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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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口气,似乎是有什么人要害她?
大院,又是指什么大院?
韩梓桐是j组织的人,做的是和金傩祭相关的数据研究,而金傩祭这个小组,颛瑞正是支持者之一。
难道和颛家的人有关?
否则,韩梓桐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结交的也都是权贵,谁能把她逼成这样?
不行,不管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我不能拿朋友的安危开玩笑,我得弄清楚。
当即,我拨打了一下韩梓桐的手机,没成想竟然一拨打就接通了,但那边却没有人说。
我喂了好几声,正觉得古怪时,忽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笑声。
听声音是个男人,绝对不是韩梓桐。
这笑声只一下就消失,紧接着电话就被掐断了,我再拨打过去时,电话就已经关机了。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那边的笑声听起来似乎耳熟,但在脑子将想的起来的人过了一番,又没发现对的上号的,一时间心里头的不安就越来越大了。
我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不行,我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当即,我翻出了之前的电话号码抄了下来,紧接着思来想去,拨通了天然呆的电话,这小子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j组织的研究基地,外部电话根本接不通,但这种时候,找他比找黄天等人靠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过去,没想到居然接通了。
天然呆一听是我,声音中微微透着惊讶,紧接着便平静的说道:“什么事。”
我道:“我马上要回一趟北京,这儿有个固话,你帮我查查是什么地址的。”
天然呆嗯了一声,让我把电话报过去,说十分钟给我答案。我觉得自己找对人了,这小子的性格是非常可靠的,他话不多,跟周围的人关系都很淡,也不招惹是非。假如我这个电话是打给黄天,以黄天谨慎的性格,恐怕就不止帮我查地址这么干脆了。
十分钟,不多不少,天然呆的电话掐着点儿响了,紧接着,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是北京五环处的一条老道儿,算是北京比较偏僻的地方了,电话来自于一家住户。
我听着这个地名,只觉得奇怪,因为北京地价贵,老北京都在三环以内,剩下的都是外来的,而那片老道儿我虽然没去过,但大城市的结构都差不多,所以那里应该是个外来租客云集的地方。
韩梓桐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父母都是搞学术的,亲戚朋友都是阔绰的,走亲访友也走不到那种地方去,到底怎么回事儿?
第二十七章追踪
我越想越不对劲,但这山上没电脑,只得下山在做打算,当即立刻回了霜降峰,向无虚说明情况,打了包便决定下山。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谭刃竟然也要跟着一趟去,我问他为什么,他道:“韩梓桐不止是你一人的朋友。”
我道:“你这话对韩梓桐说,她听了肯定感动。”
要不怎么说面冷心热了,这龟毛平日里看起来谁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却是个相当可靠的朋友。
不过现在谭刃身份特殊,这么走有点儿悬,我道:“我走了,师父怎么办?”无虚表面上看着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生死这事儿,也就是瞬间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谭刃这个首徒要是不在身边,那罪过就大了,得成为一生的憾事。
我说完,他道:“师父情况还不错,一个月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过,韩梓桐所在的小组,背后的支持者是颛家,周玄礼现在也在颛家,我担心这其中,又跟他有关系。”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禁拍了拍谭刃的肩头,道:“摊上周玄礼那么个师弟,你真是倒霉了一辈子。”周玄业真是专业坑师门一百年啊。
谭刃一声不吭,不置可否。
当即我俩便收拾东西下山,在县城买了当天最晚的那一趟航班,紧赶慢赶,在晚上12点前到了北京。没想到出了机场,天然呆竟然来接机了,我看的大惊,说:“阿呆,这才多久不见,你都学会开车了。”一时间,我心里涌起一股我儿子真牛逼的奇特自豪感。
天然呆还是老样子,淡淡的看了我俩一眼,道:“上车,送你们过去。”
我和谭龟毛上了车,我道:“你这不仅智商高,情商也增长挺快的,还知道来接机,那你知道该把我们送哪儿去吗?”
天然呆嗯了一声,直奔目的地。
这小子很聪明,知道我们大半夜赶来,肯定是急着办什么事,话都不多问,就朝着之前查到的那个地址而去。
到地儿时,已经是晚上的两点多中了,大街上路灯很亮,但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烧烤摊子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还有人气,喝酒吃肉,气氛很热络。
天然呆这辆新悍马还是很拉风的,因此我们大半夜的,一开进来,周围的食客频频侧目。这地方是五环的老旧小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我一下车,烧烤摊上有几个喝的油光满面,人高马大的中年人便盯着我们看。
我现在看人也算准了,这眼神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我道:“哎,咱们被盯上了,会不会被抢劫?”
