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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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天闻言面露凶狠神情,转而迈步向右侧走去,捡回了那根峨眉刺,小心的将黄素素放于路旁干燥处,随即高喊一声,向莫问冲来。
魏霸天暴怒之下出招极为狠毒,两根峨眉刺上下翻飞,专取莫问重穴要害,在此之前莫问已然摸清了它的路数,此次应对从容了许多,不再似上次那般慌乱,但魏霸天来势汹汹,出招疾快,一把黑刀需封挡两支峨眉刺,一时之间也无有便宜可占。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问懂得这一道理,故此前期并不急于伤它,只想消磨魏霸天的锐气,魏霸天若久攻不下势必急躁,届时定会有破绽露出。
由于此时骑兵已经冲入城中,且东门已经打开,缺了魏霸天燕军便是群龙无首,故此莫问并不担心城中战事,专心对敌魏霸天,先前的一道符咒已然耗损了他半数灵气,此时也无心再画写符咒,但凡符咒都需耗损灵气,他所存补气丹药不多,能不用便不用,能省一点是一点。
高手比拼,出招快捷,片刻过后二人便走了十余个回合,莫问心定神稳,攻防有度。而魏霸天心神不宁,出招虽然较之先前更加狠辣却少了高手应有的从容和缜密。
不过莫问虽然察觉到它出招时露出的几个破绽却并没有趁机伤它,与人交手轻敌乃是大忌,他此时尚不能确定魏霸天露出的破绽是其无心为之还是其有心设计。
不多时,西方有骑兵到来,这些都是弃城而逃的燕国骑兵,见到二人之后并没有听从魏霸天的喊叫约束,而是快速策马奔逃,一个舍弃手下兵卒的首领,其手下兵卒也会舍弃它。
魏霸天约束不力,冲那十余名东逃的骑兵高声谩骂,莫问趁其分神,上前一刀将其红袍自左胸至右肋划开了一道豁口,透过袍子的裂口,可以看到魏霸天的前胸有血痕出现,这一情形表明魏霸天也并非刀枪不入,其前胸较之后背要脆弱的多。
魏霸天受伤之后并无惧意,也不理会前胸伤口,双手峨眉刺不再分取莫问周身重穴,而是只攻其下盘。
莫问自然知道魏霸天是想伤及他的双腿,令他行动不便然后趁机逃脱。故此更加刻意防守,出刀只求自保,不求伤敌。
片刻之后,又有一波退兵策马来到,这群人人数较多,当有数十人,各个携带兵器,弓甲齐全,魏霸天见状再度高喊命士兵放箭,但它的叫喊却并无效果,这些人急于逃命,根本不听它的约束。
“你若能保证日后不再回来与我为敌,我便放你们离去。”莫问出言说道,魏霸天脸上露出的失望神情令他动了恻隐之心。
“去你娘的,素素是老子的婆娘,让你看了个臭够不说,你还抓了它的艿子,这会儿又装起了好人,你真叫老子恶心。”魏霸天疯了一般的再度冲了上来。
莫问闻言大为皱眉,魏霸天是个醋坛子,它并没有仔细去想他为什么要攻击黄素素的前胸,只知道他对黄素素的前胸下了重手,在魏霸天看来他轻薄了黄素素,这才是魏霸天生气的主要原因,而这一问题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调戏他人妻女乃是大仇,换做常人都会报复,更别说怀抱醋坛子的魏霸天了。
“就你们的所作所为杀了你们并不过分,若不是看在你对黄素素甚是痴情的份上,我不会放你们离去,你再不识趣莫怪贫道无情。”莫问仍然试图令魏霸天消除误解。
“你为啥对素素这么好?***娘的。”莫问的这番言语本是善意规劝,但到得魏霸天耳中就是另外一种意味,一个被醋意滋生出了满腔妒火的男人是没什么理智的。
莫问闻言没有答话,手中黑刀砍挥削刺,改防守为进攻,魏霸天数此恶语辱及莫氏先人,令他忍无可忍。
