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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鬼医郡王妃 作者:吴笑笑(潇湘vip2015-01-29完结)-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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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韵宁心里慌乱,陡的朝着街道一角大叫起来:“来人啊,救?”
  她话没说完,身侧的一名黑衣人已经手脚俐落的取了帕子过来塞住了她的嘴巴。
  为首的人一挥手命令:“立刻把他带回去。”
  那人又命令两三人,把公主带进宫的几名手下处理干净了。
  幽暗的光芒笼罩着小小的刑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的刑具,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楚韵宁被人绑在了刑室正中的刑架上,恐慌不安的望着这小小的空间。
  灯光照耀之下,她的脸色一片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唇都没有颜色,灰暗一片。
  刑室一角,站立着几名身着黑衣的黑衣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戴着面具,所以她根本看不清这些人是谁。
  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却看得清他们的瞳眸之中一片死灰样的冷芒。
  楚韵宁害怕得轻颤起来,呜呜的摇晃着脑袋,想尖叫想喝问,他们想干什么,她是公主,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
  可惜她叫不出来,荣德公主第一次害怕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刑室的门被人拉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色的锦绣云衫,垂泻如流云,闲庭信步,每一步都散发着高贵优雅,往上看,乌发墨瞳,丹鼻朱唇,昏黄的光辉之下,这人如天神降临,认真细看,却又觉得是恶魔侵体,那双黑瞳闪烁着狰狞的光辉,阴森森乌沉沉的望着她。
  楚韵宁看到他,蓦地明白一件事,从母后的谣言传出去,到她在宫中打伤了侍卫,有人接应她开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师兄,燕祁设计的,她身为皇室的公主,他不好直接的收拾她,便设了这么一出局,现在皇兄和母后都认为她成了在逃犯,而他便顺理成章的把她抓到这里了。
  楚韵宁恐慌了,现在他如果收拾她,没人会知道,没人会帮助她的。
  燕祁走进刑室,身侧的手下立刻搬了一张长椅过来,他优雅的轻撩衫摆,坐在刑室一角,手一挥,有手下走过来拿掉了楚韵宁嘴里的东西。
  楚韵宁立刻哭了起来,堂堂皇室的公主哭得嘶咧哗啦的,一声声的向燕祁求着饶,“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你饶过我吧,说不定护国公主没有死。”
  “对,她一定没死,所以你不要杀我,让我替你去找她,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刑室内,楚韵宁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是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美态可言,先前她为了控制燕祁的思想,使用了禁术,这禁术每动一次,都会折损元寿十年,所以现在她的容貌不是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容颜,反而是二十六岁的容貌,脸颊上眼尾处有细细的皱纹了,此时一哭,不但没有美感,还令人生出无限的厌烦之心。
  燕祁一言不吭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小丑。
  直到楚韵宁认清了一件事,她哭也没用,眼面前的人不会心疼她。
  楚韵宁止住了哭声,想着自救的办法,飞快的开口:“师兄,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师傅说了,同门不得相残,你若杀我,就是师门的败类。”
  这一次燕祁难得的开了口,他的声音一扫往日的暗磁清润,带着冰雪一般的冷寒之意。
  “我不会杀你。”
  楚韵宁松了一口气,却在燕祁下一句话里僵住了,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像一具死尸一般的苍白。
  “本郡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完楚韵宁周身冒起冷汗,燕祁口中的生不如死,只怕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她光用想便感受到了害怕,楚韵宁在最后的一丝空档里,抓住了一块浮木,大叫起来:“燕祁,你别忘了我乃是皇家的公主,你让我生不如死,若是我皇兄知道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你的,你不能?”
  燕祁眸光森冷,唇角嗜血的冷笑,他阴沉沉的容颜在光芒里就好像地狱的恶使一般,他一脸好心的提醒楚韵宁。
  “你知道吗?皇上下旨,让朕抓捕你入狱,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皇家金尊玉贵的公主吗,先是泄露太后与人有私情的事情,丢了皇家的脸面,后又打伤了宫中的数名侍卫,你以为你还是皇室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吗?”
