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之三 灵魔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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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在一旁哈哈一笑道:“这是恩刹教我的,我可回家练了整个星期才吹出那么几个音,若是摸索不出技巧,是吹不出来的。”
夕失望地丢开竹叶。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夕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呀,不过,首先你得学会哼歌,不然吹出声音没有韵律也是没有用的呢。好吧,你先记一首歌。给你找一首最简单的。”
灵想了想,最终唱起了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于是在中午前,两人就在生日快乐歌中度过,夕是快乐的,漂亮的面孔上满是新奇与享受;而灵是烦闷的,因为答应了夕就必须履行诺言,在夕的要求下,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只好暗暗后悔,真不该随便许诺言。
到中午,找到有人的村庄后,灵照往常一样,就地寻找工作,为下一段路程筹集食物钱财。很快,她便找到一份活儿,帮当地的农户采摘棉花。但是,这份工作十分冒险。据说这附近,蛇满为患,农田里,山野外的蛇的数量在一年多猛然暴增,大多都是带毒性的,连专职捉蛇的人就被咬死了几个,自那以后,农民们只有在半夜致凌晨时分才去耕地,因为那个时候,气温最低,蛇一般留在洞中。但即使这样,村民们都是战战兢兢,脚上系了硫磺石,以免惹蛇上身。但是,棉花若在凌晨时分采摘堆积又很容易被露水打湿,影响质量。
听他们这么一说,灵也感到毛骨悚然起来,但为了有安全的地方住宿以及下一段路程的食粮,她还是硬着头皮接下这份工作,但是她拒绝晚上进行,而坚持白天把活干完。雇主见她坚持,也只有说明白,若是出了事,他们决计不负责的。灵一听,暗暗赞好,原来在古代,劳资之间就地清楚明白列好责任义务的问题了。
整片棉花田里只有灵以及后来硬跟上来的夕。采摘棉花这样的事,别说夕了,灵这样的千金小姐也是头一回做。两人像玩游戏一般比赛谁的进度快。摘好的棉花被堆到空地中,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座小闪丘一养高。灵为了赶快完成工作,在采摘的过程中用了古月辕冰第一重,掌气一发,一列棉花树上棉絮都被一刮而起,随旋转的气流跌落倒篮子中,十来亩地的任务不久就完成了。而夕也做得非常认真,只是让人不解,没有发过任何内功掌气的他,居然也是已高速完成任务的。
灵歪着头,看着沾了一身棉絮的夕悠然捧着大篮子过来,在棉花堆上倒下最后一堆棉花。
“夕,为什么可以这么快?”灵疑惑问。
夕对她露出唯美的笑容,白白的牙齿在那张出尘若仙的脸显出一丝神秘。
“为什么?”灵走到他跟前追问。
他仍是淡笑,摇着头。
灵搞不懂,为什么这家伙倔强起来可以那么顽固,不想说的东西怎么哄,怎么威胁也不肯透露。她撅撅嘴,看着一山高的棉絮,突然恶作剧的心里有起。她咬咬下唇,突然指着夕的身后,大嚷:“蛇!”
夕这次上当了,他疑惑转过身,冷不防被灵用力一推,整个身体跌入棉花堆中,还被从上端坠落的棉花团盖住了。灵得逞后哈哈大笑,找到他的脸,拨开他脸上的棉花,看到俊绝的面孔带了丝丝的气恼,她揉揉那剔透的腮邦,忍住笑,在那红润的唇上重重亲了下去,边说:“可爱的夕。”
夕怔怔望着灵,手抚上自己的嘴唇,看到灵还笑得气喘,准备起身,他急忙拉住了灵的手,却让毫无防备的灵再次扑到在他身上,棉絮落下,将两人都埋进棉堆中。
“夕,你好小气,这么快就报复我了?”灵撑住他的胸膛,笑着说。
夕出奇不意拉过她的头,将唇印在她还咧开的嘴上。一阵触电的感觉游遍两人的身体,灵惊怔瞪大眼睛与夕越俩越迷离的眸子相对。两人谁也没有动,以这样的肢势呆了一段时间,直到棉絮外有人在呼喊:“灵妹妹,灵妹妹,你在哪儿?”