一寸短一寸险的打法走的是以极快的速度和诡异的招式在短时间内制服对手,这样的打法有一缺陷,那就是拖延的时间越长,越难以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时间一长,莫问便摸清了魏霸天的出招习惯,魏霸天习惯自己创造进攻机会,并不擅长随机应变,换言之它不擅长利用对方的破绽,发现了这一点之后,莫问出刀之际刻意歪了半寸,一刀过后魏霸天左手峨眉刺被后震半尺,这样的距离它完全可以中途变招再行进攻,但它并没有那么做。
莫问见状心中有底,出刀时不再全力而为,而是留下了三成力道,挡住魏霸天右手的峨眉刺,回刀之时顺势自其右胸斜划而下,这一刀的力道虽然较之先前那刀较弱,却也破衣见红。
“我乃上清道人,怎会喜欢你的女人?快带它离去吧。”莫问收刀归鞘,他之所以一再规劝乃是因为魏霸天一直不曾扔下黄素素独自逃生,它虽然只是个粗鄙的禽兽,却做着男人该做的事情。
魏霸天闻言没有再度强攻,到得此时它已然明白莫问一直在手下留情,不过令它决定住手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它相信了莫问对它的黄鼠狼老婆并无非分之想。
二人刚刚停下搏杀,溃败燕军便蜂拥退至,此番到来的乃是败军大部,待得二人有所察觉,那群骑兵已然冲至。
兵败如山倒,由于人数众多,主路无法容纳多马齐驱,大量战马自路边的草地上狂奔,魏霸天见势不妙,立刻舍了莫问纵身回掠,前往保护昏迷之中的黄素素。
它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它察觉的太晚,落地之后尚未来得及抱起黄素素,马队已然急冲而至,奔驰的战马将它轰然撞飞。
那马匹虽然撞飞了魏霸天,自身也折断了脖颈扑死于地,随后而来的战马遭受阻挡,自后面急停踩踏,黄素素本已身受重创,在诸多战马的胡乱踩踏叠压之下很快现出了原形。
莫问有心救援,却并没有上前,一来是他惧怕再度激起了魏霸天的醋意,结成死仇。二是因为距离太远,救援不了。
疾掠而回的魏霸天见状嚎叫连连,发疯一般的冲入马群试图援救,接连扔飞了数匹战马终于自马蹄下抢出了那只血肉模糊的黄鼠狼,那黄鼠狼此时周身瘫软,头颅扁碎,不问可知是死的透了。
魏霸天见此情形,瞬时大悲,但它尚未来得及发出悲号便被随后冲来的战马再度撞倒。
莫问见状大为皱眉,魏霸天道行不浅,本可凌空拔高躲避马群,但它悲痛之下方寸大乱,竟不知躲避,不管是修行中人还是修行异类,只要不曾飞升就是血肉之躯,魏霸天虽然能耐受刀剑,却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它受不住战马铁蹄的疯狂踩踏。他虽然有心放过二人,这二人最终还是没能活命。
就在莫问摇头叹气之际,马群之中传来了魏霸天的怒吼,“臭道士,有多远滚多远。”
莫问闻言大感疑惑,侧目自马群之中寻找魏霸天的身影,就在此时,一只磨盘大小的刺猬出现在了马群之中,莫问见状骇然大惊,立刻晃身闪入路北树林,急速躲向树林深处,就在此时,那巨大的刺猬陡然炸裂,万千锐刺疾飞四散……
。在北京参加年会,集体活动不能缺席,欠更我一定会还上的。
第二百零六章瞒报粮草
魏霸天先前所用的两根峨眉刺乃是其本体锐刺所化。其本体披覆的锐刺与其所用的峨眉刺大小相仿。巨响过后万千锐刺四散飞出。戳死逃兵战马无数。莫问事先得到告警。得以及时做出反应。闪身树后洠в斜荒切┤翊趟恕
魏霸天的灵气修为不弱。散功自尽威势甚猛。殃及方圆百丈。百丈之内的逃兵无一幸免。即便洠в斜蝗翊檀链┮脖痪薮蟮钠苏鹚榱宋逶嗔D切┱铰聿坏没睢4闷嗣嘌酉ⅰ0僬赡谝黄住
巨大的变故并洠в辛钛嗑V固用6淘莸木锕蟆W猿侵刑映龅钠锉乒瞧虿呗肀继印
莫问并未阻击那些逃兵。而是站立原地皱眉未动。魏霸天的弱点在前胸。这也是它双手使用峨眉刺的原因。两根峨眉刺可以更好的护住前胸。也正因为它前胸较为薄弱。故此在遭受战马冲撞之后必然受伤。但这点伤势并不能令它丧命。它散功自尽是的主要原因是黄素素的死令它感觉到无有生趣。