  楚韵宁摇头:“不,那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是你栽脏陷害我的。”
  “本郡王没说不是,不过这是你自找的,你竟然胆敢把主意动到本郡王的身上,你害了染儿,你给本郡王记着,若是染儿不回来,你的痛苦将永无止境的继续下去。”
  燕祁话一完,命令身侧的手下。
  “把她的脸毁了,用毒药把嗓子给毒了,再把手筋给挑了。”
  燕祁面不改色的一连串的话响起,楚韵宁光是听到,已经心神俱散了,尖叫起来:“燕祁,你不能,不能这样做,你想做什么。”
  “我后悔了,我不该打你的主意,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是你师妹啊,我保证以后再不招惹你。”
  “晚了。”
  燕祁冰冷的声音响在刑室之中,两名手下走过去,持刀便朝她的脸挥去,出手又快又狠,而且还让她感觉不到痛意,只感觉脸上的血往下滴,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燕祁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你知道吗?这痛苦才仅仅是个开始,更痛的还在后面,本郡王会把你送去一个地方,让你每天负责接待十个男客,那些人是来自于最低层的人,乞丐,赌棍,残废,他们从前因为没有钱,接触不到女人,但现在他们不但可以睡堂堂的公主,还可以因为睡你,而得到一笔银子。”
  燕祁的话一落,楚韵宁疯狂的尖叫:“燕祁,你是个恶魔,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
  楚韵宁的话一落,燕祁陡的大吼起来:“没错,本郡王是恶魔,从前本郡王就是太仁慈了,才会一直对你们楚家的人仁慈,狗屁的皇室,狗屁的楚家,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从现在开始,本郡王不会对你们姓楚的心慈手软,我会让你们统统的都受到惩罚。”
  燕祁话一落,陡的一挥手,一命手下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里喘着一碗浓黑的毒药,这毒药只要灌下去,堂堂皇家的公主从此后就会成为一个哑巴。
  “不,不。”
  楚韵宁这一刻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恶魔,他根本不是人,她怎么就以为他会娶她,怎么就会动了那样的心思呢。
  “不要啊。”
  可惜没人理会她,一碗毒药狠狠的灌进了她的嘴里,她想吐出来,可惜有人捏住她的下巴,毒药如辣椒一样滚喉而下,痛苦的叫声响起来“啊,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再开口,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啊,呜,呜。”
  燕祁面不改色的望向楚韵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他是良善之辈,又如何的监管心狠手辣的监察司呢,他只是不屑去做一些事,没想到到头来这些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出手。
  好,现在他出手了,但愿他们能承受他的怒火。
  “把她的手筋挑断,然后派人把她送到梁城最下等的烟花柳巷去,派人看住她,不准她自杀了,每天接待十个客人就行了。”
  燕祁起身走了出去,懒得再看接下来的戏码。
  很快身后再次的响起一道痛苦叫声,精巧的铁钩,很快钩断了楚韵宁的手筋,她终于承受不住这折磨,直接的昏了过去,连死都没有力气了。
  漆黑的夜色下,燕祁抬眸望着天空,轻轻的低喃,染儿,我在这里等你,你早点回来。
  ……
  轻雾弥漫的河道上,一只华丽的大船徐徐前进,踏波逐浪一路前往东炎的京都而去。
  船上立着数名黑衣男子,静默无声。
  轻纱在窗棂之上飞扬,船头端坐着一个青衫男子在弹琴,悠扬如水的琴声,从修长如玉的手指流过,明快如清泉,急越似瀑布,时高时低。
  忽地有人奔了过来,恭敬的小声禀道:“爷,二楼的客人醒了过来。”
  青衫男子轻弹琴弦的手忽地一收停住了,风止了,云住了,天地静止了,四周一片寂静。
  轻雾之中的男子,抬起头来,只见他面容清隽仿似山林青竹,雨中碧荷,一股雅香自周身弥漫而开,一袭素色的青衫包裹着整个人,身材修长挺拔,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逼人的贵气,徐徐的转身往大船二楼的雅间踱步而去,身后的一干人谁也没有动。
  男子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房,一双深邃冷冽的眸子在看到床上的女子时,忽地仿似骄阳照大地,满满暖人的光芒布在他的瞳眸之中,他的唇角漫开笑意,如水波一般的温和秀逸。
  “你醒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云染,云染皱眉看着门前身着青衫的清隽男子,慢慢的笑起来:“是你。”
  门前的青衫男子几步走近云染的床前,满目清华,笑意浅浅的望着她:“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呢,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呢,”云染挣扎着想起身,床前的男人伸出长臂,温柔的扶她坐起来。
  “你别激动了,我记着呢,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时让我还你一条命。”
  男子如清霜一般淡雅的话,使得云染笑了起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云染坐好了身子,掉头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最后确认一件事,她在一艘船上。
  同时她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些事情,脸色难看了,瞳眸一片幽暗,望着床前的清隽男子:“星河,我怎么会在你的船上呢?还有别的人吗?”
  她想起了在望夫崖最后的场景,她被定王楚逸霖的手下打伤坠落了悬崖,那么别的人呢,他们怎么样了,照当时的情形,没人能逃得出去。
  “当时你所带的人全都坠崖了,我只找到了两个受了伤了的人,别人全都死了。”
  云染心一窒,脸色有些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管这活着的两个人是谁,剩下的人都死了,她只觉得很心痛,那些手下是父王送给她的暗卫,她待他们一直如兄弟一般,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死了。
  云染手悄然的握起来,眼神森冷至极,楚逸霖,姬擎天,我定要杀了你们,替这些人报仇,我一定要杀你们。
  “那两个活着的人呢,现在怎么样?”
