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抬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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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儿不仅松了口气,原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王恕在故意栽赃。这回省事了,我连解释都不用解释了。
铜狮子脸沉似水的冷笑道:“你把这儿管理的不错嘛!工作做得好哇!连滥用职权的事儿都出了。明天是不是连我也能一块抓了?”
负责吓得差点跪在地上:“我已经逮捕了王强,王魂的事儿,我马上处理。”
铜狮子杀气腾腾的道:“把那个叫什么王恕的一块处理了。利用国安的人办私事,胆子不小么?”
“慢!”老阎王挥手道:“王恕就不用动了。那是王魂的家事,他不希望,也不需要别人出手。只要没人拖他后腿儿,我相信他能处理的很好。”
铜狮子瞪了那人一眼:“还不赶紧滚下去,把王魂给放了?”
“不急!”老阎王摆手道:“等我走了再放他也不迟。”
“嗯?”铜狮子迷糊了:“你跟王魂到底是什么关系?”
铜狮子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
我敢肯定自己跟老阎王从没有过交集,我师父虽然欣赏老阎王,但是与他素未蒙面。他怎么会为了我闯进国安?而且还来的如此及时。
老阎王开口道:“王魂这个人,我很欣赏。无论身手还是心智都堪称一流。最重要的,是他心正。是个可造之材,稍加培养,必能担当大任。”
铜狮子问道:“王魂是武者还是异能者?”
“术士,正牌的术士。”
铜狮子眼睛一亮:“能让你这么推崇的年轻人实在不多。你看把他弄进国安怎么样?培养几年说不定又是一个老阎王。”
铜狮子不等对方说话就诉起苦来:“你走了之后,冥捕那边缺人缺得厉害。很多个案子都办不下去。我还乐不得能进来一个术士。”
老阎王沉吟道:“按理说,让他进入国安,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得看他个人的意思。你不许给他施加压力。”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铜狮子嘴上这么说,可那表情分明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老阎王郑重说道:“如果王魂同意加入国安,我是说如果。他不能进入冥捕,冥捕的人一个个桀骜不驯,不但不会服照顾他,说不定还会找他麻烦。”
铜狮子显然没转过弯儿来:“不让他进冥捕,那去哪啊?”
老阎王一字一句的说道:“自成一组,自领一军。”
“这个……”铜狮子不由得迟疑了。
老阎王冷声道:“你觉得有困难?”
铜狮子沉吟道:“运作上问题不大。这点面子苍龙肯定会给,况且还有你的面子在。他甚至还能给出许多特权。问题是,人员该怎么调配?除了冥捕那边,我们几乎没有术士。”
老阎王道:“人员让他自己去招。据我所知,他身边现在就有两到三个能用得上的人,说不定还能拉来更多。”
“好!”铜狮子拍板儿道:“只要他能凑够五个人,这事儿就算定了。”
“行了,我走了!”老阎王起身要走。
铜狮子却紧忙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多坐一会儿?”
“你的茶太难喝!凳子也硬。坐在这儿,我全身都不舒服,还不如早点回去。”老阎王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铜狮子知道追不上对方,干脆站在原地喊道:“以后,我去哪儿找你。”
“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好好伺候王魂吧!他比我重要的多。”老阎王声落时,已经没了踪影。
铜狮子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负责人的身上:“我早告诉过你,把椅子你换了,你就是不听。咱们缺那点座椅钱吗?还有这茶水,把扫厕所的扫帚剪开泡水里,都比它色儿正。全给我拿去倒厕所里。”
负责人被骂的频频点头不说,还得忍着心疼把自己珍藏的茶叶倒进了厕所。
老阎王对我的了解几乎有些过分了,就连我身边有谁都一清二楚。但是,我敢肯定他没有恶意,他故意把小美带在身边就是为了向我传递一种善意的信息。况且,他还在处处维护我的利益。
我总觉得自己跟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没过一会儿,铜狮子就亲自来了,他跟我谈了很多。不过,大部分我都没记住,最让我心动就是他最后的一句话:“你呆着一个小县城里,能有多大作为。只有走出来,才有更广阔的空间,才能见到更多的人,遇上更多的事儿。年轻人不能做井底之蛙啊!”
我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像是锁魂牢那种密地,一个省也未必能有一处。如果我不出来,又怎么会遇上白骨城?
我当然可以呆在县城,靠抓鬼过完后半生。但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起码,我还不到颐养天年的岁数。出来,我后半生可能都是回忆。不出来,就只能是遗憾。
况且,这里有我想象不到的资源,也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信息,我为什么不出来试试。
我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下来。
等我出去之后,马上联系了叶木和小猫儿,让我奇怪的是,吴非那个家伙竟然没走,他看见我之后立刻贴了上来:“老大,您回来啦?”
我上下打量着满脸堆笑的吴非:“你怎么热情的有点过分哪?”
