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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凶宅笔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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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甚至连兔子也算上,都可以利用人类作为灵媒,就是俗称的上身,也称癔症。但这种上身在其死后却不常见,这个细究起来用科学的方式来讲,其实就是脑电波能和人类产生一定的联系,而在玄学看来,因为动物的魂魄虽说是和人一道轮回,但所属的阴阳五行都有很大区别,所以,这种区别导致这些死后的灵物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可那只是在通常意义上,相传,一些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灵物会附着在人的身上,命其治病或是出来算命,以增加自己的修为,而且中间的过程必须要有一个规范的模式,就是一定要开设“堂”,这开设“堂”的过程就叫作“出马”,这些被灵物附着着“出马”的人,其实说白了也是癔症的一种,在“出马”前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正常医疗手段解决不了的病症,而“出马”后却能自然痊愈,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听说那些大仙、神汉之类的人在施术的时候,总会报出不同的家门,就是因为附着在他身上的东西并不是一种动物。

第三十章 衣柜

我听秦一恒说了一堆,也没听出来什么,倒是他说的那句“不难办”让我放心不少。于是,我们两人就回了那个宅子,开了门,铺好睡袋,然后坐在睡袋上吃东西。

吃过了东西,已经晚上8点多了。秦一恒说今晚恐怕得通宵了,叫我如果困的话就先去睡一下,难熬的是后半夜。我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钻进睡袋眯了一觉。

本来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可是想到秦一恒就在旁边守着,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最后还真的睡着了。睡梦中若有若无地听见似乎两个人在聊天,可是听得不真切,只能从语气和声音上分辨出是两个人在对话。我越想听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就越听不清,一着急,我就醒了。睁开眼,发现秦一恒还靠在墙上抽烟,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不过看他的表情如此平静,多半是在做梦。

我看了一眼表,居然已经凌晨4点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我问秦一恒,一夜眼瞅着就要过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秦一恒摇摇头说,再这样的话,我们只能打开衣柜冒险一试了。

我听后寻思了一下,之前那个人神神秘秘地让我们过来,恐怕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吧?可现在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说那个人是准备帮我们的?

正当我琢磨的工夫,秦一恒却塞给我两个鸡蛋,叫我一手一个攥紧了,然后在地上用什么东西撒了一条线,叫我站在线的那头,一会儿无论有什么事,也不要过到线这边来,要是感觉有东西想上自己的身,就咬住牙根,双手使劲攥住鸡蛋,千万别让鸡蛋掉到地上,他准备打开衣柜了!

说完,秦一恒就一步迈到衣柜旁边,手摁在把手上用力。他行动得也太突然了,我思想上完全没有准备,只能暗骂他一声王八蛋,退到线后紧张地看着他。

起初,他开得很小心,衣柜门只是被开了一个小缝,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下直接拉开了衣柜门。

这一瞬间,我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生怕从里面冒出个已经干瘪的死尸什么的。门打开后,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秦一恒打亮了手电,朝衣柜里面照去。我借着光,果然看见有一个皮草大衣挂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件狐狸皮大衣。这种情形让人莫名地紧张,秦一恒一时也没敢伸手去摸,而是先用手电光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衣柜的内部,见除了这件大衣外,空无一物,他就大胆地伸出手,想把那件皮草大衣摘出来。

正当这个工夫,忽然从衣柜里传出一个动静,像是一个人在说话,声音很轻,不过,在这个空旷的宅子里还是显得特刺耳。我听了一下,顿时就慌了神,这个声音就是我梦里的那个!难道我不是在做梦?传说中这个皮大衣会说话是真的?

秦一恒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动静,连忙后退了两步,歪着头,似乎在等它再传出来,可是声音却不肯再出现了。

我连忙告诉秦一恒,这个声音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在梦里梦到了,当时是两个声音在聊天,可是内容是什么我却听不清楚!我很紧张,也不知道表达得是否清楚。秦一恒听见我的话就转过头冲我喊,妈的,两个声音聊天?这个柜子里锁住的不止一个?

听他这么一喊,我是彻底慌了神,在原地跑也不是,立也不是,多亏我胆子练大了不少,心里面还记挂着鸡蛋千万别弄掉了,倒也没掉链子。

我正犹豫的工夫,秦一恒已经退到了我身边,告诉我,这地方咱现在不能待了,得立刻出去。说完,我们俩也没工夫收拾东西,就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宅子应该很早前就关了总闸,所以并没有电,而这时候因为匆忙,手电光也照得很不稳。我们从这个卧室出来到门口,无非也就几步的距离,却走得并不顺畅。我刚跑出门,秦一恒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跟出来,等我跑到大门口,回过头来,却发现他还没出那个卧室的门,我就急忙冲里面大喊了两声,他也不答应。我心说,这下死定了,秦一恒居然被撂倒在里面了。

