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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舞天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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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两人之间气氛突然间就变得诡异非常。宁儿慌忙低头。听到慕容遥说那个“我”字,宁儿就知道慕容遥是那个故事里的男子。这竹喧,也正是出自慕容遥之手。
想到凉州城里那个清俊非常的少年和如今心机深沉的太子,宁儿大约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不过有些时候,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长。宁儿第一次后悔自己竟然会抚琴。
慕容遥一怔。那句话,他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看着低头的宁儿,他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他知道宁儿也知道,所以正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可是莫名地有一丝不忍,况且错不在她。
“我希望今天说的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仿佛是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借口,慕容遥“想起”宁儿今日是为百花会而来,她还有利用价值。
宁儿知道自己的命在这一句话中留了下来,恭声道:“是,公子。”
 
第六章 暗流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宁儿连竹喧都置于一旁,不敢再碰。只怕发出点声音,打扰了慕容遥沉思,他会突然改变主意。谁让自己什么都不怕,最怕死呢?
马车停下,慕容遥换上柔和之色:“到了,下车吧。”宁儿心里一松。却见慕容遥挑开车帘先下了车,又将手伸过来。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宁儿也不再犹豫,将手递给了他。他的手很温暖,宁儿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快看啊,三王妃来了!”“是京城第一才女!”
感觉握着自己的手一僵,宁儿敛住笑容。顺着慕容遥的眼光看去,一个青衣女子亭亭玉立,那张素净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时光的痕迹,依稀就是记忆中凉州街上的“霜儿”。
心中闪过一抹黯然,宁儿紧紧咬着嘴唇,不停地问自己,如今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感觉到宁儿有些颤抖,慕容遥回过头问道:“怎么了?”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却感不到丝毫真心,宁儿淡淡一笑:“我没事。公子要宁儿做什么?”“你不知道么?”慕容遥脸上笑意愈深,以她之才,怎么可能猜不到。宁儿看向景霜,漫不经心道:“还请公子明示。”慕容遥不语,看不透宁儿到底在想什么。宁儿却自顾自说下去:“宁儿斗胆猜测,公子是要‘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易主?还是要宁儿去争这个名号?”慕容遥笑容渐冷:“有差别么?”
“快看,是太子殿下!”“果真名不虚传啊……”“他旁边的是谁?似乎从来没见过。”
恍若神仙的俊美少年站在马车旁,伸出手牵起车上少女的手。那女子不施粉黛,满头青丝随意束于脑后,容貌较之景霜丝毫不差。若说景霜是人间绝色,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天上仙子。因为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平添一分出尘之气。
