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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阴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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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虎子一表人才都没用,我总不能让我们老刘家绝后是不?前些日子我在城里遇到个人贩子,花了八千,买个姑娘。

第十章小黑屋

我听的一阵紧张,我本来怀疑她是娶了个鬼老婆,担惊受怕的,可是这买个老婆,这也不能放心啊,我就道:虎子,这他娘可是违法的!现在还不比以前,你难道能天天看着她?跑了咋办?报警了咋办?

他喝了一大口茶,咧嘴干净的笑了笑道:没事儿,这姑娘是个苦命人,她也不算是被拐卖,就是家里在山区,比我还穷,老爹去城里打工,钱没赚到,染上个赌博的毛病,欠了人家高利贷拿她抵债了。

我说你得了吧!你确定没被骗?现在什么年代了,还会有这种事儿?

虎子道:真的,被抵债之后她被那群杂碎给糟蹋了,还逼着她做不好的事儿,她瞅个空跑了出来,谁知道又被那个人贩子给骗了过来,她跟我说了,我要是不嫌弃她身子不干净,就安心跟我过。

虎子说完话之后,满屋子沉默无声,大叔一直怀疑虎子,现在解开了答案,他从口袋里掏出钱,一把的零钱,往桌子上一拍,道:大侄子,没啥,现在城里世道乱的很,这姑娘只要心地好就成?大叔我都听说了,现在城里想找黄花闺女,得去幼儿园了。这钱不多,权当贺礼了,后天你婚礼,叔我还来喝喜酒。

说完,他站起身道:三两,老哥,你们先留着,天黑了,我得先回去,不然家里丫头婆娘惦记,后天我来喝喜酒,咱们也算有缘,醉他一场!

我们怎么拦他吃个晚饭都拦不住,虎子最后自来熟的叫道:叔,那后天来,带着婶子和大妹子啊!

晚上我们吃了饭,又喝了点小酒,东北的烧刀子太冲,我跟师父没喝几杯就晕晕乎乎的了,被虎子好生嘲笑了一番,又喝了几杯,就差不多没知觉了。

我再醒来,就是半夜了,摸出手机一看,两点半,借着手机的光,我看到我跟师父还有虎子,三个人都在他新婚的床上躺着,我因为之前喝多了菊花茶,憋尿,就推了下虎子道:厕所在哪呢?

他睡的正香,不耐烦道:院子里,随便尿。

我被逗的一笑,轻声骂道:你小子还是这德性。翻身下床,东北的夜晚很冷,我披了个衣服,半拖着我的皮鞋,往院子里走去。

出了屋门儿,我差点把我的一泡尿憋的倒流到嘴里。

院子里,还是那个穿着红棉袄的女人,正在迎空撒着纸钱!

像是天女在散花!!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撒花的女人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的落寞,一身大红绸缎的棉袄,虽然是棉袄,也遮挡不住她妖娆的身姿,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弃的孩子。

可是,花不是花,是纸钱。

我在忽然看到的时候一屁股蹲在地上,这时候逞英雄什么的都是扯淡,我直接就大叫了一句:师父救命!!

里屋的灯啪的一声亮了,我听到师父也叫了一声:怎么了?!并且脚步声就传了过来,师父手上还提了一个凳子,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指着院子里语无伦次的大叫道:你们看那个女人!!!

本来院子开了一盏小灯,这时候依旧闪了昏暗的光,可是院子里再次空空如也,纸钱,女人,全部都不见了。

虎子问道:小三两,哪里有女人,你个***想娘们儿想疯了吧你?

我紧张的要死,并且这时候这个女人忽然的不见让我焦急万分,搞的我他娘的跟一神经病似的?我一再说我看到了,但是在哪里呢?

我骂道:放你大爷的屁!这女人老子下午在你院子里就看到过!

虎子乐了,道:得了,我估计你一猛的来这边,水土不服,你想啊,我虎子家里要是有个娘们儿,我管她是人是鬼,早就上了,还轮的到你?真有个娘们儿我至于花钱去买一个?

师父哼了一声,道:别吵!我相信小三两是真看到了,虎子,你跟他也认识这么久了,你感觉他是个神经病?还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虎子被我师父的忽然变脸整的有点失措,道:都不是。

师父道:那就对了,他没看到东西会乱叫?虎子,你实话告诉我,你院子里有脏东西的事儿,你真不知道?

虎子道:真不知道,我也真没见过。我说你问这话啥意思?难道我他娘的有病在家里养一只鬼玩儿?

前面忘记交代一点就是,虎子跟我师父,一直互相看不对眼,见面了就是斗嘴,不过也不是真的吵,就是类似欢喜冤家的那样,至于原因呢,更扯淡,无非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虎子说我师父是个江湖骗子,我师父更绝,直接一卦算上,说你小子活不过五十岁,你跪下来求我,我帮你打点一下,勉强能活到六十三。俩人当时就差点打起来,之后就成了这样,见面就斗。斗着斗着,也斗出了感情了,但是这斗嘴的毛病还是遗留了下来。

我眼见着他们俩要死掐起来,也顾不上郁闷了,拉住师父道:算了,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或者是说我前一段时间赶稿儿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又瞪了一眼虎子,哼道:事儿绝对没这么简单!