  “他们比你早醒过来,没有大碍,我已经派人救了他们,他们先前来看过你,因为你没醒,我让他们去休息了。”
  云染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来,燕祁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很快就要到她们大婚的日子了,她要赶回去,她不能错过他们两个人的大婚。
  “今天是几月几日?”
  云染心急的问道。
  “九月十一。”
  “我要回大宣去,我要立刻回去,还有十四天就是我大婚的日子。”
  云染激动了,心急的欲下地,床前的男子赶紧的伸手按着她,不让她动。
  “你伤还没有好呢,别动。”
  语气严厉,云染只得坐着不动,床前的男子望着她,叹口气说道:“揽月,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云染飞快的挑眉:“什么忙。”
  清隽如竹的男子盯着云染,认真的说道:“揽月,从前在揽医谷,我只告诉你我叫夏星河,事实上我的真名叫姬星河,东炎的永王姬星河。”
  云染一听到东炎的人,脸色立刻变了,阴沉而难看,声音尖锐起来:“姬星河,你不是说你姓夏吗。怎么又成了姬星河,还成了东炎的永王,你他妈的竟然胆敢骗我,你们东炎没有一个好人,我讨厌你们,我怎么那么倒霉啊,竟然救了你们。”
  云染想到恨处,抬手一拳捶向了床边的姬星河,姬星河动都没有动一下,承受着云染的怒意。
  他知道云染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的太子皇兄。
  姬星河看云染气得脸色煞白,不由得心疼,他是不想让她生气的。
  “好了,你别气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你说你怎么找到我的,”虽然他在揽医谷见过她的样貌,可他不知道她是大宣云王府的公主啊,他怎么就会找到的,难道他和姬擎天是一伙的,云染的眼睛眯起来了。
  “难道你和姬擎天是一伙的,所以才会知道我被定王楚逸霖给打伤了,所以顺便救了我。”
  永王姬星河一脸苦笑:“揽月,你想太多了,我和我的太子皇兄是敌对的,先前我之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便是因为我太子皇兄命令高手暗中袭击的我,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死了,所以你别担心我和他是一路人。”
  “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是大宣云王府的人,因为我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从揽医谷一直找到了大宣的云王府,又从云王府一路追踪到了望夫崖,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和你的手下已经被大宣定王打下了悬崖,我记得这望夫崖下面有一道河流,所以立刻领着人在河道上寻找你的下落,最后果然找到了你和两名活着的手下。”
  姬星河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云染总算冷静了一些,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
  “派人立刻送我回大宣,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
  姬星河伸手紧握着云染:“揽月,帮我,帮我一次,我父皇他生了一种怪病,所有人都说他不行了,可是我不相信,我怀疑是我太子皇兄动的手脚,所以我一直在找你,这世上若是有人能帮我,只有你了,所以请你帮我一次,揽月,求你了。”
  姬星河沉痛的说道,云染眯眼望着他:“你想救你父王,是因为贪恋皇位是不是,你想得到东炎的皇位。”
  姬星河立刻摇头:“不,揽月,我不稀憾那皇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没有贪恋那个皇位,我只想我父皇好好的,真的,我母妃死得早,一直是父皇疼着爱着我,所以我不想他死。”
  姬星河垂首,把脸埋在手心里,只要一想到自个的父皇就快要死了,他就痛不欲生,恨不得代替自个父王去死。
  所以他才会一路奔波,寻找云染的下落,因为云染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只相信她。
  那些朝中的御医,太子皇兄找来的名医,他一个都不相信。
  云染望着床前埋首痛苦的男子,她曾在揽医谷和他相处了几个月,对于他的为人,她是知道的,确实不是那等有心计的阴险小人,看他为了自己的父王如此伤心,完全无关于皇位,云染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很快就到了她大婚的日子,若是她和姬星河前往东炎,那她就要错过和燕祁的大婚了,她不想错过他们两个人的大婚。
  “我若是随你前往东炎,我就要错过和燕祁的大婚之日了,我们二十六日大婚。”
  姬星河飞快的抬首望着云染:“揽月,还有十四天的时间呢,你随我前往东炎,等查清了我父王的病,我立刻派人抄近道快马加鞭的送你前往大宣,一定会在你大婚之日把你送回去。”
  云染凝眉,说实在的她恨不得立刻赶回大宣去,因为担心燕祁,他若是知道她坠下悬崖,还不知道如何的疯狂呢。
  可是想到姬星河的一片孝心,她又不能拒绝,而且云染想到了东炎的姬擎天,这个该死的渣男,最后竟然和定王楚逸霖联手对付她,枉她当日救了他,原来她是救了一个白眼狼,若不是他把手下的高手调派给定王楚逸霖,楚逸霖未必能擒得住她们。
  所以这个男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这东炎的皇帝忽然生了怪病,说不定真是这姬擎天搞的手脚,若是她救好了这位东炎的皇帝,对姬擎天来说可是个致命的打击。
  云染一边想一边望向姬星河:“星河,你想让我前往东炎,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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