听那声音,是顾主的女儿辛小云。
灵弹开夕身上,喘着气,才发现原来自己闭上了气。拨开满身的棉花,她急急应道:“我在这儿呢。”
辛小云的腿上挂了不少的硫磺粉袋子,她拎着水壶点心站在田埂上,看见灵从棉堆中钻出来,奇怪问:“灵妹妹,你怎么爬到棉堆里去了。”
灵想起刚才那一吻,即刻结巴起来说:“那,那个,有,不是有蛇么,我又忘了带硫磺,所以见到蛇一怕就躲进去了。”
辛小云哦了一声,看到光了一片的棉田,她惊喜道:“你的速度好快,这么大片,你一个人就完成了?”
灵摸着后脑,呵呵呵地傻笑起来。眼角瞥了瞥棉堆,见夕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吐了口气,不知怎的,经过刚才那个,她突然觉得对夕的感觉有点异样起来。
“喝水吧。”小云亲切地倒了碗水给她。灵感激接过。
“真的奇怪,通常这个时候,田里的蛇特别的猖狂,可是,你今天才见那么一两条,真是让人想不通。”小云一边惊讶地审视田中,一边打量着灵,羡慕起来,灵一身粗布衣裳,气质却仍超凡脱俗。
“是呀,是呀。”灵附和着,心里却道:那当然,我有蛇神护身呢。
突然,不远处,来了一行人,全部喜庆打扮,人群中有一定红色轿子,敲锣打鼓地,往另一分岔道而去。
“来了,来了。”小云眉开眼笑起来。
“是结婚,不,成亲么?”灵也翘首张望起来。
“是呀,是呀,我们村阿金哥取隔壁村的阿银,今天拜堂呢,你和你兄弟有口福了。我给你们带好吃的。”小云急急放下装水壶茶碗的小竹蓝,对灵说:“你若干完了活,就早些回去歇息,明天一早,爹就会给你们结个数。我要去帮忙了。”
一听有喜宴,灵高兴得不得了,这可是她在古代看到的第一宗婚庆仪式呢,一定要亲眼瞧瞧。待小云走了后,灵连忙拨开夕身上的棉花,发现那家伙脸上的通红仍然还没有消散。灵挠了挠脑袋,最后还是拉他起身道:
“夕,快回去了。我们看成亲去。”
婚礼举办得非常热闹,估计新娘子也长得标志,否则那新郎不会笑得像个傻瓜一样。灵和夕两人远远坐在树上,看到新人终于入了洞房。
‘然后呢?’夕以手比划。
“然后?度春宵呗。”灵一手一直放在夕的手心,另一手抱着树枝以免跌落。
夕仍然非常疑惑。
“就是,就是男和女能够做的事拉。会生孩子的事。”灵开始头疼,这个年代没有生理教育课程,估计大多的人是要等结婚才由长辈告之具体情节。这样跟夕解释,他必定听不懂。不过,他不懂比较好,因为,这一直以来,这家伙都把她当揽枕抱,不听着她的心跳,他决计不肯安静地睡,到头来,谁也别想有个好梦。要是知道男女躺到一块会发生别的事情,他的脑袋瓜子铁定天天遐想连篇,这样一来,她可就有危险了。
看着他好奇的脸,灵翻翻白眼说:“等你成亲了,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夕抓过她的手,突然比划道:“夕和灵成亲!”
