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人生-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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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刘壮连忙笑道，“这次我们只是想提两辆车的，所以没带这么多钱，更没有解款开出提车单。”
“不打紧！”张丰连忙说道，“有《配额本》也行，能看看吗？”
……
“兄弟，这配额本没问题。不过你不留上几辆？难道都卖？”
“都卖！”
“那好！爽快！哥哥我就说个一口价，16万3怎么样？”
“16万8。不能再低了。”
“都是兄弟单位，就卖个交情。16万4怎么样？咱们都是内部调配，等会儿我们还要为你们垫付钱开票呢。给哥哥个面子，以后我这里车子有多，再内部价还给你们。”
“现在桑塔纳这么热，张哥还给我的时间要在一、两年之后吧！”
“哈哈哈——！16万5，哥哥我承情了。以后兄弟来济府，我亲自接待，包兄弟你满意。今天这里也是我请了。”
“张哥都说这话了，我还能反对吗？不过这里的三黄鸡和鸡粥也是够贵的。”
“哈哈哈——！咱们不说这话，不说这话。小李，你陪着他们一起去开票。小卞，你到老九那儿，去开一张现金本票，快些送过来。”
……
按照自己身上“超级测谎仪”的数据，刘壮知道最终的成交价其实并不高。可是一来刘壮急着出手，他也不愿意多找麻烦，一辆辆的出手；二来张丰也确实垫付了一大笔资金，为自己开票，所以最终刘壮还是同意了这个成交价。
而张丰的付款也分为了两笔，一笔就是那位小李，他拿着车款陪郑小飞和杨熊再去沪汽销售公司开提车单。另一笔就是小卞取的现金本票，那笔62。7万的巨款就是刘壮他们赚的。不过刘壮见到张丰毫不拖泥带水地拿出了540多万巨款，心中就忍不住在感叹：这济府机电的资金也是够雄厚的。
等到其他人都忙着做事去了，刘壮就随口问道：“张哥！你这次要的这么多车，会卖到哪里？”
“出租公司！”张丰也不隐瞒，“其实出租公司要的车还不够呢。不过有了兄弟的这一批，总能先缓上一缓。不过兄弟！你的发票怎么没随身带？也就是兄弟单位，你的增值税发票可以以后寄过来。要不然，没人敢这么直接付钱。”
刘壮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点头承认道：“公司刚开张，都是新手，有些事就没考虑周全。”
“没什么。都是从学徒走过来的。”张丰倒是安慰起了刘壮，“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也欢迎你到济府来玩。”
……
之后刘壮就和张丰聊起了汽车行业中的事，刘壮也学习到了很多。让他感触最深的，还是汽车销售里的高昂收费。
比如说：桑塔纳从沪江开回庆都，就要收一千八的运费，而这开回去的路费、油费最多也就是三四百（此时中国并没有什么高速公路，油费也很低），时间最长也就是两天。就是算上驾驶员回沪江的火车票，这来回一趟，也能赚上一千出头。而在山南，雇个驾驶员又能花费多少工资呢？于是刘壮就想到了自己的发小——李成国。
所以说，如果出厂价加运费，再加上分公司应该赚取的利润和国家所收的税费，一辆桑塔纳到客户手中，已经是要20万出头。这就让刘壮都有些咋舌了，这汽车的卖价确实是翻着跟头在涨啊！
等到所有人都回来，钱款交结清楚以后，张丰他们也就先告辞了。他们还要去组织一批驾驶员来提车运车，所以就没工夫多待。而在临走的时候，张丰从自己的包里点出了16500元给了楚留香，作为他的“口水费”。
见到此情此景，刘壮也乐了起来。没想到这个楚留香是吃了上家还吃下家，真把黄牛的手段用的是淋漓尽致啊！而刘壮的笑声就让楚留香有些尴尬。不过刘壮也没准备赖账，他也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钱，同样支付给了楚留香。而这下子，就立刻让屋里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刘老板！再来几瓶酒吧！算我请。”大赚一笔的楚留香也不再吝啬了。
“算了！等会儿我们还要办事呢。”刘壮笑着拒绝道。
由于已过午时，所以一直在东跑西颠的郑小飞他们正在胡吃海喝，但刘壮他们身边毕竟有着巨款，所以也不敢喝高，生怕会误事。
“那么……我这里有三张大光明的电影票，送给你们，看场电影？”楚留香又说道。
楚留香这个黄牛，因为住在附近，所以他的“主业”是贩贩电影票，炒炒外币，而做汽车的黄牛，还真是“客窜”，所以他手中还是有些很热销的大光明电影院的电影票。
“不用，我们要电影票干什么？”刘壮再次拒绝道。
刘壮心中就有些好笑：他们三个大男人，挤到电影院中，难道和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侣挤在一起看电影吗？是不是让大熊的三根电警棍再派派用场呢？
“那么……我给你们一人一双皮鞋吧！”
“什么皮鞋？名牌？”
“没牌子！不怎么值钱，反正穿坏了就可以扔。”
“这么浪费？”
“不浪费，也就是八块钱一双。”
“八块钱？是纸做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就是纸做的。都是温岭生产的，在苏联可好卖了。”
“哈哈哈——！小楚！你就别逗我们了。要不，我们都吃不下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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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沪江姑娘
