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诡谈-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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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这也正是人皮扑过来的同时,所以……
悲催的人皮又一次飘荡在空中,它愤怒地竖起一个中指,实在是没有信心再追下去,干脆咬了咬牙,淌着两行泪水找主子倾诉委屈去了……
不知情的阿赤从树上拿到的是一个小小的耳坠。
看的出来,就是康姆兰的饰物。
他咧着嘴傻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找的地方没错,便接着向后殿跑了过去……
葛跃现在已经到了庙里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是这片建筑最靠近山崖的地方,没有院墙,因为房间是直接在山壁里掏出来的一个窑洞,很不起眼但也很安全。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供桌,一对烛台,一把檀木剑,雪白的三个骷髅头骨供在当中,每个头骨嘴里都叼着一个小纸人,但是只有两个纸人是只漏了一对双脚出来,还有一个纸人却是全部漏在外边,迟迟不肯钻进骷髅嘴里去。
“该死!”葛跃一边绕着供桌快速走动,一边不时观察纸人的动静。看到其中一个一直没有被吞进骷髅头嘴里,他不由感到了一阵怒火中烧。
“蠢货!白痴!傻瓜!”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桌上的那个骷髅法器。
这是他师父留给他威力最大的护身法宝,据说是用他前三个师兄祭炼成的,名字叫做“人皮嫁衣”。不是嫁娶的嫁,而是嫁接的嫁,像穿衣服一样把对头同样变成一张无意识的人皮,就是它们最大的效用。
本来他也会变成第四个头骨的,但是他对师父本来就不那么忠心耿耿,而且一直都在警惕着他那位恩师对他下手,所以现在桌子上面一直只有三个骷髅,而他。也在师父和天师道的长老同归于尽以后,成了这个教派里为数不多的传人之一。
一张人皮探头缩脑地溜进了房间里,表现很人性,乖乖靠在墙角让对面的葛跃跳脚大骂。下雨一样把唾沫喷了它一头一脸。
“你就是一堆****,一摊抹不上墙的烂泥!”葛跃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是他还是没有收敛,当然,也不需要在自家的法器面前还装成那个遇事不惊的模样。
“你活着就是一个废物。可没想到你死了更是废物加了三级!这么一个愣头青你都搞不定,你还有脸回来?妈的!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三师兄啊!你现在就是一个法器,一张除了帮我唬人之外毫无作用的臭皮囊!死人皮!别以为我不会把你的烂骨头给毁掉!”葛跃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他的胖脸上连麻子都在烁烁放光,一方面是真的在恼火,另一方面他觉得,这样可以指着当年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人大骂,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爽!
不过不得不说,骂人的这种力气活确实是比较累人,尤其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下。一个人唱独角戏太久了也会十分厌烦。
沮丧地指指一边的墙角,那里早就立着两个卷起来的两捆皮子,人皮如蒙大赦一样赶紧依样卷好,并排竖到了一起。紧挨着他们的是两个死人一样的沐清扬俩人。当然,葛跃丝毫没有发觉,沐清扬的手里少了一张黄符,康姆兰的身上脸上则少了不少耳环项链一类的装饰物……
仔细收起了桌上的法器,说是那么说,师门留下的法器本来也就不多,这些有用的东西。葛跃是绝对不会随便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
哔哔啵啵的声音传进了房里,从窗户里可以看到,通红的火苗顺着两侧的花木围廊早就窜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浓烟一起四处飘散。
“着火了?”
葛跃的肥脸几乎皱到了一起。他跳起来一脚踹开房门,扑面而来一股热浪转眼把他的额头几缕头发燎成了枯黄发白的灰烬。
“兔崽子!你敢……”话没有说完,他又蹦回了屋里,抱起法器和三捆人皮就往外跑,至于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有谁顾得上那么多?
放火的就是阿赤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他的愤怒已经压制到了极限,再不搞点事情出来,恐怕他自己就先要发疯了。
找遍了无数房间,一直没有沐清扬和晓云的下落,他在气愤之余的一把大火倒是把他的怒火消去了不少,可是,也让他被这场大火撵到了这里。
连窜带蹦地躲过火舌,阿赤迎面正好赶上了抱着一大堆零碎愕然而立的葛跃。
“好你个妖道!哪儿跑!”
阿赤大喜,对着这张肥脸就是狠狠一拳,嘭!葛跃算是倒了霉了,两只手被占满了东西,像是被困住了手脚一样只能乖乖挨揍,沙袋一样让阿赤打倒在地,骑在身上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噼……啪……噼噼……啪啪……
仗着年轻火力壮,阿赤小伙子完全不顾身后几乎烧到了后襟的大火,直到把葛跃硬是打昏了过去,才把还紧紧抱着一堆零碎的胖道士拖进了屋里,反手一把关住了房门。
进屋一眼就看见了沐清扬和康姆兰,这可真是让阿赤喜出望外了,没忘了把葛跃用腰带捆结实,又堵上了嘴,要知道这可是个连念咒都可以咒死人的大恶人,绝对不可以不防的。看着被床单布条和腰带子裹得像个蚕蛹一样的葛跃,和那个打成一片血肉模糊的烂猪头,阿赤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赶紧去叫醒沐清扬两个吧?
