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采风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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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远对秦时月失望至极,心中却也暗自兴奋,跃跃欲试。他在心中暗暗说道:“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孟南星,我就不信你有什么真本事,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了。”
齐思远微微一笑说:“秦老师那边临时出了一点状况,我代他向各位观众说声抱歉。我本人是学历史专业的,不过对文学创作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研究,看了‘星仔’的《明朝那些事儿》,心中有些想法不吐不快,不知‘星仔’能否听的了在下的一点建议呢?”
张铎心中冷笑,又是这个套路,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伎俩。嘴上说道:“哦,但说无妨。”
齐思远说:“历史是一门很严谨的学问,容不得半点虚构和演绎,可我看《明朝那些事儿》语言粗俗,文笔不堪,结构散乱,毫无文采可言,不知‘星仔’作何解释呢?”
张铎冷笑道:“思远兄这话可就说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齐思远不屑地笑了:“哦,不知‘星仔’有何高见啊?”
张铎正色说道:“我认为历史有三种,第一种叫历史真相,已经淹埋在历史的长河中,无人知晓。第二种叫历史记录,虽然是官方记载,但其实各有偏颇。第三种叫历史读物,是后人根据历史记录有选择地编写出来,供大众百姓阅读了解的。”
“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看,或者说有时间、能力去看那些浩如烟海,晦涩难懂的历史资料。可既然是写给普通的大众百姓,就该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生动有趣的叙述。而不是卖弄文字,惟务雕虫,专工翰墨,皓首穷经,写出来的东西沉闷刻板,读之索然寡味,望之令人生厌。这样的作品,即使它的文采再好,史料再真实,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也是毫无意义的。”
张铎说的‘惟务雕虫,专工翰墨,皓首穷经’几个词出自《三国演义》诸葛亮舌战群儒那段,骂‘小人之儒’的词。齐思远熟读三国,哪能忍受这个,当下勃然大怒道:“荒谬,你高中都没念过几天,又不曾读过什么史书,也敢妄谈历史创作。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池中之鱼,不知海洋之深。蚂蚁缘槐,夜郎自大,实在是可笑可笑!”
齐思远一番话说得韵味十足,抑扬顿挫,虽然是骂人的话,却不带一个脏字,显得他才子本色。无论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竟有不少人为他叫好!酒店包厢里,冯玄清一帮人更是对齐思远称赞不已。
张铎却反驳道:“非也,非也!像思远兄这样,大学读到考研,读书也破万卷。跳出枯井,跃出浅池,当知天下之大,海洋之深,更该守正恶邪,忠于祖国,泽及当时,名留后世。可你妄自菲薄,惟务雕虫,专工翰墨,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真是可悲可悲!”
齐思远的腿有些轻微地哆嗦,他内心一激动,腿就忍不住。此刻的他即生气又兴奋,哈哈笑道:“好,果然是牙尖嘴利,我看你也有几分学问,不如你我二人斗上一场,一展才学如何?”
张铎此刻被逼到份上,退无可退,自然不肯示弱,轻轻笑了下:“正合我意,不知思远兄要比什么呢?”
齐思远得意一笑,说道:“本人除了号称北方两市一十三省文状元,其实还有一个绰号!那就是对王之王——对穿肠!”
张铎惊呼道:“对——穿——肠?”
“不错,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声,若是怕了,此刻认输还来及。若是一会比试中输了,名声顷刻皆休,可惜了你从前一番心血。”
齐思远不过是说些场面话,他巴不得张铎应战,经过一番言语交锋之后,感觉到张铎并非不学无术之人。便要退而求其次,即便不能踩着张铎出名,也要在天下人面前一展才学。
张铎心中说,我怕你不吐血!“呵呵”笑道:“穿肠兄出对即可,无需顾虑太多!”
齐思远张口说道:“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张铎心说,他是老天送给我打脸的吧!我以后是不是该学《西游记》中的镇元子,供奉天地呢!要不我早晚一炷香,晨昏三叩首?嗯,可以考虑!
张铎笑着说道:“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又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李静香在旁边说:“哇,对的好工整啊!”秦时月被抬下去之后,她对这个节目就已经不怎么报希望了。虽说栽倒的画面没播出去,可现场上百位观众,有一个爆料,这件事就会成为电视圈的笑柄。到时候晋文和恼羞成怒,肯定会迁怒这档节目,她现在尽人事,听天命,居然安心看起热闹来,若非两人实在对的精彩,还不会说话呢!
齐思远又说:“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学生,可笑可笑。”
张铎说:“棋盘里,车无轮,马无蹄,叫声将军,提防提防。”
台下观众纷纷叫道:“好好,对的好!”
齐思远却说:“哼,学生对将军,什么天才作家,原来也不过如此!”