这一夜,我们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谁都没有半点睡意,虎子也没有辩解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就是茫然,就是一切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我有无数个为什么想问,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六年了,第一次见面,如果我怀疑他太多太多,并且问了出来,那就是不信任他,质疑他,我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失去。

更何况,那个红衣女人,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看到过,这个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分裂。

第二天,虎子今天倒是没有白天出门儿,而是在家里陪着我跟师父,我不想提起作田晚上的话题让我们三个都陷入尴尬,就问道:虎子,你这结婚结的,怎么这么冷清?

他抽着烟不屑道:我爹娘死的早,我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再加上几十年前我们村出了那档子事儿,我还住在这里,亲戚们都不往来了,他们看不起我,老子也看不起他们,结婚的事儿,除了你,就没人知道。

我问道:那嫂子现在在哪?还不给见见?

他摆手道:别急,明天那个人贩子直接把她送到我这里来,权当迎亲了,你跟师父老头,就是我的证婚人。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是该为作为唯一的宾客感到荣幸呢,还是为这件事儿感觉到疑惑。因为我印象的虎子,虽然脾气执拗,但是并不难相处,在广州那边,他见啥人说啥话,混的比我开的多了,怎么可能跟亲戚闹的这么僵?况且真是吃村子里百家饭长大的,那村里邻居不算是他的恩人?结婚了,为何不请?

我们扯了点别的,虎子道:你们俩饿了吧,我去准备点早餐,你别这么看我,这么多年我要是不会做饭早饿死了,不过明天的一桌酒席我直接让别的村儿的饭店送,亏待不了你。

我说你差不多点,哥们儿跑这么远是来参加你的喜事儿的,不是来吃你的饭菜的,赶快给老子做饭去,前胸都贴后背了。

虎子一出屋进了厨房,我立马对师父道:这事儿您怎么看?

师父吊着根烟,眯着眼问我道:你说,虎子今天不出去忙,是为了陪我们,还是在家里防着我们的?

我疑惑道:你这话是指的什么?

师父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的命硬的很,谁疯了我都不相信你会疯,你看到的东西,绝对是存在的,虎子家里为什么会整出这么个东西,绝对是他小子没干好事儿。

我道:师父,就咱俩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话明说。

我师父掐灭烟头,道:听了你心里别难受,毕竟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我估计就在虎子家的院子里,十有**有东西,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子,年代不会久,你不是说了,她衣服蛮时髦的?阴魂不散,不是有大牵挂就是有大怨念。

说到这里,他伸出头看了一下,确定虎子没有出厨房,他对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声音压的极低道:有可能,这个被杀的女孩儿,尸骨就埋在院子里!

我几乎被吓的发抖,哆嗦着道:你意思是虎子杀了那个红棉袄的姑娘,埋在了自己院子里,所以我才会屡次看到那个姑娘?

师父黑着脸,点点头,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怀疑是这样,之所以没敢去院子里查看,我是怕他狗急跳墙,他身材高大的,我们俩不是对手。真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我们俩害了,找谁说理去?

我听了更害怕了,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儿?难道现在在厨房给我们做早饭的人,我认识这么多年的兄弟,是个杀人犯?

我就道:那这姑娘为什么偏偏一直让我看到呢,这算不算缠着我?

师父轻笑了一下,道:我说过,你是赤子之心,心善,这姑娘两次显形让你看到,是信的过你,想让你给他伸冤。

我听了心里又是得意又是害怕又是纠结,这一切要是真的,我他娘的该怎么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参加完婚礼走人?这样的话这姑娘会不会怨恨上我?还是大义灭亲报警抓了虎子?

我忽然发现,两个,我都做不到。坐视不管或者虎子被枪毙,这都不是我喜欢的结局。

我该怎么办?

第十一章小黑屋2

师父可能看出了我的矛盾和纠结,叹口气道: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对不?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了,我怎么感觉事情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这次看来,我们根本就不该来东北。

师父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想到了一点东西——我们根本就不该来东北。这句话对我们来说的确是这样,来东北之后就没有一件事儿顺过,先是遇到一只该挨千刀的乌龟,再是碰到虎子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焦心。

可是对于虎子来说呢?——我们更不该来东北!将心比心一下,如果我是虎子,我是一个杀人犯,我把一个姑娘的尸骨埋在了院子里,我会怎么做?——答案是我会非常低调,尽最大的可能减少来到这个院子里的人,而且虎子说是结婚不假,他这算是买的老婆,根本就算不上婚礼,甚至都没必要来邀请我。

那一个尽量减少人接触的杀人犯,一个娶了一个人贩子卖的女人的他,为什么会多此一举的邀请我从福建赶过来呢?