没等到阿赤的呼唤,倒是一股股浓烟把两个人给硬是呛醒了,迷迷糊糊的康姆兰头一句话就把阿赤满肚子的软言安慰给噎可回去。
“怪物来了!”
“你……我长得有那么难看吗!”阿赤可没有觉得自己和那些个说男尚捎惺裁聪竦摹
“啊?是你?对不起啊……光看见那个……角在脸前边凑着了。”康姆兰也知道有点打击阿赤的自尊心,尴尬的解释说。
没有继续打击阿赤的时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在这场大火里活下去。沐清扬醒过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掏出来一大把符纸出来,暂时借用了葛跃手里的一套东西,包括那支小黑旗也捞到了手里。沐清扬手里木剑挥舞,黄符下雨一样纷纷落地,转眼又化做一团团白气从门窗里飘了出去,才不大的功夫,就是一阵子瓢泼大雨浇了下来……
“我的天爷!呼风唤雨?这……这……太牛掰了!”阿赤和康姆兰一脸不信地惊呼出声。
现在才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个外来人真正功夫,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的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又是念念有词地念咒,大风大雨的在这个占地宽广的庙里肆虐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算是把外边那些冲天的火光给压了下来。
当然安全了头件事,就是又把葛跃重新绑了个结实。
没有绳子?
没关系。
既然青龙旗落到了沐清扬手里,那些坚韧的血藤就是用来捆绑这个妖人的最佳材料,算是用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吧。
至于人皮,阿赤瞧着实在是幕牛纱嘁话鸦鹕樟烁龈筛删痪弧
最后只剩下那个被五花大绑的葛跃了,沐清扬用手掌打在了他左右琵琶骨上,嘎巴嘎巴两声废了他两膀的功夫,又给他灌下了一碗符水。(特指,当然是绝对有效的那种。)
这个家伙算是废了,功力尽丧不说,直到现在还因为阿赤的一顿拳脚晕死着,所以由着三个人随便折腾也没法反抗。据沐清扬估计,这样的醒了也是半个白痴的样子,当然像这种人他不会怜悯,自然交给康姆兰随便去发落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人都去哪儿了?
“他交给你了,随便处置!”
把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往康姆兰身边踢了踢,沐清扬冲她点点头说道:“这是你的仇人,我不会越俎代庖,还得你自己来解决。”说完就拉着阿赤转身走了出去。
“谢谢……阿赤替阿康谢谢你!”阿赤有些伤感,但更多的还是感激涕零。
“我们不需要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朋友?”沐清扬笑了笑,扭头看向从里面出来的康姆兰。
“沐大哥,谢谢!”康姆兰虚脱了似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拖着葛跃的尸体。尸体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的抓痕,看起来是受了不少零碎活罪。
“我说过,你不用谢我……你们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沐清扬接过了尸体,随手往上面甩了几张火符,顿时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一个灰暗的亮点从火中缓缓升起,他伸手捉住皱了皱眉然后一把捏了个粉碎!
“你这样的东西没资格留下任何痕迹,就让你彻底消失掉好了……”他知道该做什么,所以这个做法是必须的过程……
解决了一直困扰她的心病,康姆兰笑容渐渐开朗起来,就连走路也是轻快了许多。
一路上她始终走在前面,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野花,可还是眼睛四处张望着,满心期待着会不会找到更美的花朵。
“你说你……你非跟来干什么?我是要去当兵打仗,阿沐是要游历寻找回去的路径,我们可都是有正事要做的!”阿赤一路上也还是唠唠叨叨,他没想到康姆兰压根就不愿意回家,愣是要陪他们一起出发上路。
“我不管,你们都走了就只留下我……我不要!”康姆兰现在彻底发挥了小姑娘的天生优势,那就是——撒娇!
撒娇这种情况通常都是也要在别人吃你这一套才有效,否则撒娇往往也就变成了撒泼,那就会起到反效果了。三个人就现在而言,康姆兰的撒娇还真就是制敌克胜的法宝。起码沐清扬和阿赤就拿她没有办法,也只能由着她性子来。不过俩人心里有数,她这小丫头无非就是为了出来游山玩水找个借口,等到他们两个到了地头。各奔东西,那她自然也就只能乖乖回家去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街道边干枯的荒草荆棘刺丛被吹成了一个个圆形的球状,随着风懒懒地滚落在一个角落,时不时相互碰撞着。发出了咔啦咔啦的轻响,似乎在嘲笑三个傻乎乎的年轻人来得根本不是时候。
“这……这里该不是被打劫过吧?”康姆兰看着眼前荒凉的凄惨景象被吓了一跳——难道是强盗们打过来了?
