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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尸案调查科3无间行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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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打翻的那碗饭是你送的?”我开始切入正题。

“对!”张云福可能感觉到了我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善,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你对死者的家庭情况是否了解?”

“啥叫家庭情况?”张云福一愣。

“就是她家里的情况。”由于一夜未眠,我有些不耐烦。

“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多少知道一点。”

“什么叫多少知道一点?我们调查过,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给死者送过饭,你和死者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说出来,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他听出了我语气里警告的意味,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看到他这种表情,我把手指缝中早已熄灭的烟头扔进烟灰缸,接着往椅背上一靠,长舒一口气:“说吧!”

张云福抬头看了我一眼,停顿了几秒钟,开口说道:“芳儿,哦不,是死者。”

“你就按照你的叫法说,没必要学我。”

“欸!”张云福点了点头接着说,“芳儿男人张丛宝跟我小儿子是一个辈分,我比丛宝他爹还大几岁,我们是堂兄弟,按照辈分,芳儿应该算我的侄媳妇。”

室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丛宝和芳儿有个男娃,叫张庆生,今年虚岁七岁。庆生这孩子可是个苦命的娃!”张云福用手掌抹了一把他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有些忧伤地感叹了一句。

“怎么说?”

“这事还得从六年前庆生出生那会儿说起。”张云福换了一个姿势,“庆生刚出生,头一胎又是男娃,丛宝一家那叫一个高兴,光娃的满月酒在村里就摆了整整三天。可也就几个月的热闹劲,后来的事简直像撞了邪。”

“撞了邪?”

“你不知道,我侄儿丛宝长得那叫一个丑,连我儿一半都赶不上,家里又没啥钱,可芳儿却长得相当水灵,当时在我们村里,绝对算得上一枝花!你说,这么漂亮的黄花大闺女怎么会看上我那丑八怪侄儿?”

“难道里面有原因?”因为目前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分析,不排除仇杀、情杀的可能性,所以一听到这儿,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有,怎么没有!”

“说说看。”

“芳儿娘家就在我们村30里外的小李庄,听我们村的媒婆说,芳儿家的祖坟风水不好,克夫,芳儿她姐就把她男人活活给克死了。她家里这事,在十里八村都传开了,所以芳儿才找不到男人,也只有我那个侄儿不信邪,可到头来呢,年纪轻轻就给克死了。”

我本来以为是直接关系到破案的矛盾点,可听他说得越来越邪乎,我却越来越没有听下去的欲望。

“张丛宝具体是怎么死的?”明哥开口问了一句。

“哦,掉水塘里淹死的。”

“仔细说说!”我把问题接了过来。

“我记得应该是庆生五个月大的时候,丛宝带着娃去赶集,那天正好逢大集。”

“大集?”

“大集是我们自己的叫法。我们农村买东西可不像你们城市,去个超市啥都能买到。集市一个礼拜只有逢单才开张,礼拜一、三、五人少,我们叫小集;礼拜天是人最多的时候,我们叫大集,大集也是最热闹的一天。”

“嗯,你接着说。”

“丛宝这孩子啥都好,唯一一点,就是好赌,一到逢集就要赌两把。当年他把庆生放在背篓里,只顾自己押宝,等钱输光了才发现庆生不见了。”

“不见了?”

“对,被人拐跑了,卖到了山里。丛宝他爹妈因为这事害了心病,不到六十就走了。娃被拐的那两年,丛宝他们两口子天天哭成个泪人,地里的庄稼也荒了,塘里的鱼也不养了,一家人起早贪黑地找娃。就在娃被拐的第二年,丛宝因为身子虚,掉进水塘里淹死了,芳儿因为受不了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瘫在了床上。”

“后来呢?”

“娃被拐的时候,丛宝报了110。就在第三年,外地的公安竟然把庆生给送了回来,说是人抓到了。那个老拐子②还给芳儿赔了几万块钱。”

“那个拐卖庆生的人你认不认识?”

“生面孔,不是我们那边的人,听说好像住在集市附近,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你们打过照面?”

“我没见过,我是听别人说的。”

“怎么说的?”

“说这个老拐子也就30岁上下,因为这事被判了五年大牢。”



“五年?”听到这个年限,我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如果这名拐卖张庆生的嫌疑人因为被判刑而萌生怨念杀人,好像也能说得通。张庆生今年满打满算才六周岁,嫌疑人在其三岁的时候被抓获,也就是说,嫌疑人还剩下最多两年的刑期,不过,除非他有特别重大立功表现,否则不可能减刑两年出狱。换句话说,这名嫌疑人虽然有作案动机,但可能不具备作案时间。

几秒钟之后,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张庆生被解救回来的时候才三岁,李芳又瘫痪在床,这些年都是你资助他们?”听到这儿,我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不是,我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断断续续给他们娘俩送饭的。”张云福回答得倒是诚恳。

“那家里没有劳动力,他们的生活来源是什么?”

