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世鬼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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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秘兮兮靠近我们,说我们老板的儿子,前段时间听说被人弄死了,后来我们老板请来这个文大师,不知道咋弄的,就给整活了,你说厉害不?
嗯?那孙子活了?不可能啊,我可是亲手将他送到酆都的,莫非还是他从地府给救出来的不成?我带着疑惑谢过那人带着林锋离去。
林锋看我魂不守舍就问我怎么了,我说他儿子是我亲手收的魂,怎么会活呢,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林峰想了想说,这倒也难说,曾经第一殿阎罗王也就是包大人,经常擅放屈死之魂还阳,虽然现在下调到第五殿,也难保不会做这事,或许是他看那人死的冤屈给送回来了吧。
我说怎么可能,那孙子能干出要人命的事,会是好人吗?
他说,或许就是你说的那人,下地府将人要了回来。不过这要付出很大代价,便是他也承受不起,可能性不大。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就剩最后一种,他被炼制成了活尸!
活尸,顾名思义便是活着尸体,这在道家上,本是可以允许的事情。据说活尸之术,是曾经一位道行高深的前辈,为了给死者家属一个安慰,所创出的术法,被炼制成活尸的人,本质上已经不算是人了,因为地魂已失,便是活下来,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炼制活尸的方法却也不难,道行高深的大师,可以用特殊的方法暂时代替死者的地魂,并将人魂束缚在体内,使其可以简单的思考、行动,但也仅限于此。留下的不过是个念想罢了。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居心不良的方士、术士,炼制活尸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使得此术渐渐被世人唾弃,进而被列为禁术一类。到了现代,这种术法更是近乎灭绝了传承。
我对林峰说:“不管他是否是活尸,我只想帮耿明解除了锁魂咒,让他快点好起来。”
林锋问我,你知不知道能够炼制活尸的都是什么人?我摇头说不知。
“湘西赶尸派听说过吗?”林锋又问。我点了点头说电视上看过,怎么这人也是湘西赶尸一派的?
林锋说或许不是,但会更强。湘西赶尸派的势力范围,在湖南西北部沅江流域一带,多是崇山峻岭,道路崎岖,武陵山脉自西向东蜿蜒境内,西骑云贵高原,北邻鄂西山地,东以雪峰山为屏障。在这一块地区内,不属于地府的管辖,所以没有收魂一说。
我惊异说,哦?为何不属于地府管辖?林锋解释说,因为这是赶尸派的地方,赶尸一派都是以秘术将魂魄封于人之体内,魂魄不出,自然也不用勾魂,待尸体送至,赶尸匠自会引导魂魄前去酆都。
我有些不解,说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林锋挥了挥手说我不是给你解惑么,接下来就是重点了。赶尸派所传承的是楚巫文化,巫术你应该知道吧?就算道术也是自巫术分出来的一支,在湘西有三邪很出名,赶尸派、蛊术、落花洞女。赶尸一派传承白巫术,蛊术则属于黑巫术,如果那人真是赶尸派之人,那你我二人同去,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
我皱眉说不是吧,我昨天见过他,也就那样,不觉得他多厉害。林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昨天是以什么身份?他那是不愿招惹地府,若我两以阳身前去,则就不同了。我方才观你那朋友所中的锁魂咒,更有一丝黑巫术的气息,说不定那文地泰身兼白、黑两家之术,更是不好对付。
第六章詹酒九
我说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耿明无法醒来?永远的沉睡?
林锋笑了笑说,别急,我认识一位朋友,是黑巫术中的高手,待我寻他前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闻言心情大悦,说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一位高手?走快带我去见他。
我与林锋打了辆车,林锋说了个地方,让司机将我们送到那里。不过司机听了那个地方还有些不愿,说让我们换辆车。我也知道为什么,那里是郊区路难走不说,还较为偏僻,回来的时候没有回头客可以拉。
林锋说会给他加100块,司机这才答应。
下了车,我所看到的是一个如同我家乡的小农村,这是魔都郊区很多地方还没有开发,比较冷清,白日间也没什么人。我说你那位高手朋友就住在这里?林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黑巫术很邪门,修炼这一门的,基本都应了两个字,孤、贫,便是结婚了,也有可能克妻克子。
我说要是这样,修炼成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这就是所谓的站在巅峰的孤寂吧?
林锋被我逗乐了,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还天下第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世上谁也不敢称第一,谁知道哪个深山里面,是不是隐藏着数十年不出世的大能级人物?
