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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凤舞天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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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遥的手缓缓松开,全身的力气在一刹那被都失去了。心似是被一瓣一瓣撕扯开,血淋淋的。
只道宁儿被皇澈背叛,却不想,是被出卖,是在保护别人的时候被那个人出卖。宁儿就像另一个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甚至,比自己更伤得更深。自己还有选择不信的余地,宁儿,却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朕曾经承诺你母妃——你的自由。若是来日皇澈卷土重来,至少你可以远离这一切。”
自由……慕容遥微愣,他那从未见过面的母妃……
“父皇……”
“不必多言。”皇帝淡淡道,“朕是想告诉你,慕容氏的江山从来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不要把这个当作你的责任。退下吧。”
他看得太清楚了,皇澈,这个男人,只怕无人能挡其锋芒。绕着这龙椅的冤魂实在太多了,实在无需将慕容遥卷进来。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询。”慕容遥抿着嘴唇。
“何事?”
“皇澈被凤若宁救,是多久前的事情?”
“三年前吧,三年前的十月……”皇帝回忆着。
三年前的十月……
慕容遥脸色倏白。皇帝关切道:“遥儿,怎么了?”
“没事。”慕容遥跪下,向皇帝郑重磕了三个头,“父皇,儿臣告退。”
三年前的十月……
慕容遥走在大街上,头痛欲裂。原来,是这样……
当日和景霜相拥的是皇澈,他们相识甚至早于皇澈见到凤若宁。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为何景霜致力于要将自己赶下太子之位,这样不止有利于慕容徽,更利于皇澈。
真相,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宁儿,千万要没事才好……
宁儿骑着血云走了约摸两天的路程,期间也思考了无数对策。
王晖这人她是听说过的,虽然是王钟的儿子,在朝廷的名声却不大,反而是江湖上的名声更为响亮,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吧。虽然不知道王晖所作为何,不过既然是挟持景霜,定然和慕容遥慕容徽有关,而他选择北上,或许还会牵扯皇氏的利益。
唉,真是麻烦呢……宁儿用手拍拍脑袋。只要把景霜救出来就是了,然后把她还给慕容遥……
王晖带着景霜上路究竟不方便,算着时间走的差不多了,宁儿便下了马,轻抚血云的鬃毛,笑道:“就陪我走到这儿吧。再见了。”一拍马尾,自让血云往回走去。
从皇宫回来的慕容遥一直闷闷不乐,虽不能派影离开,却要影门时刻关注宁儿的行动。而在两日后,影却回报说吧宁儿跟丢了。又过了几日,血云自己回来了,马鞍上空无一人。
慕容遥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王晖带着景霜一路北上,到皇氏的地域。一切如常,除了根本打探不到一丝一毫宁儿的消息以外。景霜是皇澈的人。以他们的亲密程度,便是有肌肤之亲也是可能。慕容遥现在只望宁儿不要轻举妄动,景霜的事情全权交给皇澈处理,或许还能两全。据慕容遥推测,王钟既然投靠皇氏,王晖又往那个方向去,定然是知道皇澈与景霜的关系,想用景霜交换什么东西吧。
宁儿,宁儿!慕容遥发现她不在身边的日子越发难熬。以前就算不见她,只要知道她还好好的,他就心安。而今,当她彻底消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心焦。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做什么。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慕容遥觉得每一刻都是在煎熬。
就这样在不安的等待中过了十日,直到那个消息传来。
王晖与景霜坠崖!
