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炼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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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方便。”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张参得意地笑起来。
随即,张参打开好几天没移动的房门,出门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根本没人认识自己,甚至都没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搬过来和自己成了邻居。
满意的同时,张参也感觉有些悲哀。以前都听说城里人情如何冷淡巴拉巴拉的,现在发现确实有点道理。不过,这对于张参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出门在外晃悠,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消息之后,张参顺便买了些饭菜,带回家里,打开电脑,一边扒拉着久违的散发着淡淡地沟油香味的饭菜,一边熟练地打开ab站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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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启的选择和张参差不多,也是顶着另外一张面孔租了房间,一切以谨慎为上。两者的差别或许在于,欧阳天启将一切做得更加滴水不漏,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踪迹,即使专业的人员来查,也追踪不到他头上。
站在立柜的穿衣镜前,欧阳天启看着镜中的男子,久久无言。
突然,他右手伸出,缓缓地缓缓地靠近左眼,撩开蓄意梳下来的黑发,露出那只神秘莫测的纯黑色眼睛。
黑色左眼,深邃幽寂,仿佛一个黑洞,吞噬一切光线,又仿佛是连通异世界的大门,门后,是无法名状的奇妙天地。
欧阳天启看着镜中的那只左眼,良久,深深地,吸气,呼气,面前的平滑镜面被蕴含锋锐之意的气流悄然无声地割出无数细碎痕迹。这些裂痕从上往下蔓延,密密麻麻,赫然呈一把无柄朴刀的形状!
再次放下头发将左眼遮住,欧阳天启自言自语道:“或许,是该和过去彻底告别的时候了。”
“老头子,这肯定是你愿意看到的,不是吗。”
“衷天之灵,启诚之命,是为天启。”
“我不知道能否走到那一步,不过,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会尽力去做的。”
“哈,又在发神经了。”突然,欧阳天启愕然一笑,随即露出自嘲的表情,“老是神神叨叨的,搞得我也变成神经病了。”
收拾了东西,欧阳天启走出房门,在路口招了辆出租车,开口道:“抚口老街。”
那司机初时有些愕然,但是从后视镜里看清了欧阳天启的模样后,目光一闪,没再多言。
“抚口老街”早就改了名字叫做“抚顺街”,只有在这城市呆了十几年的老人才知道那个“古老”的名字,同时也知道那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一开始,那是一条红灯街,但是,之后,大量混混、不法人员、无业游民、瘾君子的进入,给它染上了黑暗的色彩,成为z市有名的黄赌毒黑聚集之地。至于每年例行的打击什么的,自然也不过是拿些没什么背景或者后台不够硬的洗头房、台球室什么的开刀,过几天,风头一过,或者换人经营,或者干脆就是原班人马……
欧阳天启的打扮,显然让那个有了些年纪的司机误会了什么。
对于,他毫无解释的打算。
“那个,大哥,您看就到这里……行不?”距离抚顺街还有数十米,司机一只手捏了捏衣角,有些紧张地询问。
“可以。”欧阳天启微微点头,“师傅,多少钱?”
“您看,要不就,算了。”
“到底多少。”
“十五!十五……”那人吓一跳,报出一个非常中肯没水分的数字。若是其他人,这么一段路怎么也得收个十七至二十块,但是他着实被欧阳天启吓到了,不敢乱说。
经过了二十天的训练,作为毫无疑问的天才,欧阳天启在“残剑道”的修习进境极大,本来他已经做到了完全的锋芒内敛,但此时心情激动,情绪有些不稳,自然无意间泄露了些许锋芒。加上这名司机感知也比较敏锐,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感觉到了那缕锋芒之后隐含的血腥和黑暗,因此才如此失态惊惶。
欧阳天启拿出一张十元的,一张五元的,同时掌心还藏着一瓶“遗忘之水”。
随后,有些迷糊的司机收下钱,本能地开车走人,这件事的记忆一点点变得模糊,仿佛浆洗次数变多而褪色的普通布料,终至了无痕迹。
站在街口,悄无痕迹地换回原貌的欧阳天启伫立了几分钟,发现记忆中的很多东西都变了模样。
也对,毕竟,好几年没回来了。
尚未入夜,站街女还没有出来,诸多挂羊头卖狗肉的门面也是半遮半掩,进去,自然有人招待,但一般没人会在这个时辰光顾,因此显得有些冷清。
欧阳天启只是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静静地往前走,朝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黑色汇聚之地,加上受到早期的那些所谓古惑仔影响,这条街上不知何时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几个所谓“帮派”,虽然本质上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但或许是左右闲来无事,倒也搞得有模有样,一切向电视电影看齐。
所以,像“望风”“放哨”这么带感的事情,自然有专人负责。
欧阳天启自认为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但是,貌似在这条街上混的人不这么觉得。
他踏入抚顺街没多久,不同于一般“来客”的气质和行为顿时受到了那些专业人员的关注。
那些对他还有印象的,顿时神色大变,通知上面;没什么印象的新来人员也习惯性地将其行踪进行了上报。
