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奇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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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像这样被人不理不睬的时候还真是少见，没想到这个怀疑是失踪了的欧阳教授，居然就是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张凡转头在房间里打量着，除了左侧病床上睡着的人，还有右侧这些惊人的人脑，就只有一个惊碌的老头，还有一个有些筋疲力尽的张凡。
张凡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路上消耗了太多精力，是有必要休息一下了。在张凡进来的时候，他就有留心把电梯门给堵上了，如果他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别想进来。如此这番他也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以欧阳教授对待他的态度，他不去打扰欧阳教授算是好的了。欧阳教授绝计是不会去打扰他的。
张凡坐的位置很好，正好让欧阳教授的活动范围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样即可以调息休养，也可以观察欧阳教授到底在搞什么鬼。欧阳教授也是很奇怪，一直就在几个仪器间打转，也没看到他休息，真是一个古怪的家伙。
张凡一直在那里坐到了自己的身体机能恢复了个七八分，然后站了起来。这个老头很是可疑，值得好好的探研一下。想和一个不理会自己的人套近乎，最好的切入方式就是从他感兴趣的地方入手，这是基本的交际手法，张凡这种八面玲珑的人来说，自是得心应手的。
他跟在了欧阳教授的身后，看着他从这台机器窜到了那台机器，有时还发着呆在那里自言自语。还有时拿出口袋里的便签，做着记录。在跟了有半个小时之后，张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您研究的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这句话显然是落在了欧阳教授的耳朵里，他抬起头看了张凡一眼，好像这么久之后，老头才发现原来这里面还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在和自己说话。
“你知道什么叫自主意识吗？“欧阳教授突然开口说话，问了张凡一个奇怪的问题。张凡听了一愣，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欧阳教授是脑科方面的专家，这也许就是他目前正在研究的课题。难道说，自主意识这个课题就是欧阳教授被抓走的原因？
“自主意识不就是人拥有自已思索，和决定自己行为的能力吗？这个和这些仪器里面的大脑有什么关系？”张凡突然找着了一个决窍，那就是欧阳教授只对和他相关知识的谈话有反应，如果问他伦敦的天气怎么样多雨，他一定也是和开始差不多，对张凡视如不见吧！
“不错，这些仪器里的大脑，就是我们要研究的课题，人为什么会形成自主意识，是由于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不断的学习，累积起来的经验，才让他们拥有了独特的自主意识。”说起自主意识这个话题，欧阳教授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您的这些知识是打算在哪个领域发展它的效应呢？”张凡一门子心思想着怎么样从这个神识有些不太清楚的欧阳教授口中套出他需要的信息。
“自主意识的研究其实有一个很广泛的应用范围，比如说，最典型的，可以在类似白痴类的人体身上建立一套全新的自主意识。还比如有一些脑死的病人，也可以通过外界加入的自主意识体而重新获得生命。”
“您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做研究的？”趁着欧阳教授的话匣子打开了，张凡开始套取他的话，对于欧阳教授是怎么失踪的，想来不只是张凡一个人想知道。
欧阳教授听到张凡的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好像不能理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怔了半晌，又埋下头，去整理自己口袋里便签上的记录。张凡看到欧阳教授的反应，不敢再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能开口说话，总比一点点反应都没有要来得好。
“您研究的这个自主意识，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在人体身上运行呢？”张凡把话题再次转回到了欧阳教授的课题之上。
这次欧阳教授没有出现刚刚有些茫然的反应，抬起头看了张凡一眼，然后走了了一排桌子边上，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有如一个婴儿小手指盖那么大的金属片。他把金属片递给了张凡，张凡接过来翻来覆去去的看了好半天，还是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不等张凡开口问道，欧阳教授就开始解答这个问题。
“这是一种最新型的电子芯片，也就是我们所研究出来的，最新式自主意识芯片。”张凡听到这里，愣了一下，这么一个小小的芯片能让一个人拥有自主意识么？
“难道说，这个芯片就是一个人的自主意识？只是所有知道常识的人都知道，自主为意识，是通过个体自身体验，学习，积累才能拥有的东西。难道说这样的电子芯片可以代替人们这么长久的学习和知识吗？”张凡紧接着问出了自已心里迷惑不解的问题。
欧阳教授冲张凡摇了摇头，说道：“电子芯片是受控与电脑的，在植入人体大脑部位之前，就先在程序里设定好，这个人的性格，习惯，爱好，还有行事方式。芯片利用的是人体心脏泵动所产生的脉冲维系它的运作，不会产生由于能源耗尽而产生的不良反应。”
