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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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是通过短信联络，那可以查一下手机号码啊。”颜雪看了看上官吟，觉得他有点大意，随后她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警方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线索呢。
果然，上官吟很不爽的回答她，警方已经查过手机号码，那是谢鸣山的手机，凶手杀了谢鸣山后取走手机，这个凶手的思路非常有序，走上一步时就想到下一步该怎么走。可惜的是，谢鸣山的手机不是智能的，是属于老旧款的手机，警方无法定位。
第一卷 面具 243。第三十一章：失 败2
经过医生的检查，确定她已经可以回家。 hp：走出医院颜雪才发现天色变了，她在急诊室待了一晚，现在是第二天的上午八点多。上官吟一直守在医院，他的行为多少有点感动她，也许是因为她是受害者，也许这是警察的职责，反正，她还是对他心存感激。
计划虽然失败了，但庆幸的是凶手没有杀她，也许觉得她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这样想来凶手似乎还需要她的存在。令颜雪懊恼的是图符丢失了一张，被凶手拿走真的是非常郁闷的事，凶手手里握着的图符越多，对她就越不利。
车子开得很慢，上官吟的心情想必是糟糕的，从他的脸上表情可以看出来，失败的滋味不好受，死了这么多人，案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迷乱不清，做为警察当然是心情糟糕的。颜雪的心情也非常糟糕，她失去面具已经烦恼之极，现在又丢失了一张图符，使她的步伐倒退了好几步，前方的路仿佛又长了一些。
凶手是人是鬼她还是不能确定，人是不可能那样走路的，是氢气球吗，那又怎么可能有眼睛呢。那双眼睛她觉得有点熟悉，不管上官吟如何否定鬼的说法，颜雪还是难以接受他的言词，她有自己的感觉，那是一种非人类的特殊意念。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呢？”颜雪问，她相当迷茫。
“我目前没有方向。”上官吟单调的回答，简直是敷衍了事。
“凶手可能又要杀人，你却说自己没有方向。”颜雪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抱谦，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如果凶手不是人，你还有机会捉到他吗。”颜雪直接表达自己的担忧。
“有一点你要清楚，凶手是人。”上官吟面无表情的回击了她的担忧。
“好吧，就当他是人吧，你连人都抓不住，怎么可能抓到鬼呢。”颜雪的语调有点讥讽，她真的不满意他的回答。
“放心，我会抓到他的，不管他是人还是鬼。”
上官吟自信地回应，这种自信是轻浮的，对于她的讥讽，他除了皱起眉头没有其他言词。短暂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两个人进入各自的思绪，一个在想鬼的事，一个在想方向的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的观点不大一致，所以话题也就进行的不顺畅。
其实，人有时候比鬼更可怕，因为人类的智商要比鬼厉害。当人丧失理性时，就会变得无比可怕，会做出连鬼也做不到的事情来。而在颜雪的眼里鬼与人都是可怕的，但这种可怕又是不同的，对鬼她是发自内心的怕，对人她是发自灵魂的怕，更入骨更深彻。
“你说，接下来还会死人吗。”颜雪忍不住又担忧了。
“不知道。”上官吟只吐了三个字。
颜雪没有再追问，她从这三个简单的字里面看出他的担忧，他和她一样，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担忧。凶手已经丧失理性，一个高智商的凶手一旦丧失理性，就会成为难以对付的疯子，这似乎超越了正常的轨道，所以，上官吟没有方向是可以理解的。
第一卷 面具 244。第三十二章：失而复得1
家里一团糟，朱美珍是死在家里然后被移尸山上，警言已经查看过现场，所以现场不需要再保护了。 。。颜雪打起精神想整理一下房子，可是她却力不从心，因为身子还是虚弱的。上官吟看出她的虚弱，让她回房间休息，他帮着收拾起东西。
颜雪坐在**边，听着上官吟收拾东西时发出的碰撞声，她的内心复杂又混乱起来。安静不下来，她站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间。上官吟在收拾烧过的房间，看着他认真又仔细的动作，于其说是他在收拾东西，还不如说是他在检查房子，虽然警方已经看查过现场，但他似乎并不信任警员的检查。
“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吗？”颜雪友好地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排斥他。
上官吟扫兴地摇摇头：“我也想找到有用的东西，但目前看来，这房间除了焦木残渣，没有什么值得的东西了，更别说新的线索。”
“朱美珍的房间或许有线索，你为什么不查看她的房间。”颜雪好意地提醒。
“她的房间很整洁，凶手是在客厅将她杀死的，再说她与案件没什么重要的联结，她只是一个不幸又无辜的角色，她的房间不会有线索。”
听到如此自信的话颜雪想好好反驳他一下，这时手机响了，是许导打来的，问她在不在家，他有东西带来给她。突然间的访问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上官吟也在，她知道他们两个是水火不溶的。但她不想拒绝许导的到来，因为她喜欢见到他，所以，她忽略了上官吟的存在。
“你可以走了吗，我有客人要来。”颜雪下了逐客令。
“是谁？”上官吟看着她问，表情很不愉快。
“一定要告诉你吗，我可以有**权。”颜雪不服气的回答。
