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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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这位美女吗?怎么了?”林云儿问道。
“我当时跟他说了一个三百年前的故事,她居然把这位美女说成是五百年前的事了。所以我看了看封面下面的注解就没看下去。”
我兴奋地问道:“什么三百年,五百年的,什么故事?”
“其实我也知道得不多,都是我父亲小时候跟我讲的。他说三百年前,我的一个祖先对中国的文化爱得如痴如狂。他只身一人去了中国。并且一个偶然的机遇,他认识了一位中国美女,两人相爱了。但是由于女方家族的反对,他们没有结合在一起。后来那个女的居然为了这件事郁郁寡欢,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就这么早早夭亡了。我的那个祖先回到摩洛哥后,觉得对不起这位美女,决意去中国陪伴她的亡灵,度过他的余生。”
“后来呢?”林云儿急切地问道。我就知道她最禁不住这种爱情故事的侵蚀了。
“在离开摩洛哥的时候,他把所有家务事都交给了他的弟弟。还把族徽给换了,修建了那个秘室。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让后辈人都莫名奇妙的话——我们欠中国人太多了,这债迟早要还的。我想是他觉得亏欠那位美女太多了吧,所以才有这样的话。”
“后来呢?”萨琳娜居然也被林云儿传染了。好吧,要不我先给这位混血美女借本《金瓶梅》熟悉一下中国的文化。
“后来没有了啊。那个祖先死在中国了吧。至于什么秘室、族徽你们也研究得差不多了吧?”这话好象话里有话,我感觉怪怪的。
不喝薄荷水倒好,喝了水之后,感觉更加饿了,大伙儿一个劲地啃饼干和鸡腿。等我有了钱,就在沙漠里开一家肯德基,旁边再开一家麦当劳,我让它们互相竞争,这样我们就不用在这抢薯条了。
吃完所有能吃的东西,饿是不饿了,但觉得更渴了,这简直就是个恶xìng循环。一水壶水,大伙你一杯我一杯,全灌进了肚子里。
我的肾功能正常运转的结果是我必须去放掉点水。我站了起来,但是居然又坐了回去。靠,累了也要满足生理需要啊。人有三急,这个排名可不能颠倒的。我又站了起来,“扑”,还没站稳,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这是怎么回事。我眯着眼睛看着其他人,这时萨琳娜也站了起来,但她跟我一样,也坐了回去。林云儿更是连眼睛都快闭上了,不至于吧,刚才还好好的,居然困成这样?我怜香惜玉的心又萌动了,我想推醒她,跟她一起去楼上睡,我还没在摩洛哥玩过那种游戏呢……但这回,我的屁股都没离开座位,就趴在了桌子上。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我实在撑不住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一波冷水袭面而来,我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发现自己居然被绑着,睡在刚才吃东西的餐厅里。我艰难地抬了抬头,慢慢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萨琳娜、林云儿、德瓦拉都跟我一样,也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挨个躺在离我不远的地上。
好象还少了一个人,我正在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餐厅——居然是爱德里克。他又拿来了整整一脸盆冷水,然后用手伸进盆里,朝另外几个没有醒过来的人脸上一一泼去。我的两位娘娘和德瓦拉先后醒了过来。他们当然也跟我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靠在墙角落里,对着爱德里克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萨琳娜也清醒过来:“这还用问,谁没被绑着,就是谁干的喽。”
我的瞳孔逐渐放大,盯着爱德里克:“是你,你这个胆小鬼,你居然……”
爱德里克yīn冷地笑了笑:“是啊,我是个胆小鬼,算你们狠。但是现在,你们不是照样落到了我的手里?”他绕到了萨琳娜跟前,用手托住她的下巴:“怎么样,美女,你不是会装应召女郎吗?不如今晚我们假戏真做一回!”说着,他放肆地抓了一把那36D的胸,萨琳娜发出不知是难受还是享受的喘息,她怒视着爱德里克:“胆小鬼,有种你把我们都杀了,没想到你真地是上帝之手的叛徒。”
“这话你说错了,我可从来没有背叛过组织,我还指望着组织带我们‘赌神小组’赚钱呢,我干吗要背叛它。”
“那你把我们弄成这样是为什么?”林云儿质问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们乖乖地交出从我的家里也就是这座古堡里拿走的东西,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什么东西?”我连忙反问。我们四个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我有点做贼心虚起来。
“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们吗?你们装得好纯洁啊。”他突然嗲声嗲气道:“对啊,你们什么也没拿。特别是你和她”,他指了指我和萨琳娜:“你们是好人。只来过这里一次,后来就从来没有来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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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章花匠的故事
