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之灵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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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天一此番对印阳琰的问话,听进别人的耳朵里,引起了不少的误会。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怡红院貌美如花的姑娘们,个个都赛天仙一般美丽,韩天一的话,很快便被人曲解为他不喜欢女人,然后便上演了各种对于韩天一同印阳琰他俩的猜测诟病,无端给大家的茶余饭后,添了不少令人深究的话题。
不过众人的议论也有一些道理,韩汗天一是印阳琰的知己好友,灵魂伴侣并没有错。如果没有他,个性随意,不拘小节,不知一个馒头多少钱的生活白痴印阳琰,应该会活得十分的艰辛和痛苦。
经过一番偶遇闹腾,众人在说说笑笑之中,来到了西郊野外的灵猴山。酒鬼阿三领着印阳琰等人,来到了他之前酒醒时依偎的坟头近前,然后便躲在了印阳琰的身后。
印阳琰还没有开口,坟头主人的亲人们,便下令雇佣的工人将坟头处的土挖开,然后准备开棺验尸,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致使死者不能好好的安息,非要出来闹事不可?
坟头很快便被铲平了,大红朱漆的棺材被从坑内抬出,然后棺材钉便被依次的起下。
大红的朱漆棺内,躺着一个身着绢丝衣服的女子,通常能够穿着绢丝之类贵重衣料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也说明躺在棺中的女子,生前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只是不知为何没有穿寿衣。尸骸已经安葬多时,但是仍旧不腐不败,清秀端正的五官说明,女子怨气未散。而那把女鬼在晚上也会打着的梅花伞,也没有出现在棺材内,这点令人不禁生疑。
结果,李家的族人在看清棺内女子尸身的模样以后,围在坟头的亲人们,全都立刻都发出了惊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棺内的女子惊叹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孙女,我的孙女到哪里去了?”激动的说完,便差点跌坐在了地上,但还好被周围的众人给搀扶住了。
闻听此言,印阳琰先是心头一惊,然后在心里笑道: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鬼魂作祟,没想到,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其他故事,许久没遇到这样怪诞离奇的事件了,这下可好玩了!
韩天一看到印阳琰脸上不自觉冒出的古怪笑容,立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这个灵朽阁的灵媒师,是时候该出场了。
印阳琰和蔼又温暖的笑着安慰众人说:“大家放心,灵朽阁既然接下了这个闹鬼的案子,便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案。”
众人闻听此言,立刻都纷纷的热烈赞赏道:“灵朽阁出马,我们当然放心了。”
见众人十分信服灵朽阁的样子,印阳琰立刻趁热打铁的对众人说:“大家都知道我师父,之前灵朽阁的阁主去世了,所以灵朽阁现在人手紧缺,希望大家有想来打工当佣人积极报名,薪资非常丰厚。”
原本热闹讨论的人群,在闻听此言以后,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看来要想找到一个不畏惧鬼神的帮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寻找尸体的事情,灵朽阁不在行,一肚子坏水的印阳琰让李家的族人,去警察署报案,请求警察署出面寻找丢失的尸体,并再三的交代,警署若是不给答复,让他们绝对不要善罢甘休。以前都是刘大壮这个家伙给印阳琰使绊子,这一次,印阳琰打算让他好好的头疼一番。
警察大队中刘大壮面对前来报案的众人说:“我们这里是警察局,只管阳间活人的事情,不管阴间鬼怪的事情。这些烂糟糟的鬼怪事情,麻烦你去找那个神棍所在的灵朽阁解决。”
印阳琰之前已经猜到刘大壮会这么说,便在一开始撺掇李家族人,即使吃了闭门羹也不要放弃,无论如何,都必须让警察署接下此案。
师父曾经不止一次印阳琰说:对于鬼神要敬而远之。灵媒师因为职业的关系,不得已被迫必须同鬼物们打交道之时,绝对不能同鬼怪私下做交易,你若想要从鬼神那里得到什么,便只会付出更多,绝对不会占到一丁点的便宜。所以,这一条算是灵媒师必须得遵循的规矩。
所以在未知彼之前,印阳琰尽量会避免同鬼怪接触,一旦在知根知底,便是要与其会上一会的时候了。这样,在打交道的时候,即使不能占到便宜,也能确保不吃亏。毕竟鬼怪可是非同一般的狡诈,它们会永远在你的背后,摆你一道,将你耍得团团转,而他们,只是单纯的以此为乐而已。
李家的家属得到了印阳琰的暗示以后,一群人乌泱泱的在警署闹腾就是不肯走,坚决声称要求报案寻尸。而且他们是下定了决心,提前做好了准备,不少人带着铺盖卷,扬言要吃住在警署,警署什么时候接下案子,他们什么时候再走。
刘大壮经不起众人的哄闹,只好开始着手调查出现在李家坟地内,为何是一具陌生的尸骸。
很快,警察署的调查结果,便传到了灵朽阁这里。李家小姐的坟地内埋葬的陌生女子叫安双霜,住在京城较为落后一些的西区,一个月以前同人私奔了,便至此下落不明。
安家是西区一等富户,家里面有房有田,产业也不少,主要经营布匹生意。安老员外年过五旬,膝下儿女双全,安双霜便是安员外家的小女儿。
安员外按照门当户对的礼数,给安双霜定了一门亲事,但是安小姐却偏偏喜欢上了安家账房先生的徒弟,死活不肯答应她爹给她定的婚事,最后竟然携带金银细软,同账房先生的徒弟一起私奔了,只留下了一封同父母恩断义绝的书信。