慕容遥和宁儿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宁儿优雅地下了马车,直视慕容遥双眼:“对宁儿来说,差别很大。虽然公子的吩咐,宁儿会尽力做到。但是这两件事却有难易之分。公子也知宁儿没有准备,若是要争第一,只怕……”看着她幽幽的双眸,慕容遥稳定心神:“既然宁儿这么说,一定有办法办成前面一件事情喽?”宁儿眸中又溢出笑意:“宁儿尽力。”
“只是尽力么?我以为你有十成把握。”慕容遥凑到宁儿耳边低语,外人看来仿佛一对神仙眷侣。而两人之间波涛暗涌,只有置身其中方才知晓。宁儿心神不乱,反问道:“公子今日带宁儿前来,有十成把握宁儿能让那名号易主么?”慕容遥无语。
看来他是小看了宁儿,这样一个聪慧的人,怎么可能被人驾驭?他眼中的探究意味更浓。
将宁儿置于府中,却大半年不闻不问,无非是要看看她有什么目的。可惜宁儿的表现让他根本看不出任何目的,她只是整天一个人呆在藏书室看书。慕容遥也曾偷偷在暗中观察过,宁儿根本极少和外人交流,却喜欢在纸上写写画画。早在救她的时候,慕容遥就排除了宁儿接近自己是出于个人目的。而这大半年的观察,也基本排除了她幕后有人指使的可能。因为若不是他主动找她,只怕宁儿这一辈子就悠闲在藏书室度过了。
“公子放心,宁儿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宁儿转身抱出竹喧,面无表情。
景霜的脸色在看到竹喧的那一刻变得惨白。慕容遥看在眼里,心紧紧揪在一起。
“竹喧!是竹喧!”“当年一曲《九歌》夺魁,至今难忘。没想到时隔三年,竟会再见竹喧。”有赞叹,有惊讶,有感概。语声传入宁儿耳中,宁儿低头,握着竹喧的手指有些僵硬。又是三年……
众人入座,宁儿坐于慕容遥身旁。对面,正是慕容徽和景霜。
百花会开始,琴棋书画四项各自先决出第一,再由众人表决。若说前半局是凭真本事各显才能的话,后半局就是选美。毕竟知道琴棋书画之人多,懂的人却很少。要众人表决,无非是选个最漂亮的女子。宁儿和景霜都是琴这组的。两大美人都在这组,所谓外行人看热闹,聚到此处的人自然也特别多。
先上场的是去年参加过比赛的人,按名次倒着上场,将好的留在后面;今年新参加比赛的后上场,顺序抓阄而定,将惊喜留在后面。
宁儿一直安静地听着每一个人弹琴,席间慕容遥时常和她笑谈几句,给众人两人关系密切的印象。宁儿也含笑回应着他的每一句话。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慕容遥的心思从未离开景霜。
“你好像心不在焉。”慕容遥觉察到宁儿的异样,“怎么,那些人的琴音都不入你耳么?”
“没有啊。她们弹得都不错。”宁儿敷衍道。事实上,她们弹得确实不错。
“我还是喜欢你说实话。”慕容遥的脸上泛起笑意,眸中却透出清冷之气。
“宁儿方才说的是实话。只是宁儿抱着旁观者的态度去欣赏,而不是以琴者的身份去体会,所以感到有些无聊罢了。”真正的知音,不是去挑拣琴音中的破绽,而是去读懂抚琴人的心思。只是上场的这些人,带着功利的心思弹琴,并未用上真心。宁儿自也无需用心去听了。
“那你呢?”慕容遥轻声道,“我从未看到你的真心。”是的,自从见到宁儿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她微笑着做所有的事情,但是笑容没有到达过眼睛深处。她从未露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宁儿脸上笑容一滞,有些吃惊地看着慕容遥,而后摇头笑道:“公子何必在意这些?”慕容遥还想说什么,嘴唇刚动。宁儿不等他开口,便回头对着场边的侍女道:“我要一杯热茶,刚泡好的。”
慕容遥有些迷惑,正在此刻,一个青衣身影从场边站起。慕容遥的心神霎时间就被她全都吸引住。景霜悠悠从慕容徽身边站起,目光扫过宁儿身边的竹喧,从容走到台上。此刻一杯滚烫的茶水端到宁儿面前。宁儿盯着茶水怔怔出神。
纤指轻挑琴弦,却挑动了慕容遥的心弦。流畅的音符自指尖流出,看着颤动的白色琴弦,宁儿渐渐陷入景霜的琴音之中。她用心抚琴,宁儿不自觉便想当那个知音人,竟然忘了来到此处的初衷。随着跌宕起伏的琴声,宁儿心底最深处的某根弦,也被悄悄拨动。然而在一刹那,宁儿的眉头微微皱起。
“呯”一声,景霜收手,琴音倏断,竟是一曲未终。愣愣盯着指尖被琴弦划破的细小伤口,景霜紧紧抿了下嘴唇。一曲未终,自然不可能有资格夺魁。
众人正沉浸于琴音之中,被扰了兴致,颇有微词。而此刻,宁儿看着脚边破碎的茶杯,对众人抱歉道:“对不起,我……茶太烫,我没拿稳。”慕容遥却是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烫伤?”“我没事……”宁儿小声道。她心里暗自皱眉。原本计划是打断景霜琴音,自己也正好被烫伤,然后以此为借口退出比赛。可是真正到事情发生时候,她却不够狠,没那种胆子把双手送进滚烫的茶水之中。终究还是不想亏待了自己吧。没想到怕死的人也怕烫,宁儿自嘲。似乎自从失去了武功,做事情都有些畏畏缩缩了。