我们哑口无言。
这时爱德里克突然一改刚才的口气,厉声道:“别以为我是傻瓜。老实告诉你们,这次在机场的偶遇是我早就计划好的。我的买家,就是哈德斯盛宴组织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了我。我是来讨债的。老实告诉你们,自从遇上你们这对丧门星开始,我的rì子就再也没那么美妙了。那次我带你们来古堡,只是想证明我不是叛徒,不是加德满都血案的内鬼。我只是想向你们证明我的清白。没想到,你们居然顺藤摸瓜,把连我都不知道的珍贵的东西偷走了。你们这是**裸地偷窃,不,是明目张胆地抢劫。”
我和萨琳娜被他一顿训斥,完全无言以对。因为他说得都是事实,在这方面我们确实对不住他。
不过我狡辩道:“说得真是振振有词,好象你从来就是一个有志向有抱负的好青年。不错,我们确实拿了古堡里的东西,但是,如果我们不拿,那件东西迟早会归哈德斯盛宴所有。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把钻石交到我们的敌人手里?老实告诉你,那次加德满都血案就是这个哈德斯盛宴策划的。只不过你跟他们有着另外一笔交易,他们才指派了一个女人冒充应召女郎给你打了个电话,把你滞留在了酒店的房间里,否则你的下场跟‘赌神小组’其他成员一样命悬一线。”
这回轮到爱德里克无话可说了,欧爷,第二回合我完胜。早知道口才这么好,我应该去参加什么辩论大赛的,好过学什么金融数学。
“我……我不管……”爱德里克结结巴巴道:“把那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钻石?什么钻石,我可没问你要什么钻石,我要的是那张藏宝图。”
“藏宝图!!”我们四个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别跟我装傻了,你们上回来已经把藏宝图取走了,还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这次你们来是不是又要找什么宝藏的线索啊?我不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怎么知道有藏宝图的,这怎么可能?”我瞠目结舌了。
爱德里克反问道:“哼,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谁告诉你们的?难道是上帝之手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我拿出了街头无赖的本事:“你先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再说我们的。”
“好,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你们知道了也有好处,这样你们至少就不会再做发财梦了。老实告诉你们,哈德斯盛宴早就知道有这张藏宝图了。他们之所以跟我谈那笔三千万的买卖纯粹是不想惊动上帝之手,想悄悄地策划发掘宝藏的工作。所以他们一开始就用三千万来堵我的嘴。另外,他们给我钱的目的无非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些寻找宝藏的线索。”
“哈德斯盛宴怎么会平空知道这些的?难道是你的祖先告诉他们的?”这简直是废话,哈德斯盛宴才多久的历史,怎么可能认识三百年前希尔斯家族的祖先。
但爱德里克的回答立刻颠覆了我的三观:“不错,正是我的祖先告诉他们的。”
德瓦拉瞪大眼睛:“不可能,哈德斯盛宴是最近三十年才兴起的黑社会组织,而且发展重心主要是在北美一带。恐怕连你老爸都不知道这个组织,何况是你的先祖?”
爱德里克转头看着德瓦拉:“你对哈德斯盛宴了解得倒挺清楚的。”德瓦拉尴尬地低下了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现在我可没时间关心这些。
爱德里克继续道:“我一开始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当然也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但你们既然拿走了图,哈德斯盛宴就对我合盘托出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那是在三个月前,哈德斯盛宴在一次行动过程中,抓获了敌对组织的几个小喽罗。这几个小喽罗对他们没什么用,他们正准备全部秘密处决的时候,其中一个怕死鬼说愿意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来换自己的命。于是组织就放了他,押着他回家取到了一件东西——一只陶瓷花瓶。”
靠,真以为我们是考古专家啊,我急切得道:“你快点说,要不先把我们解开,这样听故事好累。”
爱德里克恶狠狠地道:“故事?好吧,就当是个故事吧,这将是你此生听到的最后一个故事”,他顿了顿继续讲下去:“古董专家看了半天,除了确定是件三百多年前的东西外,根本没发现有什么秘密。那个小喽罗就告诉他们用强光电筒从外部照住瓶底,再把眼睛凑在瓶口看。果然,他们发现瓶的内壁居然刻着字。上面记载着这个瓶子主人的一段往事。三百年前,这个小喽罗的祖先曾经是个花匠。这个花匠在西班牙的一个叫希尔斯的大家族里以种花为生。一个偶然的机会,花匠发现了这个家族的秘密。那天,花匠在一处假山后面栽花,他突然远远地看到他的主人从假山的一处墙壁里走了出来,匆匆离开了。花匠觉得很奇怪,就过去摸墙壁,想看看有什么异样。结果他居然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墙壁转了半圈,露出一个洞穴。”
靠,又来,这么狗血。我不耐烦地道:“我的手都麻了,能松一松吗?”
