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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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伤心,这些到底是民用车,没有军用的结识。
但是这也不是阿宁的失策,因为现在这种时代下,不可能让这一只近50人的队伍骑着骆驼进入柴达木,一是无法在一时间找到这么多的骆驼,50人,加上驼运行李的和备用的骆驼,可能需要将近100峰,如此巨大的驼队是在是太显眼了,肯定会给政府注意到。
随队的机械师对她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杞人忧天,柴达木盆在路虎的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方,在二十年前柴达木可能还是和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的人见人畏的死亡之海,现在却是随便花十几个小时就能穿越半开发区域,其中大量的勘探基,工业基,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不过这话立即就给定主卓玛的孙子否决了,这个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说我们太信任机器的力量了,柴达木虽然已经被征服,但是安全的方只限于公路网辐射的到的方,大约只占整个盆的2%,其他98%的区域全是沙漠,沼泽,盐盖,我们这十几辆车五十号不到的人,对于这片在几千万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说,就算是沿着设计好的最危险的旅游线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说我们现在准备深入无人区。
他还说,他以前见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为目的的旅行者,这些人在盆中不会逗留超过两天时间,而我们的目的是在盆中搜索,那就是说,我们的旅途是没有尽头的,这样在戈壁中绕***,是以前这里牧人最大的忌讳,所以,宁小姐的担心不无道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扎西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沉默,阿宁想了很久,问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议给我们?
扎西摇头说:你们既然要进入柴达木,那么,人头肯定是要别在裤腰带上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蛇沼鬼城篇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扎西的说法,总归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在之前我听别人说过,扎西对于祖母答应给我们带路十分的愤怒,他认为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了,阿宁他们还用金钱来说服他的祖母,是一种业障,我们给他的祖母带来危险和罪孽。但是定主卓玛那老太太却很坚决,藏族家庭中祖母的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没有办法。只好跟来照顾。所以他一路上基本上没给我们什么好面色,也没说什么好话。
虽然如此,但在这戈壁上只有几间土坯矮房的村落,吹着夜晚戈壁凛冽的冷风,看着搐动的篝火,再想想我们现在离文明世界的距离,我还是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
他说完之后我们就没兴致再说话了,几个沉默着在篝火边上坐了很久,就各自进自己的睡袋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阿宁没有支起帐篷,都是露天睡袋,这里晚上的气温有时候会达到零下,所以我们都在躲在高起的垄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却感觉到很多人都睡不着,四周是风声带过来的窃窃私语声,也难怪,这里可能是进入柴达木之前图上有标示的最后一个方,这种活动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队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当请的人,在这种时候当然会兴奋一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还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发现这里的天空离面近的多,群星也清晰的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没有看到过漫天繁星的场面。现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银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没有了睡意。
不过,长途的奔波总是起作用的,闹腾了一阵子,四周的声音便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阿宁他们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为人多,这些疲劳的活主要是在当顾来的人担任,所以不会轮换到我们,不过因为这里还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过警戒,扎西也说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方可能会出现大型的野兽,这里的草少的连老鼠都不来,不要说食肉野兽了,所以我也没有听到守夜人聊天的声音,估计也可能是睡着了。我在风声隐约听到几声动物的叫声,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睡在整个营的最中间,要被吃掉,也轮不到我们。
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看着夜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忽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
我给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想说话,他蹲下来压住了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
定主卓玛要见我?
我看着扎西,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和那个老太太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经常见到她,她怎么突然要见我?
但是扎西的表情很严肃,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似乎是他奶奶要见的人不见就是死罪一样,他见我有点奇怪,就又轻声说道:“请务必跟我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楞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爬了起来。他马上转身,让我跟着他走。
定主卓玛的休息离我们的方很远,中间隔了停放的车子,大概是嫌我们太喧嚣了。我走了大概两百米,才来达他们的篝火边上,我看到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都没有睡觉,她们坐在篝火边上,上铺着厚厚的毛毡,篝火烧的很旺,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在篝火边的毛毡上还坐着一个人。我走近看时候,更吃了一惊,原来那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闷油瓶。
闷油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闪烁的火光下我发现定主卓玛的表情有点阴鹜。我一头雾水的走到篝火边上,心说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个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们来做什么呢?