谭刃瞟都没瞟那边一眼,说:“找地方。”
我们对这儿不太熟,导航也没有那么精确,再加上这里面灯光昏暗,道路狭窄,车子不好开,我们就步行了。我去找那卖烧烤的老板问了问路,便顺着往里找。北京老区的巷子很深,刚走到深处,便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回头一看,只见六七个北方大汉将我们堵在了巷子里。
“三位一看就是有钱人,哥儿几个不想惹事,也不贪心,借点儿钱花花。”
我心中泪流满面,心说自己当初可是穷的耗子进了家门都哭着走的,没成想现在竟然也有被人当肥羊的时候,正要开口,便听谭刃道:“没钱。”
搞笑,从龟毛嘴里抢钱,危险跟从老虎嘴里夺肉差不多。
那几人一听谭刃这么不给面子,拒绝的这么干脆,脸色立刻就变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就冲了上来。
天然呆还是很牛逼的,虽然不吭声,但这种事一向都是冲前面,至于谭龟毛,我都不稀罕埋汰他了,直接躲到了最后,我知道,这丫没戴手套,根本不敢打架,这辈子也没救了。
我在三子观这几个月,体力大涨,再加上轻功小有成就,因此和这帮人打架,根本不费多大劲儿,与天然呆三两下就将一行人撂翻在地。
天然呆也不客气,揪起之前说话的那个领头人,报了地址,道:“这里你熟,带我们去。”
“哎哟。”其余人见此都跑了个没影儿,被逮住的这个人被天然呆卡着脖子拎起来,一脸苦相的呻吟,满嘴道:“我带,我带,我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报警。”
我乐了,说:“喲,敢抢劫还怕报警啊。”
他赔笑,打了个酒膈,捂着被踹的腰一扭一扭的给我们带路,须臾到了一个老旧的门面前停了下来,说:“就是这儿。”我看了看门牌号,对上了,再加上我们三人现在也没有铲奸除恶的心,就将人给放走了。
有时候,人有了实力,干起事来就简单粗暴多了,因为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还真不敢就这么将人放了,因为会担心他报复,而现在,放也就放了,因为他根本没那个能力报复。
有句话说的很对,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用勾心斗角,虚与委蛇的。
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得不虚与委蛇,一层压过一层,永远没有谁是最厉害的,所以这个世界,也永远充斥着算计与虚伪。
眼前的这个是个小区的杂货铺,看起来应该是卖些油盐酱醋一类的,不过现在都三点多了,因而大门是锁着的,但这是商住一体式的结构,老板应该在楼上睡觉,于是我们开始敲门。
敲了一阵,便听里面传来人声:“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谁啊!”说话间,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女人警惕的看着我们,也没开门,问道:“你们是……?”
我赶紧道:“大姐,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失踪了,我们通过派出所查到,她今天中午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从您铺子里打出去的。”
这中年大姐估计是记得这么一回事儿,露出恍如的表情,这才开了门,道:“哦哦哦,我记得,中午的时候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在我这儿打了个电话。”
我大喜,道:“对、对,就是她。您能不能说说,她当时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后来又去哪儿了?”
中年大姐立刻道:“她是中午两点多来的,这个点儿,小孩子上学,大人上班,所以是人最少的,我正看电视呢,那姑娘就冲进来,急急忙忙的,就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一样,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我桌上就说要打个电话。”
顿了顿,她道:“打一个电话一百块,当然划算了,我就让她打。不过特别奇怪,刚好白天这边信号好像有问题,这电话打是打出去了,但听不见什么声儿,她就特别急,最后挂了电话就急急忙忙走了。”
我道:“没有别的了?”
她连忙摇头,说:“没了。怎么,人失踪了?这跟我可没关系,小区有监控,你可以去查,她绝对走了。”
监控?
我道:“监控可以查吗?”
她道:“可以,要么得派出所那边同意,要么,你跟那管理处的塞点儿钱,也可以。不过现在大半夜的肯定不行,你们明天九点可以去试试。”
线索查到这儿便断了,无奈,我们只能就近找了家旅馆,决定明天一早去查一查监控。
天然呆难得主动开口,道:“她为什么会失踪?”
“不知道,她突然打电话给我,但电话信号不好,听不见,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天然呆道:“为什么不联系颛家。”
我道:“我就是怀疑她的失踪跟颛家有关。”
说到此处,我猛地想到件事儿:这儿可是北京城啊,虽然是五环,但那也是北京啊,这地方的电话说信号不好,也太扯淡了。为什么偏偏在韩梓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信号就不好了?
我立马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在周围,可能有某种屏蔽和干扰信号的仪器,这种仪器,同时也可以定位信号。
第二十八章威胁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觉得大事不妙。
信号屏蔽,这是要封死韩梓桐的联络渠道,而且这种大面积的信号封锁,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天然呆这边对此事并不知情,那么也就是说与黄家无关,如此一来,便只剩下颛瑞了。
韩梓桐原本就是为颛家办事儿的,现在颛家为什么会对她下手?
她如今失踪,是她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被颛家的人给抓走了?
