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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死亡讯息-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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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三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唉!本来觉得死无所谓了,在此过了些时日,真有点舍不得死了,罢了,但愿下辈子能投胎到这儿。”

“就这么信有来生?”我不屑一顾的道,“总觉得人只有这一辈子,死了就死了。”

阮三针无所谓的说:“好歹有个念想,也不算坏事,万一真的有呢?”

“那啥,我比较好奇灯神这人,能不能稍微透露点?”我期待的道。

“跟他比,我这一百多年全活在狗身上了。”阮三针隐晦的说:“灯神,霸道的时候比谁都强势,示弱的时候犹如一脚能踩死蝼蚁,他风极一时过,垂死挣扎过,傲世过天下,跪过小地痞子,没人能猜得透他,灯神,最具有传奇色彩,最接近天道的男人。真名中有一个灯字,虽然被外人称‘神’,却很人性化,没半点浮夸。”

裴奚贞欲求不满的道:“拜托,不能再详细了吗?反正你快挂了。”

“如果说了,我到是没事,不过灯神就不好过了,他现在隐藏的很深,处于蒙蔽天机的关键期。我们聊的话冥冥之中是有天机窥晓的,倘若暴露了灯神,他将功亏一篑,待时机到了,就是他现身之时。”

阮三针挥了挥手,他取出三枚干净的金针,凝视着黝黑老汉,絮叨说:“小二黑啊,我这几天承蒙你恩惠,今天就救你一次,不用谢,没事的时候多烧点纸钱。唉,算了,我说这么多你也听不见。”

阮三针像临终前的老人交代后事般,可见他确实放不下。

我们默默的观望,没出声打扰,一方面也是想见识灯神信赖与宁父口中的传奇三针。

“大病小病,三穴皆可除!”阮三针念了句口诀,他的左手摸了摸黝黑老汉的身体,似乎在寻目标穴位,因为人有体形诧异,同一个穴道就有偏差,约过了五分钟,阮三针松开手,他闭上眼睛,左手捻起一枚金针,右手两枚,“嗖嗖”地探动,速度快的让我们暗暗咂舌,完全与他的年龄背道而驰!就连宁疏影出飞刀的时候都没阮三针快!

近乎0。1秒不到的瞬息,三枚金针分别插于黝黑老汉的左肩、心侧、右腰!

“凌宇,快扶我离开小二黑两米!”阮三针急忙喊道。

我冲上前,拦腰抄起他跑向一旁,道:“有意外情况?”没等他开口,与此同时,黝黑老汉“扑哧、扑哧”的吐了两口黑血,恰好喷了两米远,紧接着他栽下老树桩,倒地一动不动……

妈的,莫非阮老头的传奇三针失手了?

“这就是中医里的含血喷人,包括几乎百分之九十五的毒性,如果被喷到脸,我就得见阎王咯。”阮三针跳落在地,环视众人,他命令的道:“来四个女的,一定是女的,把小二黑抬到副汝准备的高木架前,想让他起死回生,最为关键的一步就在此了!”

第八百零九章:临死前

我们一行人聚集在村中心,也就是竹叶红院子前的空地,副汝和汉子们已经把高架支好,阮三针示意他们把小二黑用绳子吊到顶板。然后将其身体放平。起初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阮三针的用意,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吓得众人心惊胆颤。阮三针竟然让村民搬过来一大堆柴禾、干草,取了适当的量。放在架子下方。我负责拿打火机点燃,火是烧不到四周木架的。由于有顶板的隔离。火烧的气流烫不到黝黑老汉,唯一起到的作用,便是加热顶板,饶是如此,顶板的温度虽然烤不数人肉,却也超出了常人承受的范围,所幸黝黑老汉是没有知觉的。

阮三针见两堆柴禾即将烧没时,他朝副汝吩咐道:“拿梯子爬到架子顶,把小二黑进行翻转,呈趴伏的姿势。”

“哦……”副汝架好梯子,爬的时候没注意烫到了手,差点没栽下来,由此可见温度可怖!