由于放下了所有心事，再加上天色已晚，已经来不及到安亭提车，所以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太阳落山。留下了楚留香的联系方式以后，刘壮仨人就出了饭店，准备回宾馆了。
望着远处夕阳西斜，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火烧的颜色，刘壮是心潮澎湃，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按照这样的赚钱速度，也不用拼命卖车了，只要鼓捣鼓捣桑塔纳的配额，任务一的三百万就基本能完成。
而且谈妥生意以后，刘壮的社会影响力指数也顺利地涨到了1点以上。要知道，刘壮的技能值也只是在正常的锻炼提高，事件更是没有完成一件。由此可见，这次的沪江之行，给他带来的社会影响力有多么的巨大！所以现在的刘壮，又对完成《雏鹰展翅》的系统任务是满怀信心了。
刘壮是在昂首做着成功者“雕塑”，而一旁的郑小飞和杨熊却是在窃窃私语。他们私语了一会儿，郑小飞就凑过来，对刘壮笑道：“小壮！这事都办完了，明天一大早还要提车赶回去，那么咱们今天晚上出去耍耍？”
“耍耍？”刘壮就有些不明白郑小飞的意思了。
郑小飞立刻贴着刘壮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听说沪江女孩不错，咱们一人找一个？”
“找沪江……”刘壮的心立刻是“嘭嘭嘭”地跳了起来，很快就突破了每分钟120跳。这种魔鬼般的引诱，怎么能对自己这种正人君子说呢？
于是刘壮心虚地看了看左右，接着就小声问道：“哪里能找到？”
“歌厅、舞厅找呗！”郑小飞回答得是熟门熟路，“刚才我已经问过楚留香了，他给我介绍了几个地方。无非花钱多一些呗。”
刘壮点点头。楚留香知道这种地方也就不奇怪了，香帅嘛！可接着刘壮就想到了钱的问题，于是就提醒道：“我们带出来就两万现金，给了楚留香一万六千多，现在身边也就四千多了。还有回去的钱要留一些。怕不太够。要不……你们俩去玩，我看家，还有我们自己的东西要看着呢。”
“看什么家？”郑小飞立刻不耐烦了，“出门的时候，我身边有一点，大熊身边多少也有一点。咱们兄弟出来玩，就是图个高兴，少你一个，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一说，刘壮顿时就哑口无言了。他的心中在呐喊：“我真的不想这样！只是为了分公司的前途，不得不献身的。而且沪江姑娘……嘿嘿！”刘壮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看到刘壮有些意动，郑小飞接着煽风点火道：“咱们先回宾馆，把东西都存在总台的保险柜里。再洗把澡，晚上咱们兄弟就轻装上阵。你真的担心钱，咱们就坐公交回去。为了晚上的享受，挤上几站路也没什么。”
“那……那就走吧！”刘壮装出了一副愁眉苦脸、被逼无奈的神情，可是他的双眼中却满是跃跃欲试。
你也不要说，人生三大铁确实很有道理。虽然刘壮他们还没开始那个那个的行动，可是他们已经好得像蜜里调油一样。
来到车站以后，很快就来了一辆公交车。可是等到刘壮仨人上车以后，后面的人群“呼啦啦”地蜂拥而上，一下子把车厢挤得是水泄不通。现在正是下班高峰的时候，刘壮他们却没有挑选好时间。
说实话，虽然都是庆都人，虽然都挤过公交，但庆都这种内地大城市，如果与沪江相比，那完全就是幼儿园等级。所以当车厢一挤满，刘壮仨人就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车厢里的沪江人却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们默默地传递钱币买票，默默地挪动排位，人人都是前胸贴后背，什么男女之防？忍着点吧！
可是沪江人忍得住，刘壮他们可忍不住。因为身边总挤有妇女，他们总会避让一下。可这一避让，也总会挤到另一边的人。再加上还要注意手中的包呢，所以他们的动作就很不合群。
而这三个不合群的家伙，立刻变成车厢里的不安定分子。习惯了拥挤的沪江人已经掌握了一套默认的挤车规矩，而这规矩一打破，也逐渐像扩散般影响到了半个车厢。
一见刘壮他们的打扮是外地人，卖票员立刻欺生，看不下去了，她用沪江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要刘壮他们守守规矩。
刘壮仨人虽然听不懂沪江话，但是那指责的意思还是能明白的。于是他们也想排排好，可这没有“训练”过，那也是越排越不像话。
那卖票员的语气更重了，几乎都是劈头盖脸地大骂了，刘壮就忍不住分辨了一句：“这车太挤了。我们不是不想排好。”
没想到这一开口，却是火上浇油，不仅卖票员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刘壮身边的人都开始大声指责。这里有欺生的因素，也有刘壮他们确实不熟悉超大城市的生活习惯的因素。
而郑小飞和杨熊见到惹到了众怒，他们的脸也是吓得惨白。别看郑小飞他们在庆都是横着走的，可是大多数人，还就是在窝里横吧！
刘壮忍不住就打量了那位彪悍的卖票员，却惊讶地发现，她外表长得还十分清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刘壮在心中暗骂道：“麻痹！”
……
这趟折磨之旅终于到了尽头。可是等到刘壮他们晃晃悠悠地下车，那卖票员还是不依不饶地把脑袋伸出了车窗，扔下几句沪骂。
望着公交车的远去，神情恍惚的仨人久久未恢复过来。过了好一阵，杨熊才心有余悸地说道：“沪江女人太可怕了！”
对于这句评语，刘壮和郑小飞是连连点头赞同。他们刚刚起了一点的色心，也毫不意外的烟消云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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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奇异的分公司
