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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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朱总归是外人,不管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因为对这个秘密的好奇,但是总归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们两个长久以来同生共死的革命友谊,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他。当然,以前的很多情况是我爱莫能助,但是这一次,我这个战斗力一半的人也能冲在他前面。
毕竟,我这次下去,目的只是趟雷。并不是在这个过程,就一定会出问题。
下去之后,被悬崖下的风一吹,我就冷静了下来,可是这么一冷静,低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崖底,心里又恐惧起来。
这个恐惧,不只是来自于那个未知的危险,而是现实摆在我眼前的困扰——条件是在太过捡漏了。充当安全带的那根绳子断了之后,现在,我就是一个人,抓着一条绳子,一步步的往下面退,只要我一个失手,就会跌到崖底粉身碎骨。
生死,全在我自己的手上,这次,谁也帮不了我。
也许很多人,无法理解现在我的干瘦,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你在大树上吊一根绳子,然后在树上,拉着绳子,踩着树干往下面滑的感觉,而且,随时的,都会出来一个未知的事物偷袭你。
我稳了稳心神,这个时候,越慌越容易出问题,悬崖里的冷风很是刺骨,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冷,可是被这股冷风一吹,我还是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过好的是,被风吹着,我可以随时的保持清醒,而不是被自己吓晕。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离悬崖顶已经有了一大截距离,低头看,依旧的深不见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在崖壁上用力的双脚忽然一个踩空,我整个人就掉进了一个洞里!
这个突发状况差点把我吓的尿了裤子我紧紧的抓着绳子,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是感觉,现在我所在的,是一个平平的地面。
悬崖上有个洞,我现在掉进了洞里,会不会,郑老的那个徒弟,就是掉进洞里,才被那一股子怪力拉住?
想到这个,我抽出枪,紧握着随时准备扣动扳机,另一只手摸向腰间——手电是别在腰里的,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光线,我要搞清楚,我在这个洞,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手电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棺材。木棺,整个棺材做的很是简陋,简单的说,就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国现代的棺材,虽然南方北方结构上有不同,但是在实行土葬的地方,不管贫贱富贵,人死的棺材,都不会简简单单的,因为人最看重的,就是生跟死。
可是这个棺材,却真的是出奇的简陋,而且上面没刷漆,就是白色的木头颜色,在一个悬崖峭壁上的一个洞里,发现了一个棺材,这很自然而然的,就让我想起来了,崖葬。
在很多山区,或者少数民族,都实行的是这样的墓葬方法,往往见到一个山壁上被凿了无数的洞,里面就放了死者的棺材,远远的看去,倒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
棺材不仅简陋,还破败,这是在所难免的,在山壁上,被风这么吹着,就算是金丝楠木也难免会很快风化掉,看清楚是棺材,我反倒没那么紧张了,我害怕的是出现什么怪物,而起,在这个通风的山壁上,是没有起尸的条件的。再牛逼的粽子,也早就死透了。
而起这么长久以来,我前面也说过,我对死尸,已经有点免疫了,虽然做不到法医那样的淡然,但是绝对没有以前的那种谈尸色变。
等我靠近了棺材,用枪挑过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的棺材板,饶是有心里准备,我还是被吓了一个大趔趄!
里面是一个风化了一半的人!!
第九十五章
或许说,在山洞里,这个棺材的密闭性又绝对不好,尸体根本就不会腐烂,山风一吹,就是自然的风干,有点类似北方的腊肉,就是这么制成的。
这里面的尸体,就是这样,浑身的皮肉已经成了亮红色,看起来相当的狰狞,更重要的是,尸体身上穿的衣服,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不是普通的衣服,也不是现在常见的寿衣,如果非要说的话,却又像是少数民族穿的那种衣服。
这下我心里倒也释然了,本来,这里属于人迹罕至的地方,既然是无人区,又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棺材一个死人呢?想到这死尸身上的类似少数民族的服装,我不禁猜测,莫非,在这个外表看起来荒无人烟的地方,其实还隐藏了一个类似桃花源一般的少数民族?
看完之后,本着鬼神可敬不可欺的原则,我还是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响头,表示对打扰死者休息的歉意,缓缓的退出了洞穴,在洞穴口,我握着绳子,继续往下面滑行。
这一次,我就相当小心,因为想到,这里可能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崖葬聚集地,我不可能不停的掉进人家的墓穴里,更何况,谁能保证,没有一具尸体出现了异变?
所以在每次下脚之下,我都用用脚尖试探一下,会不会踩空,事实上,这里还真是有无数的葬洞,我一个个的避开,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我就心道:其实嘛,哪里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是这么长时间的经历,让我自己变的草木皆兵了点。
可是就在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脚下踩到一个空洞,我正要避开,这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脚踝!