很快,又是两堆柴禾烧完,阮三针掐了五分钟,他斩钉截铁的道:“现在,把小二黑搬下来,扶回家好好休养,多喝点盐水,没大碍了,顶多皮肤烫了点水泡。”

这丫纯粹在忽悠人,还水泡……我都隐约的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众人望着被汉子们搬下来一动不动的男人,经过了烫疗,肤色似乎比先前更黑亮了,黝黑老汉的媳妇哭成了泪人,“老黑啊!你死了我可咋办啊!”

这时,黝黑老汉猛地咳嗽了下,“咳……我这是在哪儿,怎么有种像被蒸了一样的‘赶脚’。”

“老黑,你醒了?”他媳妇破涕为笑,感激的朝阮三针跪地磕了三个头,“我凤港村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大人和救命恩人,谢谢阮爷救治我家老黑。”

“别磕,快别磕了。”阮三针精神头瞬间弱了一半,他虚弱的坐倒在地,“凌……宇,快把她扶起来,这要害死我哎!”

我莫名其妙的按他指示把老黑媳妇拉起,询问的道:“阮老爷子,什么情况?”

“本来我就快死了,她的跪拜我吃不消,像催命符般折损阳寿。”阮三针闭上眼睛,他解释的说:“我一不是她长辈,二不是她顶头的大人,三,救小二黑算不得大恩惠,因为他不该死,我之前又受过他的好处。故而真的禁不起这没有来的跪拜。”

我确实听过类似的说法,没想到是真的。不仅如此,凭暴力威胁别人下跪无异于作死行为,早晚得自食恶果。

林慕夏担忧的道:“阮老爷子,现在你身体情况……还好吧?”眼前的百岁老人关乎着她弟弟宁疏影的性命!

“无大碍,顶多少活个一两天,休息片刻,咱们就赶回天南。”阮三针嗓子疲软的道,施了三针把他累得不轻。

过了能有半小时,我们跟村民们道别,返回村前方的山坡顶,阮三针深深的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凤港村,钻入副驾驶。裴奚贞驾车,我累得躺在林慕夏的腿上,连占便宜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入睡。

醒来时天机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前夕了,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咸猪手不受控制的想摸林慕夏时,忽然觉得不对劲,枕的腿怎么有点硬啊,我揉了揉眼睛一瞅,干!啥时候林慕夏变成了老狐狸?还好先确认了,否则我的手对老狐狸进行抚摸……不得尴尬死?

裴奚贞后仰着脑袋睡得挺香,我坐起身,看见林慕夏全神贯注的操控方向盘,此时已经四点半了,目前我们才抵达城西的西街,林慕夏和我交流了几句,她的意思是直接开往天南一院,我没意见,瞅了眼状态萎靡的阮三针,唯恐迟则生变。

离市中心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我示意她停车,买了一堆早餐。

……

我们赶到了病房,阮三针表示得躺半小时,等阳光出现了再进行治疗。

凌星火和蒋天赐分别吃了早餐,我推醒林婉婉,与裴奚贞、林慕夏一块吃完,一道阳光探入窗户,阮三针睁开眼睛,他起床看向沉睡的宁疏影,“病人的身体很匀称协调,像习武之人,按理说不可能患肝癌这类大病的。他平时有饮酒的习惯吗?”

“没有,很少喝。”林慕夏擦干净嘴唇道。

“必须得了解诱因,才能对症施针。”阮三针询问的道:“那熬夜呢?”

林慕夏摊了摊手,“貌似,也没有。”

“有的。”林婉婉眼睛布满了血丝,这些天来她一时睡不安,她叹息的道:“影哥睡觉这一块,比别人少一半。”

阮三针猜测的道:“熬夜勤加练武?”

“每当深夜,他就想亡故的师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念成疾,这情况持续很多年了。”林婉婉一语道破。尽节扔亡。

阮三针继续问道:“肝火挺大的,另外,他的肝脏有没有受伤的情况?”