这件事情大有蹊跷,坟墓中的死人李家小姐的尸体不见了,原本私奔的安家大小姐安双霜,竟然死在了棺材之内,这其中不用人说也是大有隐情。
印阳琰曾经问过酒鬼阿三,他所见的女鬼模样,可是棺材内躺着的安家小姐。
酒鬼阿三立刻摇头说不是,虽然他与那梅花伞女鬼初次见面的时候虽然是酒醉的时候,但是他后来还有见过她好几次,记得她的音容笑貌,与棺材中的女子并非是同一人。
印阳琰让韩天一打探一下警署那边对于安双霜死尸检验的结果,然后他打算亲自去安家走上一趟。
安员外听到灵朽阁的灵媒印阳琰前来拜访,立刻命下人将其请进门内。印阳琰在踏进安府的奢华大宅以后,看到起府上富饶的景象以后,立刻笑面如花的同安老员外拱手见礼。安员外热情的还礼,命人沏茶上点心,然后瞄了一眼印阳琰一头时尚帅气的夸张卷发,然后皮笑肉不笑问说:“灵朽阁的琰大师屈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灵朽阁在印阳琰的师父印海棠经营之际,可算是远近闻名,因为印海棠属于正经八百的道士,清规戒律十分严明,脾气温和,对人一向谦善有加,不爱出风头,但却为人一向是热心肠,很爱帮助人,只要找上他的人,无论贵贱,他都会分文不取的进行帮助。但是,印阳琰却是和他师父完全不一样,颇爱黄白之物,接受灵异案件也是随心所欲,一切都按着他的性子来,所以很多人看不惯他。
但其实,这些都只是外人对于印海棠和印阳琰单方面的印象而已。平时印海棠对待印阳琰虽然疼爱有加,但大多时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态度,他说与鬼怪打交道,脾气太好怎么能行。所以印海棠经常踢着印阳琰屁股,大叫“你这混球,到底像谁?”的时候。印阳琰便会嬉皮笑脸的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徒弟当然像师父。”
印阳琰完全就是印海棠私底下样子的翻版,对任何事情表面上不感任何的兴趣,其实都会放在心内,见别人有难,也会适时的伸出援手。不过因为印阳琰时常装扮前卫,经常手摇扇子同**们说笑,嘴角喜欢邪气的上扬,满面含笑,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的痞样,令不少人对他有了偏见。特别是拿他同他师父印海棠风度翩翩,中规中矩的样子作比较以后,便会显得他更不着调了。要不是印海棠在世的时候一直对外说他这个徒弟灵力强,将来比他有能力,印阳琰又自己独自办了几件大事,灵朽阁的招牌早就砸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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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朽阁(六)
印阳琰对于安员外那外热里冷的态度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完全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印阳琰笑眯眯的说他久闻安员外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早就想要登门拜访,但是诸事在身,很难有空。此番登门,是因为受人之托,接了一宗灵异案件,刚好同员外家大小姐的事情搅在了一起。
安员外听到印阳琰说了一通好听的空话以后,提及自己的女儿,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女儿同人私奔本是家丑,结果现今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他觉得十分的丢脸,近两日都没有出门。如今在听到印阳琰提起此事,心里虽然不甚痛快,但是他也知晓眼下的情况,便不由得长叹一声,问印阳琰有什么想要问的。
印阳琰对安员外说想要看一下安小姐走之前留下的信件,安员外立刻吹胡子瞪眼睛的说有什么好看的,信件已经被他给烧掉了。
这时安员外的老婆安夫人,突然从后面的屏风内走出,怒气冲冲的对安员外说:“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你在这里闹什么臭脾气。如今灵朽阁的琰大师登门,这等好事求之不得,你竟然推三阻四,有何居心,是不是有心想要想气死我这老婆子,你好讨小?”
安夫人痛失爱女,早有耳闻灵朽阁的能力,心内着急,便一把拉住印阳琰就要往后院的内室前去。
安员外一看便是惧内之人,被夫人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一张老脸在外人面前虽然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他还是拦在夫人的面前,一边赔不是一边对说后院多为女眷,男子进去多有不便,他会差人将书信拿出来。
安夫人余怒未消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算是默认了,但是她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便又抬起屁股,快速的走到印阳琰的身旁,一把拉住印阳琰的胳膊说:“琰大师,我女儿死得太冤枉了,你可要帮我把此事查明,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她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深感琰大师的大恩大德。”
印阳琰心说杀v人的案件有警署处理,他不便插手,而且他懒得多管闲事,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安员外先张嘴说:“警署已经备案了。人家灵朽阁只管阴间的鬼事,不管活人的案件,你老婆子怎么这么不开眼!”