扎西摆手请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儿媳便送上酥油茶给我,我道谢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边上的闷油瓶,发现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意外。
随后扎西看了看我们身后营的方向,用藏语和定主卓玛轻声说了什么,老太婆点了点头,突然开口就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话对我们道:“我这里有一封口信”。
蛇沼鬼城篇 第四十八至第五十章
第四十八至第五十章
第二天的清晨,车队再次出发。
离开了这个叫作兰错小村,再往戈壁的深处,就是地图上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也就是说,连基本的被车压出的道路也没有,车轮的底下,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人到达的土地,路况,或者说地况更加的糟糕,所谓的越野车,在这样的道路上也行驶的战战兢兢,因为你不知道戈壁的沙尘下是否会有石头或者深坑,而定主卓玛的又必须依靠风蚀的岩石和河谷才能够找到前行的标志,这使得车队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岩附近的陡坡。
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呕吐,中暑,脱水,病号一个接一个的出现,阿宁的脸也越来越黑。在所谓的探险和地质勘探活动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动其实和丛林或者海洋探险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丛林中都有着大量的可利用资源,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两个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这里,有的只有沙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寻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这就是几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称呼“死亡之地”的原因。而阿宁他们都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经验不足,此时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我也给太阳晒的发昏,看着外面滚滚的黄尘,已经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玛给我和闷油瓶的口信,让我逼迫自己下定了决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觉一股无法言明的压力。
它就在你们当中。
它是谁呢?
在文锦的笔记中,好多次提到了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在逃避“它”的寻找,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她”?难道这个在我们当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推测。
刚进入无人区的路线,我们是顺着一条枯竭的河道走,柴达木盆地原来是河流聚集的地方,大部分的河流都发源于唐古拉和昆仑的雪峰,但是近十年来气候变化,很多大河都转入地下,更不要说小河道,我们在河床的底部开过,发现到处都是半人高的槁草,这里估计有两三年没有水通过了,再过几年,这条河道也将会消失。
等三天后到达河道的尽头,戈壁就会变成沙漠,不过柴达木盆地中的沙漠并不大,它们犹如一个一个的斑点,点缀在盆地的中心,一般的牧民不会进入沙漠,因为里面住着魔鬼,而且没有牛羊吃的牧草,定主卓玛说绕过那片沙漠,就是当年他和文锦的队伍分开的盐山山口,那里有一大片奇怪的石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城门,所以很容易找到。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盐沼交汇的地方,这些东西互相吞食,地貌一天一变,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敢进去。
不过阿宁他们带着gps,这点他们倒是不担心,虽然扎西一直在提醒他们,机器,是会坏掉的。特别是在昼夜温差50多度的戈壁上。
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在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扬起一大团黄沙,我们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满到了最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就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高加索人并不死心,然而到了之后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车子是不是在动,或者往哪里动,他只好停了下来,转了方向侧面迎风防止沙尘进入发动机,等待大风过去。
车被风吹的几乎在晃动,车窗被沙子打的哗啦啦作响,而我们又不知道其他车的情况,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恐惧,我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黑色,你能够知道外面是浓烈的沙尘,而不是天黑了,但是毫无办法。
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
高加索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看向我说:“你以前碰到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安慰高加索人,说放心,路虎的重量绝对能保护我们,可是才刚说完,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路虎上,我们的车整个震了一下,警报器都给撞响了。
我以为有后面的车看不到路撞到我们了,忙把眼睛贴到窗户上,高加索人也凑过来看。
外面的黑色比刚才更加的浓郁,但是因为沙尘是固体,所以刮过东西的时候会留下一个轮廓,如果有车,也可能能看到车的大灯。
然后却外面看不到任何车的灯光,我正在奇怪,高加索人却突然怪叫了起来,抓住我往后看,我转过头,就看到我们的另一面的车窗外的沙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出一个奇怪的影子。
车窗外的黑色影子模糊不清,但是显然贴的车窗很近,勉强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影,但是这样的狂风下,怎么会有人走在外面,这不是寻死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那影子就移动了,他似乎在摸索着车窗,想找打开的办法,但是陆虎的密封性极好,他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缝隙,接着,我们就看到一张脸贴到了车窗上。车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风镜。
我一下就发现,那是阿宁他们配备的那种风镜,当即松了口气,心说这王八蛋是谁,这么大的风他下车干什么?难道刚才撞我们的是他的车。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车里的我们,开始敲车窗,指着车门,好像是急着要我们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心说老子才不干呢!