黄素素虽然霪邪放荡。但它所作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引诱他。只是想设伏害他。换言之她是真心帮助魏霸天的。而魏霸天虽然一直呵斥谩骂于它。到了危急关头却并洠в猩崞雷蕴幼摺U獗砻髡舛酥涫怯懈星榈摹J兰錄'有完全相同的人。也就洠в型耆谎姆蚱尴啻χ馈O嗑慈绫鲆膊灰欢ň褪巧窕暧枋凇B罴馨枳煲膊灰欢ň蜎'有感情。
异类与人在某些方面是有相近之处的。凶狠和粗鄙的人不一定就毫无优点。黄素素和魏霸天都是妖邪。绝非善类。但这并不影响它们之间有真情存在。
沉默良久。莫问摇头长叹。魏霸天最后时刻让他滚开无疑是让他及早闪避。但魏霸天此举绝不是单纯出于善意。而是要还他先前洠в谐萌酥5娜饲椤砀隽讲幌嗲贰
人在逃命的时候跑的最快。燕军溃逃狂奔。蒲雄率领骑兵急追而來。
“算了。穷寇莫追。”莫问现身拦住了众人。
“得令。”蒲雄翻身下马走到莫问身侧“那两个妖人已然丧命真人之手。”
“死于溃败的燕军冲撞之下。回城再说。”莫问说完纵身回掠。他洠в幸蛭喊蕴旌突扑厮厥茄岸穸ㄎ喊蕴斓娜妊佟R矝'有因为魏霸天的一声告警而忘记魏霸天本身是一妖邪。
城中战事还在继续。大量洠в衼淼眉疤幼叩难嗑谟胨婧蟾蟻淼恼怨筒阶浣邢镎健<饲樾巍D氏铝畲蚩徽跃乇盏亩拧7叛喙涮幼摺U庑┍淙耸仙佟6哉骄治抻杏跋臁?梢粤羲堑男悦
蒲雄自然不会违逆莫问的命令。此战己方死伤很少。轻松的拿下了平州。最令他感到兴奋的是城池几乎洠в性馐芷苹怠3酥饣菇苫窳舜罅康牧覆荨N喊蕴旌统侵醒嗑肟募颐Α2'有來得及带走或焚毁石屋中的粟米和战马草料。。
夺回了城池。城中乡绅立刻自发的奉献钱粮慰劳赵军。此举无疑是为了自保而刻意讨好。莫问命人收下了他们的钱粮。洠в凶肪克俏碛谘嗳说淖锕0傩帐菦'什么立场的。谁是掌权者他们就附庸于谁。
清点过后得出了数目。平州城存量八千石。连带乡绅献上的金银和米粮。平州城当有万石米粮。此外还有草料两万多斤。莫问接管了城池。于州府内书写战报告知石真战事的进展以及战况。
“真人。末将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蒲雄接过莫问书写的战报并未立刻飞鸽回传。
莫问此时正在翻看己方伤亡数字。。闻言抬头看了蒲雄一眼。抬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朝廷是按月供给我们粮草的。每次只有一千石。数量太少。兵士多有饥饿。”蒲雄说到此处停了下來。
莫问闻言并未立刻答话。蒲雄的言下之意是要不报或者少报此战获得的粮草。留下供军队自行使用。此事虽然看似合情合理。实则是有违军纪的。若是被赵国朝廷察觉。会怀疑他囤积粮草居心不良。
“平州离黑郡路途遥远。万一军粮运送途中出现了意外。我们毫无后备。会陷入绝境。”蒲雄说道。
“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莫问点头过后出言问道。
“留下两千石以备不时之需。”蒲雄压低了声音。
莫问闻言摇了摇头。探手拿过蒲雄手中的战报。撕毁之后重新提笔书写。写过之后再度交予蒲雄。
蒲雄接过那封战报看了一眼。面露惊讶。莫问只是告知黑郡此番缴获粮草若干。尽数留下犒赏将士。并洠в兴得髁覆莸木咛迨睢U饩捅砻魉庖煌蚴覆菥∈粝隆
“就这么处理。”莫问点头强调。既然是隐瞒。干脆尽数留下。
“好。”蒲雄点头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城中乡绅自州府外求见。真人见是不见。”
“我不喜外人。你代我见见吧。”莫问想了想出言说道。军队出征在外。主帅在占领区域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杀伐予夺只看心意。故此城中显贵皆有心巴结讨好。
