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游灵-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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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子在对面都已经看傻了眼，么么怎么会突然放出那九把宝剑的呢？游戏中才会有的技能就这样被带到了现实当中，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是通过什么渠道把现实和虚拟两个世界的空间连接到一起的？
眼看慕云踩住最高处的那一把剑，高喊道：“苗子，我就要到啦。”只见他着向高处一纵，连续在空中翻了三个跟头，落下之时双脚稳稳地站住，苗子这个忍术高手也只有自叹不如的份。
等慕云站定，那把被丢过来的断箭这才掉入水池中，激起了一个水晶样的水花。
么么拍手高喊道：“哥哥，好棒啊！”
与此同时那悬空的几把宝剑包括慕云手中的那一把，全都化作一股尘烟消散不见。
苗子还在兀自发愣，慕云已经伸出手来，“苗子，把手给我。”
苗子毫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被慕云稳稳抓住，往怀里一带，便轻飘飘地站到了对岸。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慕云望着对岸的么么，笑道：“我也很奇怪啊，么么居然可以在现实里使用游戏的技能。”
苗子幽幽地说道：“那究竟是怎样一款游戏啊？太神奇了。”
245、敏捷加十
慕云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末日星球》非常流行。”
“那么么是怎么回事？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她实在太特别了，能打穿钢板，能发射飞剑，她莫非不是正常的人类吗？”
此时么么已经按照她的方法渡过所有的机关了，当然不是像慕云和苗子一样飞檐走壁一样地过去，而是跳进水里游水过来，顺手还抓了一只小乌龟，顶在头上把玩。
慕云望着么么天真快乐的笑脸，神色却变得黯然，这么可爱的女孩，却偏偏不是人类。虽然在这个练功房里并没有其他人，慕云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么么是游戏里的灵宠。”
肖陌之前曾经提醒过他，么么的身份不可以轻易对别人暴露。但是慕云却觉得苗子是朋友，而且他也知道，么么那么特殊，苗子全都看在了眼里，所以有些事情是无法隐瞒的。
“灵宠？”苗子轻轻地问道，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因为通过监视慕云，她已经大概地对这件事有所了解，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确认而已。“灵宠怎么会到现实世界里来？而且还能把那种能力带给你。”
慕云挠了挠头，“这……我也不清楚。也许……也许我也是程序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
慕云也解释不清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但是如果么么可以把游戏里的能力带到慕云的身上，那除非他也是数据的构成。否则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个世界亦真亦假，慕云也分辨不清了。他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太突然，似乎一切都显得漫不经意，但是又像是早有安排。不知道是陶凉选中了自己，还是命运选中了自己，慕云能做的只能是接受。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一切都太突然，从没想过在现实中会获得什么能力。”
苗子察言观色，觉得慕云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也许他真的一无所知吧，那解开问题的关键，就只能在么么的身上。
么么冰蓝色的眼睛里迅速地闪过一串数据：慕云敏捷天赋永久加10。
只不过作为人类是无法察觉到这一变化的。
苗子问道：“那这种能力会一直存在吗？”
慕云依然摇摇头，双手攥了攥拳头，觉得和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我也不清楚，如果那样的话，我不是成了超人？”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西瓜刀，向旁边指了指：“紫青剑气……万剑归宗……”
“你在做什么？”苗子问道。
按照游戏技能书里的记载，慕云发了两招，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慕云尴尬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不行啊，现在是在现实世界，虽然身体变了，但是技能还是没能过来。”
这时么么已经游上了岸，一身湿漉漉的，好像是出水的芙蓉，“我也到了，哥哥。”说着从头上把那只乌龟取了下来，“给你，么么抓的。”
“这个还用抓？”慕云笑道。
苗子道：“看来么么很喜欢小动物呢。”
“不知道……”么么看了看那只乌龟，“因为它好像一只灵宠，苗子姐姐，你知道吗？我有一只好大，好大的螃蟹。”
苗子笑道：“有多大？有这只乌龟大吗？”
么么想了想，“有，那个螃蟹和哥哥的房间差不多大。”
苗子一听，就觉得么么说的是句孩子话，“吹牛可不好，么么。”
“是真的，”么么急道：“那螃蟹可大了，它叫小蛮。”
慕云笑了笑，和苗子解释道：“么么说的是游戏里。”
“哦，”苗子点点头，“那长得很大也不容易，你那只螃蟹几岁了？”
么么想了想：“有……一百岁？很老啦。”