我好奇的问,真有这样的人?林锋认真说有,他就见过一个,抬手就灭了一个几百年的厉鬼,厉害得很。
我肃然起敬,这世上果然不缺少一些神秘的高手与隐者,类似来历不明的道士、济公传人玄癫大师、还有林锋所说的老者。
走进村子,我发现这里居住的多数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几乎难以看到。林锋轻车熟路,带我七拐八拐穿过几个小巷,最后到了一间普通的瓦房前。
走到门前,我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些刺鼻,这其中夹杂这一股酒味。
林锋也不敲门,径直推门而入,我跟着走了进去,房中味道更重,让我不得不捂住鼻子。
“这小子,又喝了个酩酊大醉,真是死性不改。”林锋望着床上呼呼的大睡的一个年轻人,无奈的对我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瞿略显帅气,怀中抱着一瓶二锅头,睡得正香,不时传来几声清微的鼾声。
我低声问林锋,这就是你说的高手?林锋说对,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自小就修*传蛊术,现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与他相遇的那天,就见过他出手,下蛊不过一息间,防不胜防。
我听林锋对他如此推崇,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好奇:“他叫什么名字?”
林锋轻声说:“詹酒九!”
谁在叫我?我还没有答话,床上那人就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林锋笑骂道:“臭小子,还不快点起来。”
嗯?锋哥?詹酒九先是疑惑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喜的唤道。
林锋大笑着向前走去说,是我,这么些日子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我不知道詹酒九与林锋怎么认识的,就看到他很亲热的要给林锋一个熊抱,在我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他被林锋一脚踹回了床上。
锋哥,你这是做啥子嘛,好久不见,一见面就这么对我。詹酒九从床上坐起,一脸的幽怨。
别闹,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林锋拉过我给他介绍说这是叶枫,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比我还好吗?詹酒九虽然这样说着,眼神却在打量着我,我亦是看着他,在他睡眼朦胧的目光中,我感受到一丝精光。
枫哥,你好!短暂的对视之后,詹酒九带着笑意走了过来,伸出手要与我握手。既然是林锋的朋友,我也没有太得瑟,露出笑容握上他的手说:“詹兄,久仰了。”
一句话把詹酒九惹笑了:“哈哈,我说枫哥你怎么还玩这一套,什么久仰了,整的跟古代一样。你是锋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叫我小酒就行。”
我对他这个性格十分有好感,让我一下撇开了所有的偏见,说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锋也是说,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酒九曾经救过我,叶枫与我有过命的交情,不要说那些客套话。
詹酒九的屋里,除了床没有其他地方坐,他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坐到床上。我看到林锋无奈的坐了上去,当然也不能搞特殊,硬着头皮坐在床沿,一股发霉、微臭的味道,从我鼻尖直冲脑海。
我还在缓冲的时候,林锋已经开始说正事,他说小酒,我们这次来是有事请你帮忙,你有没有时间?
詹酒九说嗨,锋哥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詹酒九能做到的,绝不皱一下眉头。
林锋说爽快,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遇到了一位可能是懂得白巫术的赶尸派之人,想请你帮我们对付他。
赶尸派么?詹酒九眉头微皱想了想,便坚决的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林锋又说,可能他还会一些黑巫术,你有把握吗?
同时修行黑、白巫术?詹酒九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是很惊讶。
林锋拧了拧眉头说,这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或许是有两人。詹酒九说,你将事情跟我说说。
林锋看向我,我会意开口将耿明的事情告诉他。
詹酒九听后,眉头凝在一起,沉思了半晌才对我们说:“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个文地泰,应该就是修习了黑巫术,白巫术中其实并没有将人炼成活尸的方法。在黑巫术中,除了死灵术、与回魂*之外,则只有巫蛊之术,下蛊入体能够让人行动自如。
至于具体是什么,还要见到那人之后,我才能确定。
听罢,我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林锋看了看詹酒九,显然是在询问如何?詹酒九摸了摸肚子说去是可以,不过我现在腹中有酒虫作怪,容我先吃些酒。
林锋无奈摇头,指着他说你啊你,这嗜酒的毛病,我看这辈子是改不掉了。詹酒九浑不在意,说既是改不掉,那就不改了,世人皆醒我独醉,这种感觉妙哉妙哉。
不知为何,我感觉他说这话,有一种隐于其中的苦涩、落寞,难以言表,想来也是位有故事的人吧。
詹酒九从林锋那里借了一百块,兴冲冲的跑去买酒了,不多久回来,拿着一瓶酒傻笑,这次档次高了些,换成了五粮液。他对我们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口。
我看的目瞪口呆,问他,你都是这样喝酒的吗?他咂了咂嘴嘿嘿笑,说习惯了。
林锋对我说,我认识的他的时候,喝的比这还凶,他家中祖祖辈辈都是酒鬼,离了酒都不行。
