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录-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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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焦急的人群把我和金仲围着,来了几个警察,帮我们掀开人群,让我们向前走去。
我看到山路在这头和收费站那边一样,也是堵了好长的车在山上。
金仲和我走了几里路,天黑了。金仲和我走进一家路边的餐馆,现在餐馆里生意非常好。我和金仲点了两碗盒饭,在一个角落里吃着。
听见餐馆里的旁人纷纷议论,为什么不让出去。
有的人在说是突发了不知名的疫情,听说广东那边也很在闹。
“人瘟!”一个老者神秘的说道:“这是在闹人瘟。”
我听了心里,暗自发毛。难道不止这里吗?前段时间是听说广东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病菌,治不好,而且是靠空气传播的。而且在王八家里看电视,卫生部的负责人都出来辟谣,说北京没有发现疫情。
“不是人瘟!”一个人反驳道:“是在闹鬼,深山里的一个村子在闹,听说一个村的人都死光了……都死了……”
我那筷子的手,在发抖。眼睛向金仲看去。
金仲向我主动透露我一个信息,别乱想。这都是传言。
我后来知道,这的确是传言,可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这些传言,要更加恐怖。
那些人还在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人说的更夸张,说是在神农架发现了外星人,政府不愿意消息泄露,所以把路都给封了。
“怪不得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有人附和。
“不对,不是发现外星人,是发现了野人的群居的住所,在地下一个很深天坑里面,那些野人是一个类似于国家的群体……”这个人说的更离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低声向金仲问道。
金仲回答:“他们都是在乱说的。别相信。”
“其实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说道。
“你不是说,不探知我的想法吗?”金仲有点气愤。
“我没有啊?”我撇撇嘴,“你以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你也不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看来很严重,你若是去了,你那里有机会出的来,到宜昌来找我。”
晚上没有地方睡觉,餐馆的老板到处托人找了好多床被子,十块钱一床,租给滞留的行人。我和金仲各自裹了一床,我裹着肮脏的被子躺在餐馆的长条椅上,被子上的恶臭老是往鼻子里钻。旁边一些不睡觉的人,又在呼三喝四的打牌,吵的我更睡不着。
古庙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康康的咳嗽起来。那些在打牌的人,就把注意到,一个人问道:“小伙子,你不是从广东回来的吧?”
我还没明白他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见已经有人在捂着自己的鼻子了,突然明白,他们怕我传染。刚才有人说过,广东现在在爆发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不知名的病症,依靠空气传染的。
餐馆的老板也在,看到我咳嗽的厉害,也紧张起来,连忙招呼我到他的一个偏屋里去。我不愿意去,我辩解:我只是感冒了。
老板连忙去厨房提了一个煤炉出来,上面搁了铝锅,然后到了一瓶醋在锅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醋酸味道。
现在屋里所有的人,都把我给盯着看。
我倔强着不动,倒不是怕偏屋里的环境恶劣,而是受不了这种歧视。
金仲也不睡了,拉着我走到外面,还没忘拿着我们的被子。走出门外,金仲说道:“你睡过马路没有?”
“睡过。”
“那不就结了。”金仲轻松的说道。和我找了个大货车,钻到下面。裹着被子睡觉。
我心情激愤,那里一时睡的着。
到了天亮,我睡得晚,金仲把我摇醒。我们顺着公路继续前行。
走过堵车的路段,已经有写车辆,耐不住等待,也跟收费站外一样,往回调头。我和金仲拦了辆皮卡,坐到后排。
一路上,我陆续看见好几辆没有牌照的封闭式货箱车,停在路边。我发现,这些货箱车,都是停在人口相对密集的村落旁边,一些穿戴古怪的人,正在到处走动。
那些穿戴古怪的人,都是一身上下的白色连体服,头上罩着猪头面罩。我大惊,这是生化防护服啊,我小时候学校给我们做过三防演习课,我见过这些衣服。就算学校没教过,那些美国的大片,也经常出现这种场景啊。
我身体开始发抖了。
车终于到了松柏镇,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警车,没有那些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宁静的小镇一如既往。
金仲叫了一辆麻木,说要去古庙乡。麻木司机说道:“古庙乡前几天出大事呢?你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金仲我们是做生意的。
麻木司机说道:“你们是收药材的,还是贩娃娃鱼的啊?”