张凡听到欧阳教授的话，心里一愣，这叫什么自主意识？分明就是制造能让他们控制的傀儡，说什么自主意识，不过叫得好听罢了。但是这些话，要他和一个有些神智不清的老头来讲，实在是不明智。于是张凡笑了笑，以示认同了欧阳教授的这些话。
对于欧阳教授，张凡一直打定了主意要用意识波探测一下，看看研究经历过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张凡在此前使用了过多的超能力，一时半会之间还不能如常的使用思感进行探测，因为如果一个火候把握不好，欧阳教授就会像门外躺着的那些人样，在晕晕沉睡之后变成一具具脑死的白痴。不过如果欧阳教授所说的这个课题研究开发成功的话，他们倒是一个个比较好的模具。想到这里，张凡在心里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职责，又怎么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呢？
第一卷 雪域倾情 第二十六章 真相大白（一）
欧阳教授见张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再理会他，只是自顾的在那些仪器中穿棱，进行着自己的课题研究。张凡思量自己休息得也够久了，差不多精神控制能力也都完全恢复了，于是对着欧阳教授开始了他的思感探测。
欧阳教授正在沉迷于他的研究之中，这样的状态对张凡而言是相当有利的。张凡的意识波没有一丁点阻滞就侵入进了欧阳教授的脑域，一种如沙漠一般的感觉再一次呈现在了张凡的脑海。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力控制高手，居然给这么多人做了洗脑，而且洗得那么干净。张凡的思感在欧阳教授的脑域里搜寻着，试图在沙漠里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只不过可惜的是，那个精神力控制高手显然把这种伎俩运用得相当纯熟，没有一点破绽留给张凡。
正准备从欧阳教授的脑域里退出的时候，张凡想起了对龙一脑域的搜寻，也许同样的方式也可以用在欧阳教授身上。
“欧阳天逸……欧阳天逸……”张凡一边用思感在欧阳教授的脑域中探测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欧阳教授面部的表情和眼神的变化。不过令人失望的是，欧阳教授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脸上的神色不像是张凡在叫自己的名字。欧阳教授并没有同张凡期待的一般，如龙一一样对自己的名字还有一点点的反应。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他们一个是经过特训的精英特工人员，另一个则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书呆子，在抗精神力方面而言，自然是龙一的能力要强上欧阳教授很多倍了。
撤回了在欧阳教授脑域中搜寻的思感，看着已经变得痴痴傻傻，只知道埋头蹲在仪器面前的欧阳教授，张凡不由得暗自苦笑不已。这个模样，就算是将他救出去了，能有用么？就算是他脑中的学识和资料还在，可是对于一个学术明星人物，甚至被捧成了新一代的“民族魂”的偶像，民众能够接受这么一个痴痴傻傻，只知道埋头研究的欧阳天逸么？
张凡虽然以前没有和欧阳天逸教授打过交道，但是好歹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过他的英姿。可以说，就算是张凡这种对于政府的“造神”运动不屑一顾的人，仍旧忍不住对他的风采赞叹不已。——欧阳天逸教授那充满了睿智的眼神，那儒雅的学者气质，面对外国记者的刁钻古怪的问题时候的从容不迫和轻描淡写，有时候即便是张凡都对他生出结识之心。不过是因为他对政治实在是不感兴趣，而欧阳教授又是一个很典型的官方色彩很浓的学术人物，所以才作罢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风度偏偏的人物，却变成了这么一个样子！造物弄人，一至于斯！
“算了，不管怎么样，先将他弄出去再说！”张凡咬了咬牙，反正自己所接的委托也就是将欧阳教授救出来，至于别的什么，还是留给李澜他们去操心好了！
他现在的心境仍旧停留在欧妮死去的那一刻，这个女孩子虽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愿意为自己付出自己的生命！
张凡是个多情的人，在已往的接受委托的过程中也和许许多多的美女打过交道，但是在那些顶多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已，就算是有了某些关系，其中的袍泽之间的友情也大于男女之间的爱情。所以就算是有什么伤亡，张凡的感受也并不是非常深刻。
但是欧妮不同。欧妮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张凡对她，一开始只是出于“美女投怀送抱，不上白不上”的占便宜心理，就算是到了后来，也是同情居多。至于爱情，所占的分量却是不多。可是正因为这样，当欧妮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慢慢冷却的时候，他的心头，就越是内疚。
人总是喜欢为自己的错误迁怒别人的，张凡也不例外。所以之后他在怒火填膺之下大发神威，一路杀了进来，其中还是为了消除心中的郁闷居多。可是就算是到了现在，他心头的块垒也不见得被消融了多少。
所以他此时的心里，将欧阳教授救出去，以及救出去之后应该怎么办都不是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了。——在他心里，将这个肮脏之极的基地彻底毁了才是真正的正事！只有将这个地方炸个天翻地覆，他的心里才能够稍微好受一些！
看着眼前痴痴傻傻的欧阳教授，张凡并没有多说话，直接伸出手去就是一劈。他的手力是何等惊人？别说是欧阳教授这么一个身体并不好的知识分子，哪怕是一个壮年大汉，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这一下，只怕也只有晕倒的份。所以欧阳教授甚至连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软倒了下去。