锋哥说的对,但也不对,我们不是酒鬼,而是我们需要酒,最主要的是身体里的小家伙们需要酒。詹酒九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我对他这种喝法有些担心,等下你还能对付文地泰吗?没想到他拍了拍胸口说,放心,只要不是蛊术大巫,见了我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我说,如果是呢?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指着我两说,不是还有你们么,我们三人一起出手,大巫也甭想讨得了好。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个刚入门的,没什么道行,不给你们拖后腿就是好的了。
詹酒九抹了一下嘴角,说枫哥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对兄弟还藏着掖着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我体内的小家伙好像特别怕你。
第七章蛊中之王金蚕
他总是说体内的小家伙,让我疑惑问他,你体内到底有什么?他没说话,林锋接过话来说,蛊中之王,金蚕。
我说我对蛊道不懂,金蚕很厉害吗?詹酒九到我身边坐下,边喝边说,所谓的蛊,便是在密封的器皿中所养成的一种虫类,苗家十八峒,蛊有千百种。寻常能够见到的如同疳蛊、癫蛊、肿蛊、阴蛇蛊等,而我体内的则是蛊中之王金蚕,它是百种毒物厮杀吞食之后的产物,所以灵性很高、毒性惊人,只是。。。
他说到这里便闭口不严,林锋看了看他,接过话来说,只是养金蚕蛊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中选一种,比起寻常蛊术来,此蛊付出的代价也要多的多。
我点了点头,懂了个大概,也难怪他混成这样,这种蛊实在太过逆天,逆天之术则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此事也逃不出因果一说。
我问他你选了哪一种?他说还没选,难以抉择,最好的便是贫了,总好过孤独或者死去。
我说就没有办法逃脱这种无形的诅咒吗?他点头说有,将金蚕蛊放了便可,但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还要借这力量去寻找父亲,所以暂时不会考虑。
过了约莫十余分钟,一瓶五粮液就被詹酒九喝了个精光,不过他好像并不满足,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林锋无奈翻着白眼,干脆来了个视而不见,詹酒九嬉皮笑脸的走向我,口中说枫哥,你看我这。。。。
我从兜里掏出钱包,抽了几张一百的,他双眼放光说还是枫哥够意思,伸手就要拿走。我身子往后一躲,让他扑了个空,说这些只是定金,等你帮我干掉文地泰,你往后一个月的酒我全包了,不过我们现在就得去。
詹酒九满口答应,拍着胸口说包在我身上,我詹酒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一定帮你干掉那个讨厌的家伙。
我将钱递给他,这小子点头哈腰的赔笑,不断的拍马屁哪里有点高手的风范。他拍完马屁后,转身就走。我忙问他你干嘛去?他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我说,枫哥你不是说现在就去吗?走啊。
我与林锋站起来,说你好歹打个招呼,我以为你又要去买酒。
这附近偏僻,便是连出租车也难以找到,我们三人在路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一辆出租车前来。林峰说早知道就让刚才那辆车再等等,现在麻烦了,如果坐公交至少得两个小时。我看向詹酒九想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见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又买了瓶酒正喝着,脸有些红,身形晃晃悠悠的,像是醉了一般。
我说你小子不喝酒会死啊?等会还有大事呢,别误事。小酒晃了晃脑袋,没有说话。倒是林锋拦住我说他们家的人都嗜酒如命,一是为了解愁,二是为了金蚕蛊,你就不要埋怨他了。
我郁闷的问他,现在怎么办?去坐公交吗?林锋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出此下策,走吧去车站。我指了指詹酒九,他喝成这样就算到了车站人家也不给上。
来了,你们等着。正当我两苦恼的时候,詹酒九含糊不清的话传来,我二人转头看去,就见到他正向着从村外开来的一辆帕萨特迎去。远远地,我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位女人,留着长发,看轮廓倒也不错,中上等。
詹酒九晃晃悠悠的拦在那车的必经之路上,车的女人按了几声喇叭没有效用之后,无奈只得停车。我苦笑着对林锋说,你这个朋友,还真奇葩。
林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说风凉话了,快把他弄走。
我们跑过去的时候,詹酒九正结结巴巴的说:“美。。美女;能借下你…不?”
对面的女人气鼓鼓的看着他,连车都没下,在我想来是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一把将他扯到一旁,对那女人示意不好意思,喝多了,真抱歉。
我们把路让出来了,那女人却没有开走,而是从车上下来问我们:“你们是他的朋友?”
我一愣,就听林锋说,是,他喝的有些多了发酒疯,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那女人打量了我们一眼说,既然这样,就把他的房租交了吧,已经欠了几个月了。
我与林锋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满脸醉意的詹酒九,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整这一出偶遇?
我说你是他的房东?那女人点了点头,他已经在我这住了一年多了。林锋低头在詹酒九耳边嘀咕了几句,像是在询问。看到詹酒九点头后,我拿出钱包问她多少钱?她说一千整。
好在我带的现金多,钱包里还够,就付给了他。然后说了句客套话就要走。
嗳,等等。那女人又叫住了我们,让我疑惑。
你们是不是要去城里?她开口问道。我说是,怎么了?
她说我刚好有事要去,顺路,搭你们一程吧。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詹酒九。
我闻言大喜,那就多谢了。我与林锋像扔死猪一样将詹酒九塞进车里,看的那女人直皱眉,对我们说轻点,别伤着他。
上车的时候林锋指着詹酒九又指了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