灵瞪大眼,从树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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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八 章 黑衣人
(更新时间:2005…10…15 14:39:00 本章字数:4088)
云雾笼罩,神秘可怖的魂魅谷中传出声声尖锐刺耳的妖魅声。悬崖流水下,绿潭边上,一衣衫破碎的苍老妇人倒在地上,老妇浑身抽搐,原有的润泽肤色逐渐消退,发丝瞬间变成银白色,脸上呈现出密布的皱纹与大片的老人斑,面孔扭曲出痛苦的神情。老妇人盯着不远处从头到脚被黑衣斗篷遮盖着的人,瞳孔扩大,眸色浑浊但仍透出倔强不妥协的神态。
黑衣人仿佛在盛怒中,在其三尺之内的有一股股的气流在胡乱窜飞。
“赫————”他突然大吼一声,而声音仿如来自地底一样空洞飘忽,身边乱窜的气流突然全都直射向地上的老妇。在身体的震动同时,血从老妇的四肢喷涌而出。
“杀。。。。。了。。。我。。。。。。可干脆。”老妇努力集中涣散的精神意识,越来越苍老的声音嘲笑道。
“巧——儿!”黑衣人同样苍老的声音显得咬牙切齿。
“公。。。主,为何。。。要让。。小主子如此活着,他好辛苦啊,。。。。。用他的灵魂炼制蛊人,可知他感觉生不如死?你从来没有善待过那孩子。他活着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来疼惜过他,现在却为何期待他的再次复活?”老妇颤颤地责难,容颜越显苍老。
黑衣狂笑起来,仿佛听了非常好笑的笑话,说:“巧儿,过了那么些年,你变得愚笨了。唉,伯离呀伯离,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钟爱的小机灵有一天也成糊涂不堪的老太婆了。你们这两个不止羞耻的背叛者,一个背叛了主子,一个背叛了族人。那个孩子,虽然是我生的,可他身上却淌了那个人肮卑贱的血液,长着他的模样,你想想,我怎么能喜欢他?他还不完全算是我的孩子,他们也不打算让他拥有继承权。恶毒的人们,为了争权,把我母子赶出宫廷,有着那个人一半血液的孩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让他死去!重生后的他才是完完全全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不姓伯,他姓牧沙,他是我的孩子牧沙魇,只要梦之星回归体内,他便是天下无敌的。别说东孟的皇权,就算是这天下,他也轻易手到擒来。巧儿,告诉你也无妨,这绿潭中的孩子可以成为伟大的魔神?可以毁灭一切又能获取一切的魔神。”
黑衣人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仿佛吐气一般,诡异地让人发颤。
老妇挣扎着啐了黑衣人一口:
“他不会听你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了,在那具躯体内,已经注入了外的魂体,小王子原有的魂魄已经被吞噬。现在这一个,只是烦闷贪玩的孩子,只是个无约束的灵魂,不听任何人的使唤。”
“啧啧啧。”黑衣人摇头道:“巧儿,我到底是他的母亲。他自然地听我的。我有太多的法宝可以让他听话。不然,你以为这八十多年,我都干什么去了。欲望是控制他的最好法宝。而我的宝贝儿子,他的欲望只有一个:杀——戮!”
“不会的。”老妇的呼吸越来越急速,“伯离不会让你得逞。“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伯离没有死。谁告诉你的?啊——,你把我重要的儿子弄丢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暂时还不能长时间离开绿潭么。莫不是外人来把他带走了?谁那么大胆?”
“你永远不会知道。”老妇人笑了。
黑衣人冷笑着,念了一长串的咒语,绿潭的水猛然成柱形上窜,从水柱中,隐约模糊透出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影。
“我的儿子!已经找到新玩具了。”黑衣人呵呵笑着,对地上的人说:“那么在他扭断她的脖子前,我得去看看,究竟什么样的玩具能让他自行离开魂魅谷。巧儿,看来你是没有机会与伯离重逢了。不能让你们合葬,真是太遗憾!”
离开前,黑衣人发出一掌,地上的老妇人紫黑色的血吐了满嘴,身体被气流的冲击力推落绿潭,缓缓沉下。老人的眼眸完全转换成墨黑色,合上眼睑前,她的嘴动了动,声若游丝,低唤道:“伯离!”