我们的关系在六年前是不错,但是绝对没好到他的婚礼我必须参加的地步,而我一贯的观点就是,一个人要做一件事儿,肯定有他的目的,那虎子邀请我们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明白了师父那句事情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的含义,聪明如他,应该也明白了这一点——我们陷入了虎子的算计当,可是我们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哥当下就忧郁了,我拿他当兄弟,他怎么就能这么对我呢?我正想之间,虎子满脸笑容的端着锅走进了屋子,笑道:皮蛋瘦肉粥,来尝尝我的手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虎子的笑容,我总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这样的虎子,真的很陌生,再也不是六年前的他了。

越是怀疑虎子,我跟师父越是要装作一点都没有怀疑他的样子,不在问他任何疑点,只是跟他商量明天婚礼的细节,其实也没啥商量的,虎子说了,买两根红蜡烛明天一点,大家一起吃个好饭,然后送入洞房该干嘛干嘛。

我就试探的问了一句道:虎子,我跟师父在福建也有很多事儿要做,明天你的婚礼一结束,后天我们就回去了。

我问这句话的目的就是,如果他真的对我们俩有什么企图的话,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拦我们俩继续待在这边。

果然,正在大口喝粥的他立马变脸,大声道:小三两你嘛意思?大老远跑来就这么走了,你这是打我的脸呐?不行不行,多玩几天,你要走我跟你急。

我就装作跟师父商量了一下,道:那行,最迟大后天,你什么都别说了,都要过日子的不是?大后天必须走。

我这么说就是为了提醒他,我们大后天肯定是要走了,你拉我们来到底是什么意图,最好赶紧办,等我们走了就来不及了。因为我跟师父不可能长时间的精神集的防备着他。

之后的一天过的非常快,虎子果真如同师父说的那样,像是在监视着我们,我们三个在打扑克牌,就算我要撒个尿,他都要陪我上厕所,不过也就是通过我上的几次厕所,我发现了虎子院子里的另外一个疑点。

那就是厕所旁边,有一个小屋子,门是漆黑的老式门,但是上了一把特大号的锁,就那么紧闭着,我装作玩笑似的问他道:这锁可真不小,里面锁的都是金条吧?

虎子在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却被有心观察着他脸色的我捕捉到了,他说:里面就是些翻新房时候爹娘的遗物,不舍得丢,锁了起来。

我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也没有要求打开看一下,只是在心里,已经标注了这个地方。这个房子里,绝对隐藏了他的秘密。

很快到了晚上,我们三个像小孩子一样打扑克打到了凌晨,再次挤到一张床上睡觉,睡下一个小时,我听着虎子的呼吸已经匀称,就假装蹬了一下师父道:走,陪我上个厕所,一个人有点慎得慌。

师父不耐烦的道:大老爷们儿,还怕黑?丢人不,快点自己去。

我就道:好师父,陪我去嘛,看到那个红衣女人了咋办?你想你徒弟被吓死?

我写到这里肯定有人感觉我是傻逼,有秘密行动还这么说话,不怕吵了虎子?我告诉你们,我们,还真是为了吵他,为什么呢?怕他是装睡。

我们这么大声音,肯定是能吵到人的——如果他一动不动的继续睡觉,那说明他在伪装。这么大声音听不到,除非是聋子。

如果他不耐烦的制止我们——这才是正常的,说明我们真的吵到他了。

同时我们还是在告诉他——我们出去不是偷偷摸摸的,是真的撒尿去了。偷偷摸摸的干啥事儿还会故意吵他?

事实上虎子还真的不耐烦的道:要尿赶紧,明个儿老子大喜事儿呢,别吵吵!

说完,他还翻了个身,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睡去了。

我对师父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轻轻的走出了侧间,这一次,打开屋门,没有看到那个红棉袄的女人,只有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我们俩提着白天就看好位置的铲子,缓缓的靠近那个小黑屋。

忽然师父制止我,指了指那个屋子轻声道:你看!

我顺着师父的手指看过去,反正那个小黑屋的门缝里,正向外透着幽幽的光。里面还点灯了?!

前面我就已经说过,这个小镇非常贫穷落后,第一次见那个姑娘她不就为了省电池钱打的灯笼么?虎子的生活也不富裕,怎么舍得里面长期开个灯?

不过里面有灯就好办多了,因为老式的门,是合不严实的,间肯定有一个门缝儿,白天,外面是亮的,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现在外面黑里面亮堂,我们就可以不去撬锁,通过门缝儿就可以观察。

我们俩放下铲子,缓缓的靠近小黑屋,接近虎子秘密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我伸出头,通过门缝儿往小黑屋里看去。

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是一个祠堂,前面一个香案,上面两支白色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着,正发着幽幽的光。

而香案上供奉的,是一双崭新的红色的高跟儿皮鞋!

而皮鞋上面,是一个大相框,缅怀过世人的那种相框,看到里面那张脸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呼吸!

这可不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棉袄在院子了撒着纸钱的女人?!虽然是黑白照片,可是我似乎能看到她猩红的嘴唇!

更恐怖的是,我看到相片上的她的嘴唇勾勒了一个弧度,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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