金仲和我都没回答。
麻木司机继续说道:“要是贩娃娃鱼,就不要去了,前几天,那里的娃娃鱼养殖场出事了,养的娃娃鱼都跑出来了,见人就咬,听说把乡政府的官员都给咬死了一个。”
我听得又怕又迷糊。
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村民围攻乡政府。而这个麻木司机说的是娃娃鱼发恶咬人。
麻木司机说道:“我只给你们送到杨家屋场,离乡里就不远了,你们自己走过去,也不远了。”
车还没到麻木司机说的杨家屋场,我们就停下。
前方几十米的路上听了好多军车,都是墨绿色的车身和车棚,路边的空地上一连好多都是军用帐篷,眼神也是墨绿色的。
山间的公路上,摆着路障。路障附近,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武警都是背对背站着,从他们笔直的站立姿势,就能看出来,他们警惕的很。
面朝我们的一个武警看见我们了,立马拉动枪栓。快速向我们走过来,一个便服摸样的人也跟着走来。其他的武警没有妄动,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警戒。
武警和那个穿便服的人走到我们跟前。
“回去!”武警凶狠的说道。
麻木司机连忙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送人来的,我现在就走。”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的武警和这个穿便服的人,没有穿生化防护服,这里应该是出事的核心地带啊。
穿便服的人口气柔和多了,劝说道:“同志,你们不能进去,回去吧,到镇上不要乱说话,说不定几天,你们就能回家了。”
我没说话,想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出动了武警,而且戒备森严,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金仲也没说话。
“咦!”那个穿便服的人对着金仲说道:“又是你这种人!”
他退开一步,指着金仲说道:“你不能走,那都不能去。”
金仲一脸的尴尬。
“你不用费这个事了,我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人。”穿便服的人说的很自信。
我明白了,金仲又想故技重施,可是搞不定这个人。
我更加惊赫,军队里也有神棍?这是那跟那啊!
那个穿便服的人,对金仲说道,“你跟我来,其他的人回去吧。”
我正在犹豫,金仲说道:“他是我一起的,不能走。”
穿便服的人把我看了好大一会,突然命令我:“把头发分一下。”
我迟疑的没有动。金仲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意思是让我答应。
我正在照做,那个便服的人,立即说道:“不用了。”他把我指着:“你也跟我来吧。”
麻木司机连忙骑着车走了。
我和金仲跟着武警和那个穿便服的人向军用帐篷走去。走到军用帐篷跟前了,才发现,这帐篷好大。果然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被临时的三合板,隔成好多区域。每个区域,就是一个房间。
武警到了门口,不走了,向回走去。
我和金仲继续跟着这个穿便服的人走着。走到靠里面一个较大的房间门口。我们停下了,又是一个穿便服的人把我们拦着,但他什么都没做,就是看了我们一会,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在这个时间里,我发现了一个事情,我看出来,这个帐篷里的房间布置,是按照奇门来布置的。这个房间竟然是死门。
而且门上画了一个八卦,既不是先天八卦,也不是后天八卦。乾卦竟然和坤卦并在一起。而且没有艮卦,艮卦原来的位置换成了大畜。
我看不懂,这个变化。但我知道,这里有高人。而且路数古怪。
进去之后,里面的布置更然我觉得奇怪。里面摆了好几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电脑,一些工作人员,就在电脑前紧张的工作。
带我们来的人,把我们带到一张大办公桌前,桌子后坐了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人,他的面相很年轻,没有皱纹。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眼神,就觉得他好像有七八十岁了,是那种洞穿一切的眼神。这种眼神,绝不是六十岁之前的人能具备的。
这个人也一样是便服,但是穿的很正统,一身笔挺西服,还打了领带。
那人对带我们进来的下属点了点头,下属虽然没敬礼,但他的脚下意识的并拢,身体绷直,是个立正的姿势。转身的时候,是个标准的向后转,上半身笔挺的,毫不动摇,然后走了出去。我基本上能确定这个下属是个军人无疑。
“这些天,神农架热闹啊。”坐在桌子后面的人,没有站起来。对我和金仲说道:“把你们都给招来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我抢在金仲前面说。
“都忘记自我介绍了,”那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叫我老严吧。”
我和金仲明白,他这么说,就是在问我们的名字。他倒是客气的很。
“我是金仲。”金仲说道。
“哦”老严点点头说道:“你师父金旋子听说金盆洗手啦。你们这一派的人也来啦。真是难得啊。”
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老严和军队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把这里看守的这么严实,竟然不知道赵一二和王八来过。难道王八已经出事了。我想到金仲说过的话,心里立即焦急起来。
“小同志。”老严问道:“你……”
“徐云风。”我老实的回答。金仲都没隐瞒,我就更没理由掩饰自己的名字了。我还在胡思乱想,诡道看来来头不小啊,金仲只报了自己的名字,老严就知道他的师父是金旋子。
我向老严问道:“您带了这么多部队,到这里……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心里着急王八的处境,还是问出来了。