“受伤?”我想到那次他无意的感染了螭蛊,这三色线虫在他体内繁衍肆虐过,加上伴有吐血的迹象……我分析的道:“有可能被蛊虫弄伤过。”接着,我把当时的情形跟阮三针详细的说清楚。

阮三针点了点头,他推测的说:“肿瘤十有**是那时候开是起来的,恶化的速度极快。”

“这究竟能不能抑制癌细胞的繁生速度啊?”蒋天赐心急火燎的问道。

阮三针模棱两可的道:“能,也不能,拖个三年五载的,像正常时一样生活,没任何问题。但讲究阴阳调和,唯独注意的是,不能熬夜,不能与女人发生抽与插的关系,否则三针的效果将变成负的,加剧死亡。”

“三年五载吗?”宁疏影忽地睁眼,他故作轻松的道:“换句话说,就是不能动**呗?ok!”

阮三针摇头笑道:“谈恋爱,相互抚摸之类的,是可以的,不仅没事,还能有加成的效果,毕竟调动了全部的神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千万甭冲动,冲动是魔鬼,魔鬼即衰亡。”

“请问您施针前,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林婉婉礼貌的道。

“小丫头是同行吧?身上有医者的气质,仁心尚可。”阮三针评价完,他话锋一转,“如果我还有几年活头,就把三针传于你了,可惜寥寥数天,整不好今天倾尽全力给他治完,我将提前挂了,唉,可惜,可惜……”

“没事的,算起来,我还是您的传人呢。”林婉婉见阮三针疑惑不解,她温笑的透露道:“我爸爸得到过一本您写的书,只有一半,他正凭这一半,针术上有了今天的成就,我跟他也学了针灸,事情就这样。”

“原来如此,那半部书我写完时觉得不妥,便一分为二。”阮三针显得有点落寞,他叹道:“早年有次收拾旧物时,不小心把其中一半连废书卖了。记载三针的那半始终在手中,直到我扶养了一个医学天赋极高的孙女,本想将毕生所研传授给她,结果十年前,她十二岁的时候,因为点我打了她一巴掌,赌气的说不再用我教,完全能根据我写的书,领悟到我独创的传奇三针,学不好就永远不来见我,唉,不知她现在过的如何……”

“您还有个干孙女?”我瞪大眼睛,惊讶的道:“她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特征?我争取在您入土前寻到。”

“和这病人一样,也姓宁,单名一个绸字。”

阮三针稍作思考,他努嘴道:“人老了,过去的事记不大清,我只记得宁绸喜欢在左手腕系一条黄色的丝带……”

第八百一十章:噬骨人

“没别的了?”裴奚贞摇了摇头,他涩笑道:“十二岁时爱系黄丝带,现在过了十年,她未必还保持这爱好。%d7%cf%d3%c4%b8%f3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联系民政局,查下叫宁绸的女孩,算起来现在得有二十二岁了。”

“嗯,知道她过的不坏就行。”阮三针饱含期待的道:“如此一来。我这辈子便修得圆满了。”

宁疏影迫不及待的道:“老先生,何时施针?”

“肝走阳。与卯时相对应。不能操之过急。过了六点,八点之前。是为绝佳的施针时刻。期间你选个身体最舒服的时候。”阮三针道完躺会床位,“我且再睡一下,养精神,加大成功率。”

“好的。”

我们没再说话打扰他睡觉,离六点还有一小时,我和裴奚贞离开病房,站在走廊,他掏出手机联系了民政局的副头,恰好对方睡在部门宿舍,比较方便。裴奚贞交代完查询的目标,“宁绸,女,现年22岁。”

过了二十分钟,对方打来电话,表示没有关于宁绸的资料。当然,这并不代表世上没有宁绸这号人,因为民政局联的是省内网,并非全国打通的。但总不可能为了私人理由找一个人而让所有省的民政局一块查吧?

没办法,只能求助情报科了。

我拨打了卜笺箪的电话,这一个星期她是值班的,似乎还没睡醒,接得时候迷迷糊糊的,我吼了一嗓子,卜笺箪立马来了精神,她嗔怒的道:“凌宇,大清早的你鬼叫个毛线!目无尊长!”

“咳,哪里是尊长?”我郁闷的道。

卜笺箪的起床气犯了,她咆哮的道:“别拿比你大几岁就不当姐姐,别拿姐姐不当长辈!”