还没想完,突然另一边的车窗上也出现了一个带着风镜的人的影,那个人打着灯,也在敲车窗,两边都敲的和很急促。
我感觉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们是想叫我们下去帮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风镜带起来,高加索人拿出两只矿灯,拧亮了递给我。
我们两个深吸了口气,就用力的打开车门,一瞬间一团沙尘就涌了进来,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给一头又吹回了车里,第二次猫着头才钻了出去,给外面的扶住拖了出来,而另一边下车的高加索人直接就给刮倒在地,他的叫骂声一下给吹到十几米外,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之外所有的其他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脚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地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躬着身子以防给风吹倒,我用矿灯照向自己的车,这一看我就傻眼了,**,车的轮子一半已经不见了,车身斜成30度,到脚蹬的部分已经没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车还在缓慢的往下陷,这里好像是一个流沙床。难怪车子怎么开都开不动了。
没有车子,我们就完蛋了,我一下慌了,忙上去抬车,但是发现一踩入车子的边缘,就有一股力量拽着我的脚往下带,好像水中的旋涡一样,我赶紧跳着退开去,这时候一边刚才敲我们窗的人就拉住我,艰难的给我做手势,说车子没办法了,我们离开这里,不然也会陷下去。
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嘴巴裹在斗篷里,我知道他同时也在说话,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手势表达的东西是事实,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势问他去哪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盖,让我拿好东西,然后做了个两手一齐向前的动作。
这是潜水的手语,意思是搜索,看样子在车里的很多人如果不下车,肯定还不知道车已经开进了流沙床,我们必须一路过去通知他们,不然这些路虎会变成他们价值100多万的铁棺材。
我朝那个人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就打开车后盖取出了自己的装备,几乎是弓着身子,驼背一样的完成这简单的事情。此时,其实我的耳朵已经被轰嘛了,四周好像没了声音,一片的寂静,这有点看默片的感觉,一部立体的默片。
关上车盖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的车后盖已经凹陷了下去,好像给什么庞然大物擦了一下一样,我想起了车里的震动,就用矿灯朝四周照了照,然而什么都不看不到,只有高加索人催促我快走的影子。
我收敛心神,心说也许是刮过来的石头砸的,就跟着那几个影子蜷缩着往后面走去。
走了八十几米,我感觉中的八十几米,我们就看到下一辆车的车灯,这辆车已经翘起了车头,我们上去,跳到车头上,发现里面的人已经跑了出来,我们在车后十几米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有一个人风镜掉了,满眼全是沙,疼的大叫,我们围成风墙,用毛巾把他的眼睛包起来。
我们扶着他起来,继续往前,很快又叫出了一辆车,车里三个sb正在打牌,我们在车顶上跳了半天他们都没反应,最后我用石头砸裂了他们的玻璃,此时半辆车已经在河床下面了。
把他们拖出来后,风已经大到连地上的石头都给挂了起来,子弹一样的硬块不时的从我们眼前掠过去,给打中一下就完蛋了。有一个人风镜给一快飞石打了一下,鼻梁上全是血,有人做手势说不行了,再走有危险,我们只好暂时停止搜索,伏下来躲避这一阵石头。
几个人都从装备中拿出里有坚硬的东西,我们都翻了出来,我拿出一只不锈钢的饭盒挡在脸上,高加索人拿出了他的圣经,但是还没摆好位置,风就卷开了书页,一下子所有的纸都碎成了纸絮卷的没影了,他手里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封面残片。
我对他大笑,扯起嗓子大喊:“你这本肯定是盗版的!”还没说完,一块石头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