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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的猎魔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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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车门,那个美女桌主就跑了出来,“贾树,请留步。”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丫头,心想莫非这妮子看上我了,打算约我晚上来一炮,吼吼!想归想,嘴上依然很客气地问道:“什么事儿?美女。”对方跑到我身边,调整下呼吸,开口说道:“孙哥希望您能留下您的联系方式,他说您这个朋友他交定了,以后您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好吧,我想多了,这丫头没看上我,好失望。“186XXXXXXXX。”我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对方后,失望地回到车上,美女挥手向我们道别,老大启动车子后居然冲这美女也挥了挥手,成心气我呢,他大爷的!

回去的途中,张强问老大要了盒烟,随后就开始默默地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我被呛得受不了了,同时也挺可怜身边这个男人的,于是开口说道:“有这样一个故事,用来形容你、王艳还有建国之间的关系,我觉得非常的合适。”张强听到老三后,眼神里充满了愤恨,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后吐出来,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不理他那愤怒的眼神,继续讲我听来的故事,“有个书生,他非常非常的爱他未婚妻,可就在快要结婚前的某一天,他的妻子居然嫁给了别人,这个书生知道后一病不起,后来路过一个和尚,给这个书生施法,让这个书生的魂魄可以回到前世。书生的魂魄回到前世来到了一处海滩,那里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女尸,第一个路过的人看到后,摇了摇头,随即离去;第二个路过的人看到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女尸的身上,然后匆匆离去;第三个路过的人看到后,挖了个坑,将女尸埋葬。看完这些后,书生的魂魄又回到了身体,可依然不清楚和尚的用意。和尚说:‘那具女尸就是你今生的新娘,在前世,你不过给那个女尸披了件衣服,因此这辈子你们俩的缘分就这么大,而现在你未婚妻嫁给的那个男人,却是上辈子埋葬她的人,那是报恩。’书生听完后,病也就好了。”看着张强不解地望着我,我解释道:“张强,你前世就是给王艳披衣服的男子,而真正埋了王艳的,应该是建国。”我刚说完,张强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眼泪夺眶而出。

待续

第四十五章 一哭一笑

看着埋头痛苦的张强,我内心百感交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爱恨,有爱恨的地方就有纷争,更何况是在恩怨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世间。

掏出手机,拨通了我所在城市某个朋友的电话,“阿哲,我贾树,求你帮个忙。”“贾树,什么事儿啊?”“我希望你一会儿带个人去机房,用交换机变个国外的号码,打到我的手机上,你看能行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哥们,单单给你拨个你需要的号倒没什么,主要是带个人进机房,这个是违反公司规定的,搞不好是要下岗的。”对方也很犹豫,毕竟这不是小事情,“我有个朋友病危,就想听听老三的声音,就我经常跟你说起的那寝室老三。”“啊,我知道,总听你说。”“你也知道老三早就没了,没办法,我打算找个能模仿老三声音的艺人,过来模仿老三的声音,主要是怕对方要求跟老三见面,所以才用你设定一个国外的号码,打到我的手机上面,你就尽你最大的能力帮帮忙吧。”我很无奈地道出了实情,“我次奥,拍电影呢,贾树,你不当导演都屈才了,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阿哲赞叹道,“我把你电话一会儿发给那个能模仿老三声音的艺人,你帮我接他一趟,然后等我电话,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回去请你喝酒。”我做了个许诺,“行!”阿哲很痛快地答应了。

随后我又拨通了老高的电话,“老高,我贾树,有个事儿需要麻烦你。”“什么事儿啊?咱哥们之间不用客气。”“还记得我总让你模仿的老三吗?”“记得,喂,贾树,我建国,你丫最近还好。”次奥,这家伙模仿的还真特么像,害得我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行了,你打住啊,知道你牛B,一会你打这个电话,186XXXXXXXX,我朋友去接你,你模仿老三的声音跟他的初恋聊一会儿,那个女人快要死了,你看你能行吗?”“我次奥,这个,这个,这个事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老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管,“你就当行善积德了,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夜场的总监认识。”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我抛出了个重磅的糖衣炮弹。“我试试吧,问题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跟人家说什么啊?最主要人家别一激动再过去了,那我得承担法律责任的。”老高这种人居然都开始懂法了,真特么难得。“你就说你帮还是不帮,你要是不帮的话,我回头就给你老婆打电话,把你那点粑粑事儿都给你抖搂出来。”我威胁老高,“别、别、别介啊,你这不是毁我呢嘛,我帮你还不成。现在就给你那朋友打电话啊?”这老哥绝对是那种闷骚型的男人,而且还是那种典型的“妻管严”(他老婆是富二代),目前虽说是三十好几成家有孩子的人了吧,可心还是很花花儿,由于经常性的在各种夜场登台表演,因此沾花惹草那是避免不了的,尤其跟夜店里那些个舞蹈队的丫头们,而我跟那些夜场的总监们关系又好,老高的这些破烂事儿才能被我知道,因此才能掐到老高的软肋。“赶紧打吧,打完他就过去接你,你听指挥就行,我先挂了。”嘱咐完毕后,我挂断了电话。