众人见她长得极美,道歉态度也好,便不深究了。景霜心中却另有计较。她的琴音本是绵绵不绝,如今却让宁儿一个茶杯一摔,正好摔在破绽处。若说无意太过巧合,若说有意,那只能说明慕容遥带来的那个女子,琴技还在自己之上。想到此处,景霜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傲气。她不信还有人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注意到景霜变幻的神色,一咬牙,宁儿伸手去拾茶杯碎片。若是手上流血,也就不用上场了吧。却有人比她速度还快。慕容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恼怒:“别去收拾了,有人会来打扫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想上场。”宁儿看着被抓得微微泛红的手腕,语气中有一丝哀求之意。慕容遥一怔:“为什么?”宁儿抬起头看着慕容遥黝黑的眸子,咬咬嘴唇:“公子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想上场,我想听真话。”柔和的语声,却不容拒绝。宁儿也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话。
“我若败了,公子脸上无光。”宁儿带着些叹息意味,“若是胜了,用竹喧打败三王妃,公子真的能不迁怒于我么?”有的时候,人心最是矛盾。明明那么恨景霜,但是若真的看到她败了,而且是被竹喧彻底打败,最不忍的也该是慕容遥吧。真的能,不迁怒么……
宁儿嘴角勾起一丝苍白的微笑。十五年来,看不透的,是人心;看透的,还是人心。她不想赌,所以不若从未陷进去。至少这样,还能保持着一颗完整的心,来看这人世间。
“我……”慕容遥的脸色渐渐苍白,看着宁儿漠然的表情,无力地松开了手。
宁儿苦笑,伸手拾起碎片,早就该料到这样的结果了,为什么心中还有一丝不甘?
伴着她的惊呼声,指缝间流出嫣红的鲜血。手一松,白色的瓷片上尽是鲜红,妖冶异常。
 
第七章 花园
 
慕容遥一把抓起宁儿的手,根本不等她说话,拉着她向场外走去:“你受伤了,我们走吧。”满座皆惊。
“为什么不留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宁儿任由他拉着,随他到了马车旁。他走在前面,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感到他听到这句话后手一僵。慕容遥突然转过身,一字一字道:“我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所以没有必要留下了。
心里有些无端的恼怒,尤其是看到宁儿伸手抓向那些瓷片的时候。但是他也很清楚,宁儿终究只是宁儿。
公子真的能不迁怒于我么?
话犹在耳,心里却早有了答案。会的,他会迁怒的。所以那时候,他选择松开了手,选择让宁儿伤害她自己。
“公子有些滥好心。”宁儿眼眸最深处有了一丝笑意。或许当年凉州那个白衣大哥哥并没有消失。
优秀的执棋者甚至不该执着于一颗棋子的生死,而她不过是手上流几滴血。看来慕容遥并非想象中无情。即使景霜最重要,他依旧会顾及其他人的生死。既然如此,安心当他手下最好的棋子,也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况且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就算是还他也无所谓。宁儿心念数转,已然有了计较。
慕容遥闻言却一时失神。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孩笑嘻嘻地对着自己说:“还不是遥的滥好心又开始了。”滥好心么?或许吧。
坐在车上,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慕容遥皱眉:“你对自己也太狠心了吧,不知道好好爱惜身体么?”那道伤划在手心,足有一寸长。不想上场,也不用那么入戏吧。
“宁儿也不想这样。”神色有些尴尬,“轻轻划一下没出血,所以重重划了一下。结果就……”左顾右盼,顺道偷眼看慕容遥的脸色。慕容遥无语。冷着脸将药涂在伤口。
“嘶……”倒吸一口凉气,宁儿立刻将目光全数移到慕容遥脸上,咬牙道,“你故意的!”此时她一急,都忘了称呼“公子”。对面那人绝对没好心,故意加重了手上力道。很痛啊!