不过没色心也好，起码晚上也能休息好。第二天一大早，仨人就赶到安亭提车，接着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开着两辆新车直返山南。回程时一路无话，郑小飞他们先绕了一些路把刘壮送到秦冈市，之后就开车返回了庆都。
……
“咦？”
当刘壮来到分公司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缩。怎么在大白天公司就没人？于是刘壮就敲了敲大门，并且叫道：“小茹！小茹！”
没叫几声，大门后就有了动静。大门被小茹拉开了一条缝，她把小脑袋探了出来，然后左右一张望，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注意，于是拉住了刘壮的手，一把把他拉近了院子，接着又把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看着李小茹一连串的动作，刘壮就觉得相当熟悉，这不是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女地下党吗？
于是心情很好的刘壮就开玩笑道：“有什么事吗？放心吧！找花姑娘的鬼子已经被我干掉了。”
没想到李小茹真是一副见了亲人的表情，她鼻子渐渐地红了，只叫了一声：“哥！”接着就“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诶！”一见表妹李小茹伤心的样子，刘壮就慌了手脚。他连忙上前，搂着李小茹的肩膀，并且轻轻地拍道：“不哭！不哭！谁欺负你啦？告诉哥！哥去削他。”
没想到这话一说，李小茹的眼泪更是开了闸，哭的是一个梨花带雨，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小模样也着实让人心疼。
刘壮突然想道：“分公司不是还有一个田波吗？现在他到底在哪里？会不会是他欺负小茹？”
一想到这儿，刘壮就急着问道：“小波呢？是不是他欺负你？”
没想到李小茹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最后索性咧开嗓子，一副誓把眼泪淹没院子的模样。
刘壮看着李小茹的动作，就有些搞不懂她的意思了。这即摇头，又点头，到底和田波有没有关系呢？看看在李小茹这里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刘壮就在心中有了决断：“管他有关没关，没照顾好，田波就犯了弥天大罪。哼哼！等他一回来……”
没想到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候大门口又响起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没一会儿，田波顶着一顶草帽，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
“这都是什么鬼打扮呦？”刘壮看得就有些哭笑不得。看这打扮？田波什么时候加入了敌后武工队？联想到刚才李小茹的表现，刘壮就有些疑惑了，难道分公司不开了？这里开始改拍抗战神剧了吗？
可接着刘壮就想起了李小茹的委屈，所以他立刻收回了神展开，马上是气不打一处來，对着田波就吼道：“你这混蛋！把小茹怎么样了？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一见到是刘壮回来了，田波明显就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刘壮的吼声，他就连忙叫屈道：“我会对小茹怎么样呢？我敢对她怎么样吗？我把她当成姑奶奶供起来还差不多！要不，你问问她？”
见到刘壮疑惑地看向了自己，李小茹的哭声也小了许多，她怯怯地向刘壮点了点头。
“嗯？”刘壮就更奇怪了，他问道，“那为什么小茹会哭得那么伤心？”
没想到这话一说，倒把田波的满腹辛酸勾出来了。他委屈道：“别说她想哭，连我都想哭。你来看，看看我的头！”说完以后，田波就摘下了头上的草帽。
于是在刘壮面前出现了一个包满绷带的脑袋，看的他是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刘壮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真的到村里摸鸡去了？”
“噗哧”一声，李小茹看着田波的惨相，终于忍不住是破啼而笑了。
“你们……！”看着刘壮和李小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田波更是委屈得不得了。他接着挽起了袖子，露出关节上的纱布，又拉起了裤腿，露出了膝盖上的乌青：“你们看！你们再看看！”
看到田波是浑身受伤，刘壮倒也淡定不起来了。他关心道：“怎么会这样？没大碍吧？快！快到屋子里去坐，别站在院子里了。”
“摔的！”
没想到田波一看到有人关心，他倒起劲了。“哎哟！”田波立刻叫得是撕心裂肺，接着向李小茹探出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小茹妹妹！哥走不动了，快来扶一扶。”
李小茹犹豫了一下，就想上前。可是田波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怎么会躲得过刘壮的火眼金睛吗？他一把把李小茹护在自己身后，残酷并冷酷地说道：“让他去疼死吧！别理他，他皮厚肉糙，再摔十万八千里也没事。”
“你们怎么这么没人性啊！”院子里顿时充斥着田波那悲凉的哀嚎声。
……
等到仨人在屋子里坐定，刘壮才从田波和李小茹的你一句、我一语中，了解到这四、五天里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