这下我彻底进退两难了,现在这个宅子里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而我又不能撇下秦一恒自己逃命。我又望了里面的卧室一眼,秦一恒之前拿着的手电还亮着,不过从光线上来看,光源是静止的,像是已经掉到了地上。这显然不是个好征兆,因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把手电丢到地上的,况且那个卧室并不大,他就是爬,怎么着也爬出来了。这么一想,我就更害怕了,腿开始有些发软,可我无论如何也得回去。我琢磨着,再走回去,无非也就几步远,索性就拼这么一回吧,秦一恒平时总说我命硬,这时候还真能检验一下了。

作决定倒是挺容易,可是真要迈开步往里走,心里还真是没底。我走了一步就停住了,做了个深呼吸,又狂奔了几步,就冲回了那个卧室。

刚进门,我一眼就看见秦一恒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没有知觉了。我把鸡蛋放到兜里,用手拍了他一下,他还是没有反应。我也不敢多耽搁,慌慌张张地拾起手电,扶起他就往门外走。秦一恒看着并不健壮,没想到扶起来还真他妈的沉,几步路走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我把门打开,把秦一恒拽出了屋子,又铆足了劲拖到了楼外面,才敢瘫在地上喘粗气。

这时候,我才腾出手来用手电照他,赶紧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见他还有呼吸,我的心放下了一半。手电光下,很明显能看见他额头上肿了很大一个包,都已经紫了。

我就很纳闷,这么明显的外伤是怎么弄的?难道在我刚才出来的时候,里面进了什么人把他打昏了?这么一想,我们往外跑的时候动静其实还挺大的,如果有个人在后面偷袭他,只要是下手稳准狠,恐怕我还真不容易听到。可这么一分析又不对了,我跑出来后一直守在门口,并没有人从里屋出来,而这个宅子每个窗户都装了防盗窗,虽说是一楼,可是也没有跳出去的可能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抽了秦一恒几个嘴巴,想看看能不能让他醒过来。这说来好像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我也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秦一恒被抽了几下,居然清醒了一点,眼睛能睁开一条缝看我了,不过却说不出话来。

我估计他多半是有些脑震荡,这种症状说不危险缓两天就好了,但说危险,一旦颅内有些硬性损伤,还是很容易危及生命的。我就叫他不要说话,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谁知秦一恒见我拿出手机,忽然就有了精神,居然微微地伸出手,指了手机一下,只是没等说出话,就又昏了过去。

现在的境况很可笑,坦白说,我压根没想到出事的不是我而是他。幸好这个小区并不偏远,我打了120,没一会儿就来了辆救护车。我把秦一恒送到医院。可最后查了半天,大夫却拿着x光片告诉我,秦一恒只是皮外伤,要说脑袋有问题,撑死也就是轻微脑震荡,说有呕吐的病兆倒是有可能,昏迷不醒的话却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下我彻底傻了眼,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正常医疗查不出来,难不成他是着了道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倒是已经能用一些他的思维来思考了。可是,他之前为什么看我打电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却猜不出一二。

我在医院门口抽了好几根烟,最后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最近我跟秦一恒与手机有关的事情就是那个神秘的短信了,难道他指的就是这个短信?他想提醒我去找袁阵,还是要提醒我小心袁阵?

我对袁阵的印象其实并不坏,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奸商的样子,可是几次合作下来,也都是尽心尽力,并没有耍什么心眼。坦白讲,对于短信上所说的东西,我并不太信,倒是秦一恒昏迷之前指了那么一下,让我开始有了一些疑虑。可现如今我一个人身在异乡,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最好的办法还是求助袁阵,毕竟他在全国各地都有些人脉,肯定能帮上我。

我考虑再三,觉得不能让秦一恒就这么一直昏迷下去,我总要做些什么,最后,我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就给袁阵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像赌博,可是我也实在别无他法。

袁阵接了电话,我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当然,我并没有说得很细,只是告诉他秦一恒在看宅的时候出了变故,现在昏迷不醒,想问他能否想出解决的办法或是介绍个能帮我的人。袁阵听后告诉我,他就在附近的城市里,让我安心等他一天,他尽快赶过来。他的语气依旧热络,丝毫听不出什么异样,我也稍微安心了一点,因为即便他解决不了什么,现在有个人能过来帮着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袁阵就到了宾馆来找我,我没想到他行动得这么快。问了他才知道,他本来是去隔壁的一个城市看宅子的,那边有一个宅子前一阵子刚出了事,正好要出手,他收到消息就提前去考察了一下,考察完正要返程,接到我电话,就掉头直接过来了。

我带袁阵去了医院,看了秦一恒。袁阵围着病床看了一圈,也是满脸的疑云,最后告诉我,现在谁也闹不准秦一恒是怎么了,不过,现在把他接出医院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毕竟医院阴气很重,万一在这里被小鬼冲了阳气,那就不好办了。