印海棠还活着的时候,同警署走得很近,警署有一些难以破解的神秘悬案,都会请灵朽阁的人出面帮助解决,印阳琰就曾经接手过两宗杀v人的案件。当时他是万分的不情愿,但是他师父印海棠推说与冥府的阎君有约,不敢托退,便全权交给他办理。畏惧麻烦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谁让若是得罪了冥王阎君,那可不单单只是生死的问题了。
安夫人不管印阳琰怎么想,也不理会安员外的话,拉着印阳琰死活不肯松手,苦苦哀求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她女儿一个公道。她见安员外还要张嘴说什么,便立刻厉声的说:“死老头,女儿死了多时,身体都不**,定是有冤屈,无人为其做主。现今有大师在此,你还不恳求他帮忙,还阴阳怪气的推三阻四。你说,安得什么好心,是不是想要把我气死,你好讨小。”说完,也不拉着印阳琰了,一下子便扑到安员外的身上,就要揪扯安员外的胡子和头发。
安夫人撒泼打滚的样子,真是令围观者冒出了一头的冷汗,安员外似乎念及她因为痛失爱女,精神不振,并没有多加苛责,只是低声的连连宽慰她放宽心,一定找出害死女儿的凶手。
安夫人不依不饶的说眼下就有能人,何患找不出害死女儿的凶手,并问安员外说:“咱们家是缺钱还是缺人,还是女儿在你心里不重要?”
安员外急忙安抚道:“你这是说得什么气话,咱家既不缺人,也不缺钱,女儿当然很重要,只是。。。。。。”
结果还没等安员外把话说完,安夫人立刻接口道:“那就好,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说完,转身一把拉住印阳琰,面露哀思之色,但又勉强嘴角堆笑的对印阳琰说:“琰大师,小女这个案件我就委托给灵朽阁了,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出,以慰小女的在天之灵。”说完,眼角处滚落下来几颗伤心的泪珠。
印阳琰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夫妻打架的热闹,没想到忽然在转眼间便已经重任在肩,刚想要婉言推脱,这时偏巧有个下人带着小姐的书信走了进来。
其实安府很大,但又不是壮观的皇宫,去内府取个书信用不了多少的时间,下人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只是刚才安夫人在撒泼哭闹,下人生怕老爷尴尬,都不敢轻易入内。此时眼见夫人的哭闹终止,便立刻走了进来。
下人双手将书信递给安员外,接过被安夫人一把抢将过来,然后递给印阳琰说:“琰大师你过目。”
印阳琰接过书信展开,看到干净的纸张上面娟秀的字体,便可知这位安家大小姐是位诗书气自华的佳人,感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是可惜。
书信上面言辞凄切,哀怨之情深重,笔笔皆是怨叹父亲不应该阻她与董郎的良缘,最后竟然还抒悲痛欲绝,欲与安员外断去父女之缘。
安员外再次看到书信,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安夫人站在一旁没好气的说:“叹什么叹,现在叹什么都晚了。当初我让你应了女儿的心事,你就是不肯。到头来逼得女儿离家出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叫我可怎么活。”说完又开始一声声呼喊“我的好女儿”,哀痛之心令闻者也不免心生悲怜。
安员外看着他夫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怕那个董乔生。。。。。。”说到这里,安员外忽然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欲言又止的偷瞄了印阳琰一眼。
印阳琰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他只想弄明白安小姐为什么会在棺材内,而原本应该躺在棺材内的李家大小姐又到了哪里去?至于谁是害死安家大小姐的人,他一点也不想知晓,于是正准备起身告辞。
忽听安夫人对下人说:“小六子,去账房支三千个铜圆,然后再去老爷的书房拿那颗翠玉白菜,一起送去灵朽阁。”
印阳琰原本刚要抬起的屁股,又沉沉的坐在了梨花木的太师椅子上面,满脸堆笑的说道:“安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安老员外与我师父有些交情,安小姐就如同我的妹妹一般,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您尽管放心。”
安员外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说:“也罢。纸里包不住火,我就同你详细的说一番。”
安小姐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具文采,也有几分女子不让须眉的英气,所以难免有些自负,眼光甚高。安员外给谈了几门的婚事,安小姐都一口回绝,理由就是安员外注重门当户对,看上的都是官宦商家的纨绔子弟,不是嫌他们多是自负自恋之徒,便是嫌弃他们身上的铜臭味太重,推三委四就是没有一个看中的。
后来,不知安小姐怎么就看上了账房掌柜新收的徒弟董乔生,并悄悄的透漏给其母安夫人知晓,安夫人便告诉了安员外。
安员外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他是死活不同意,还亲自对安双霜说,让她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谁知,安双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董乔生好,便私下同安乔生交往,二人常常眉目传情,安夫人便知晓了。但是她碍于就这么一个爱女,从小呵护有加,是捧在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阻拦,心想着安员外早晚有一天,也会念着爱女喜欢,爱屋及乌的认同了这门亲事。
结果没想到有一天,安员外不知为何忽然大发雷霆,要辞退董乔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