“在办案的警察眼里没有**权，说吧，是谁。”上官吟不客气地追问。
“是许导。”颜雪气呼呼地回答。
“是这个家伙啊，我对他可感兴趣了，所以，我不会走。”
“你知道吗，你有时候很烦人。”颜雪也不客气起来。
“谢谢夸奖。”上官吟冷笑了一声，“那个许导是个很可疑的角色，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在警方眼里，他是一个嫌疑犯。”
“他是好人。”颜雪也冷笑了一声，“在你们警察眼里，所有人都是嫌疑犯吧。”
“只要没做坏事，被怀疑成嫌疑犯也只是暂时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观点很正确，我告诉你，就算是警察，有时候也会坚持错误观点的，经常这样坚持，是会迷失方向的。”颜雪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不错啊，学会说大道理了。”上官吟用好奇的眼神瞟了一眼颜雪，“为什么你这样激动，难道你喜欢那个许导。”
“你胡说什么，不和你说了。”
被戳穿心思的颜雪一下子缩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内心的确很激动，她在乎许导，这种在乎是异性间的喜爱。那么做为警察的上官吟在她心里又处在哪个位置呢，对他，她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不是喜爱，也不是讨厌，似乎是有点热度的熟悉。
第一卷 面具 245。第三十二章：失而复得2
门铃声，不等颜雪下楼上官吟已经冲过去开门，两个男人在门口面对面缰立着，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他们都是不简单的角色，站在女性的角度去看，这两个人是不错的异性，她不知道怎么去分辩善恶，但她知道就算许导是邪恶的她还是依然喜爱他。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颜雪打散了炮火味。
“有警察在这里办案吗，我来得真不是时候。”陈枫华很有礼貌的展现笑容。
“没事，他是送我回家的警察，不是来办案的。”颜雪抱以温柔的微笑。
“许导大架光临，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上官吟冷冰冰的问。
“我是来送东西的。”陈枫华说着将手里的盒子交给颜雪。
这是一个白色的正方形盒子，大概十五公平大小，扁扁的，有点像放丝巾的礼盒。当颜雪打开盒子，她一下子惊呆了，这里面放着的一张人皮图符，就是她在山上被鬼拿走的那张图符。太惊讶了，它怎么会跑到许导的手里呢。
“这张图符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上官吟的脸色布满乌云。
“我捡到的。”陈枫华一脸坦然。
“在哪里捡到的？”上官吟怀疑的目光停留在陈枫华的脸上。
“孤狼山。”
“什么时候？”
“昨晚午夜。”
“那么晚你去孤狼山干什么？”
“哦，感到很闷，开车去山上散心，车灯照到它，就掉在山路边。”陈枫华对紧张的气氛感到不解，尴尬地问，“警察同志，捡东西也有罪吗。”
“为什么那么巧，被你捡到了，或许，这东西本来就是你拿的。”上官吟冷笑。
“如果是他拿的，为什么又会送给我呢，你不要乱下判断。”颜雪急忙替陈枫华申辩。
“不好意思，你还是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上官吟面无表情地拿走图符。
“如果需要，那么我就走一趟吧。”陈枫华保持淡定。
看着许导被上官吟带走，颜雪的心情十分的混乱，她理解上官吟的怀疑，事情太凑巧了，怎么就被许导捡到了。如果不是相信许导的人，她也会怀疑那个鬼是许导，但这种怀疑也是难有立足之地的，鬼费劲拿到图符，又为什么拿来给她呢，所以，许导决对不是鬼。
那个鬼，也就是凶手一定气疯了吧，好不容易得到的图符居然掉了，想想都觉得可笑。失而复得的图符又被警察拿走了，颜雪为此感到烦恼，她有点不信任警察的办事能力，捉鬼计划失败后还有什么好的计策呢。
唉，颜雪心情沉重的叹气，她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这个凶手已经没有人性，只要能得到图符他会不惜一切，冒险杀人对他来说简直像玩游戏一般。好狡猾的家伙，怎么可以如此幸运的逃过警察的追捕。
有一点颜雪想不通，捉鬼计划如此严密，凶手是怎么知道警察的安排，难道，凶手是警察队伍中的人？这个猜想吓到了她，但也不是不可能啊，她必须跟上官吟说说这个猜想。刚拿起手机，她又放下了，如果是警察内部的人，是不是连上官吟也是可疑的，真要疯了。
第一卷 面具 246。第三十三章：凶 手1
看着眼前的男人，上官吟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这个许导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真的猜不透，有时感觉像是坏人，有时感觉又像是好人，反正挺神秘的。 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不能轻易做出草率的决定，因为直觉告诉他对方不是普通的角色。
“为什么看着我又不说话，难道你带我来警局就是想看我吗。”陈枫华讥笑道。
“我想用眼睛看穿你的面具，然后再决定说什么话。”上官吟保持平静。
“你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就是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陈枫华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凶手，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呢。”上官吟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被对方看轻了。
