。”我叹气。
  我们在公园的湖上划船,正值旅游淡季,湖面上也没有别的船。胡乱挥了几下桨,离了岸,我们才发现两个都不会划船,七手八脚地划着,小船开始在原地打转。风吹过来的时候,湖面泛起绿色的波浪,均匀地颤动,波光粼粼。我丢开桨,望着湖面闪闪烁烁的水光发呆。
  稍微犹豫一阵,我哑声道:“呐,晨,我该怎么办?”
  晨很清爽地笑起来:“如果你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丢了一百块钱,你会不会再花两百块钱叫出租车,去把那一百块钱找回来?”
  我抬头望天。 原来事情很单纯,只是我庸人自扰,把事情弄得不单纯而已。 
  晨嘴里悠悠地哼起一首歌:“Our lives have all changed we’ve e a long long way,our faces show the lines of two young songs……”我听着很耳熟,好像就是初中毕业时听过的那首歌。最近这两年里,他时不时会哼起。
  晨的脸微微侧着,睫毛长而翘,显得他整个人奕奕有神。这么漂亮的睫毛在男生脸上根本就是浪费嘛。为什么我就没长出这样的睫毛?不爽,心情很不爽。
  “晨,你没事长那么帅有什么用?男人有张好皮囊只能用来骗女孩子,没有任何社会价值!”
  他很配合很应景地冷笑,一针见血:“你这是嫉妒。”
  “我没有!”
  “你有!”
  然后我们大吵起来,互不相让,最后我们干脆在船上大打出手,船差点翻了。
  那一刻我们都忘了自己不会游泳。我更忘了自己因为什么而不开心。
  
  十八岁,我们共同的成人仪式。
  晨请我去他的家过生日,为此特意在学校自行车停放的地方等我。据说因为光线不佳,那里曾不经意撞出一对又一对情侣的地方。
  我歪着头,好笑地看着呆呆站在角落里的晨,问:“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就算你能光合作用,也该选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啊。”
  “小原,你别明知故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知道啊。可是凭什么让我放着自己的生日不过,却帮你过生日?”
  “你!”
  “不过……”我眼波一转,含笑盈盈,“要我陪你过生日也可以,你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我板起脸,指着他。他低头,委委屈屈叫了一声“原姐姐”。
  我大笑拍他的肩膀:“乖,乖,走吧。”
  到他家的时候,他的朋友已经来了不少。开席后,晨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在漫天乱侃。我帮忙端菜的时候,瞧见晨的父母坐在客厅边的厨房里,他的爸爸百无聊赖地在抽烟。
  散席后,晨送我回家。在我家门前,我戳着晨的额头,气咻咻地教育他:“你别的朋友都走了,我骂你你也不会太丢脸了吧。回去记得和你爸爸妈妈道歉。他们也想和你一起过你的十八岁生日啊。”
  晨抓抓头,有些尴尬地笑:“你这样好像我姐。”
  我双手叉腰,不可一世:“我比你大,就是你姐。”
  突兀的很长一段沉默。我看着刚刚经过的路,蜿蜒向着远处似乎没有尽头,路边绿色树木蒙着黑夜的纱衣。
  晨微微地笑了,轻轻地说:“生日快乐。”
  “你也是啊。”
  世界安静的只有纯净的夜空和微微撩起头发的夜风……
  