我猛地想起之前拨打韩梓桐手机时,那个男人的笑声,当时我觉得那笑声有点儿熟悉,但一直对不上号,但现在一想,那声音,赫然有些像是颛瑞身边那个姓钟的助手。
冷静,冷静。
我坐在床上,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首先,韩梓桐在小卖部给我打电话,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她身上应该是没有手机的,但她却知道三子观的电话。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我在三子观的?
这个其实只要有心,是很容易查到的,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颛家那边,其实一直有在留意我的动静,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对我置之不理。
其次,韩梓桐在小卖部紧急的给我打电话,说明当时正有人在追她,那些人应该就在附近,甚至启用了屏蔽设备。
最后,韩梓桐发现信号不好,知道跟我说不了太多,就直接挂电话跑了。
与此同时,我试着拨打她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颛瑞的助手钟恭。
钟恭没有说话,只是古怪的笑了一下。
他那笑声是什么意思?
是猜到韩梓桐联络我了?
不好!
我猛地从床上站起来,道:“朔舒!”旁边床位上的谭龟毛不咸不淡的说道:“他已经走了。”
我道:“他不能走,我靠!中计了!”
谭刃坐了起来,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道:“韩梓桐还没有被他们抓住,但颛家的人现在知道韩梓桐找过我,那么他们肯定已经锁定我的行踪了。黄、颛两家互有眼线,在这样的情况下,天然呆八成被盯上了,应该说,我们都被盯上了。”
谭刃又不傻,自然明白过来,淡淡道:“他们以为,你知道韩梓桐藏在哪儿。”
我一边点头,一边走到窗口往外看,但没看见什么。那帮人追踪能力太厉害了,我原本还想着,干脆让谭刃试着找一找韩梓桐,虽说我们不清楚韩梓桐的生辰八字,但能有个大致方向也行,但现在看来,我们反而不能找她,我们一找到她,颛家的人也就找到她了。
她和颛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虽然被这事儿压的心烦意乱,但毕竟折腾了一天半夜,也确实困了,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监控再说,不过如果没猜错,监控八成已经被颛家的人看过了。
不过,当我和谭刃下楼时,就发现事情不太妙了。
楼下的街道边有很多卖早餐的,最靠近出口的地方,一帮非常惹眼的人,正在那儿吃油条,喝豆浆。他们有多惹眼呢,都是男人,人高马大,身材匀称,穿着统一的衬衣西裤,路边上班的女人,看到这么一堆精英型男,一个个就差没撞树了。
我不禁苦笑一声,而这时,喝豆浆的钟恭冲我和谭刃招了招手,说:“要不一起吃?油条还行,不过这个豆浆啊……老板你买的什么勾兑粉啊,异味太重了。”
老板娘义正言辞的辩解:“我这是自家磨的,绝对是新鲜豆浆,不是豆浆粉勾兑的。”
钟恭抹了抹嘴,一行人也不吃了,站起来,呈扇形将我们围住了,只不过一个个神色带笑,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是认识的朋友,事实上,这是把我们逃跑的路给封死了。
当然,我也没有逃跑的意思,这种事儿,跑是没用的。
我道:“昨天接电话的是你?”
钟恭笑着点头。
我又道:“你昨天那笑声也太渗人了,我还以为韩梓桐让什么变态给逮住了。”
钟恭搓了搓鼻子,道:“是吗,我只是高兴,你说老板让我抓人,跟丢了,好不容易线索送上门来,我能不高兴吗?谭先生,这次,要有劳你们了。”
我道:“韩梓桐是打电话向我求救的,你有劳他干什么?”
钟恭道:“如果她把她藏身的地方告诉你了,你现在也不会到这儿来了,所以,真要找人,恐怕还得谭先生出面。”
我道:“那你可错了,现在这位谭先生是我的手下,他只听我的,所以你还是得劳烦我。”
钟恭诧异的看了看我俩,见谭刃没有反驳,便一脸真诚的说道:“还真看不出来。”
我噎了一下,不想和这人扯皮,再加上周围人多眼杂,便道:“你不会是打算站在这儿跟我们说话吧?”
钟恭连忙道:“哎哟,我考虑不周,对面街有个早点茶楼,正宗老北京的豆汁儿,那地方清静,二位请。”
我一点儿也不想喝豆汁儿。
到了地儿,确实清静,随意点了些东西,钟恭便道:“先吃,吃完饭咱们办正事儿。”
我试图挣扎一下,道:“你也知道,韩梓桐根本没告诉我她在哪儿,你们干扰信号,电话根本听不清楚。还有啊,你找他也没有。”我指了指谭龟毛,道:“他找人得有生辰八字。”
钟恭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有。”
我道:“八字是什么你懂吗?不止是生日,还有出生的时辰,这种事儿,一般只有父母和医院知道,医院过去的资料不正规,铁定找不着了。”
钟恭笑了笑,道:“这个不劳你费心,她父母知道。”
我噎了一下,道:“你们要对她父母下手?我操,老人家你们也不放过?”
钟恭笑了笑,道:“不瞒你说,她父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