我瞬间就是头皮一炸!尼玛,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我的脚踝被抓住,因为双手是抓着绳子的,没办法掏枪,我也没有一只手抓绳子,一只手抓枪的自然,那样我估计就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只能用一只脚去踢那只手,可是抓着我脚踝的手力气很大,我身子挂在悬崖上又使不上力气,一把就把我拉到了洞里,我心里高度紧张,跌进洞的一瞬间,我就翻起身,冲着抓我脚踝的影子就扑了上去!
一把抓上去,十分的柔软,手感美妙,而且,身下的似乎是一个人,但是我不能掉以轻心不是?在山壁里,能出现一个活人?我手上一用力,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开嘴,就冲着下面咬了过去!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啪的一声,我挨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把我打蒙了,彻底的打蒙了,就算是我被咬了一口,也不会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啥,但是下意识的就认定是粽子。
可是谁见过,粽子,会抽人耳光的?
我被打了一耳光,趁着我发呆的空,下面的被我抓着的东西,一把推开我,力气倒是不重,然后他整个人翻了一个轱辘跑到了旁边。
我手忙脚乱的推开手电开光,光线一下扫了过去,这下看清了这是个人形,只是它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这是谁,但是很显然的,这是个女人,因为只看后背的身形,就是娇小型的。
再看到她的齐耳短发,我还真的想不起来这是谁,心道,传说有鬼变成女人骗男人XXOO,然后吸尽阳元而死,难道哥们儿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色鬼?
我吞了吞口水,小声问道:你是谁?
这时候,人影转身,对我扑哧一笑!
那一刻,我的脑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这个人,我以为我可以忘却,可以抛到脑海的深处深深的埋藏起来不去记起。
可是忽然见到,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心情。
喜悦?
尴尬?
烦闷?
羞愧?
抑或是其他。
这个人,是白瑾。是在千佛洞里,稀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我的女人,也是在千佛洞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的人。
刚才我的两只手,又抓错地方了?你说我的手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
这个女人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长的像无盐女一样粗鄙不堪,事实上,这是一个有着温婉而调皮脸庞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在敦煌让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
可是,我却一直的,最不想见到的,同时,也是最想见到的,也是她,就是这么一种纠结无比的心情,上一次千佛洞里的经历,在我心埋了一颗种子,我一直坚持着不给这颗种子洒一滴雨水,可是就在再次重逢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这颗种子瞬间迸发出蓬勃的生机,这时候我才发现,种子早已经在心里深深的扎根。
我不是一个传统的男人,相反的,在洛阳的纨绔生活,甚至可以用荒淫无敌来形容,在这个价值观基本上可以用金钱来形容的时代,作为一个盗墓世家的公子哥儿,虽然在真正的层面上,我什么都不是,可是,这并不阻挡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儿对我投怀送抱。
我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怀不乱,一直秉承的就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的原理,但是那些,只是当做生活的调味剂,这其,不排除有那么一两个让我很是怦然心动的女孩儿,可是,那也只是一点点的心动而已。
白瑾论容貌,论气质,在我曾经流连的花丛之,并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所以,我分不清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她就偷偷的溜进了我心里,或许是从他说我沉思的时候很帅,或许是她说在我的身后很有安全感——这是唯一一个肯定我的女人,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又或者,是她稀里糊涂的就被我霸王硬上弓,谁能说得清?
我是个混蛋不假,但是在之前,情感方面,从来没有出轨过。虽然,这只是为我自己的荒诞找的借口。
谁没年轻过呢?
唯有这个女人,能让我的心乱掉,所以,在看到她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个就那么默默的对视着。
这绝对不是一切尽在不言,而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该做什么。
再然后,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个人,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激烈的拥吻在一起,没有任何杂念,只是想通过肢体语言来告诉对方自己的想念。
这是一种情绪,一种可以让人短暂的忘却一些烦恼,一切困惑追求的情绪,而且无疑,这种情绪是温馨的,虽然这个场合并不浪漫。
第一次,是在墓室里抵死缠绵。这一次,同样是在墓室里,两个人相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非常突然的,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还有若隐若现的交谈声,声音的源头似乎很远,听不真切。
我能听到这个声音,白瑾也能,她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整个人僵了一下,一把推开我,我要开口询问是谁,他看到我要张口,立刻紧张的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且一只手指着我的手电,嘴唇一张一合的,做了一个口语。
关灯。
气氛瞬间由风光无限变成紧张万分,我不明就里,却又不敢不听她的话,只得立刻关上灯,灯一关上,这个墓室,就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
只是在墓室的墙壁上,有几个小孔,在朝外透着光,这个墓室外,难道说还别有洞天?
