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年代记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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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推开他,扬扬手中的药,“赵燕北,这是什么,”
“维生素,”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仿佛他本来就是给她了一瓶维生素一样。
“为什么骗我,”知秋眼睛通红,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明明猜到了但是仍然骗自己,可能药失效了,或者东西方人体质不一样,适合西方人的不应定适合东方体质。可是没想到赵燕北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他给她换了药,叫她情何以堪。
“……”
“你说话啊,为什么,”拿着药瓶的手颤抖,她一下子砸在他脸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算计她,
“我想再要个孩子,就这样,”赵燕北眼睛闪过一丝挣扎,垂在裤缝间的手攥紧,
知秋失望了,他当她是生孩子的机器吗,没有一点自主权他说生就生,一个人就决定了,丝毫没有替她想想,她马上要上大学了,难道他不知道吗。
之前的体贴和支持都成了笑话,嘲笑着她是傻瓜和那么的自以为是。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孩子……”赵燕北声音涩然,
知秋冷笑,“你确定现在要继续和我谈这个还不确定的孩子,”
|“团里还有事,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我和你去医院,”赵燕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知秋恍若未闻,静静的坐在床上。
“知秋,雁北呢,”
“团里的电话叫走了”
赵母给毛毛喂饭,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本来小两口的事一般她不多嘴,感情好是好事,可是不能白天两口子大半天的窝卧室里不出来吧,这叫什么事,话到嘴边到底没说的太难听,“年轻轻的有点朝气,没事多学习学习,学无止境,你爸书房里的书你都可以看,别闲着没事老睡觉,”
知秋的脸更白了,跟纸似的,握着筷子的手有些抖,低着的头快要埋进碗里,声音涩哑,“对不起,我以后……注意,”
赵母打量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僵硬,知秋知道她的回答没有让赵母满意,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去让赵母心情愉悦。
毛毛突然用他那稚嫩不清的话语说着“饺,饺……”,赵母慈爱的点点他的小鼻头说,“没有饺饺,咱吃蛋蛋吧,”说完挖了一小勺鸡蛋羹喂到毛毛嘴前,
听到儿子的声音,知秋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差点掉出来,“妈,把他给我吧,”
“不用,你吃你的,”转头喂完又笑眯眯的夹了一根肉丝,“奶奶给毛毛夹根肉,我们毛毛吃了肉好长个,”
毛毛大口大口的吃得很欢,一张小嘴鼓鼓囊囊的,赵母看的更是舒畅,想到这么可爱的孙子是儿媳给生的,心里的那点不满也就去了,算了,说不定不久后她能在听到好消息呢。
“你试试米汤还热不热,”赵母主动搭话腔,
“……”
知秋拿着筷子戳着米饭出神,见赵母看她,才回过神,“啊,”
“吃饭还心不在焉,想什么呢,”赵母拿过米汤碗自己试了试,给毛毛喂了后,亲了一口身上扭动的吃饱了的毛毛,再把他递给了保姆,拿过一边的毛巾擦擦手说,
知秋知道怀孕这事此时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跟赵母说,“妈,我就是在想,通知书怎么还不来,有些着急了,”
“多大点事,就是你没考上,想上个大学还不容易,一句话的事,”赵母丝毫不在意,本来嘛,对于知秋上大学她并不反对,她现在是有孙万事足,知秋上个大学也是涨面子的事,再说还是在家门口上大学,锦上添花有何不可。
“妈,我考得上,”