蒲雄闻言大感不妥。本想再度说话。莫问已然摆手示意他退下。见此情形。蒲雄只能外出见那些乡绅。
莫问担心胡人骑兵再度故态复萌欺男霸女。便自后门出府自城中四处巡视。城中百姓虽然洠в屑H粗勒跃魉且晃坏廊恕9蚀思剿追仔欣瘛D实阃坊赜Α
见麾下兵卒并洠в腥怕野傩铡D蕘淼搅顺侵心瞧荨<焓恿覆蓐⒅亍L焐グ怠D驶胤抵莞=们疤V患姓玖⒆湃錾泶┖煲碌拿盍渑印
“民女拜见王爷。”三人见莫问进门。立刻跪倒在地。
“你们是何人。”莫问皱眉问道。他一直对王爷的封号耿耿于怀。在他看來这个封号与奸贼和叛徒等同。
“回王爷问。我们是此间民女。敬慕王爷威名。自愿前來侍奉王爷。”那年纪较小的女子出言答话。
“來人。把龙骧将军喊來。”莫问冲门外的卫兵喊道。后者得令。立刻跑走。
“起來吧。”莫问冲三人抬了抬手。转而坐上了主位。
那三个红衣女子闻言直身站起。这三人可能都是这城中乡绅家中灵巧的侍女和侍妾。很有眼力。立刻过來端茶倒水。
片刻过后。蒲雄赶來。
“将她们送回去。”莫问冲蒲雄皱眉开口。
“那不成。真人岂能无人侍奉。”蒲雄连连摇头。
“我只是上清道人。不是王爷。用不着女子侍奉。”莫问并未怪罪蒲雄抗命。
“真人的道袍已经多日未曾浆洗。朝夕连个更衣端水的人都洠в小U馊烁心钫嫒巳蚀取6际亲栽盖皝硎谭钫嫒说摹!逼研墼俣纫⊥贰
“将她们送回去。与我寻个年长的妇人过來。”莫问沉吟片刻出言说道。蒲雄说的有道理。他的确需要个女子浆洗衣物。之前都是老五帮他洗衣服的。洠Я死衔濉R路丫芫脹'有洗过。
蒲雄闻言愣了一愣。转而带着那三个红衣女子出了前厅。安排妥当之后独身回返前厅。
“吩咐下去。连夜将那城中石屋中的粮草转移到城中东北处的兵营。将那些石屋尽数拆除。用以加固城墙。”莫问冲蒲雄说道。战报发出之后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出官员前來接管。倘若发现那些粮草势必会上报朝廷。还是放在军营之中比较妥当。
“好。”蒲雄点头答应。
“前方三百里便是樊水。这樊水之中藏有嗜血水蛭无数。有百里范围。你有何应对之策。”莫问问道。在邺城的时候他曾经看过军部战报。邕郡西南的樊水曾经令赵军死伤惨重。而今终于临近了这处危险区域。
“末将曾经与部下议论过那处地势。那樊水并非河流。而是腐水沼泽。只有两条通路。都十分狭窄。当真是易守难攻。若想强攻势必折损士兵。末将以为只能绕过那片区域。”蒲雄面露难色。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此事不急于一时。我会抽空过去一探究竟。时候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对了。自明日起所有兵士一律供给干粮。不要再喝稀粥了。”
蒲雄答应下來。行礼告辞。
莫问回返后堂。操行晚课。打坐练气。
不多时。门外传來了敲门声。莫问还气入海。起身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人。两名杂役和一名美艳的中年妇人。
“奴家林冬梅拜见真人。”那妇人年纪在四十多岁。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却大有风韵姿色。
“不用多礼。你是何人。”莫问皱眉问道。
“回真人。奴家乃是奉了蒲将军差遣。前來侍奉真人起居的。”中年妇人直身站起。微笑回答。
“当真胡闹。”莫问闻言无奈叹气。他要求换个年长的妇人乃是为避嫌。蒲雄给他寻來的这个妇人根本就避不了嫌疑。
叹气过后。莫问命仆役将这妇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