张强还在那继续哭泣,貌似我说什么此时都与他无关,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在哭他自己,还是在哭王艳,又或者两者都有,我只是知道,此刻的张强哭得很伤心很无助,像个孩子一样,用泪水洗刷着曾经的一切。

“老幺,你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老大终于询问起我的事情来,“老样子,混吃等死。”我不想说,真的不想说,因为说了又有什么用,老三也不能起死回生,王艳也不能够病愈出院,我深爱过的女人更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一时之间当真让我无从说起。

“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至少你得告诉我,在赌场里你使用的那些所谓的驱邪符是怎么回事儿吧?”老大有些烦躁地询问我。我知道老大有些生气了,毕竟他将他心比明月,我将明月照沟渠,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大哥,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发脾气,可怜的大嫂啊。”“怎么又扯上我老婆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老大不解地问道,“她现在除了带你们俩的小宝贝外,还得带你这个大宝贝啊。”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老大特无辜地看着我在这边笑,张强在那边啜泣,知道的人,懂得我跟张强是因为心境不同,才会一笑一哭,不知道的绝对认为老大拉了一车的精神病患者。

“说正经的呢,你别总给我扯那些杂七杂八的啊。”老大很了解我转移话题的能力啊,“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家风水店,店名叫桃源风水轩。既然是从事这个行业,那认识一些和尚、道士以及民间异术人士就很正常吧。”看到老大点头后,我继续说道:“认识久了,很多在店内挂单的和尚道士,就会送我们一些小玩意儿,当然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多一个少一个的事儿,但到了我们的手里,这些东西就是不得了的物件儿,刚刚那个赌场里遇到的孙四,”说到这儿我偷偷看了一眼张强,发现对方停止了哭泣,竖着耳朵在那偷听呢,于是我把赌王养小鬼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换了种更为隐晦的说法说了出来。“他这人可邪性,所以我用了点小物件儿,你以后遇到他可要小心些。”

老大听完表示可以接受,毕竟我们炎黄一族五千年的文化传承,即使我们都是在无神论的观念下成长起来的,可身边或多或少能够接触听闻一些民间异事,再加上我说的不那么直接,老大是绝对不会猜到我早已经是半个圈内的人了。

待续

第四十六章 流光飞舞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张强第一个跳了下去,也不管我们俩,颠儿颠儿地就朝住院部跑去。我跟老大紧随其后,生怕这丫一不留神,磕掉个门牙啥的。

由于这丫跑得快,我们俩是用走的,等我们来到王艳病房的时候,这货早就到了,不但到了,还趴在王艳的床前嚎啕大哭。要不是王艳靠着床,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俩还真会往不好的方面想。

“乖,不哭啊。”王艳跟哄孩子一样哄着张强,可张强就是趴在王艳的腿上,死活不肯起来。“我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了,强。先是欠了你一条命,再后来又欠了你一生的感情,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你,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嫁给你,所以不要哭,好吗?”王艳轻声地对张强说道,张强依旧趴在那儿哭,只不过我们能感觉得到,听闻王艳说完,张强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可明显控制得不好,他趴着的地方,白色的床单都给哭湿了。

“我让朋友打电话了,你去跟王艳打个招呼。”我冲身边的老大低声说道,老大什么也没说,径直地来到王艳的床边,“别哭了,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出去洗把脸,顺便跟你说点事儿。”说完后,老大也不管张强是否答应,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住张强的脖颈就往外走,这也怨不得老大,本来丫就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拎个不到一米七的张强,那是绰绰有余。

我一看时机成熟了,赶忙给阿哲去了个电话,“时机成熟了,五分钟后给我打过来。”挂断电话后,我朝出来的老大笑了笑,随后快步地进入到病房。

“联系到老三了,他一会儿给你来电话。”说完,我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王艳。王艳颤巍巍地接过我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仿佛宝贝一般,等待着。

五分钟以后,电话打来,我看了眼号码,还好,001212XXXXXXXX,美国纽约的号码,阿哲还行。只听见王艳“喂”了一声以后,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再以后她说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记住。我只是感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一瞬间,我仿佛灵魂出窍,一幕幕的景象在我的大脑内如幻灯片一样地闪过。

那是一个炎热至极的夏天,建国遇到了王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有些时候,遇见都是在劫难逃,不论天涯,不论海角,世俗的观念永远根深蒂固,由不得我们来选择,有份无缘至少相偎相依,有缘无份死生牵挂!