“如果我帮你捉到凶手，你是不是就可以相信我的话了。”陈枫华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上官吟，他知道对方已经山穷水尽，为了尽快带颜雪去日本，他必须帮助警方快点破案。
听到许导胸有成竹的话，上官吟松开眉头，但他还是抱着怀疑的心情，对方真的能帮他找到凶手吗，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也承认，这是很有诱惑力的话，在他束手无策之际，能够有人帮他破案，是一件欢天喜地的好事。
“不瞒你说，案子现在困在死胡同，你有什么能力破案，说说你的意见。”上官吟的语气稍微友好了一些。
陈枫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取了笔和纸，在纸上写上“关掉手机。”
上官吟看了看纸上的字，虽然有点不理解，但他还是听从指示将手机关掉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上官吟看着许导，他有点期待对方的答案。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为什么凶手对警方的行动了如指掌呢。”陈枫华严肃起来，他已经打算认真破案，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警察的味道。
“你是说，凶手在警察内部？”上官吟的眉头又皱起来。
“我的话不全是这个意思，是要你注意，与警察有关联的人。”
“这样太笼统了，与警察有关联的人多了，每个警察都有亲朋好友。”
“我们再把范围缩小一些，不仅与警察有关联，还要与死者有关联。”
的确，这样的范围就小了许多，上官吟在脑里快速翻转着，很快一个人物在他脑里定格住了。随后，他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呼吸有点困难，整个世界在瞬间变得晕眩。不，不，他在心里狂叫，这不是真的。可是，就算他的心在滴血，事实却越来越明显，有许多疑惑点在这个人身上一一对应上了。
不会是他，上官吟使劲摆脱大脑给予的答案，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个答案是正确的，所以，他安慰自己，这个人只是凑巧有点疑问，凶手另有其人。但是，在看到许导指出的证据，他安慰不了自己了。
第一卷 面具 247。第三十三章：凶 手2
陈枫华之所以有自信提供这样的意见，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凭着多年的特工经验，他指出上官吟的手机里有窃听器。 这种窃听器非常薄，插在卡片上一点儿都不影响手机使用，其功能是跟随手机产生的，只要关了手机窃听器就会停止。像上官吟这样机智的警察，能够在他手机上安装这种窃听器，当然只有他相当熟悉，并且关系很好的人身上。
看着从手机内部找到的窃听器，上官吟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再也安慰不了自己，这个手机是莫畅送给他的。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办案如此不顺利，因为凶手一直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其实，疑点很早以前就存在，只是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身边的朋友会是凶手。
一直以来，莫畅在他心里是正直的形象，如果不是被人指明出来，他是怎么样也不会联想到莫畅身上，这也是他办案中最大的误区。莫畅是凶手，这个事实简直就像一声雷鸣响在头顶，但上官吟还是不死心，在没有亲眼看到犯罪者的真实面目前，他还是不肯承认。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凶手是谁了。”陈枫华从上官吟的表情里猜到结果了。
上官吟麻木地看着窃听器，他现在的心情坏到极点，根本没有回答问题的念头。他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要他亲手捉拿自己的好朋友，这是一件多么残酷无情的事情。最令他痛苦的是，莫畅已经没有活着的可能了，死了这么多人，判决只能是死刑。
二十几年的友情，对他来说莫畅不单单是朋友，还是亲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比做死党。现在，他们是警察与罪犯的关系，是死对头的关系。拿起桌上的窃听器，上官吟想一下子摔烂它，手却被许导拦住了。
“你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这个窃听器还不能销毁。”
他说得没错，如果窃听器销毁了，莫畅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在情急之下难保他会销毁了图符，并消除犯罪证据。以莫畅的智商，完全可以明哲保身，这样对于破案就会加大难度，甚至会给抓捕带来麻烦。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手机上有窃听器。”
上官吟的思绪重新回转，他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没有回答声，许导在沉默，上官吟观察着对方的表情，那是在做艰难决定的表情。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真的是非常感兴趣，是敌是友总要让他明白才行。
五分钟后，陈枫华在纸上写下“我是卧底警察，真名叫陈枫华”。之所以对上官吟揭露自己的身份，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被上官吟误会，这样对彼此都不利。他觉得和上官吟合作会是很好的决定。而且他想和上官吟演一出戏，这样不仅能帮他捉到凶手，还能帮自己完成任务，因为图符与幽灵组织是有关联的，凶手肯定是幽灵组织的人。
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