张铎心中暗叫遗憾,急切之间,他实在想不到合适的替代句子,只得用前世的原句,确实对的不工整。
齐思远沉思了一下说道:“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张铎闭了眼睛,似乎在闻什么一般,样子十分陶醉地说:“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齐思远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一些细汗,没了最初的从容,绞尽脑汁地想一些复杂的对子,想要难倒张铎。
现场观众则十分兴奋,今天这期节目算是来着了,这么刺激的才子对决可实在不多见啊!有支持‘星仔’的大声喊,“‘星仔’对的漂亮!”支持齐思远的则喊,“思远,快出对子对死他!”
齐思远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对子,兴奋地说:“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张铎用食指向左右上方虚点,最后指向李静香说:“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静香。”
李静香听了,脸上就是一红,见惯大场面的她竟突然害羞起来,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她原以为张铎真是秦时月等人说的欺世盗名之辈,如今看来却是货真价实的才子。
齐思远却有些惊慌失措,这张铎除了一个对子对的不算太工整外,其余都可说天衣无缝,而且又快又急。哪有像他这样对对子的,以往跟其他学者对对子,哪个不是想了又想!难道他是真才实学,难道我全错了?
齐思远心中不服气,心说我堂堂北方两市一十三省文状元,会输给你一个高中生?顾不得自己的才子风度,一脸凶恶地说:“汝家坟头来种树。”
张铎笑嘻嘻地说:“汝家澡盆杂配鱼!”
齐思远心中一惊,随即又说:“鱼肥果熟入我肚。”
张铎用戏谑的语气说道:“你老娘来亲下厨!”
齐思远脾胃不好,经常面无血色,最怕生气。想他北方两市一十三省文状元,对王之王对穿肠,一番苦心谋划,竟然当着天下人的面,输在张铎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手里,实在让他心有不甘。他用手指着张铎,不等再说什么,便觉得喉头一咸,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第062章反三俗
“啊!”现场的观众齐声惊呼,发觉今晚这期直播实在是太刺激了,请来的两个特邀嘉宾,一个气得掉到台下,一个气得吐血,这比看大片还爽啊!
有上了年纪持重的人痛心疾首地说:“工作人员呢,都死哪去了,人都吐血了,还录啥啊,赶紧把人弄台下去,叫120啊!”
有妇女捂着孩子的眼睛说:“哎呀妈啊,孩儿,别看,可别看啊!要不回去该做噩梦了!”
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兴高采烈地说:“妈呀,吐三口血!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
“今儿这算那出啊?舌战群儒,骂死王朗,还是三气周瑜?”
一个小姑娘小声说道:“靠,一个个地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啊,人都吐血了还说风凉话!”
整个直播现场乱成了一锅粥,更有好多观众从座位上起来向齐思远看去。此刻的齐思远虽不像《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对穿肠那样喷血不止!却也足足吐了三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离开了直播现场。却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只能用仇恨的目光望着张铎。
李静香一脸的惊慌之色,之前的镇定从容已经荡然无存,毕竟是女孩子,不晕血就不错了。她望着摄影机旁的直播显示屏,发现里面出现了齐思远吐第三口血和被工作人员搀扶下去的画面。
导播把删除键都快拍碎了,可只剩十秒延时的事实却无法改变。无数的观众瞧见电视中跟张铎对对子的齐思远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被上台的工作人员搀了下去,镜头就又转到李静香这了。
李静香强堆笑脸说:“各位观众,刚刚发了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齐思远在对对子的时候突然旧疾发作,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了。关于他具体的病情,我们京城卫视会做后续的跟踪报道。那这一期的《梦想人生》到这里就要跟大家说再见了,让我们下期再见!”
此刻的李静香无比慌乱,连让张铎说两句结束语的事都忘了,张铎心说这样更好,省的我犹豫说不说那句:“对对子本为消遣娱乐,今日穿肠兄对到呕吐几十两血,可谓空前绝后,小弟佩服佩服!”
《梦想人生》结束之后,京城卫视这边立刻换上了录好的广告片。李静香向坦然安坐的张铎说:“很抱歉,星仔,现在卫视这个状况,不能安排你去酒店了,我送你出大门吧!”
张铎笑了,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走就好了!再见!”
说罢起身向外走,在演播大厅门口,碰到了满头大汗的于学仁。他除了要安排齐思远去医院,安排《梦想人生》后面播出的广告,还指挥工作人员安抚现场观众,让这些人散场。
见张铎出来,于学仁很尴尬地笑了笑说:“今天实在太抱歉了,星仔,要不你等一下,我安排人送你去酒店,房间都订好的!”
张铎冷笑道:“还是算了吧,于大主任,今天的这期节目我可是录的心惊肉跳,你们京城卫视的盛情,我是承受不起啊,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罢不等于学仁答话,便出了京城卫视的大厦。
这时电视机前的一些地方,慌乱程度丝毫不比京城卫视的演播大厅差。酒店包房里的冯玄清气得须发皆张,他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说:“黄口小儿,真是牙尖嘴利,焉敢如此欺心,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冯玄清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否则也不会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批判《明朝那些事儿》。如今见得意弟子被气地口吐鲜血,顿时三尸暴跳,七窍生烟,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张铎算账。
关万里却是个慢性子,依旧用手捻着他的白胡子说:“玄清兄稍安勿躁,要找那孟南星算账,却不急于这一时,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思远病情如何!”