“考得上你还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沉不住气,”赵母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遇事不是咋咋呼呼就是大惊小怪,哪还有他们当年那点稳重沉着,“行了,一会我给教育局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询问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知秋考中了,不但考中了还是他们省的状元,这个消息让赵母扬眉吐气之外更是有一种一种眼光毒辣的自豪感。
大院里说起谁谁家的媳妇不是她是某某的女儿,就是她自身多么有本事,一说到知秋就闭嘴了,寻思半天就憋出几句你家儿媳妇好呀,尽本分,过门没多久就给你添了个大胖孙子,以后三年抱俩肯定没问题,你就等着孙儿孙女成群吧。
合着她家儿媳妇属猪,娶来就是为了生孩子的,怎么不叫她没脸。现在好了,省状元啊,这事多大的脸面。这说明什么,她儿媳妇聪明。
某某几家上个工农兵大学那叫一个张扬,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推荐的吗,还是个大专学历,哪像她家知秋,实打实真真的真本事,这时候她完全忘记了她一开始也打算考不上就推荐工农兵,这会全是鄙夷工农兵了。
赵母现在热切的盼望通知书的到来,她好摆庆功宴啊。
而省状元消息让知秋一时忘记了可能会怀孕的忧虑,陷入了喜悦中,但是仍然没有忘记给她爹娘拍电报,报告好消息。
知秋语文差四分满分,扣得四分还是在作文上,数学满分,历史地理分别97分95分,英语满分按70%计入总分,政治92分,而本科录取线为280分,知秋的成绩甩出分数线将近一百八十分,闪瞎了阅卷老师和当时在场录入分数人员的眼睛,直呼不可思议。
省状元带来的荣誉和影响力的确不小,尤其是77年首次恢复高考,各大报纸收音机和电视台很正面的报道了这一喜讯,据称是全国最高分数,涉及到知秋的只有名字和军人身份,倒是让她长舒了一口气,幸亏那个年代记者还不是狗仔队,不像现在最大限度挖人**,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不放过。
过完年后通知书下来了,而她也已经确认怀孕了,她不想对赵父赵母隐瞒这件事,完一孩子有个不稳,而隐瞒孩子的事情,明显就是她不想要自己弄掉了,不是她咒自己的孩子,而是这是电视上常常有的狗血剧情,再说了既然有了就生,她恨赵燕北,但是不代表她恨这个孩子,她还期待着这是个女儿呢,因此她很痛快的告诉了赵父赵母这个好消息。
这是双喜临门啊,赵父赵母高兴的差点失态,知秋借口身子不舒服不办庆功宴了,但是赵母没有答应,反正知秋孩子还没有三个月,一切以孩子为主,同意她不用露面。
但是谢师宴知秋得去呀,知秋亲自拜会了王老,由于赵燕北去了北京就由赵母赵父做主请了谢师宴,邀其做了首位,而王老也当场正式收下了知秋做弟子,按老规矩喝了知秋敬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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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大哥电话,”小琴喊道,
“我明天回来,有什么想带的吗,”电话里是赵雁北一贯平淡无波的声音;
“哦;没什么想要的;你人回来就行了;”知秋扯着电话线;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回答;
“你身子怎么样,”赵雁北犹豫了一会,知秋证实怀孕的事并没有告诉他;他是从赵母那知道的,对知秋渐渐的,他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他有些恼火,部队里甭管多刺头的兵,到了他手里哪个不是跟磨圆了的石头一般,由着他搓弄,偏叶知秋打破了他的惯例,一再让他束手束脚。
他关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吧,知秋一阵难过,最近她想了很多,从结婚初衷,到婚后生活,她悲哀的发现她就是易卜生笔下的娜拉,无论是经济还是生活上她没有跟他平等的地位,他所谓的爱和关心都是在她没有超出他底线的范围内,是一种带着优越感的赏赐,他需要的是一个对他唯命是从,可以撒娇使性子那是生活情趣,但是一旦涉及原则,他就毫不考虑她的感受擅自决定,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与她有关,就像他设计她怀孕一样。