随手将欧阳教授放在自己肩上，张凡用带着血丝的眼睛扫了一眼这个实验室。——对于整个基地来说，这儿可以算是核心地带了，只要毁了这儿，按照安全系统的连锁反应，整个基地都会毁于一旦。
虽然仍旧找不到幕后的黑手，但是毁了这么一个基地，想必他也会心疼一下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凡猛地将手伸了出来，直接就是一掌，朝着桌上的仪器虚劈了过去。随着他手的动作，一道巨大的甚至闪着寒光的风刃呼啸而出，看那威势，张凡是下了决心要将这个实验室给劈成两半了！
“叮！”突然之间，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实验室的中间，骤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膜状物！虽然这个膜状物看起来很薄，可是张凡那道威势十足的风刃，却被它生生的挡了下来，直接消散了！
而这个膜状物，却不过只是抖动了一下，泛起了一阵奇异的光彩而已！
“谁？别藏头露尾的，出来！”张凡脸色一沉，对方果然不能容忍自己毁掉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基地，终于出现了。
果然，张凡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张先生，做人不能太过分！你杀了我手下那么多人，甚至要带走欧阳教授，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你居然想毁了我的基地，那就太过分了！”
随着声音，实验室另一边光滑的墙壁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道小门，一个看起来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沉着脸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身影，张凡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来的，居然是个熟人！
第一卷 雪域倾情 第二十六章 真相大白（二）
“原来是你！”张凡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冷无比：“我还说为什么你会那么维护叶卡捷琳娜女伯爵，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为什么那些进入古堡的警察会特意避开女伯爵的房间，为什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女伯爵也死了！可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怕担责任，没想到你才是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波吉总长，你演戏演的挺过瘾的啊！”
“呵呵，没什么了。”波吉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说不上是得意还是苦涩。“你也不差，虽然一直都没有察觉事情的真相，但是却凭着一己之力几乎毁掉了我整个基地！我原来还以为挺重视你的，想不到你的能力居然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过奖了。”张凡将肩头上的教授放了下来。“虽然看到你，我想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没事，没事，我们现在时间多得很，你尽管问就是了。”波吉好像对那个薄膜的防御效果很放心，居然伸手从身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显得无比悠闲的说道。
张凡眉头一皱，波吉怎么显得这么有恃无恐？还是他有什么阴谋，所以在拖延时间？
不过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心头这一阵所堆积的疑惑实在是太多，刚好碰上波吉居然这么合作，就算是明知道他是拖延时间也只能顺着他去。——而且张凡刚刚拿到气刃实在是耗费了他极大的能力，趁着这个机会也能好好的调息恢复一下。
“我最感兴趣的是，小四他们那几个黑衣人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为什么能够那么年轻就能拥有那么强的实力？”张凡皱了皱眉头，先提了个问题。
“训练？哈哈，这种高手，能够短时间之内训练出来么？我根本就没怎么训练他们！”波吉得意的笑了一下。“不要那个表情，我要是告诉你，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才不过半年，你是不是会更惊讶？”
“什么意思？”张凡这下可真的是有些愣了。这这这，太玄幻了一点吧？
“哈哈，在几十年之前，出现了一种特殊的繁殖技术，叫做克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波吉看着张凡的样子，转换了话题。
“克隆？难道你是说，小四他们四个，是被克隆出来的？”张凡心头一亮。
“当然不是简单的克隆技术。我们可是辛辛苦苦的搜集了几百个这个世界上超级高手的基因，然后通过特殊的技术让这些基因聚集在一起，选取了最为完美的一对进行培养，然后才将他们培养出来！可以说，他们一出来就是一座宝库，只要稍微的引导和训练一下，就是一个超级高手了！”
“怎么可能？”张凡不由得失声大叫起来！“克隆技术，怎么可能让这些人能够拥有意识？”——要知道在克隆技术刚刚出来的时候，曾经因为“人是否侵犯了上帝的权力”这个观点而在全世界引起了很大的争论，因为克隆技术可以通过很多手段达到“催熟”的效果，将生物的生长周期大大缩短。最后只因为克隆技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瓶颈：无法赋予克隆对象以自我意识，必须等待生物体自己缓慢发育才能形成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