“哦……”老严说道:“我可不是部队里的人,我只是个研究员,我只是跟着部队来的,不是我带他们,而是他们带我……”
“鬼才相信你呢!”我心里想着。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老严看出我的表情了,“我也不能透露我的工作单位,你们知道的。”
一个工作人员从我身边走过,轻轻的在老严耳边说话。
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可是我现在全神贯注的在注意他们,这里的环境太古怪,我很警惕。那个工作人员嘴上在说话,可是他的脑袋里在运转,却被我探的清清楚楚。
金仲却是一脸茫然,微微侧着脑袋,想听工作人员在说什么。
那个工作人员嘴里在说,脑袋在想:“金仲,二十九岁,诡道长门长徒。他们诡道的信物,不在身上,不知道在那里,他不是正宗传人。徐云风,来历不明,全国有一百七十九个叫徐云风的,二十岁到三十岁有五十六个,湖北有十一个,宜昌地区三个,有两个,一个在浙江读研究生,现在还在学校。一个在当阳务农。还有一个在沙市XX学院毕业,毕业后没有社会记录,找不到社会背景……”
我探知不到了,那个老严眉头皱了一下之后,我就什么都探不到了。老严皱着眉头,把我盯着。
老严不是一般人,不仅知道我在探知工作人员的心思,而且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让我无法继续。
工作人员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老严的耳边说着什么。
我日,这个老严和他的下属太牛逼了吧。竟然根据我的姓名和口音,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把我的身份就给查的清清楚楚。幸好我毕业后大庙不要,小庙不收,一直在社会上浪荡。竟然被他们当做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物。
我突然升起了一个心思,既然,你们不知道我的底细,干脆我就装模作样,把自己弄的更神秘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想,我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工作人员说完了,又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继续做到电脑跟前。
老严,把桌上的一杯茶水,慢慢的唑了一口,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坐下。”
坐下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个事情,能在这么快收集汇总公民的身份和资料,需要多么庞大的资源来支持啊,能够调动如此庞大资源的部门,是个什么样的部门呢……
“小徐……”老严对我问道:“你也是诡道的人,是金旋子的徒弟?”
我故意哼哼两声,“我可没什么兴趣跟着金旋子混,他能教我什么,哼哼……”
老严的神情严肃,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那包烟的包装,没有任何图案,他抽出两支,递给我和金仲,金仲不抽。我接过来了,刚叼在嘴上,忽然发现烟头已经燃了。我看见老严在微笑。心里突然明白,老严是故意在这么做,他在思考我到底什么人。
我忍不住想去探知老严的思维,可这是徒劳的。老严的思维彷佛被一层厚厚的盔甲给包住,我探不进去。我吸了一口烟,烟味太醇和了,吸到肺里,一点烟味的杂质都没有,可刚把烟吐出来,一股懒洋洋的舒适感传遍全身。
这是绝对是极品的香烟,世面上不可能买到的。
我好奇的把香烟拿在手上把玩,可香烟上,什么标识都没有。就是黄色的过滤嘴和白色的烟杆。
“这种烟的烟丝废角料,制作的香烟,在市面上有卖的,熊猫,听说过吗?”老严开始和我闲扯:“你抽的这支,剔除的废角料,可以做一条……”
我不知道老严给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就是给我显摆吗,暗示我他的身份非同寻常?可是刚才他又说他只是个研究员,跟着军队来的,又说的那么轻松。
老严开始说话了:“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走,跟着我们在这里呆几天吧。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随意走动;二,这件事情结束后,必须保密,不能透露这里发生过什么……这是为大家着想。”
老严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控制我们的自由,行动自由和言论自由。虽然他说的很婉转和随意,但意图很清晰。
老严招呼一个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休息吧。”
那个工作人员立即走过来,带着我们出去。我站起身,回头看了老严一眼,老严正在看着我,目光闪露着琢磨不透的深意。
工作人员,把我和金仲,带到另外一个帐篷,我们进去了。
帐篷四周稀稀落落的围了几个人,不远的地方有一小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正在守卫。
这也是个大帐篷,我进去后,就看见,里面没有任何的隔板,里面全是排列整齐的高低铺。
接下来,我看到的,就让我震惊不已。
帐篷里面全是跟金仲一样的人。一屋子的神棍。
大部分都穿着便服,但也有穿道袍的,也有和尚,最可笑的是,还有穿基督教神父衣服的人。
我一进去就乐了,神棍开会呢。
工作人员把我和金仲带到一个上下铺前,床铺都整理好了。看来是给我们准备的。
那工作人员说道:“两位同志就在这里休息吧,吃饭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若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告诉我们,能解决的,我们力所能及。”
我一刻都不耽搁,立马在帐篷里到处转悠,想找到王八和赵一二。可是这里三四十个神棍,没有一个是王八和赵一二。
大部分人都坐在床上,屏息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