冯玄清一拍脑门说:“万里兄所言甚是,我这就打电话给于学仁。”说罢掏出手机,拨了过去。问清送到那个医院后,几个老头出门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张铎出了京城卫视的大厦,掏出手机开机后,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正是好久没联系的金玉芝。张铎接通后说:“喂,玉芝姐,你找我?”
金玉芝的声音有些低沉说:“嗯,我看电视了,有些担心你!”
张铎笑呵呵地说:“没事,就是把两个试图踩着我出名的家伙,一个气地栽到台下,一个气地吐两口血而已。”
金玉芝说:“我这才担心呢,那两个人的来历都不简单,以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铎冷笑说:“那又怎么样,他们不肯罢休,我还不肯罢休呢!我这个人一般不惹事,可出了事我也不怕事!”
金玉芝担忧地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那群人,关系盘根错节,在文化界有很大的话语权,你今天羞辱了他们的弟子,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只可惜我现在帮不了你什么!”
金玉芝家族势力虽然不小,可她却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衙内,想要帮张铎,要么求老爸,要么求别的长辈。可老爸对她现在还不找对象很是不满,对她和张铎的关系也有过怀疑,如果不两人年龄差的太大,金怀中早就干涉了。可即便如此,金怀中也曾告诫过她,不要跟男学生关系太过密切。如果她去求老爸,整不好还会弄巧成拙。至于求其他长辈,却也跟求老爸没有区别。
张铎对齐思远等人越发不屑,冷笑说:“难不成,打了小的,便会引出老的?只有他们踩人的份,别人连反抗都不许吗?”
金玉芝见张铎语气不善,劝说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也许只是我想多了,你有个心理准备就行,你一会去那啊?”
张铎说:“找个宾馆先睡一觉,明天回滨城。”
金玉芝柔声说道:“那你找宾馆休息吧,明天快到了打我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张铎说:“好的,拜拜,玉芝姐!”
挂了电话后,张铎随便找了个旅店睡下。
冯玄清等人急冲冲地赶到了离京城卫视很近的一家医院,进了高档病房后,见齐思远靠坐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白,却已经没了大碍。
见老师和一干教授进来,齐思远就要起身,关万里拦住说:“思远,坐坐,你身体不好,还是安心躺着吧!”
齐思远望着冯玄清,羞愧难当地说:“老师,我给你丢脸了,我……我现在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玄清听了,气不打一处地说:“你还知道你丢脸了啊?你说你竟然输给一个高中生,亏你还号称对王之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关万里拦着说:“哎,老冯,思远只是身体不好,不是才学不济,若是继续比下去,两个人谁高谁低还很难说,你就别太责怪他了。”
冯玄清一拳砸在墙上说:“我只是看着这等小辈猖獗,心中愤恨难平!虽有心整治,却无力施行,痛心疾首啊!”
这时一个老者站了出来,他一头黑发焗的锃亮,向后梳得十分整齐,不像学者,反倒更像官员。朗声说道:“不错,这等小辈猖狂至极,现在的报纸、杂志上充斥的那些白话文小说,恶俗的狗血言情、庸俗的暴力武侠、低俗的淫秽色情,此‘三俗’之风愈演愈烈,败坏社会风气,扭曲价值观念,导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天下苦‘三俗’之风久矣,今日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向上联名反映,为文化界除残去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呢?”
冯玄清转过头来,欣喜若狂地说:“文昭兄所言甚是!正合我意,万里兄,你觉得如何?”
提出建议的老者叫卫文昭,刚刚评上中文系的副教授,跟冯玄清、关万里相比,资历却是浅了许多,所以吃饭的时候话语不多,想不到一开口却是惊人之言。
关万里捻着白须说:“不错,就依文昭兄之言,这文化界也是时候好好整顿了,如今乌烟瘴气,实在不成样子!”
冯玄清哈哈大笑,只觉得胸中郁闷尽去,大声说道:“就是,我们要是不发出点声音,那群黄口小儿还以为我们真的老糊涂,不中用了呢!依我看,事不宜迟,今晚就开始准备,大家各自去联络。文昭兄,这里以你的文采最好,议案由你来提笔,明日一早,大家联名上书如何?”
关万里说:“哎,明日太过急切,再说周日也不会有什么领导在,我们就以三日为限,让道远的同仁也能及时赶来,大家周二那天,联名上书,共襄盛举如何?”
冯玄清沉思了下说:“唉,好吧,就依万里兄之言。文昭兄意下如何?”
卫文昭心中早有腹稿,当下拱手作揖道:“定不辱使命!”
冯玄清、关万里和其他的人见状,也都肃然拱手说道:“就让我等一起为文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