据说,王晖以景霜要挟皇澈。
据说,皇澈怒而欲斩王晖,龙吟再次出鞘。
据说,王晖不敌,被逼至悬崖。
据说,临死前王晖带着景霜一起坠崖。
而皇澈,只来得及抓住景霜的一片衣角……
不知道为何,这个消息传来之时,慕容遥虽然伤心,心底深处却也有一丝庆幸。
宁儿没事,就好。
三日后,别院来了一个蒙面的客人。一身黑衣将妙曼身姿裹住,冰冷的气息带着几分天生的贵气。
而慕容遥见到她时整个人便呆住了。手中茶杯拿捏不稳,一杯热茶尽都撒到身上。痛,已经感觉不到了。
“霜……”沙哑的声音,几疑不是出自自己的口中。慕容遥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虽然蒙着脸,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景霜。景霜还活着……
“你来做什么?”双手不由自主地轻颤,既然景霜还活着,那个坠崖的“景霜”,到底会是谁?不敢想,慕容遥不敢想。
景霜自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置于慕容遥面前,涩声道:“有人要我把这东西给你。”
那是一块玉佩,晶莹通透,一看便知绝非凡品。正面刻着“遥”字,反面是一只麒麟。一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玉佩了。
当日,是他亲手把这块玉佩送了出去,送给一个路边的小乞儿。正是因为这样,断送了他与景霜的姻缘,兜兜转转,却又碰到了宁儿。
伸手接过玉佩,慕容遥力持镇定,轻声问道:“她呢?”
“我以为你该知道。”景霜轻叹。
心,在一刹那沉到谷底。慕容遥脸色煞白,冷冷道:“送客。”
景霜眸中神色复杂难言,终究转身离开。
伸手触着那块玉佩,慕容遥心神一荡,再难把持。胸中抑郁之气随着一口鲜血喷出。鲜红溅于白色玉佩之上,恍若雪中盛开的红梅。
廖总管见到慕容遥之时,他手中紧紧拽着玉佩,鲜血染红衣襟,面如白纸,已然昏迷不醒。
从鬼门关前将他救回来后,慕容遥只是说了一句:“你们都退下吧。”
“影,你我五年之约快要到了,今日,我要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情。”对着床边的黑衣身影,慕容遥淡淡道。
 
第五章 坠崖
 
唔,好痛!
勉力睁开双眼,宁儿浑身疼痛,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转动着眼珠,入眼却是那个清冷少年的面容,苍白消瘦,不似从前那般神采飞扬。
“子谦……你……”想要说话,脸上却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液体流出,暖暖的。
皇澈见到她醒来,慌忙叫道:“别……别说话,你脸上伤着了。”那种慌乱丝毫不似伪作。看着宁儿左脸的伤口又再次裂开,皇澈眸子一黯,用毛巾轻轻擦去血迹。
宁儿难得见到他这么温柔的动作,心头一滞,又不能说话,费劲抬起右手指着桌上的纸笔。此时她方才庆幸,至少身上还有一处可以动。皇澈忙将纸和笔递到宁儿手中。
执笔在纸上颤抖写下两字,谢谢。
“我说过,要是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走。”皇澈看着眼前少女破碎的容颜,话语在冰冷中带了一丝霸道和赖皮。宁儿愣住,认真盯着皇澈看了半晌。皇澈知她心意,静静道:“我是认真的,若宁。你不是要保护他么?由我来做!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要让我担惊受怕。”
宁儿回以淡淡一笑,在纸上写到,这是我自愿的,与他无关。
“自愿的也不行!”皇澈冷冷道,“你欠他的命,我替你还,以后别做这种蠢事了。还有,你现在打不过我。”所以还是听话为妙。虽然没有说出口,宁儿心里明白。
宁儿愕然。这人,关心别人也总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现在自己势弱,又泄了老底,当然不好硬碰。上上策便是——服软。当即乖乖放下笔,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种小九九在皇澈眼中自然无所遁形,不过介于宁儿的拧性子,来硬的恐怕会上演一场“宁死不屈”的好戏。然后眼前人儿吃准了自己不会为这事情真把她逼上绝路,最后输的肯定还是自己。这么想着,目光中的打量之意愈发浓郁。