建国的家庭是绝对不会允许王艳成为建国的妻子的,因为在这些高干家长看来,政治婚姻里1+1远远大于2,而1+0就可能是负数了,于是五千年的封建观念束缚着这对彼此相爱的男女,却无法束缚那两颗年轻悸动的心。

可以这样说,打王艳第一眼看到建国的时候,她知道今生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属于建国,又或者说她在没有见到建国之前就已经爱上他了,也许是从老大的口中,也许是从自己的梦里。总之,她知道自己爱眼前的这个男人,这辈子也只能够爱他一个人。

建国何尝不是如此,每次与王艳在一起,他都能深深地体会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万丈光芒,耀眼夺目,刺入他的眼中,直达心底。原来爱情也会散发出如此美丽的光芒。为了这份圣洁,为了这耀眼的光芒,建国发誓排除一切阻力与这个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在一起。

他们逃学的那几个月里,基本每天都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为了方便,建国更是租了一套公寓,可以说是金屋藏娇。每天清晨,王艳都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为睡梦中的建国做好早餐,即使鸡蛋没有煎熟,牛奶热得已经发苦,买来的油条又掺杂了太多的洗衣粉,可建国都会开心地全部吃光,然后骑着那辆除铃不响,其他都响的大二八自行车,载着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走遍这座城市的山山水水。什么笔架山、翠岩山、闾山、北普陀山、医巫闾山等等,他们都去过。有些时候,玩得太晚了,他们就会住在山上,一起数星星赏月亮,他让她依赖,将她宠爱,把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恋中。

开局已输的豪赌,注定被老天嫉妒,她要他一生幸福,他要她一生陪伴,天意无常,造化弄人,也许老天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世间却多了那么多心碎的爱情!

一次医疗事故,导致王艳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而这个事情则永远是王艳内心里不可触碰的伤痛,她爱他,爱到骨髓里,因此,只要他能过得好,未来可以幸福,她可以牺牲掉一切,甚至自己一生的幸福。

半冷半暖的那个季节,她揣着巨大的伤痛,带着满满的爱,离开了她一生挚爱的男人,而她的悲伤重重地刺痛了建国,情刃穿透,痛彻心扉!

建国后期游戏人间的症结所在,就在此处。他爱过的每个女人的身上,都保留着一点点王艳的影子,他所珍惜的也是这一丁点儿的影子,当他发现影子越来越远的时候,他就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不论对方如何哀求,如何痛苦,如何挽回。

谁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伤害对方的人?是夏娃,还是亚当?我不知道,因为我怕我知道后,会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杀了她或他,正因为这个人的出现,男女之间那最无情最残忍的异性伤害才会延续下来,你伤害了我,我再去伤害她,她又去伤害其他人,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只有佛看得通透,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

当所有的用情都殊途同归,至深至爱,花开花落,缘尽缘散,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那个秋天,香山的枫叶开始落下,漫山遍野,放眼望去,如同被鲜血染红了一般。王艳就在这里昧着心对建国说对不起,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她给过他机会,她又说永远她已经等过了,可太远了,她用尽全力地抱了抱建国,随后深情的一吻,然后决然离去,她走得太快,以至于自己的鞋丢了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就是,这一别,将比永远还要远。

电话那边,老高的哭声传了出来,门口张强的哭声,老大的哭声,也随之而来。房间内,只有《流光飞舞》那淡淡的歌声配合着大家的哭声。我木然地站在床边,看着王艳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一直到最后,她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那是当初建国抱她的时候,她最喜欢摆出来的姿势,可能以爱的姿势生死相拥,对她来说,就是最美的结局。

我没敢呆在那儿去处理王艳的后事,我怕内心深处尘封的那些记忆会随着王艳的离去而出现,我无法面对那些记忆,至少目前我无法坦然面对,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尽快地逃避。

坐在回程的快车上,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好心的乘警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钱包丢了,我冲对方笑了笑,回答道:“半步红尘半步伤……”

第一卷结束

第四十七章 腹黑毒舌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火车与铁轨摩擦的声音不间断地驶入我的耳中,刚刚从黑龙江的h市回到襄平,就接了个私活儿,而且是熟人的活儿,也好,就当出去散心了。

想来若干年前也是坐着火车去帝都念书,那个时候怀着无比的喜悦与干劲,哪怕身上仅有一学期的学费、一张车票、以及30元钱,却依然无法阻挡我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反观这次完全是为了工作才去的帝都,风水店开业到现在,基本上衣食无忧,每日好烟好茶地供着,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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