  十九岁,刚进大学就是连天的大雨,偏偏新生还必须去听报告。雨势滂沱,从宿舍到大礼堂路也不近。打了伞也没用,伞外暴雨伞里大雨,好容易趟着水到了,只见大礼堂里黑压压的一片。我和几个刚认识的同学找了个靠后的座位坐下,然后开始埋头看漫画,不知也懒得知上面抑扬顿挫说些什么。
  前排两个男生小声议论——
  “有完没完啊,我想回去换衣服,浑身湿透,难受死了。”
  “是啊,我连内裤都湿了。”
  我喷笑。他们显然是听到了笑声,回头张望。我慌忙低头吐吐舌头,不敢认帐。
  又坐了一会,湿掉的鞋袜紧紧贴着皮肤,泡着我的脚越来越难受。我干脆把鞋子踢掉,甚至连袜子也脱掉。身边的女同学拦住我:“女孩子这样不太好吧。”
  我漫不经心地笑笑:“别样女孩子的标准来要求我。”
  “你在干嘛?”
  “看漫画。”
  “老毛病,像个小朋友。”从前面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你……”我有些惊异地抬头。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阴魂不散!难怪这小子一个暑假都联系不上!
  “想给你个惊喜啊。”晨一脸阳光灿烂。
  “惊则有之,喜就不知从何而来了。”
  虽然不是同一个专业,我和晨仍是在同一个学校,仍是在同一天过生日,仍是冷嘲热讽互相攻击。奇怪的是,以我和晨的交情,在大学这样一个八卦的温床,旁人看了竟没人误会我们是一对情侣。可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实在太自然了吧,自然得牵着他的手的时候感觉如同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我身边的女生对我羡慕不已,说这年头有个“蓝颜知己”不容易,殊不知我三番五次被他气得吐血。
  常言说得好,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新时代的自由女性也怕干错行。电子类的工科学生大一有门名为“机械制图”的必修课,而我对几何造型最没细胞没天份,可能是小时候恐惧画几何石膏模型留下的后遗症。这门课我不出意外地挂掉了,面临重修。同样挂科的室友哭着打电话回家向爸妈哭诉,我则千方百计地想着怎么瞒过去。
  我约了晨,请他帮我想想办法。
  那时还没开始重新留长发,我试着把头发烫卷,而我的头发奇硬无比,稍稍一烫,就成了很夸张的爆炸式。见面后,晨非常非常没风度地指着我的头笑了个惊天动地。所谓惊天,是他气得我怒发冲冠,所谓动地,是他不断地跺地。“小原,你、你这头发不会是911炸出来的吧?”
  我正被考试折磨得面黄肌瘦,再加上这个发型,用一个同学比较恶毒的话来说——像极了非洲难民。
  晨一边打量我一边继续损我:“从后看,想犯罪;从旁看,想后退;从前看,想自卫……”
  我很想扁他,但是想起还有求于他,硬是忍住了。
  “机械制图你也会挂?你的IQ退步不少啊。”晨大惊小怪地刺激我。他虽然和我不是一个专业,但他也有机械制图课,和我不同,他和机械制图课老师关系超级好,顺理成章地拿到了一张极其漂亮的成绩单。
  “我是一个对感情很执着的人,例如对机械制图。我不想就丢下它。”
  “还嘴硬,你啊,真是不可爱呢。”
  晨骂归骂,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他帮我向机械制图老师说了不少好话,老师法外开恩给了我一次补考的机会。
  补考在两天之后,可我和机械制图之间的鸿沟似乎不像是能在两天之内跨越的。我懒散惯了,向来能偷懒就偷懒。想不通社会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吃苦教育,“苦”这种东西,该吃就吃,没必要特意吃。刻意吃,就有变态嫌疑。可是晨不这样想。
  四十小时持续通宵,晨异常刻薄地盯着我,陪我不眠不休地复习。我做完补考卷子,走出教学楼的时候精神恍惚,强迫不停地走路,生怕一停下就倒地睡去,结果一头撞在道边的树上……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我躺在宿舍床上,被晨的电话吵醒。
  “哟,原小熊冬眠终于醒了啊。昨天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在林荫道那里等你,你是不是准备露宿啊?”
  我挥舞手臂:“你小子昨天有没有乘人之危?”
  “冤枉啊,我是那么没品味的人吗?”
  “没有就好。你不是也通宵了两天吗,怎么还是精神奕奕的?”
  “呵呵,睡眠于我是心理需要,不是生理需要。”
  “这么厉害?怎么不帮我去问问补考结果?”
  “放心吧,我刚找过老师了。61分,算你狗屎运。”
  我跳起来摆了个代表胜利的“V”手势。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这一次惨重的教训让我狠狠反省。我决定踏踏实实重新做人。
  除了学业上多花心思,我在穿着打扮上也试着做改变。因为我发现男老师给美女打的成绩一般都偏高,起码那些美女即使对某些科目一窍不通也不会挂科。渐渐地,我发现只要我自己愿意,我也可以表现得很女性化,穿上长裙,留了头发。我可以做得来。我只是不喜欢,不代表我不适应。不就是偶尔装装淑女嘛。
  晨对我突兀的形象改变大吃一惊,开玩笑说:“你中学时要是有那么纯情小女人,我肯定追你。”
  我一个飞毛腿扫过去:“你说谁中学时不纯情?!”
  他眼皮一翻:“一句话就白骨精现原形了。”
  十九岁的最后一天。
  清晨六点,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提起来,我说喂,可电话那端没有声音,神秘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打来的。我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电话挂断了。那天下午有课,是心理学选修课,老师给我们放映电影《爱德华大夫》,一个爱情造就的奇迹。
  五点半,我披着长发,打着伞在雨里走,不再是那个雨里撒开脚丫乱跑的小女孩。我深呼吸,迎接这个宁静而隆重的仪式,终于二十岁了。我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回到寝室,室友说刚才有电话找我,我问是谁。她说对方没有留下名字。本来想查查,后来又打消了念头。
  姑且算是十几岁的我来说告别。
  
  二十岁,我和高中时暗恋的男生重逢,他已经面目全非。那天我本来约了晨一起看电影,因为那个男生的缘故,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晨一副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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