隔了数里地,我手机近乎被震碎,待其平静的时候,我试探性的说:“卜姐,早安。”

“想干嘛?”卜笺箪冷淡的道。

我嬉皮笑脸的道:“动用您那强大的户籍系统,查一个22岁的女孩,宁绸。”

“d。i。e的权限和情报科不相上下吧?”她疑惑的说:“你这得有多懒。”

我解释的道:“拜托,我在医院,头儿和慕慕都在,部门没人唉。”

“哟~~还慕慕……我开电脑,稍等。”电话那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很快,卜笺箪遗憾的道:“查无此人。”

我诧异的道:“怎么可能?”

“也许换国籍了吧,或者压根是个黑户。”卜笺箪想了想,她奇怪的说道:“这妹子哪惹你了?凌宇啊,你可别再花心啦,左拥右抱的人木有好下场。”

“呃……”我挂了手机,朝老狐狸摇头道:“这阮三针的孙女,消失了。”

“咱们尽力了就好,先回病房歇歇,白天没准还得忙杨斌的案子。”裴奚贞突然顿住,他眯起眼睛道:“阮三针是位奇医,说不定能知道体内三角软骨的奥秘!”

我比起大拇指道:“对呀,之前我怎么没想到,等他醒了问问。”

……

六点零五分,我透过门玻璃望见阮三针起床站着窗前望风景,推开病房门,得知宁疏影暂时不舒服,得再等等。借此时机,我凝声问道:“阮老爷子,您知不知道有的人体内比别人多一块三角软骨?”

“三角软骨?”阮三针蓦地回过头,他好奇的道:“你身体里有?”

我摆了摆手,解释的道:“没,只是和手头的案子有关,近来有一个丧心病狂的罪犯,专门杀长有这类软骨的人并取骨。”

“噬骨人又出现了吗?”

阮三针眼神飘忽,他呢喃的道:“人的身体绝不会无缘无故多一块骨头的,有这三角软骨的人,是天定的上等人,他们的某一方面,将随着阅历的提升而渐渐达到极致。但无一例外的,他们均是有两个人格的存在。体内后天孕养这块骨头,成长期的时候吸收了人体的百分之五十精源,经过一到两年的,进入成熟期,这时与身体逐渐协调共存。”

“敢情三角软骨是解离症的标志。”林慕夏唏嘘的道。

“不,有三角软骨的人不是解离症。”尽节肠划。

阮三针耐心的解释道:“解离症,指的是绝大多数人格分裂者,但不包括他们这类人格分裂。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解离症患者的两个人格不能互通,第一人格主导时,根本不知道第二人格主导时做了什么,只能通过他人转述。而有三角软骨的,所分裂的人格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融汇贯通,甚至达成共识时能自由切换,最可怕的,他们有时候看起来形单影只,事实上却并不孤独,因为他们能进行自我交流!我第一位师父那一代人,是这样形容的,正常人有三魂七魄,有三角软骨的,则六魂十四魄,像一具躯壳住着两条融合的灵魂。”

“纵观目前杨斌犯的案子,他本人便有三角软骨!”裴奚贞的语气极为肯定,他打听的道:“阮老先生,您方才说的噬骨人,是什么呢?职业?还是种族?”

“三角软骨对普通人没有任何的用途,然而对于同类来说,是大补的宝贝!”阮三针呵呵一笑,他唏嘘的道:“同类相残的形势就此发生,有的人得知了自己体内三角软骨的概念,便大肆的捕杀有三角软骨成长期症状的人,这类人叫噬骨人。最为悲惨的一个典例,明朝初期,有位杨姓的奸臣,他通过《袁天罡手札》无意知晓了三角软骨的秘密,并用特有的手段证实了他自己也是这类人。就向皇帝请命当和邦史(类似于外交负责人),亲自带礼物前去与周围番邦交好,实际上他并不是这么做的,领着一大堆私自养的兵,来到蛮夷之地,接连屠了五十五个村子,只为求一块三角软骨,不过他失望了,因为这三角软骨只有中原人有。他改变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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