我想了一下也是,两人就为秦一恒办了出院手续,把他转移到了宾馆里面。我跟袁阵又在宾馆里合计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告诉他我们去的这个宅子的细节。袁阵听了之后就更疑惑了,说这个宅子的消息他从来没收到过,不过以我俩的本事,还是不要再回去为好。先看看当下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那个只能作为最坏的打算。

这么一过就又是三天,我们俩依旧束手无策。最后袁阵提醒我,说他倒是听说过一个办法,秦一恒这很像是被阴气冲了身子,压住了脉络,听说只要找两根谁家结婚点过的大红烛,回来在屋里点着了,然后烧些向日葵的叶子,说不定就能把阴气给冲开。这办法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保准,不过,至少听起来还值得一试。于是,我就专程到处打探谁家结婚,现在的婚礼多数都是西式的,所以这样的红烛并不好找,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一家,给人包了一个五百元钱的红包才把蜡烛拿回来。至于向日葵的叶子倒不难办,但也耽搁了些时间,等到两样齐全,就又过了两天。

事不宜迟,当晚我就点燃了红烛,然后一片一片地用火烤向日葵的叶子。这种叶子本来就水分很足,所以烧起来很不容易,等到一片烤完,蜡烛已经烧掉不少,然而屋里却也闻不见什么味道。

我有些失望,可还不甘心放弃,索性把所有叶子烤完,无奈秦一恒依旧毫无动静。我跟袁阵这下都有些垂头丧气,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带着秦一恒去找一些懂行的人去看了。可是我在这方面并无人脉,袁阵也是两眼一抹黑,这下彻底没了法子。

见秦一恒也没有要醒的意思,袁阵摇摇头就先回房睡了,说一切等白天再从长计议。为了方便,我订的是一个三人的套间,外面有两张床,里面有一张床,袁阵就睡在里面。等到袁阵刚进了里屋,我寻思再去查看一下秦一恒,自己也就睡了,没想到刚走到他的床边,他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比画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里屋。

第三十一章 装死

我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就差点儿叫出来,可是见到他的手势,又用力勉强将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这下把我难受得够呛,可是见秦一恒的意思是不希望让袁阵听到动静,所以也没敢贸然开口问话,而是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一恒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小心翼翼地打了一行字给我看:这个屋里有东西。

他所指的东西是什么想必也不用猜了,幸好这个屋灯光明亮,秦一恒又就在跟前,我倒也没多害怕,而是用手机打了一行字回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秦一恒看了手机摇了摇头,又递给我:支开袁阵。

我点点头,他见我听明白了,就又闭起了眼睛。

支开袁阵谈何容易,这个时间,人家都上床睡觉了。我琢磨了半天也没编出个像样的理由,差不多过了足有十五分钟,我想得头都有些大了,没想到袁阵却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了,跟我说他也是愁得发闷,想去酒吧转一圈,问我去不去。我正发愁怎么把他支出去,他倒主动出了门,我连忙说不用,叫他玩好注意安全,就把他送出了门。

等到关好了房门,我上去就给了秦一恒一拳,这他妈的也太能唬人了,装死装得这么像,去竞选金马影帝算了。

秦一恒却说,他一开始是真晕了,在那个宅子里面冲了阴气,被遮了眼,出来的时候跑得太急,一头撞到了墙上。

我就很奇怪,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被冲了阴气。

秦一恒撇撇嘴告诉我,他把自己关到了那个衣柜里,因为他在门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的语气还很神秘,我连忙问他是怎么个奇怪法,秦一恒却不肯回答,而是告诉我,那个说起来并不太好形容,简而言之,是一个地址。我听得有些晕头转向,想了一下,还是没太明白,只好接着问,那个地址是什么地方?

秦一恒摇了摇头,看样子还是不肯说,只是指了指门,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袁阵已经在去那个衣柜宅子的路上了。

听他说起袁阵,我才猛地想起,刚才他说这个屋里有东西,连忙问他是什么。

秦一恒管我要了根烟,点着了告诉我,那个东西就在袁阵身上,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干净东西。说完,他问我,怎么把袁阵找来了?

他这么一问我立刻就急了,明明是他用手指了手机提醒我的啊。

谁知秦一恒听了依旧摇头,说他是想提醒我,但却不是袁阵,而是那条彩信上面的炉子!

炉子?我回忆了一下,之前彩信上倒是真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了镜头,难道就是那个炉子?如果这个炉子是个重要的东西,想必那个人肯定不会一直随手拿着,而照片里炉子却恰好出现了,那这样看来,是那个人有意告诉我们那个炉子在他手上?

秦一恒点点头,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来现在这个宅子的原因。之前在村长家拿的那个物件他一直以为是千金鼎,可是等到回过头仔细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风水物件,而是祭拜时用来上香的香炉。这么大的香炉想必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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