苗子道：“那么老了啊？但是你知道这只乌龟多大了吗？”
“不知道？”么么看了看那只乌龟，“希望之城里没有见过这种动物。它有一个月大吗？”
“我去！”慕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思维跳跃的也真够大的，一百岁，一个月，那差得太远了。”
苗子笑道：“据说这只乌龟已经活了八百多年啦。”
“哇哦！”么么长大了嘴巴，“能长那么大啊？”
苗子道：“乌龟在我们家乡是象征长寿的动物，八百岁也不足为奇。”
“把它送给我吧？”么么抱着那只乌龟，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慕云皱了下眉头，“八百岁的乌龟那都已经是宝贝了，你怎么能随便向人家要东西？”
“嗯……”么么扁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好感度减一。”
“你别威胁我，不许就是不许。”
“哥哥喜欢的东西，么么都想办法帮你得到，我喜欢的东西，哥哥就不给。太过分了。”
慕云摇摇头，“那又不是咱们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要呢？乖，放回去，改天哥哥给你买点别的小动物养。”
“别的动物有八百岁吗？”么么反问道。
“那……那怎么可能。”慕云道：“对了，你可以把你的小蛮养到八百岁啊，那轻轻松松。”
“不行，小蛮个头太大，不能抱着，我就要这只乌龟。”
慕云责怪道：“小孩子，太不懂事。再这样你跟我回去。以后都不带你出来。”
苗子微微一笑，慕云的口气分明就是家长对待孩子的态度，实在搞不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好了慕云君，既然么么喜欢，那就送给她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是邻居，而且将来我们也定居在这里，这只乌龟，如果我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你那里看啊。就送给你们吧。”
“这怎么行。”
“就这么定了！”
慕云和么么两个人同时说道。不过么么却抬头盯着慕云，一脸得意的样子。
离开飞船的时候，么么找了根绳子，把乌龟的脖子拴上，然后乌龟壳朝下，就把它拖着回到了公寓。
累了一天了，慕云吃完了晚饭倒头就睡，才躺下没一会，就被么么给叫了起来，“别睡了，懒猪哥哥。”
“干嘛？”
么么把那只乌龟递到了慕云面前，“看看，以后就丢不了啦。”
慕云看罢，简直啼笑皆非，那乌龟的壳上被么么刻上了“慕云”两个字。
“你太缺德了，别人看到这这只乌龟以为它叫慕云呢！”
么么得意地笑道：“对啦，嘻嘻。么么喜欢哥哥，也喜欢乌龟，所以你们俩是一样的。”
“这什么逻辑！绝对不一样！”
246、不是慕云
慕云夺过么么手中的刻刀，又在龟壳上写上了两个字，变成了“不是慕云。”似乎这样就能求得点心理安慰，至少这乌龟可不是叫慕云的，如果被苗子看到了不是要笑话死！
然后气呼呼地把乌龟往地上一扔，“么么，不许再淘气啦，累了一天了还要折腾我，给我睡觉去。”
么么假笑了两声，算是答应，但是慕云的表现叫她觉得不满意，所以睡觉的时候也不和慕云头碰头了，而是头冲床尾，把自己的脚丫伸到慕云面前，“没意思……”
慕云就看着那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的脚掌，说道：“这是好感度又减低的表现吗？”
“对！”么么说完一把搂住慕云的大腿，“不想和你说话。”
“不想和我说话，又来抱大腿？”慕云笑道。
“因为我要睡觉，睡觉必须抱着哥哥。”么么的头藏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道。
慕云坏笑了一下，抓住她的小脚，用手指在她的脚心瘙痒，“好了，别生气啦，哪有把别人的名字刻到乌龟身上的？这是骂人知道不？还好我改掉了。”
么么怕痒，蹬了几下腿，但是却躲不开慕云的魔爪，就只好任慕云握着，她的脸贴到慕云的小腿上，喃喃地说道：“好多毛，真讨厌。”
“讨厌你还抱着？不要像蛆一样地动来动去，好不好？”慕云轻声地说道，么么的脚掌好似婴儿般稚嫩，慕云竟忍不住把它们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觉得这一秒实在是太温馨了。
么么半天没有说话，慕云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进而甜甜地睡去。
过了一会儿，么么忽然问道：“哥哥，你喜欢我吗？”
回答她的却是慕云均匀的呼吸声。
么么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虽然慕云就在身边，但是她却忽然觉得很空虚，她把头钻出被窝，望着地上的那只乌龟，这个时候它正在向这边爬过来。么么把它抓过来，用刻刀加了两笔，然后把它栓在床头，自己依旧钻回了被窝。
第二天，慕云朦朦胧胧地醒来，么么却还在大睡，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一只脚丫居然还伸到了慕云的嘴里。
“呸呸，我睡觉都是张着嘴的吗？”慕云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把么么推到了一边，“你今天不用扫地啊？现在还不起来。”
么么揉了揉眼睛，“累了嘛。你知不知道叫你拥有游戏里的本领是很累人的。还说我。”
慕云打了个哈欠，把么么搂了过来，“知道了，别老动不动就生气。好感度不太稳定嘛。”
这么亲昵的起床行为，简直就是小两口新婚燕尔才能做得出来的，只不过慕云和么么都已经习惯这样的方式。除了没有那种实质性的行为，他们之间已经太熟悉彼此了。
如果么么是一个人类，而且慕云又不是作为被实验的对象的话，慕云早就会向么么求婚，管她是不是弱智呢？只不过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这样残酷，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很难走到一起。更何况么么还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亲我下。”么么倔强地说道：“亲我下，我就不生气。”