宁儿本来被皇澈看得一阵心虚。结果后来想想,自己没什么错,心虚做什么?本有点躲闪的目光直直对上皇澈,竟生出“我是混混我怕谁”的赖皮模样。要比脸皮,宁儿自认还是有点底的。皇澈被她的表情逗得,嘴角硬是扯出一个弧度,带着促狭的笑意。宁儿没好气的回瞪他一眼。
“算了,你先休息。醒来就好。”皇澈站起身淡淡道。从宁儿坠崖的那刻,他才知道宁儿武功尽失,心中愧疚之意愈浓,所以此刻语气竟带了少见的柔和。
看着颀长的背影,宁儿有些发愣。右手紧紧拽着床单,双眼一酸,流出些泪来,碰着脸上伤口,竟是生痛,忙随便用手轻轻抹去。
那几日的事情还都记在脑中,一刻都忘不了。追上王晖后,宁儿易容成景霜的模样,悄悄与景霜换了身份,在景霜洗澡的时候。
她还记得景霜见到她时错愕的表情。那时,两人匆忙换了衣服,她误将慕容遥给她的玉佩掉落在了地上。
目光触到那块玉佩,景霜脸色有了一丝不自然,随意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边说边弯腰去拾,白净的手却颤抖不已,刚触到便似烫到手一般,又缩了回来。
宁儿有些好奇她的反应,想到慕容遥与景霜以前那么熟悉,景霜应当是知道这块玉佩的原主人是谁,便没有隐瞒:“是公子以前给宁儿的。”
“以前?”景霜冷冷道,“以前不会是六年前吧?”
“是。”宁儿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怎么?”
景霜捡起玉佩,脸上不知是喜是悲。过得半晌,她总算将情绪压下,伸出拇指中指捻着玉佩上的绳子,把玉佩递到了宁儿面前。每个人都怪怪的。宁儿皱眉。刚告诉慕容遥这件事情的时候,似乎他也是急着问玉佩的下落。
“能告诉我这玉佩有什么意思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景霜淡淡答道。
宁儿接过玉佩的手一抖,又差点把玉佩掉到地上去。深深吐出一口气,宁儿苦笑道:“你……不是在吓我吧?”
景霜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冷冷道:“我何必骗你?”
宁儿低头思索片刻:“那便是个误会了……反正我用不着,你把它还给公子吧。若是可以,以后好好对他,好么?他心里还是念着你的。”
“你……”景霜微微错愕,失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覆水难收么?”
“我只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知道当初我为何不嫁他么?”景霜轻轻叹道,“就是因为这块玉佩……”
宁儿静静不语……
“这块玉佩是他的生母静妃留给他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帝王是一个梦想。静妃却希望她的孩子莫效仿他的生父,也就是当今圣上。我本当这块玉佩该是我的,七年,想了七年。可是后来这块玉佩却没了,他解释了,我偏偏不信。”景霜苦笑,“不过算算六年的日子,你当时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吧。他解释了,我却没信……你可知,当一人生了背弃之心,就再回不到从前了?”
宁儿张口难言,或许真的是这样……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救我么?”
“不救你,公子会伤心的……”
“伤心?”景霜淡笑。
“还有,以后别向他下手了。”
景霜一愣,缓缓道:“只要他不插手朝廷之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宁儿咬牙道:“你以为百花会上他是真要你失了那第一么?江湖传言若是你再这般胜下去,他们就向你下手。公子才会……算来也就那一次可能造成误会。无论何时他都是好心待你……就算如此,你还是要为难他?”
有些事情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虽然慕容遥没有说过,宁儿自有消息渠道。百花会之前有些小帮派受雇于那些嫉妒景霜的女子,若是景霜再风光下去就向她下手。由于时间仓促,慕容遥只得先保证景霜不是第一。而在事后的一个月里,那些帮派便陆续从江湖上消失了。宁儿也是事后才知道,是影门下的手。
景霜微微叹道:“多说无益,我也有我爱的人……注定我走的和他不是一条路。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是要救我?”
“我……”宁儿一顿,百般纠结。
霜儿重要……
那句话没来由从脑中冒出,宁儿心中一痛,脸上却淡笑道:“是!”