“在我们农村,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本不应该跟娘家有什么瓜葛,可芳儿他们娘俩实在是太可怜,庆生被送回来的时候,芳儿的娘就把他们娘俩接过去住了一年。可好景不长,她娘一脚没踩稳,后脑勺着地,把自己给摔死了。芳儿她爹死得早,她的几个姊妹过得又不行,所以芳儿他们娘俩只得又回到了咱们村子。”

“难道是靠村里的人救助活着?”

“出了这事,芳儿被村里人说成扫把星,到哪儿哪儿死人,哪里还有人敢进她家的门?这两年,全靠庆生这孩子在外捡破烂换点吃的养活他娘。”

“那你为什么最近开始往他们家送吃的?”

“我……”张云福听我这么问,突然停顿了下来。

“嗯?”我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我也是看他们娘俩怪可怜的。”张云福挺了挺腰杆子。

“那你前两年干吗去了?”

“前两年不也是怕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吗?”

“为什么现在不怕了?”

“那时候我小儿子还没办事,我怕名声坏了,儿子不好找媳妇。现在我小孙子都快出世了,怕那些干×。”张云福爆了句粗口。

“行了,你接着往下说吧。”

“要说庆生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捡破烂,中午回来一趟给他娘端屎端尿,再弄点热乎的饭菜给他娘吃,下午还接着出去,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不管刮风下雨,天天如此。”

“张庆生天天去哪里捡破烂?”因为目前他没有一点音讯,所以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三公里外的镇上,这附近也只有那里的垃圾桶里能捡到东西。”

“你去死者家中时,有没有触碰过死者家的物品?”

“物品?”

“有没有摸过她家的家具,从里面拿走过东西?”

张云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家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东西能拿?”

“确定?”

张云福信誓旦旦地把右手举过了额头:“我敢赌咒!”

“行,我相信你!你穿多大码的鞋?”

“41码。”

“你把左脚的鞋袜脱掉。”

“脱鞋子干啥?”张云福有些纳闷地看着我。

“哎呀,让你脱你就脱!”胖磊不耐烦地喊道。

“大嗓门就是催化剂”,胖磊这句堪称经典的口头禅,在这个时候那是相当好用。

张云福三下五除二拔掉皮鞋,拽掉棉袜,一股子酸臭味扑面而来。

“汗脚!”张云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抬头瞄了一眼,很快便让他重新穿上。

“行,问题我基本问得差不多了。”

“那我是不是能走了?”张云福早就如坐针毡。

“你为什么要给李芳娘俩送饭,在这个问题上你说谎了。如果不说实话,你别想出这个门!”关键的问题已经问完,接下来就该拔掉这个老家伙的狐狸尾巴了。

“说谎?我……”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猛地一拍桌子。

张云福惊恐地望着我,估计他心里也很纳闷,我是怎么看出来他在这个问题上撒了谎的?

“这是一起命案,我还是那句话,别给自己找麻烦!”我已经不是单纯地警告那么简单了。

张云福这次真的受到了惊吓,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几个月前,我在庄稼地里除草,看见庆生手里拿着麻袋,哭喊着朝我这边走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娘吃不下饭,病重了。我割完草就到芳儿那儿走了一趟,我看她脸白得就跟一张纸似的,吓人得很。我就问芳儿怎么样了,她告诉我她患了啥并发症,疼得要死要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因为她家宅基地后面就是俺家的菜地,如果芳儿真的死了,像她这种情况,那她家的宅基地村里要重新分,我就寻思着给芳儿送送饭,让村里人能看见,这样我也好有个说道占了她家的屋。”

“卑鄙!”叶茜一向心直口快。

“行了,你回去吧!”我下了逐客令。

张云福如释重负,灰溜溜地跑出了办公室。

“小龙!”

正当我想起身时,叶茜喊住了我。

“啥事?”

“你刚才怎么知道他撒了谎?”

“看眼神!”

“看眼神?”

“对,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技巧,主要是在问话的过程中观察对方瞳孔的大小反应。”

“哟嗬,你现在完全是一副审讯专家的派头!”叶茜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

“得,不说了!”面对她的调侃,我佯装生气。

“你觉得你不说,出得去这个门吗?”叶茜学着我刚才问话的口气。

“小龙,叶茜,抓紧时间去会议室!”走廊上传来胖磊的叫喊声。

“得得得,不开玩笑了,这到底是什么高深的学问?”叶茜收起了嬉皮笑脸。

我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是从两点来判断的,第一就是在询问时观察瞳孔。人的瞳孔,会受到人体交感神经的管控而呈现不同的形态,当人紧张或者陷入情绪的困境而不知所措时,会自动启动交感神经系统,造成瞳孔放大,这是人意志无法控制的,通过这个我可以分析出张云福说话时是什么样的情绪。”

“另外就是观察被询问人的眼球状态,一般情况下,当被询问人回忆场景或者案发过程时,会有眼球往左上移动的动作;当他集中注意力倾听我的问话时,他的眼球往左方移动;但是如果他是在说谎创造虚构情境,他的眼球会向右方偏移。我就是结合这两点判断出张云福刚才说了谎。”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边询问,还一边观察了他的瞳孔和眼球动作?”叶茜瞪大双眼等待我的确认。

“对!”