慕云的嘴唇动了动，却犹豫着要不要再保持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感觉即暧昧又别扭，么么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也给了他太多的苦恼。如果么么是个充气娃娃也就罢了，毕竟充气娃娃是没有意识的，可是么么不一样，虽然是灵宠却有她的感情世界。可喜欢么么真的会有结果吗？慕云难以想像，具化了的虚拟灵宠和人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件事怎么想都是那么不合逻辑。慕云不能接受，世俗也不会接受，注定无果的感情，怎么延续？
那一丝犹豫，么么还是捕捉到了，她黯然地低下头，没有像平常那样主动地给与慕云一个热烈的吻，她的心正在成长，对于慕云的那份犹豫和感触也稍微能够体会，她开始注重自己的内心感受，这不单单是关于好感度加一还是减一的问题，而是更为复杂的逻辑判断：我喜欢的人，是否喜欢我？
从别人的表情、动作、眼神、对话等去分析对方的心理，包括哪些信息是真的，哪些信息是假的，这些人类所特有的识别能力，在么么的意识里开始萌芽，她又成长了，又更接近人类了，但是她却开始觉得痛苦。那种为了主人付出一切的心态，现在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开始明白在感情的世界里，不单单是付出，而回报也同样的重要。她愿意为慕云付出一切，可是却换不来慕云发自肺腑的一句“爱你”，那种失落感正是人类才有的特质，如今却出现在了么么的心里。
尽管在游戏里，慕云的确说过“爱你”，可回到了现实，冷静下来之后，慕云就不再是游戏中的那个慕云了。他会顾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和压力，他的犹豫正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而出现的一种表达方式。他也不能像么么那样无所顾忌地爱，么么对此深刻地理解，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失望。
“你怎么了？”慕云轻声问道。
么么默默地摇摇头，她已经学会了隐忍，不像之前一样高兴就会笑，伤心就会哭，而是把要表达的东西隐忍起来，把感情藏在心底，不说出口。尽管她还做不到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至少，可以不去表达。
“么么要去洗脸啦！该扫地，然后还要擦窗户，对了，么么还要买一个大澡盆。”
慕云一愣，笑道：“买澡盆干嘛？跟我洗鸳鸯浴吗？”
“你好色啊！”么么故作鄙夷地说道：“不过也可以啊！哈哈哈。哇，和哥哥洗鸳鸯浴，好刺激！”
慕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看看鼻血是不是流了出来。想一想，还真是挺刺激，赶紧说道：“你想得美，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总是那么随便。”
么么嘟着小嘴说道：“哼，是你先说的，这也说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慕云胡乱地摸了摸她的头，把本来柔柔的秀发，弄得乱蓬蓬。
这是慕云的习惯动作，么么也很喜欢他这样摸自己的头，但是今天她却显得很不高兴，“不要弄啦，坏蛋哥哥。我去洗脸啦，买个澡盆养乌龟！乌龟叫慕云。”么么说完，哈哈大笑，然后冲进洗手间，把门关上。
“都说了不是慕云！”慕云弯下腰把那只乌龟拿起来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么么在那个“不”字前加了个走之儿偏旁，慕云念道：“还是慕云！？么么，你给我出来！”
247、每个人都有两面
坐在早餐桌前，苗子说什么也忍不住笑，问对面的慕云，“那你教训她啦？”
慕云喝了口粥，气鼓鼓地说道：“弹了十个脑瓜崩儿。”
苗子哈哈大笑，“这就算是你对么么的惩罚了呀？”
“能怎么办？”慕云咬了一口包子，“不疼不痒的，反正也没什么效果，难道我还能真打她？你也知道她一发脾气那力气和大象一样，我要真把她打疼了，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苗子坐在桌子对面笑个不停。
慕云愁眉苦脸地说道：“我就知道把乌龟给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那你怎么办？”苗子笑着问道。
慕云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那个‘还’字怎么改啊？”
“慕云、不是慕云，还是慕云。想一想你们俩也真是……全都像小孩子一样。”苗子笑得连粥也不敢喝。
“别笑了，我现在觉得很没面子。”慕云叹了口气。
苗子放下手中的碗，“前面不能加字了，那你不如就加后面。”
慕云眼前一亮，“怎么加？”
苗子想了想，“你就加上‘的……’什么什么的。还是慕云的……就这样。”
慕云点了点头，“有道理。走，现在就去加。”
“我也要去啊？”
“做个见证！”说完饭也不吃了，拉起苗子的手上了二楼。刚好么么还在门口扫地，这个时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苗子微笑不语，看着慕云在那只乌龟上刻着：“还是慕云的么么。”刻完了，把小刀丢进垃圾桶，免得么么再改成别的什么，“哈哈，这回乌龟就是么么了。”
苗子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你……这样好吗？她什么也不懂，肯定是无心的，你却反过来骂她？感觉你那么小气。”
慕云挤了挤眼睛，道：“这叫小情调，不叫骂，嘿嘿。哎？你说甲骨文是不是就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