抚顺街,悄然间沸腾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各自的痕迹(二)【求收藏】
第三十六章:各自的痕迹(二)
老乞丐死的时候,欧阳天启七岁,经过了三年的流浪生涯,他来到了当初的抚口老街现在的抚顺街。然后,他干掉了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占了他们的地方,有了安居之所。
之后的十几年,为了挣钱养活自己以及购买其他东西,欧阳天启走上了“黑吃黑”的道路。很简单,没钱了直接找街上的小混混们要,当然,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给的,这个时候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刚开始,只是小打小闹,之后,整条街上的势力都被惊动了,不约而同地找他麻烦。那时候,欧阳天启十四岁。
谁也没想到,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小鬼,那么能打,找他麻烦的人全部躺在了街上,最后还是几个势力的头目甚至拿出了枪支,但是,尽管如此,也只能屈辱地签订城下之盟。
每个月,街上的几个势力,都往一个账号里打些钱,而欧阳天启,既然不用为挣钱操心,自然就没有了外出“觅食”的想法,大家相安无事。
自然,被一个小鬼逼到这种程度,那些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咽下这口气,甚至不惜代价花钱请了“专业人员”去找欧阳天启的麻烦。但是,当尸体的数目累计到一定程度,忌惮、恐惧占了上风,抱着花钱消灾的心思,双方真正实现了“相安无事”。
欧阳天启在这里,一直生活到二十二岁,他突然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三年前的某天,他离开了抚顺街,外出寻找工作。
三年之后,他再一次回来,决定与过去彻底告别。
由于在街上特殊的地位,他居住的地方向来是比较安静的,没人敢和他邻居。
然而,当他出现在那座楼下时,却看见了很多不速之客。其中,几个势力的老大赫然在列。
“哟,这不是欧阳吗,几年不见,过得可好?”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走过来,非常热情地想要去拍欧阳天启的肩膀。
欧阳天启身形不动,目光一转,望向那只朝自己肩膀落下的手。胖子顿时一个激灵,肥壮的身躯一僵,随即打了个哈哈,手掌轻轻一抖,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欧阳,听说你回来了,我、老刀还有其他几个老大哥可都是非常激动,你看,这不是都赶紧过来,可是专门过来接你啊。”胖子侧过身,另外几个老大级别的人物都看出了他的局促、惊悸情绪,心中有所明悟,一个个都挤出笑脸。
自家老大这幅模样,熟悉欧阳“威名”的人还好,那些新来的顿时在心里泛起嘀咕,随即将眼前这个酷酷的冷面男列为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啧啧,三年不见,欧阳可是愈发显得一表人才了。”
“我们几个老家伙对你可都想念得紧。”
面对几人的示好甚至示弱,欧阳天启不以为意,神色不变。
热脸贴了冷屁股,几个老大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呼来喝去的大人物,何况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顿时变得羞恼起来,目光中显出几许不善。
知道你牛叉,但是你怎么都只有一个人,我们这边这么多人在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矮胖男子在街上甚至z市都是个有名望的人,朝几人打了个稍安勿躁的颜色,继续微笑着问道:“不知道欧阳你今天回来,有什么事情呢?”
“如果有什么老哥可以帮得上忙的,千万别客气!”
“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呐。”
询问欧阳天启回来目的同时,胖子悄然后退了几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欧阳天启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将他们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我只是回来取走一样东西。”
“如无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踏入这里。”
说完,他迈开脚步,朝小楼走去。
若有若无的凛冽气息散发蔓延,欧阳天启的前方,包括矮胖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到一边,让出一条道路来。
欧阳天启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诸人这才反应过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羞耻,然而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恐慌,尤其是街上的老人,更是惊骇无比。
“这个家伙,三年不见,变得更加可怕了。”目送欧阳天启进入房内,矮胖男子目光迷离,唏嘘感慨的同时,对于前者亲口说出的好消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感觉心头一直以来压着的一块大石总算移开了。
“老林,你看咱们……”一个老大走上前,眼里凶光闪过,“要不要……”
被称为老林的矮胖男子吓了一跳,用见鬼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卧槽,你要找死也别连累我们!”
“我们走!”随即,仿佛碰到了瘟神一样,矮胖男子招呼了一声自己的手下,忙不迭地闪人。其他老大也相继离开,对那人同样唯恐避之不及。
眨眼的功夫,楼前众人几乎走了干净,只剩下刚才提议那人以及他的几名手下。
“老大,咱们怎么搞?”一个黄毛凑上前,笑容谄媚,“是叫人还是冲进去直接开干?”