“变态,变态,太变态了!”



张云福的问话材料加上昨天晚上的实验结果,被我放在了会议室的桌面上。

“磊哥,帮我把投影仪放下来!”

白色的投影布缓缓下降的同时,米黄色的U盘被我插入了笔记本电脑之中,一切妥当之后,我示意明哥可以开始了。

四支烟卷被明哥从烟盒中甩了出来。

“国贤,你那儿有没有什么情况?”明哥用烟屁股敲了敲桌面。

“屋内只有血迹一种生物检材,遗留的DNA信息全部属于死者李芳,其他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焦磊,你那儿有没有!”

胖磊没有出声,叼着烟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来说说!”明哥翻开了笔记本,“死者是心脏锐器贯穿伤,一刀毙命。从创口看,作案刀具应该有20厘米左右的长度,刃口锋利,怀疑是军刺、藏刀之类的单刃刀具,但也不排除自制刀具的可能。”

“结合尸斑、胃内容物的消化程度,死亡时间在案发前十小时,也就是当日夜里一时左右。死者被杀前双手曾多次接触过凶器,怀疑双方曾发生过争执。我目前掌握的就这么多。叶茜,你把刑警队的调查情况跟大家做个介绍。”

“死者家中喂了一条黄狗,根据周围邻居反映,案发时间段并没有听到狗叫,所以我们怀疑嫌疑人和死者熟识,或者经常去死者家中。死者儿子张庆生目前下落不明,别的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叶茜说完,会议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把资料依照顺序摆在面前,接着点开了电脑中“张圩村命案”的文件夹,开口说道:“经过排查,我在案发现场一共提取到了两种痕迹物证:鞋印和并联指印。”

“并联指印?”

“对。”说着我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开了照片,投影仪上清晰地显示出了照片的放大版。

“连纹线都没有,这能分析出来什么?”胖磊有些失望。

“焦磊,别打岔!”明哥敲了敲桌面,“小龙,你接着说!”

“这张照片上的并联指印是食、中、环三指并列所留下的灰尘减层手印。我们都知道,人手的生长基本上止于23岁前后,这时就可以形成稳定的特征。这枚指印边缘轮廓粗大,在放大50倍的情况下,可以看到密集的毛边,从而反映出手指肤纹较深,为男性所留。昨天晚上,我在大量的检验样本中抽样提取了上千指印进行测量,得到了下面的结论:”

“14岁男性食、中、环三指的并联宽度为4。5厘米,16岁男性为5厘米,18岁男性为5。5厘米,25岁男性为6厘米,35岁男性为6。5厘米,45岁男性为7厘米③。而我们在现场提取的这枚并联指印的宽度为6。2厘米,根据此数据,我可以推测出,此人年龄在35岁左右,而实际值低于平均值,说明其食、中、环指略窄,怀疑其身材较瘦。”

“精确度可以达到多少?”明哥很谨慎地问道。

“如果光看这个的话,一半一半,还需要结合现场提取的足迹来分析。”

“好,你接着说。”

“结合叶茜提供的刑警队调查访问的结果,我个人倾向于熟人作案。排除干扰足迹,现场只有一种鞋印,应该就是嫌疑人的鞋印。”我接着双击鼠标,把现场的第一枚鞋印点进了投影仪。

“因为此案件的所有条件都要落在足迹上,所以我做了细致的分析。首先,是进出的次数,按照鞋印的新旧程度,嫌疑人曾不止一次来过死者的住处,这也是案发时,院子里的黄狗没有吠叫的原因。”

“我在案发现场的院子外,发现了未成年人的鞋印,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死者失踪的儿子张庆生所留。蹊跷的是,张庆生的鞋印全部为陈旧性,也就是说,案发前他至少三天都没有回过家,他不是案发当天失踪的。”

“按你这么说,这个张庆生失踪真的和嫌疑人有关?他很有可能是被嫌疑人带走了?”叶茜忍不住问道。

“你说得没错,因为院子中有一串鞋印分别为嫌疑人和张庆生所留,而且两人鞋印的新旧程度相仿,为伴生鞋印。”

“伴生鞋印?”

“就是两人的鞋印同时出现且在一条直线上,换句话说,他们两个是并排走出门的!”

“你是否能确定?”

“这个可以确定!”

明哥眉头紧锁陷入思考。

就目前来看,现场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准确还原案件的真实情况。

“呼!”明哥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我接着点开了下一张照片:“这是在案发现场院子中提取的一组鞋印。第一步,我需要弄清它是否有伪装鞋印的可能。我们都知道,一般鞋印的伪装有两种情况:大脚穿小鞋和小脚穿大鞋。”

“当脚大鞋小时,脚受鞋子束缚和挤压,会出现脚趾节变短,脚趾肚变大,脚趾间间隙变窄且向中趾靠拢等变化,因为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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