爱德里克没有理我,继续道:“花匠走了进去,发现一个大大的盾牌,上面画着希尔斯家族的族徽图案。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图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道是太阳装反了?”林云儿轻声道。
“真不错,林小姐,您不亏是我们赌神小组最聪明的人,一朵含苞待放的紫丁香。我一向对您倾慕有加。要不是组织对您特别重视,异常严格,我早就有意一亲香泽了,哈哈!”说着,他居然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蛋:“据说,您必须保持处子之身,直到上帝之手允许的那一天,这让我等仰慕者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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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章水手结
林云儿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从一个花花公子嘴里证实了林云儿跟我说的话。我不禁转头看了看她,她也正好在无助地看着我,四目相交,我的心啊,那个热啊,那个湿啊……但我很快发现有另一道目光向我投来,不错,是萨琳娜。她居然也对我笑腼如花。我懂了,她把我跟林云儿的关系想象成柏拉图式的jīng神恋爱了。好吧,我承认我们这算三级片行不,不过是没打马赛克的那种。
“不过没关系,等我先把故事讲完,我就来补偿您作为女人的遗憾吧。”说着,爱德里克站了起来:“其实后面的事情你们猜也能猜到了。花匠从那个错位的太阳后面看到了一个洞,洞里有一张航海图,图上标明了一座小岛,并且有洞穴的具体位置。而且还标明各种财宝的数量,花匠这才意识到自己闯进了一个危险的地方。他连忙把图纸放好,退了出来,但还是被匆匆赶回来的主人发现了。原来主人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所以没有把洞穴的门关严,也没有将太阳放正。”
“花匠知道自己闯了祸,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他连夜逃离了这个家族的城堡,从此改名换姓,不敢再从事花匠的工作了。”
我接口道:“于是,花匠把这个秘密刻在了一个花瓶的内胆上,我大胆地猜想一下,后来这个花匠是不是改行做陶瓷了。”
爱德里克鼓掌大笑:“不错,不错,上帝之手果然个个了得,当然也包括我”,他突然板起面孔:“够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更确切地说是哈德斯盛宴没有耐心了。他们自从听到你们要来这里的消息后,立刻通知了我。让我混在你们当中把藏宝图弄到手。”
萨琳娜问道:“如果弄不到呢?”
“如果弄不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老实告诉你们,那三千万我已经用光了。我曾经跟着考古专家一起在这座古堡里足足研究了一个月,但仍然一无所获。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出路——帮哈德斯盛宴找到藏宝图。否则,我只有以命相抵。但在此之前我会先要了你们的命。”
德瓦拉突然淡定地开口了:“怪不得你把那三个看门狗给杀了。你早就策划好了同归于尽的结果。你怕那三条狗把你认出来,搅乱了你的计划。”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绑那三条狗的绳结是一个特殊的水手结,除非经过专门学习,否则根本无法解开。于是不出所料,我发现他们的绳结不是解开的,而是被刀割断的。不过我当时还以为是他们自己身上藏着匕首之类的利刃才割开的。”
“哈哈,傻瓜。那明明是我用刀帮他们割开的。”
“你割开的?你……你故意把他们放了,然后让他们逃跑,你再从背后把他们杀了?”萨琳娜也恍然大悟。
“这位‘特洛伊小组’的美妞脑袋也很好用啊,不过太晚了。你们的命运已经不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了。现在放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把藏宝图交出来。也许我还可以看在这两位美女漂亮的脸蛋和完美的身材上把你们放了。我这人只有一个优点——怜香惜玉。我根本不是什么杀手,之所以参加‘赌神小组’也是因为我对暴力手段从来不屑一顾。但是如果你们执意不肯交出我要的东西,那我就只能运用我最不熟练的手段了!”
“如果……如果我跟你说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藏宝图,你会相信吗?”我在作最后的努力。
“你们以为我是傻瓜吗?我当然不信。我之所以要给你们讲那个长长的花匠的故事,就是要你们知道这张藏宝图确实存在过。而且就是在那个木头盾牌里,现在它不见了,里面空空如也。为了得到这张图,你们不是跟我的老仆三个人一起杀掉了二十多个白手党吗?现在你居然想让我相信你们什么也没得到,你说我会信吗?”
靠,这小子原来什么都知道,居然把我们都给骗了。我现在总算明白一句真理——当你找不到谁是那个傻瓜的时候,那个傻瓜就是你自己。我现在改一改——当你发现原本的那个傻瓜不傻的时候,那你就是傻瓜。
林云儿突然道:“其实你不用跟我们同归于尽,你完全可以把我们交给哈德斯盛宴,这样你也可以交差了。”
“哈哈哈,您太聪明了,您也太天真了,哈哈哈……”爱德里克露出yín邪的笑容。
我对着可爱的西宫笑着道:“你还真信他了。其实从哈德斯盛宴把那张藏宝图的事告诉他开始,我估计他就一直想着要独吞那笔财宝了。”
“不错,你比她务实多了,但你也知道得太晚了。把财宝还给我,这原本就是我们希尔斯家族的。难道我不该拥有吗?”他转过身看了看其他三个:“你们说得没错,如果我把你们交给哈德斯盛宴,也许我就没事了。但是在没事的基础上,我可以试着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