白丝一缕一缕从她的头上脱落,皱得仿佛仅剩下皮的身躯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当中,最后沉入水底的,只有星星点点的绿光。
罗乙 末蓝村
破晓时分,灵悠悠转醒,之前,在梦中,有年轻女子在唱歌谣,内容是那首《姑娘桥》:
‘扬柳飘飘,喜上眉梢,婀娜姑娘,移步玉桥。芳名阿巧,颜比花娇,二八姑娘,羞傍玉桥。。。。。。’
梦中的歌声俏皮中带了凄婉,让人听了心中感到一阵的难过。灵坐起身,按着心口,总感觉到心里不舒服,但究竟为什么,她又想不透。摸摸身边,夕不在。灵揉着眼睛,心想他一定又是肚子饿了,去找吃的呢。这个夕,怪得离谱,从不吃肉,只吃青菜花朵之类的素食。但似乎又总吃不饱,半夜要起来找吃的。灵有时担心他体弱,但他时而表现出来的力量又让她吃惊。除了把他定位为有超能力的怪人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心中当然也不会把他当妖怪看待。
灵打着哈欠,走出屋外,迷糊中差点被门槛前放置的硫磺石绊倒。于是,她干脆闭上眼,凭感觉辨认该走的方向。不到几分钟,她就找到了坐在树下的夕。就在那么一瞬间,灵明显地看到夕不远处有一紫色的影子突然消失在草丛中。灵眨了好半天的眼睛,不太确定是否看到了幻象。她来到夕的身旁,见他怔怔地只盯着东方。东面为大片的平原地,微弱的光亮从地平线上透出。
“就快日出了,你又饿了么?”灵叹息着,碰碰夕。夕仍旧只是望着那个方向,一声不吭。
灵只好静静地陪着他坐着,顺手在旁边摘了朵沾了露水的小雏菊,在手中把玩起来。猜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沉默半晌后,她忍不住开口道:“我从来没有对夕说过我的事呢。可是,有的时候,我就像夕现在这样模样发呆。那是因为我想家。夕若是有机会去我家,你一定会很吃惊,因为我家还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姐姐。可是她比我文静多了。在我的世界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回家后,我可要玩够本。当然,以前我总是想办法翘家出去游玩,可是,现在我巴不得回家去。夕现在也在想家吧?你跟我不一样呢,我就算回不了家,都可以让自己高兴起来的。我想,如果你挂念家了,我可以先送你回去的。是不是那个林地?只要你开口,无论哪里,我都先送你回家。”
“家?”夕突然说。
灵高兴道:“对,发音太正确了。就是‘家’。”
“夕,没有,家,没有。”他垂下头,哀伤爬上他的面孔。
“对不起。”灵挽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噌了噌。
“灵——”他又开口。
“说吧。”灵伸过手。
夕慢慢比划道:‘什么是心。’
灵怔一下,他拉过夕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说:“心在这儿,心脏跳动证明人还活着,若是停止了,就意味着死亡。”
夕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收回手,神情哀伤起来,又描划道:心痛是什么?
灵单手托起下巴,想了想道:“这可抽象了。心痛是一种心理感官,人在悲伤事都会有这种感觉。比如说,如果咱们所有的工作成果被人抢了去,我们就会感到一点心痛;如果你最喜欢的东西不见了,你可能会心痛;如果爱的人死去,那就会痛不欲生。反正,这样的东西不经历过是无法体会到的。”
“爱?”夕模仿着说着不太熟悉的字眼。
“爱么?这个好解释。喜欢得不得了就成爱了。通常相爱的男女最后都成亲,就像阿金和阿银一样。”灵用力点着头得意地解释。
“夕爱灵?”他怔怔望她。
而灵的神情仿佛喉咙噎着颗驮鸟蛋。
“夕想和灵成亲。”
“不行!”灵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我们之间一点都不了解,我们也不是同个世界的人。噢——,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我不爱你啊。怎么可以和你成亲?”
夕僵住,垂下头,身