“干,干……干你妹啊干!”那人脸色青红变化一阵,一巴掌扇过去,转身就走。
黄毛被这一巴掌扇得半边脸都肿起来,嘴角溢血,顿时傻眼了。
傻逼!几个对欧阳天启凶名颇为熟悉的老人幸灾乐祸地看了黄毛一眼,紧跟着离开。
“麻痹的,总有一天干掉你们!”黄毛不敢怨恨自己老大,狠狠地瞪了几眼自己的同僚,捂着脸离开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非之地。
另一边,欧阳天启对于楼外的龌龊丝毫未曾放在心上,进门之后,直接朝后院走去。
这栋楼房样式古老,建成已有数十年,一楼的后面每一户都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可以用来树两根竹竿晾衣服或者拿盆桶盛土种点青菜辣椒什么的。
走到院子里,欧阳天启翻动记忆深处的画面,最终目光落在院子正中央的某处。
随即,他先是布下一个简单的结界,然后激活几张预警、防止有人偷窥的符箓。
准备工作完成,他缓缓吸入一口气,取出一把烂剑,上前几步,走到目标地点。
灌注了本身剑元力的烂剑变得无比锋利,浇上了水泥的地面就像碰上了热刀子的黄油,被干净利落地切开,一块至少三平方的缺口出现。
激活一张“化石为泥”符箓,下方早已板结变得非常坚硬的土壤顿时松软起来。
欧阳天启默默地挖掘、运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深十几米的大坑出现在院子里,旁边小山一样堆了数堆泥土。
这一幕相当诡异,若是普通人看见,还会以为这是在挖什么宝物。
事实上,对于欧阳天启而言,确实是无价之宝。
良久,欧阳天启从洞里钻出来,挂在胸前的网兜里,装着一个黑乎乎的陶罐。
陶罐不大,最宽处也不过饭缸大小,一掌长。外面,还有湿漉漉的黄黑色泥土,显然,这个东西就是欧阳天启挖出来,换句话说,是他当初埋进去的。
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欧阳天启小心翼翼地将陶罐取出,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的泥土水迹擦干净,检查其封口没有问题之后,轻轻地放在自己面前。
欧阳天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粗糙的黑色陶罐,一动不动。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夜幕降临。
这栋楼附近都没什么人居住,因而,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声叹息,悠悠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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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距离大学城不远的某栋二十六层高楼的第二十六楼的一间房内。
被厚实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而显得昏暗无光的卧室里,无形的涟漪荡开,随即,黎镜的身影显现。
确认了周围环境之后,下一刻,她小跑几步,随即一个飞扑,扑倒在床上,口鼻中发出懒洋洋的呻吟,透过柔软的被褥,变成了嗯嗯呜呜的声音。
在床上趴了一会,黎镜翻了个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
“哇啊啊,居然过了这么多天,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啊~~”看清楚屏幕上的日期,黎镜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发出悲鸣。
良久,她苦着小脸坐起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以及五十多条新信息,表情变得更加纠结起来。
叹了好一阵气,她点开信息,果不其然是“黎镜”的大学室友、同学发来的短信,大都是询问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人而且电话也不接其他方式也无法联系上。
上次进入守卫者空间之前,黎镜专门跑到学校通过某些小道具“成功”地给自己请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在假期还未结束的情况下,会有这么多人关心,可见“黎镜”平时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对于黎镜而言,这些关心的短信上,分明写着“麻烦”两个大字。
“真是的,为什么这些事情偏偏要我来承受……”看着上面一个个散发出温暖关怀气息的文字,黎镜眼眶泛红,被子一掀,将自己裹在里面。
第三十七章:各自的痕迹(三)【求收藏】
第三十七章:各自的痕迹(三)
z市,卢贡山公墓。
一方坟前。墓碑上,两张黑白遗照并排而立,相片上,两名满脸皱纹头发雪白的老人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正从天国慈爱地注视着墓前之人。墓碑上,刻着两个老人的名字。
“步振东”“武叶凰”。
步漓晨弯下腰,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素手伸出,葱白纤指轻抚着冰冷而粗糙的石碑,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纷繁的情绪化作泪水,悄然滑落。
步漓晨出身农村,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在她之前,她的母亲生育了一男一女,可惜,相继夭折。这对于她的母亲是个非常大的打击,甚至情绪失常,仿佛得了癔症,三天两头陷入痴傻一样的境地。她是她母亲用生命孕育的,她出生,她的母亲含着笑去世。
两个孩子和挚爱妻子的去世,对她的父亲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无论是**还是心灵。不过,为了小步漓晨的成长,他强忍着悲恸,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拉扯大。
六岁那年,父亲将她唤至床边,拉着她的手,流着泪微笑道:“孩子,你长大了,我也终于可以去见你的娘亲了。”
“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我真的很思念你娘亲还有你的哥哥姐姐。”
“对不起了,孩子,你一定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急着去见自己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