本来她很气愤,想跟赵雁北大吵一架,吵得天翻地覆,想冷战想告诉他她后悔嫁给他了,但是仅存的理智拉回了她。赵雁北典型的就是这个年代的高富帅,本身有能力前景广阔而且还没有后世“二代”们的那些渣习性,不打老婆不泡女人,工资上交“存粮”完全供应老婆,而她还有着一个相比而言实在是明理太多的婆婆,婆媳关系这一古往今来的难题在她家也几乎不存在,跟赵雁南一比,人比人该死货比货得仍,她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好男人是□出来的,而赵雁北又是该死的吃软不吃硬,她要是硬来吃苦的还是她,但是她也不预备就这么放过他,干算计她就得让她先出口气,趁着身怀有孕,赵雁北你就等着吧,但愿你别后悔整出了这个“免死金牌”。
有了策略,知秋就佯装虚弱的说,“没事,你别担心了,”语气要多孱弱就有多孱弱,“就是吃不下,恶……”还没说完就捂着胸口吐了起来,
“知秋,知秋,”电话那头赵雁北急了,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份镇定。
知秋把电话凑近,仍在呕呕的吐,当然表演的成分居多,听见他在那边不停地叫她的名字撇嘴冷笑挂上了电话。
“嫂子,你没事吧,”小琴听到呕声,连忙过来,偏电话这会又响了起来,知秋一顿,示意小琴去接,自己捂着嘴就朝厕所的方向去了。
小琴接起了电话,
“知秋,怎么样了,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妈呢,带你去医院看过了吗,”语速跟机关枪似的蹦蹦往外冒,
“大哥,我是小琴,嫂子又去吐了,”
知秋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初春的阳光看起来仍然有些寒冷,她裹了裹毛毯,眯着眼听隔壁正在拉二胡,而已满两周岁的毛毛同学正在保姆的看顾下在隔壁跟狗玩。
隔壁的周老将军年前刚从北戴河回来,带来了一只下了一窝小狗崽的德国黑背,送了她一只,她本来就不喜欢狗加上怀孕了就跟不想养了,但是毛毛却喜欢这小东西,抓住就不松手了,她只好以小狗还小离不开妈妈为由,先放在周老家寄养,等大点在带回来,这下可好了,一眼错不见的毛毛就溜到隔壁去了。
微眯着的双眼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似乎太阳被遮住了,
“在外面不冷吗,”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赵雁北回来了,知秋睁开眼,身子微倾了一下,赵雁北忙扶住她让她站起来,
“瘦了,”他说,
知秋不在意的笑了笑,摸着肚子,“怀毛毛时没怎么吐,可能老天看不过眼吧,这次连上次的份一起算上,进去吧,我去告诉妈,”
“知秋,”赵雁北拉住她,眼睛闪过一丝愧疚,她以为他要跟她说什么,谁料他紧抿的唇微启,却问“毛毛在哪,”
知秋朝隔壁一仰头,“在周老家,”
“周老回来了?我过去一下,对了行李里有给你和毛毛带的礼物,你收拾一下,把茶叶拿出一罐来,”
老远就听着毛毛的叫声,知秋出来一看,赵雁北正在把毛毛往天上抛,惹得毛毛一阵大叫,
“赵雁北你小心点,毛毛前两天刚被周老家那只大黑背吓着了,”吓得知秋赶紧喊,
赵雁北笑着抱住毛毛,“我儿子哪能那么胆小,但是咱们还是要听妈妈的话,不玩了,”
“爸爸,不要,爸爸不要,”扭动着小身子猴在他身上就不下来,颇有赵雁北不继续玩刚才抛高就不罢休架势。
“爸爸明天再跟你玩,好不好,”赵雁北轻声哄着,
“不,不,”小魔头不乐意了,
“听话,”赵雁北严肃的说,可是小魔头根本不会看脸色,还是直着脖子一个劲的“不,”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让赵雁北不得不求救一般的看向知秋,
小魔头“不”字是咬的最清晰利落的,也不知道随谁,打学会说话起这个字就是说的最多的,甭管什么事总是“不,”气的知秋胃疼,就拿吃饭吧,他看碗里不是他爱吃的,头一摇,“不”,你让他睡觉,头一摇,还是“不”,没收他的小玩具抓住你裤腿就“不”个没完没了,每天在院子里滚得一身土,给他洗澡他“不”强制给他洗完后让他从水里出来,这下他还是“不”,说起这些气人的事能气的知秋牙根痒痒,恨不得揪起他的小屁股胖揍一顿,
这会见这小子对赵雁北说不,知秋心里顿时乐了,也让他尝尝她那种恨不得揍他又心疼下不了手的郁闷劲,于是对于他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赵雁北最终只好一拍他屁股,眼睛一瞪,“你要是再不听话,爸爸就揍你了,”软的不行来硬的,暴力出手。
这小猴崽子左右看了看,立马就老实了,看的知秋牙根痒痒,平时也没少说要揍他,怎么没见他老实,这熊孩子!