吴非笑嘻嘻的道:“我刚才推算了一刻。你这趟不但有惊无险,还得贵人相助,因祸得福,官运亨通。最重要的是,你身边的人都会沾上官运,鸡犬升天。所以嘛,我想跟我你沾沾光。”
我不得不佩服吴非的手段,一卦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准了。我想自建一组,他这样的人,还真不能少。纵肠向圾。
我把事情一说,小猫儿第一个叫道:“王魂,我以后跟你混了。哈哈……,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回宗门啦!在宗门里都快闷死了!”
叶木也来了精神:“你必须带着我!这种事情,你要是忘了兄弟,就太不够意思啦!”
我故意逗他道:“你不是马上要进医院上班了么?实习单位都找好了么?”
“还说呢!实习的总共就三个人,医院就留两个,那俩一个是院长亲儿子。一个能跑主任屋里换衣服。我纯粹是个陪绑的。”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木:“你也可以到主人屋里换衣服啊!”
叶木当时就急了:“主任是男的,我去换衣服干嘛?给他看屁股啊!好了,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行!”我能说不行么?
我自己都对自建一组的事儿没有信心了。到现在总共就弄来三个人,一个是奔着升官的。一个是奔着玩儿的,还一个愤世嫉俗的。
要是算上会盗墓的刘耗子,那就得加一个怕死还想发财得,我都找的什么人啊!
想来想去,也就老陈还能靠谱点。可是老陈愿不愿意辞了工作跟我干,还是两说。这事儿必须当面谈。
等我赶回县里时,才知道老陈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第一零七章 老陈受伤
我刚看见老陈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老陈身上的绷带差点从脑门扎到脚后跟,躺在床上直哼哼。就差出气多入气少了。等我看见,他那瞄着人家小护士衣领转来转去的那双小眼睛,又给气乐了:“看你这样儿,日子过得挺舒坦哪?”
“舒坦个屁?都快躺不住了。”老陈的嗓门把那小护士吓了一跳。
叶木走过去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不错嘛!高干病房,专职护士。你这级别享受不到这待遇吧?上回你说要拼爹,你爹究竟干什么的?”
“别跟我提他!”老陈顿时急了:“上回要不是逼急了。谁好意思喊拼爹?好汉不做少,要当就当爷!我现在巴不得他不知道我在哪儿?”
我也走了过去:“京城你去不去。咱几个一起联手,闹闹。”
“不去!”老陈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差不多。
叶木愣了:“天下脚下!谁不往哪去?”
“天子脚下怎么了?”老陈一瞪眼睛:“天子脚下也分个脚前脚后。你在脚前面还能弄个撅腚叩头。万一在脚后跟上,那就是仰视天子腚,跪接天子屁。我才不去呢?”
我眯着眼睛道:“你爹不会在京城吧?”
“嗯!”老陈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我爹打小就说我没出息。我还不想按他安排的道儿走。自己当了兵,当警察,一路反出来。溜到了东北。我可不想回去见他。”
“那就更得回去。”我苦口婆心的道:“老爷子说你没出息,你就混个出息来给他看看。其实,我早就想说,你不适合当警察,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要不是老爷子罩着,你早就被开除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混个痛快。”
老陈看着我:“我能行?”
“怎么不行!”我把自己要组建鬼手的事情跟他一说。
老陈顿时来了精神:“这勾当好哇!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把辞职信摔领导脸上。”
我眼看老陈要扯纱布,顿时吓了一跳:“停停停停……。你不要命啦?”
“一点皮外伤早好了,我就是不想见荆恨蝶那娘们,才故意赖着不出去。”老陈比比划划的道:“我身上一共挨了十六刀,但是没有一刀深度超过一厘米,早就好利索了。”
“谁伤的你?”我原来以为,老陈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
看他话里意思,对方绝对是个高手。能连伤老陈十多刀,而且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不伤筋骨,又能让他疼。就算我和叶木联手都做不到。
跟让我生气的是,他明显在戏耍。侮辱老陈。
“妈的!”叶木顿时也火了:“人在哪儿?咱们一块找场子去。看我不把他手剁了。”
我们两个眼珠子都红了,老陈却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找场子,就不用了,其实我挺佩服他。”
我们几个人走了之后,老陈因为没跟去,天天都抓心挠肝的难受。一看着王恕就觉得心烦,恨不得上去抽死他。
坏就坏在,他是警察,不能随便打人。老陈憋了三四天之后,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他大半夜的钻进法医室,弄了一个骷髅壳子出来。又找了一个线人,偷偷摸摸的把东西给王恕房间里了。自己专门在门口的等着听动静。
老陈刚听见里面有人尖叫。立刻踹开门,进去把王恕抓了,弄进局里关了好几个小时,把人好一顿折腾。
等二天,他又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结果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被一个道士拦住了。
老陈仔细打量着那个背着一副刀匣的中年道人,脚下已经暗暗错开方位,抢占了有利的进攻位置。
道士不以为然的开口道:“贫道项洛阳,今天来是要带王恕离开。”
“不行!”老陈沉声道:“我受朋友所托,看住王恕。我兄弟没回来之前,他哪也去不了!”