“大概不会吧?”阿赤愣愣地看着满地惨状,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不太像是发生过战斗的场面,你们看,这里没有兵器甲胄的残骸,也没有敲打撞击过的痕迹,尤其重要是这里没有尸体,可是按照周围的情况,最有可能是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沐清扬低着头仔细看了看环境,然后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山夹镇这里我上个月还刚刚来过,那时候这里还不是这个样子啊!”阿赤愣愣的说道。
“说这么多没用,咱们赶紧到各家各户去看看!”康姆兰说着就推开了一户的大门。
咣当一声,门里一股子灰尘扑地冲了出来,登时洒了她一头一脸。
“噗……呸、呸呸!”一边扒拉抖着土,一边康姆兰忙不迭地退了回来。
沐清扬看着一乐,这才叫灰头土脸呢!不过乐归乐,还是得进去看看。他率先探头进去,看看屋里除了没人也没什么异常,随即招了招手。把阿赤和康姆兰也叫了进来。
屋子里陈设比较简单,除了桌椅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但是床铺被子都摊开着,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土。更奇怪的是在床边的两双鞋都摆得端端正正,好像是屋里人在睡觉时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怪了?你们这里人习惯了不穿鞋就出门吗?”沐清扬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转头问道。
“哪儿有的事,你瞧,不光鞋没穿。连衣服不都还在吗?”康姆兰从床边一角拾起了几件外衣,抖了抖灰尘,拿给沐清扬看。
“看来是晚上睡着了出的事,可是他们既没有穿戴衣服鞋袜,也没来得及收拾东西,现场更没有打斗和血渍,怎么偏偏就是人都不翼而飞了呢?”下意识捏着衣服不停揉搓,沐清扬一遍遍思考着,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走,到其他家去看看!”
整个城镇像是死了一样寂静,除了三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到。
一家,两家,三家……他们一连推开了十几户的大门,家家都大同小异,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仿佛是全部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在了周围,三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种寒毛发乍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们发现没有,这里不但没有人,就连猫狗和老鼠都不见了!”康姆兰左右看看,声音慢慢颤抖了起来。
“不可能,这里足足有着几百户人,还有军队的卫所驻扎,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凭空不见,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阿赤脸色苍白,呢喃着自言自语道。
咔!
转角的阴影里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
三个人骤然听到不由浑身一颤,一起把头扭向了那个方向大喊道。
“把手给我举起来,谁也不许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四五个全身戎装的高个子走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穿着银白色的紧身衣裤,外面披挂着细密的鳞甲,身后背着箭壶,腰间都佩戴了一柄细长的长剑,剑柄处是银白色的花式护手,不像是武器,反倒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艺术品的模样。这些人的个子都很高,大概有两米多的样子。但是身材并不臃肿肥大,很修长挺拔,而且他们的面孔十分俊秀,绿色长发用发箍卡在了耳后。飘散在后背一摆一摆的,看起来极为潇洒。
他们一共是六个人,依次出来时手里的长弓已经全部张开,搭着的箭簇稳稳对着他们三个,说话的正是为首一个个子最高的男人。
听到有人说话。尽管语气十分不善,但还是让沐清扬三个心里为之一松——他们已经在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憋了太久,这时突然能够听到有人说话,不亚于是把心头一块大石搬开一般。
“你们是谁?”沐清扬带头举起了双手,随之慢慢转过了身体。
“把武器丟过来,你……那个牛头人小子,说你呢……把你的斧头丢过来!”六个人里另外一个喊道,但对于沐清扬的疑问却没有回答。
阿赤看向沐清扬,见后者轻轻点头,于是哐啷一下子把大斧子摔在了当地。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是不是灵族人?干嘛把箭对着我们……”
“少废话!”见三个人都已经赤手空拳,六个人里立刻走出了三个,用细长花剑指着他们的后背,往城外一指说道:“走吧!出了城你们就知道了!”
所谓城外,实际上不过是这个市集小镇的围栏之外,外面也站着十几个阿赤嘴里的灵族人,同样剑拔弩张地对着他们,脸上肃然,这次在他们中间却是站了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女。
她的个子和周围人比起来有些矮小,但也是有着一米七以上的高挑身材。穿着一身绿色的紧身衣,背后背着一只不大的短弓和一个插着银色箭羽的背囊,黑色卷曲秀发下露出来精致的五官,脸庞清秀却略显的有些稚嫩。不过满脸都是傲气,一个脑袋抬得高高的,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似的。
“你们是谁,为什么城里所有人都不见了?”少女有些不屑地看了看三个人,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问道。
“你又是谁?”沐清扬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山族人。”不知道为什么,少女一见沐清扬那副傲然的表情,就不由一股无名怒火升了上来,她的声音里更带了几分焦躁不安的火气出来。
“过路人,我是说我是过路人,他是来参军的,至于她是来送我们的……所以说城里的情况我们并不比你多知道多少,你们抓错人了!”沐清扬叹了口气,他虽然对这个被宠坏了的灵族少女不太感冒,可是眼下自己三个人都被人用弓箭指住了脑袋,于是他还是不太愿意的把事实讲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