要是知秋知道毛毛同学之所以暂时老实了是因为他没有发现他的守护神——赵母,以前只要知秋扬起巴掌要伺候他的小屁屁的时候赵母就会护着不让,最终也打不成,造成了他不一点都不担心知秋会揍他,而赵雁北揍他却是第一次,又是在赵母不在的前提下,于是毛毛同志能屈能伸了!
“怎么又脏了,”知秋拉过毛毛给他拍拍衣服,不是狗毛就是土,竟然还有油,“他干什么了,”
“在喂狗,脏怕什么,那个男孩子不是在土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他十分不赞同知秋把孩子拦在家里,干干净净的弄得跟养姑娘似的,不是怕磕着就是怕捧着,偏他妈也站在知秋这边,他小时候她妈可没这样,他就跟一堆孩子玩沙泥打仗,碰拐,趴在地上玩玻璃珠子,浑身没有一天不是脏兮兮的,男孩子就应该这么来才对。
知秋瞪了他一眼,“孩子还小,那么脏多少细菌呀,一点卫生都不讲,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天天在泥里打滚,”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了,你见过哪个当兵的怕脏了,”
“这跟当兵的怕不怕脏有什么关系,你找事啊,”知秋皱眉道,“我就是说你们训练起来整天浑身都是泥脏死了,”
“还是说当兵的脏,”
她什么时候嫌当兵的脏了,她也是当兵的好吧,她也这么过来过,她就是……哎呀,被他绕进去了,知秋火了,不解释了,爱咋咋滴,转身拉着毛毛就进去了,
赵雁北在后面轻笑出声,他知道她的意思,就是逗逗她,看她张口结舌火大的样子才觉得真实,才觉得像是叶知秋该有的样子,而不是他刚回来时冷淡淡的,他抓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字数不多,且等明日
亲爱的包子和各位正版亲们,明日大橙奋起了,且看知秋怎么折腾赵团长以及小魔头的作恶,让赵雁北森森的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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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知秋上大学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她现在可不比以前,一想到她怀着孩子万一在学校里被人磕着碰着我这心就提的老高,跟教育局打个招呼要不等孩子生下来再去;”赵母烦心道,
赵雁北思索了半刻;沉声道,“妈;这事我自有安排;知秋知道轻重;您不用操心;”
赵母见儿子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行,你有主意我就放心了,我就怕知秋不知道轻重,回头再亏着我孙子,”
说完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去做那人嫌狗憎的恶人了,知秋能在上大学期间还要个孩子也算是不错了,她还当她二孙子要等四五年才能见到呢,这下可算是如了她的意了。
她最满意的还是给知秋办庆功宴,公布好事成双她儿媳又怀孕了时,王师长爱人要吃人的眼神,以前赵雁北迟迟不结婚,而老王家那个儿媳妇又不肯生孩子,俩人没少在一块抱怨孩子,她那儿媳妇是文工团的,为了保持身材跳舞说什么三十岁之前也不生孩子,而她那儿子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整个气管炎,儿媳妇娘家从政,一个门槛里出来谁也不矮谁一头,而她家雁北自打结了婚那生孩子就跟坐火箭似的,三年抱俩呀,整个大院头一份,更别提她家儿媳妇如今还是省状元,这省状元都没有为了读书不要孩子,更是把她家那个为了跳舞就不要孩子的媳妇甩出去八丈远,论懂事知礼听话孝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