白瑾小心翼翼的趴在透着光线的小孔朝里面看,说的难听一点,是在偷窥,我看她看的专注,蹑手蹑脚的跑到另一个同样的小孔边上,用一只眼睛,往里面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人。这几个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楚脸。可是他们的服饰,却给了我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我在第一个洞葬穴里看到的那个风干了的尸体身上穿的那种服饰!
毫无疑问,我现在是在悬崖上的洞穴里,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呢?那就很明显,是在整个山体里,里面别有洞天,有一个空间,里面生存了穿着这个服饰的一批人。
真的是桃花源?里面是一群与世隔绝,外人根本不知道的一群人?
想到这个,我随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否决了,因为事实上的桃花源,是根本无法存在的,我在一本科教的杂志上看过。
一群与世隔绝的人,他们可以生存,但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物资,不是食盐,而是繁衍问题。
因为是与世隔绝,所以这一部分人,在世世代代的通婚下来,血缘关系会越来越近——这个常识大家都知道吧?相当于他们都会是近亲结婚,然后,慢慢的,全部的人,都会慢慢的消逝掉,直到灭亡。
那么,这里面的人,又是什么情况呢?
趴在墙壁上,我虽然可以看清楚他们,但是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上来看,他们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吵的还相当的激烈,可是在剧烈的争吵之后,里面的三个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在轻声的商量着什么。
我看白瑾看的专注,也只能看着几个人不停的做出什么动作,像是在看一场无声并且毫无营养的电影。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三个站定了,并且排列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形状,大家可以理解吧?这就意味着,从我的视角来看,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正脸,一个人的侧脸,还有一个人的背影。
就在看到脸的那一刹那,我打了一个激灵,甚至到现在,我都无法去形容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像是一幅画,一幅画死人的画。
苍白的脸上,配上猩红的嘴唇,两个眼睛,空洞的没有焦点,如果真要拿现实的一个东西来对比这么一张脸的话,那我绞尽脑汁,只能用一种东西来形容,而且似乎还很贴切。
殡仪馆里,画过妆的死人脸。
苍白,略带一点浮肿。
或许很多人,还是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脸,大家不妨可以去在络上搜一下,邓丽君女尸下葬时候的照片,事实上,我能想到这样形容,也是因为曾在报纸上看过,那个在水晶棺里的女人的脸,并且因为这个,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
难道里面的都是死人?!
我转头看了一眼白瑾,她正好也转头看我,虽然我在黑暗,只借着月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总是能看到她放在嘴唇边示意我憋出生的手指。
很憋屈的,我只能冲她点点头,继续偷窥,可是心有了想法之后,我越看,越像是死尸在讲话,难道哥们儿现在是在偷窥阴曹地府的小鬼交谈?
这个想法过于荒诞,但是却是让我感觉如此的相像,所以这个时候,我都没有心情在偷窥他们了,眼睛虽然在看,心里却一直在想解释来安慰自己。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后来就心里暗想道:或许,这就是一群生活在山洞里的人,常年见不到阳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病态的苍白的脸?
等我从失神醒过来,发现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开始走了,看他们走的背影,让我更加的疑惑。瞬间就推翻了我刚才的假设。
因为那三个人移动的姿势,很是怪异。
他们的腿,是直的,这一句不是废话,之所以说是直的,是因为他们走路的时候,膝盖不会弯曲,反而是用一个很怪异的角度来移动双腿走路。
还好,不是如同林正英僵尸片里的那样,蹦着走。
更怪异的还在后面,他们三个,在走的时候,是排成一排,这样以我这边的角度,就看到三个背影,但是其一个人的双手,是被在后面的。
当我看到他的手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没错,还是一样,不敢抽自己耳光,怕响声惊动他们,只能咬破自己的舌尖,口腔里一阵阵的血腥味提醒我自己,我不是在做梦,也没有看错。
那个人的手背在后面,其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
是OK的手势。
这下我就不是恐怖,而是目瞪口呆的惊讶!这是个巧合?!是那个人刚好,有那么一个毛病,手指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这么一个OK的手势?可是如若不然,我实在是想不通,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还是在这个山洞里面,这个人竟然他娘的会打手势?
好吧,这不奇怪,打手势谁都会。可是,他大爷的,他竟然会英语?!
我在吃惊的时候,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非常忽然的,快的,转了一下头,对他身后,很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差点失声叫了出来!被发现了!
因为看那个角度,那个表情,那个笑脸,很明显是对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