慕容遥却早已是一副闲适的样子,含笑看着宁儿。
对着他满脸笑容,不,确切说是满脸奸笑,宁儿泄气地垂下了头。心里一阵气闷。想她十岁前无所不为,十岁后指点江山,何时向人低过头,服过软?可是对着慕容遥的笑,她真的没辙。
看着她不断变换的表情,慕容遥竟然觉得她很是可爱,话语间不禁带上些宠溺:“那是为了提醒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胡闹。”轻轻揉搓着她的伤口,直到手中的药尽都消融,慕容遥小心将宁儿的伤口包扎好。
谁胡闹了?!要不是为了某人,要不是某人心里还有个景霜,她宁儿犯得着特意避让吗?就算是堂堂正正和景霜比试一场,也不见得输的是自己!好在现在早无争强好胜之心,这种事情也就一笑而过了。
想到景霜,宁儿心中又是一阵疑惑。若按照景霜琴技,本该找不出破绽才对。至少她刚开始抚琴时,便是自己也陷了进去。可是听到后来,宁儿却感觉到她根本无心于琴。能很清晰感觉到,景霜弹琴,根本不快乐……
“你在想什么?”慕容遥见到宁儿被自己拽着手,神思却早飘到九霄云外去,心中无端一阵气恼。
“啊?”宁儿恍然惊醒,“公子说什么?”
“没事了。”慕容遥说道,“三天之内不要沾水。这瓶药三天后每天抹一次,用半个月就不会留下伤疤了。”修长的手指递过一只白色瓷瓶,语气却异常不善。
接过瓷瓶,宁儿奇道:“公子不高兴么?”他的喜怒还真是难测,宁儿撇撇嘴。
“我很高兴!”故意提高声音,语气却像极了赌气的小孩子。被这么无视,自尊心很受伤。
嘴角有一丝抽搐,想笑又不敢笑,宁儿只好偏过头去。不看他那双瞪得大大的漂亮眼睛,应该就不会笑出声了吧。慕容遥见到,轻哼一声,也别过头去。
“那就好。”宁儿不明意味地说着。
回到太子府,慕容遥罚了廖总管十两银子,这事情就这么过了。廖总管也知太子处罚甚轻,心服口服。
至于宁儿的生活,并未有太大改变。因为她的事情,虽然被传的纷纷扬扬,但不是什么好事。传说中,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本就不受宠于太子,被太子闲置于府中近一年。而太子殿下难得带她去百花会,她却不小心摔碎了茶杯,又笨手笨脚把自己的手划伤,放弃了比赛。太子大怒带她离去。最后,她继续被闲置于太子府中……
流言虽多,大抵如是。宁儿听到,一笑置之。也因为这件事情,太子府中那些女人继续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倒是乐得清闲。
改变的事情也有一件。有个叫碧桃的侍女进府时候就指派给宁儿了,但是宁儿自小没被人服侍过,万分不习惯,加上她一天到晚待在藏书室,为人淡薄,主仆两人竟然从没有交集。自从手受伤,碧桃执意要宁儿多吃多睡。宁儿被她调教地渐渐懒惰起来,早上和晚上还是在藏书室度过,下午空闲的时间则缠着碧桃,非要她做好吃的给自己吃。碧桃比宁儿还要大上几岁,加上宁儿没有半分架子,她便将宁儿当妹妹一样养着,有求必应。
这般过了半个月。直到八月初一,宁儿中午回到住处时却不见了碧桃。她知道碧桃素来很闲。当然,主要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没有什么吩咐。这个时候不在,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一念至此,宁儿便沿着小路向外一路寻去。好在她住的地方比较偏,进出只有一条路,也省去许多麻烦。到了岔口,一边是往藏书室的方向,不用寻找。另一边,是太子府女人最多的地方,向来让宁儿头疼。据说太子府家后花园的花儿,不比百花会那些花儿差。可惜争奇斗艳时常有之,比之百花会便掉了价。
唉……
心中暗叹一声,宁儿硬着头皮向那边走去。碧桃取东西时候肯定要经过这里,大概也只有这个方向了吧。向前走了好一会,却没见到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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