抛开面前的这个道士不谈,老陈说留住王恕绝对有他的底气,凭他扔在王恕屋里的那个骷髅壳子,他就能以犯罪嫌疑人的理由,限制王恕行动。
项洛阳冷笑道:“这件事,由不得你。贫道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你敢拦我,我必杀你。”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老陈说话之间,一拳攻出直取项洛阳中宫。
这一拳够狠,仅凭拳风就在空气中打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如果一拳接实又会是怎样的威力。
这一拳够快,不仅快到了,让对方来不及拔刀的程度,而且拳风上形成的罡气更像是一面飞速推进的重盾,一招封死了项洛阳进击的可能。
这一拳也堪称阴毒,老陈一拳之后至少蕴含着三个变招,只要项洛阳向两侧躲闪,老陈就会杀招暴起,再出致命一击。
项洛阳冷笑之间,兵器两指向对着老陈的拳头点了过去,指尖上竟然迸出一刀刺眼的刀芒。
“驭气成刀!”老陈通瞳孔猛然一缩。
他很清楚一个刀客练就了“驭气成刀”之后,其威力将会是如何的凌厉。那种刀法施展起来不但迅猛绝伦,而且方向的转变也是匪以所思。最难对付的是,驭动刀气的人本身的护身罡力,不但不易透穿,而他打出的刀气却能轻易撕开对手的防御。仅仅一个瞬间就能做到攻防一体。
遇上驭气成刀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本身的速度跟他游斗。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老陈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碰硬的向对方迎了过去。
仅仅一个对碰之间,老陈就眼看着银白色的刀气,穿透了自己拳头上的罡气,从自己手背开始顺着胳膊冲向了自己咽喉。
起初,那道刀气上还带着刺眼的寒芒,很快冷芒就被血光完全覆盖,等到贴近老陈咽喉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道赤红色的寒光。
“完啦!”老陈看着逼近自己咽喉的一刀,顿时心如死灰。
没想到项洛阳的手仅仅在他咽喉上点了一下,就缩了回去:“你拦不住我,让开!”
老陈的手伤得不重,可是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知道项洛阳那一刀其实是直接封住了他的穴道,穴位不解这条胳膊就永远抬不起来。
一刀,项洛阳仅仅用了一刀就把老陈完全击溃,如果他再用力点,甚至可以一刀破开的老陈的胳膊。
老陈晃着手臂往前走了一步:“不行!兄弟的事儿,就是赔上命,我也不能办砸了。”
“你想死么?”项洛阳说话之间杀气弥生。
老陈笑了:“你也说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弄丢了,兄弟的仇人,活着也没脸见他。”
项洛阳反掌取出一把一尺左右的短刀:“此刀名为獠牙,专门剔骨用的东西。我一刀下去,你生死两难。”
“好刀!”老陈紧握着左拳:“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的硬骨头。老子倒要看看,能不能崩了你的刀!”
“好!”项洛阳目视着将全身真气贯穿手臂,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老陈,眉头微动道:“今天你死,每年今日贫道都会给你送上一叠冥纸。”纵肠向技。
“废话少说!”老陈跨出一步。
项洛阳将短刃獠牙缓缓扬起,刀映朝阳,杀气弥生,彷佛是将幽冥中接引亡灵的鬼神“牛头”的一只犄角高高举起。
刹那间,让风云为之变色,鬼神为之哭嚎。
首当其冲的老陈,在项洛阳出刀的那一刻不由得心惊欲裂,他彷佛看见了项洛阳身后,死亡的黑纱自空中飘落,索魂使者的枢车自冥渺中无声驰来,黝暗的墓穴在自动地缓缓开启。
老陈咬牙再出一步。
忽然,一股压力从项洛阳身上排山倒海般狂涌而来。项洛阳一头黑发无风而动。双目中迸射的精光如同穿透云层的闪电,身躯尤似高居云端的魔神,带着来自于亘古的剽悍与霸气,目空一切的傲视天下。
老陈走出第三步时。
一股杀气从天空中掩盖而下,将老陈笼罩其中。
老陈却带着一丝决然的笑容大步向前。左掌成一道直来直去的掌影,彻底放弃了防御,向杀气中中心急迎而上。在这虚幻的刀光中,成串的掌影有如千百柄兵刃流射旋激,仿佛星月交辉,穿织泻舞!
老陈也跟着踏出了第四步。
两股罡气彻底撞击在了一次。
在拳风刀风千百次的相撞中,空气像是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呼啸着往四周涌荡排挤。一阵闷雷暴响成片,漫天的砂石飞舞狂飚的肆扫。
“杀……”
老陈怒吼之中,终于踏出了第五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踏出的最后一步了。
飞旋纵横的刀光、掌影,像千百张狞笑的惨白鬼脸。瞬间充斥着老陈的瞳仁,他只感觉像是有千万只冤魂伸展的尖利十指,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撕裂一个活生生的**。
“轰……”
一声巨响将老陈的视线与思维震成了一片空白,刹那间,天地在他眼前变得一片迷蒙。
老陈从令人心神惑荡的白芒中清醒过来时,全身上下已经裂开了十几道刀口。他自己鲜血,正被自己的真气,强行逼出体外。
远远看去,他全身上下都在迸射着刺眼的血流,整个人跟着缓缓跪倒在地上。
第一零八章 河滩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