景霜苦笑道:“看来当日那曲高山流水真是没错。你也会为了所爱之人付出一切,哪怕他心里没有你……谢谢。”伸手接过玉佩,景霜神色淡淡,仿佛是自言自语:“反正无论如何,我不会伤他性命。”
宁儿听在耳中,轻声嘱咐道:“也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还请带句话给公子,让他别再那么粗心了,将这玉佩交给有缘人吧。”
只是她不知道,几日后,当景霜将玉佩交于慕容遥之时,才恍然惊觉。
原来,若是景霜出事,慕容遥是伤心。而宁儿出事,慕容遥是死心……
于是,宁儿的那句话,景霜也再未说出口。是根本说不出口……
随后不久,王晖便进来将宁儿带走,因他与景霜相处不久,是以宁儿的易容术轻易将他骗过。景霜藏于柜中,等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出来,往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一路向北,宁儿倒也算自由。无他,王晖对自己的武功太有信心了。这也是他允许景霜离开自己的视线的原因。这恰好被宁儿利用罢了。七八天的路程倒也自由自在,看来景霜是枚有用的棋子,王晖一路都没有怠慢。
只是越往北走,宁儿心里的感觉也越差。想到中秋宫宴,想到景霜难得说的那么多话。只要慕容遥不插手朝廷之事……那便是志在天下!
而志在天下者,不只慕容徽一人。皇澈……
莫非景霜是皇澈安排在慕容徽身边的人?!
宁儿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吓到了,但又觉得不无可能。以皇澈的手段,有了景霜相助无异于有了景啸天手中的兵马。所以才那般有恃无恐吧……
所以若是这样,叛将王钟也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而王晖,恐怕是要用景霜向皇澈交易什么东西吧。如果这样,自己必然凶多吉少了,皇澈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便能牵绊住的。
想到此处,宁儿暗骂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没事干嘛要大老远跑来当替死鬼!绝对是亏本生意!可是一想到慕容遥,一想到他为景霜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觉得值得。便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亦无不可。
虽然谋划了许久的逃跑计划,不过都已失败而告终。主要是王晖武功太高而自己水平太烂。
后来便如预料的一般,王晖向皇澈索要十万大军欲要和慕容遥决一死战,皇澈不允。结果王晖便挟持“景霜”,被逼至悬崖边上。一切皆如宁儿所想,反倒没了新意。而事实上,那时候她还必须要在最短的之间内想出活命的办法。所以并没有时间表示自己的害怕。
唯一的意外就是……比较让人啼笑皆非。王晖扣着她脖子的时间太长,外加紧张,手上出汗,结果把那层蒙在脸上的薄薄的面具的角给泡湿了。然后他撕下面具,露出一张完全不似景霜的脸。
皇澈见到宁儿,心神俱震,忙开口答应王晖的要求。王晖却处在崩溃的边缘,没有听见。最终导致他伤心绝望之下,怀着死了也要拉个人的心理,将宁儿一起拖下悬崖。皇澈再救也是不及。
宁儿心里憋屈,若是知道自己在皇澈心中有这样的地位,就该早早表明身份,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可是她就是怕王晖激动之下直接把她送上西天。而事实再次证明,王晖那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明明已经可以得到想要的,却愣是没听进去。
坠崖之时,宁儿只能做了最后的挣扎。她把王晖硬是向下推了出去,伸手去抓长在悬崖上的枯藤荆棘以解下坠之力。鲜血触目惊心,宁儿恍若未觉,这不是第一次了。
就算伤痕累累,那时也不过一个念头,活下去!
 
第六章 生死
 
皇澈拍案而起,眉头大皱。刚把凤若宁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刚向她承诺用保护慕容遥来换取留她在身边的机会。看着她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却并不急着离去,皇澈心下也渐渐有了一丝希冀。
可是手上的八百里急报!皇澈抿着嘴唇,冷若霜雪的面容让人望而却步。
废太子慕容遥耽于酒色,四月初八晚上皇子别院大火,慕容遥醉酒死于火中。
他死了!
皇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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